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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皇子妃奋斗史-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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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她都快生了,孩子爹再不见人,就赶不上了呀!
  ……
  事实上,魏景比她还急。
  伐扬最后一战,荆益大军围屈守及其麾下残余兵将于南泉城。
  非常激烈的一场攻城战,豁出生死的扬州军战至最后一刻,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南泉城头及城下黄土,混合着浓浓硝烟,在烈日下蒸腾起一种几让人窒息的气息。
  但不管攻方还是守方,都没人在意这个,顶着烈阳踏着鲜血,前仆后继杀向敌军。
  此战虽激,然结果并无悬念,气势汹汹的荆益大军,强弩之末的扬州残军,不管是战意还是人数,后者都无法与之前者相比拟。
  激战半日,在艳阳最炙烈的午间,“轰”一声巨响,南泉城门被撞开,流水的荆益军士杀入城内。
  傍晚之前,战事落下帷幕。
  魏景一抹脸上血迹,将大刀扔到亲卫怀里,令季桓主持战后事宜,他即时一扯缰绳,打马往西北而去。
  大家都没什么奇怪的,主母生产在即,他们都知道,后续的诸事都安排过了,季桓再细化和调整一下可以了。
  范亚抹了一把脸,乐呵呵:“待班师,我们正好赴小主人的满月宴。”
  张雍大笑叫好,不过他有点异议:“或许是小女郎也未可知。”
  他恍惚觉得,他家主公似乎更期待闺女。
  “都好,都好!”
  ……
  要问魏景更期待闺女还是儿子?
  其实都差不多。
  他阿箐不管给他生了闺女还是儿子,他都同样欢喜。
  不过心腹们的笑语魏景并不知,他如今正打马狂奔,炎炎夏日阻挡不了他的归心似箭,他心中急切之情正如同这炙热的艳阳一般。
  穿庐陵,过豫章,出了扬州抵达荆州,一路往北直奔平阳,他在第五天踏入平城南门。
  风尘仆仆,汗如雨下,胯下膘马气喘咻咻,一停下立即倒卧在地,他却已飞奔回内院。
  邵箐刚沐了浴,正倚在美人榻上微微闭目,让春喜用巾子替她擦拭湿发,骤然间,远远一阵哗然。
  春喜一怒,正要使人出去喝问何人胆敢喧哗,邵箐却倏地坐了起来。
  有什么呼之欲出,她引颈,望向房门方向。
  坚硬的靴底一下下落地,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咿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那脚步声顿了顿,疾奔至她跟前。
  “阿箐。”
  梦牵魂绕的低沉嗓音,一双熟悉的臂膀抱住了她,她被拥进记忆中那具宽阔的胸膛,屏息以待后邵箐喜极而泣。
  “夫君!”
  他满身尘土汗迹,她却半点不觉,展臂回抱他,二人紧紧拥抱。
  心潮起伏,久久才稍稍平复。
  魏景欢喜之色溢于言表,他没有食言,他赶上了,他要陪伴他的妻子,一起迎接孩子的降生。
  他轻轻松开,半跪在在榻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妻子高隆的腹部。
  “他都这么大了!”
