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奋斗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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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立即就回吻了她。
很炽热很急切的吻,炽热的情潮与狂喜一起涌动,他几乎是马上就把她按在床榻上。
他重重覆上,以前他总生怕压到她,但今日,他要深切感受她的存在。
这并不是做梦,也不是他的臆想,而是千真万确,真实存在。
心在这一刻成了泉眼,说不尽欣喜翻腾着汩汩往外冒,瞬间淹没了他,要将他溺毙其中。
紧紧拥抱尤自不够,他迫不及待扯去彼此衣裳,再一次毫无间隙地重重覆上她,亲吻她,占有她,要与她合二为一,再不分离。
魏景的动作又急又猛,迫不及待就冲撞了进来。二人体型差异大,邵箐是疼痛的,只她非但不拒,反而打开身体迎接他。
她紧紧地回抱他,容纳他,感受他。
与他厮磨热吻,与他缠绵交颈。
一下比一下重的冲击,仿佛要撞进她的灵魂,魏景从来没有这般不顾一切过。
哪怕邵箐今夜状态极佳,也觉得无法支应,但她没有像从前一样哭着求他饶了她,而是努力迎合他。
感受他炙热的体温,感受他炙热的情潮。
感官上的刺激一次一次推至高峰,堆积到了极致,她开始感觉到了晕眩。只是,她仍不想他停下来。
她眼睫颤了颤,微微抬起双臂,低低唤了一声:“夫君”。
他立即俯身,收拢双臂,将怀里的人紧紧搂住。
她偎在他耳边,呢喃想你抱紧我。
那双有力的臂膀立即就收紧了,紧得她要喘不过气来,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十指交缠,勾住了他的脖子。
……
极致欢愉,邵箐晕厥了过去。
她睡得极沉,第二天醒来已是午间。
但她还是在魏景怀里的。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耳畔是稳而有力的心跳声,揉了揉眼睛,睁开。
魏景清醒已久,静静凝视她,目光柔和,嘴角噙笑,见她醒了,他俯身亲了亲她:“醒了?”
这目光和吻太温柔太缠绵,浓情蜜意几要倾泻而出,他眉梢眼角掩不住的喜悦。
邵箐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昨夜心潮激荡,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今天倒也不后悔。
这样也好的,他守诺重信情感真挚,给彼此一个机会,且试它一试。
否则待二人垂垂老矣,若他始终不变,她必会遗憾错过了最美好的年华的。
嗯,就这样吧。
邵箐点点头,冲他展颜一笑,捧着他的脸,回亲了亲他。
“阿箐……”
昨夜的喜悦来得太快太猛烈,魏景总一直有种如飘在云端的不真切感觉,有一丝怕妻子醒来后退缩,这个回吻,让他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意。
一颗心彻底放下,隐忧悉数褪去,他的欢喜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抱着她就是一个缠绵的热吻,吻得邵箐气喘吁吁。
还差点被压断了气。
她“唔唔”不得不推了两把,魏景忙一个翻身,抱她半趴在自己胸膛,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喘了一阵,邵箐好歹喘均了气,嗔了他一眼:“真有这么高兴吗?”
魏景眉目生辉,含笑点头,自然是有的。
他凑过来又要亲,她笑着左闪右避没避开。夫妻俩嬉闹一番,邵箐索性跨坐在他身上,纤手叉腰,居高临下睨他一眼,哼道:“是你说的,只有我就够了,再不能有旁的心思。我都记着呢,若是……”
哼哼。
她脸红扑扑的,双目水盈盈,语气骄横却侬软,这话听着嬉笑成分居多,说完还作势卡了卡他的脖子。
魏景却一下子就认真起来,他立即半坐起,平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阿箐,你且看我日后如何。”
他神色郑重,一如他的态度。
嬉闹温存的气氛陡然腰斩,但不得不说,他的郑重其事极让人安心。
邵箐和他对视半晌,轻轻的“嗯”了一声。
须臾,她戳了戳他胸膛,轻哼笑道:“我自然是要看的。”
硬邦邦的,这男人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想拧一把都不好下手,包括现在坐着的小腹,线条照样流畅。
她顺手又戳了戳腹肌。
早在邵箐娇哼那会,气氛就重新松乏下来,魏景刚躺回去,就被她戳得“嘶”了一声,身躯立即就绷紧了。
方才热吻嬉闹,他其实早起了反应,如今绷紧到极致,连邵箐都明显感觉出来了。
她赶紧往前挪了挪。
不是吧,昨晚弄得那么凶,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似的,今儿非但不累,反应还格外大。
真不公平,她都疼了。
“很疼吗?”
魏景心疼妻子本就没打算再来,缓了缓坐起抱她,听她嘟囔说疼,他忙关切问,又想解她寝衣给看看。
他倒是真心疼,只邵箐当然不肯给他看,一把拍开他的手,大窘:“就一点点,不怎么疼的。”
昨夜战况激烈,但远没有腰酸背疼起不了床那么夸张,就是某私密位置有些酸有些疼,身子骨懒懒的,不过她精神好倒消弭了后一点。
“真的?”
魏景知妻子脸皮薄,怕她害羞不肯说实话,但她又不给看,一时懊恼:“膏子也没带出来,不然久能给你搽些。”
事后的上好膏子,二人早不缺,只是出门打仗,谁会带那玩意呢?