  他欢喜的语气中夹杂着满满的惊奇,邵箐含笑,也不嫌他馊,重重亲了他一记,掌心覆着他的手。
  “是呀,稳婆说,他这二日就要出生了呢。”


第132章 
  掌下的肚皮高高隆起; 绷得紧紧的; 魏景小心翼翼抚摸着,忽里头的小家伙懒懒地动了一下。
  长大了; 活动空间也小了,胎动不似从前欢跃,却有一种更沉甸甸的实在感觉。
  他错过了很多很多。
  正深憾之; 又心疼妻子; 忽听她说,这二日就要生了。
  欢喜,惊叹; 期盼,殷切,种种情绪立即转为紧张。
  听闻妇人生产不易,又有凶险; 虽颜明一再表示邵箐养得很好,胎儿也康健,但他心里那根弦还是绷得紧紧的。
  这就直接导致他也顾不上和妻子独处; 及安抚变得不大爱动弹的慵懒孩子,匆匆梳洗过后; 立即召来大管事平嬷嬷、王经春喜,以及颜明稳婆医女等人。
  事无巨细; 但凡涉及邵箐生产的,他一一过问,并亲自去设为产房的东厢看过。
  他这一看; 足足看了一个时辰,严苛程度可想而知,邵箐好笑,又欢喜,这都是因为心里有她。
  前些日子的急切早悉数褪去,心仿佛成了泉眼,说不尽的满足和喜悦汩汩往外冒,她欢快极了。
  真好,他赶回来了。
  邵箐眉眼弯弯听着,忙忙碌碌一整天,好不容易魏景终于满意了,他搂着她亲了亲,又亲亲她的肚皮,最后一吻落在她的眼睛。
  “等诞下孩子,坐了月子,你就能医治眼睛了。”
  他柔声说:“待你眼睛好了,我们一起去蒲水看野桃花可好?”
  掌心下,他的孩子正隔着亲娘肚皮,不知是用手丫还是脚丫子,摸了摸他。
  他欢喜,用掌心蹭了蹭:“和这小东西一起去。”
  邵箐笑意盈盈:“好。”
  ……
  实话说,待产期间,有丈夫在身边陪着,心里确实能安稳许多,他是无法替代的。
  邵箐去了一桩牵挂,又人逢喜事精神爽,越发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夫妻窃窃私语,期盼着孩子的降生。
  小家伙也并没有让阿爹阿娘等待太久,在魏景折返的第三天清晨,邵箐就发动了。
  生产的一切事宜,先前已预演过几遍了,她也做好心理准备,因此当阵痛初初袭来之时,她不急,反而淡定地咽下最后一口早饭,才开口让魏景送她去东厢。
  他一愣,手里的银箸“哐当”一声落在桌面,慌忙站起,俯身要抱她。
  他的脚磕到食案上,听声响有点牙疼,挺重的,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定了定神,快步往东厢行去。
  后续一切有条不紊,和预演没什么差别,唯一让邵箐惊掉下巴的是,魏景抱她进门后就不出去了,说要陪着她。
  他掌心汗津津的,声音却很坚决:“你眼睛不方便,我在外头不放心。”
  将厉害关系说得更明白一些,这直接关系到娘俩的性命,魏景是绝不可能托于外人之手的。
  任谁也不行。
  他不放心。
  从了解妇人生产过程那时起,自然而然,他就决定要亲自陪伴妻子生产。
  产房污秽,时人极忌惮之,从未听闻有男人说要陪伴妻子生产,魏景的话让屋内的稳婆女侍俱哗然,邵箐却一听就明白过来。
  心里热热胀胀的,欢喜,动容。
  对于丈夫陪产这事,上辈子有的妈妈说不乐意,不愿意让枕边人见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当然也有妈妈说,这是必须的,目睹艰难的生产过程,增强责任感,进一步升华对妻子的爱。
  邵箐想,不管多狼狈,魏景都不会嫌弃她的。她眼睛看不见,他在她身边,她心里确实更安稳,无需记挂其他。
  她轻轻道:“好。”
  ……
  魏景从来不知,妇人生产竟是这般痛苦的一件事。
  脸上轻松的微笑不再,她蹙眉隐忍,额头开始沁出汗,逐渐到满头满脸,他再擦不过来。汗水濡湿了寝衣,浸透了鬓发,连眼窝都湿漉漉的,人仿似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低低的痛哼渐变得清晰,她嘴里咬的软帕掉了下来,痛呼出声。她痛苦地挣扎着,乌发凌乱,汗如雨下,手无意识地拧紧他的手腕。
  魏景首次慌了神,一边用力回握,一边低低唤着“阿箐”。可他帮助不了她。他努力收敛心神,安抚她,鼓舞她,又紧紧盯着稳婆医女的动作。
  血腥味弥漫整个产室内间,一盆盆血水不断往外端,赤红的颜色让他呼吸急促。
  这种煎熬足足持续了一个昼夜,终于,在拂晓的第一缕朝阳投在窗棂子的时候,邵箐一声长长痛呼,“哇”一声嘹亮婴啼,宣告了新生命的诞生。
  “是个姑娘!”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喜得千金!”
  稳婆喜气盈盈的声音,身边一片贺喜之声不绝于耳,魏景却顾不上,他一倾身接住了力竭软倒的妻子。
  “阿箐,阿箐!”
  怀中的人前所未有的狼狈,双目紧阖一动不动,被汗水湿透的凌乱乌丝黏在脸颊颈畔,她的脸苍白地近乎透明。
  他立即疾呼颜明。
  医女已上前扶脉,忙说夫人只是力竭昏睡,无碍。孙氏听罢也劝,说略缓缓待收拾妥当,才好让颜明入内。
  魏景探过妻子呼吸和颈脉,确实无碍,一颗心这才搁回肚子里,同意了。
  他小心翼翼放她躺下,又接过热帕子给她擦脸,待邵箐一切安置妥当,他才有空看他新得的小女儿。
  孙氏抱着一个大红襁褓过来,笑道:“先开花,后结果,也是极好极好的。”
  她这忧心女婿会有失望,其余稳婆侍女也一叠声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实则孙氏多虑了。
  一个小小的、大红色的襁褓递到眼前,魏景竟手足无措,他擦了擦手,这才小心翼翼接过。
  襁褓很轻,很小,一张通红的小脸皱巴巴的,胎发湿漉漉地搭在脑门上,没有眉毛,眼缝儿很长,只还肿着,小嘴儿啜了啜,她闭着眼,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刚出生,很丑很丑的一个女娃娃。
  可魏景的心脏颤栗着,胸臆之间有什么在翻涌着,激烈,他眼眶发热,有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
  他的女儿。
  他血脉的延续。
  魏景闭了闭眼,一滴泪落在小女婴的脑门上,他小心翼翼用大拇指抹了去。
  “我当阿爹了。”
  喉结滚动几下,他喃喃说出这句话。
  母后,皇兄,你们看见了吗?
  笨拙地抱着小女婴,他俯下身躯,侧脸贴着她小小的柔软的脸颊上。
  心,在这一刻化成了水。
  ……
  魏景将小襁褓放在床上,放在妻子的身边,他就紧紧守着娘俩。
  邵箐昏睡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午间就醒过来了,她呼吸一变,魏景立即察觉。
  屋里很安安静,下一息,她想起才生下的孩子:“我的女儿,……”
  手一撑欲坐起,一双大掌轻轻按住了她,“莫急。”
  魏景一手托着她的颈背,稳稳将她扶起,另一手取了引枕,斜斜放在她背后,轻轻放下让她靠着。
  “我们女儿就在床上,就睡在阿娘的身边呢。”
  他的大掌握着她的腕子,引她微微探出,邵箐的指尖触及一处柔软温热,嫩生生的,极润腻。
  她心花怒放。
  “夫君,咱们女儿长什么样儿?”
  邵箐第一次这么遗憾眼前这片黑暗,很想看见女儿的小脸,可惜暂无能为力,急不迫待摸索着,又怕戳到她,小心翼翼。
  她欢喜极了。
  魏景小心将襁褓抱起,放到妻子的怀里,他将母女二人搂着怀里,垂目微笑,粗糙的指尖轻轻拂过那片娇娇的嫩红。
  “我们女儿长得极好,她头发软,还黑,不浓不疏正正好;眼缝儿长,日后必像她娘是个大眼睛,肤色光泽莹润,还嫩。”
  “我们女儿真真好看。”
  男声轻缓,一一描绘,声音中流露出说不尽的满足和欢欣。
  他是很认真的。
  真心实意,叹慰他的小女儿长得真真好看。
  邵箐虽看不见,但她知道刚出生的小婴儿是大概是什么样儿的。
  “嗯,她真好看。”
  她鼻端发热,眼睛沁出水意,但她笑着,就算看不见,她也知道此刻自己的笑容有多么的灿烂。
  “你抱抱她吧,你抱她好不好?”
  “好。”
  魏景也怕妻子累着,俯身接过小襁褓,紧挨着她坐着。
  “辛苦你了阿箐。”
  他心疼欲说什么,邵箐打断,笑道:“我很高兴呢。”
  她眉眼弯弯,疼是时候是真疼,但疼过以后,那种快活前所未有。
  魏景早屏退了所有人,以免打搅妻子休息,方才吩咐取膳但平嬷嬷还没回来。
  室内很安静,邵箐微微侧头靠着宽厚的肩膀,她耳畔响起含糊的童谣。
  魏景垂眸,轻轻晃动着臂弯里的小襁褓,哼着记忆那曲童谣。
  两三岁的儿时记忆,在这一刻忽地苏醒,那熟悉的慈和女声轻轻在他耳畔唱着,他低低哼给他怀里的小女儿听。
  记忆久远,童谣也含浑不清,从嗓子眼里的一点微声,邵箐却首次听出了平和。
  他是第一次回忆起母兄时,忘却了仇恨,忘却了苦痛,这一刻有欢愉,有欣悦,安宁与祥和。
  她眨了眨眼睛,眼睑忽再无法盛载那满满的水意,倏地滑落。
  潸然泪下。


第133章 
  忽隐隐有一种感觉; 从前某个牢牢紧锁; 教他痛苦挣扎却不得脱的桎梏,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的缝隙。
  浮光掠影; 过往种种在眼前飞逝,血与泪,喜与悲; 这一刻心潮涌动; 邵箐落了泪。
  泪水无声淌着,她唇角却翘起。
  “怎么哭了?”
  魏景侧头一看,大急:“可是还疼着?”
  他懊恼; 见妻子一脸平和他就以为结束了,忙道:“我喊颜明再来,你……”
  “我不疼,没事。”
  邵箐安抚急慌的他; 抹了抹脸,仰面让他看自己并无痛色,魏景这才稍稍安了心; “那你为何就哭了,这月子里可哭不得; 当心伤了眼睛。”
  说到伤眼睛就让人急,他腾出一只手; 给她拭去残泪,又急问可是受了委屈什么的。
  粗糙的指腹触感强烈,邵箐笑意灿烂; 摸了摸小襁褓,“可不是,怀她生她可不易啦,该打屁屁的小家伙。”
  她不过打趣,可孩子爹却犯了难,怀里娇娇弱弱一个小团子,如何舍得打她?
  魏景纠结了一阵:“阿箐,她不知呢,待她大几岁,我们好好教她,切切不能让她忘却生恩,可好?”
  邵箐心潮已渐平复,闻言好笑:“那好吧,你记得和她说。”
  她搂着他的手臂,脑袋歪在他的肩上:“夫君,你给咱们女儿取个乳名呗。”
  总不能一直小家伙小东西地唤了。
  依礼法,于新生儿满三个月才行命名礼,之前可先取乳名。
  魏景精神一振,实话说他出征数月,这是琢磨了好些乳名的,又和妻子讨论过多次。
  他仔细想了想:“姁儿如何?”
  姁然,乐也;姁姁,喜悦而自得。
  婴儿羸弱,常唯恐不能健康成长,因此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乳名俱以哩俗贱丑为原则。但要魏景给小女儿取个贱名吧,他不乐意,但也不敢太贵,两厢斟酌,琢磨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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