“真不怎么疼,没骗你。”
话题怎么一直在这打转了呢?邵箐连忙又说:“我饿了。”
她是真饿,赶路几天没怎么吃好,昨夜又进行了极消耗体力的活动。
邵箐连忙往内帐边角那个小小的通风口瞅了眼,夏末初秋阳光极艳,正照在通风口的边缘处。
原来都中午了,难怪她前胸贴后背了。
她可怜巴巴说饿,肚子还适时叫唤了一声,魏景顾不上其他,连忙唤了膳。
梳洗更衣,夫妻俩也不怕热,紧挨着坐在一起,他仔细给她布菜,她也给他夹了爱吃的。
魏景含笑看了她一眼,立即就吃了。
现在两人在外帐,邵箐连忙往帐帘瞥了眼。还好,没风,帘帐没掀起,也没看外面林立的亲卫。
话又说回来,昨晚两人动静那么大,外面肯定听见的吧?
只要一想这事,邵箐登时窘迫得不行。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魏景含笑:“你放心,他们会退出一段的。”
谁敢听他墙角?
防卫圈子扩大,紧密依旧却拉开一段距离。
她面红耳赤,魏景爱极了,说着说着头越挨越低,邵箐忙推了他一把,“专心吃饭。”
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有油呢。
魏景要想避开,就没有避不过的,手微微一动,邵箐就改推为扶,直接扑在他的怀里,唇瓣十分精准地贴合在一起。
他顺势抱着她,又是一个吻。
这动作流畅的,仿佛就是邵箐投怀送抱似的。
这人!
只是瞥见他眉梢眼角仍带着化不开的喜意,邵箐心就软了,算了,亲亲就亲亲吧。
一吻稍分,二人又是气喘吁吁,她瞪了他一眼,嗔怒:“好好吃饭!”
“好,我都听你的。”一辈子听你的。
……
二人相处模式其实和从前差不不多,就是更亲昵,多了一种缠绵的感觉。
这算不算迟来热恋期?
嗯,也没啥不好的,不是决定了给彼此一个机会了么?
邵箐看着正低头专心给她挑拣鱼刺的魏景,唇翘了翘。
作者有话要说: 试一试吧,给彼此一个机会,阿箐说服自己迈出第一步了,后续要看魏同学的表现啦啦啦,要加油哦!
第88章
亲昵喜悦的时光; 总是过得飞快的; 一眨眼三天过去,魏景下令拔营。
该离开了。
他并不会在崎山道口逗留太久; 大军休整妥当,就立即班师回谷城了。
魏景已是益州实际掌权者,夫妻俩的常驻地也将要改为州治所谷城。
眼下最大的问题也就西南几郡; 何允何信的心腹之地。不过这些郡的郡守基本都折在上一场大战; 没了首脑也没了大部分郡兵,收复也无多少难度,魏景已遣陈琦领兵奔赴。
他则携了妻子; 率大军不急不缓往北上。
不急着赶路,他也不肯让邵箐在马背上颠簸,早早就命人备着马车,仔细布置; 自己还亲自看过。
邵箐自然不会拒绝的。
登车启程,先是沿着南水北岸往西,等到了新郑再拐弯往北。
邵箐突然想起白固来了; 忙问:“夫君,那东山如何了?”
她知道东山被逮住了; 也知道对方就是安王的人,听说还用了刑:“他可招了什么吗?”
魏景对安王的怀疑; 她也是清楚的。
再提起白固这人,魏景神色平静,某些血腥事他并不会让妻子知晓的; 只道:“这厮嘴硬,没招什么。”
邵箐有些失望,他安慰道:“陶宏不是传信来了么?说有些眉目了,我们等一等,未必不能查清。”
陶宏,就是洛京情报头领,魏景当初进入上林苑联络回来的。能力毋庸置疑,就是现在手下人少,主子身份又敏感,他小心翼翼的,难免施展不开。
查的就是济王私印那事,查了好久,终于有些许眉目。
邵箐反过来宽慰他:“反正将来,我们和安王早晚有一战,若他曾有不轨,也逃不脱。”
其实魏景想弄清的,就是安王在母兄之死上充任的角色。弄没弄清,实际意义当然不一样。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这般安慰了。
“嗯。”
她努力安抚自己,魏景心内熨帖,亲了亲她:“阿箐说得对。”
马车又颠了顛,他索性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在。他对妻子难舍难分,启程几天来,干脆弃马就车了。
邵箐冲他一笑。
再次提起白固安王,背后还涉及母兄之死,魏景平静了许多,眉宇间的戾气也少了。
抬手抚了抚,她心道,他是能好的。
刚认识魏景时,他那个阴鸷恨戾的模样让人印象极深,宁可我负天下人,毋教天下人负我,甚至他毫不犹豫就决定杀寇家人灭口。
但到了今日,他虽两难,但已能主动决定救援南水大堤了。
虽还有许多其余的因素影响,但无法遮掩他的转变。
日后,他肯定还能越变越好的。
邵箐欢喜。
“怎么了?”他目光柔和,顺了顺她的鬓发。
“我在想,我夫君真好。”
她也不说,只笑嘻嘻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又道:“夫君,我们去南水北堤看看呗。”
车窗帘子被晃动,江风带来丝丝凉爽,今晚扎营的地点很接近被掘那段大堤,马上就到了。
妻子眉眼带笑,亲昵伏在自己耳边,说他真好,魏景简直心花怒放,立即就应了。
扎营地点到了,大军停下各自忙碌,亲卫队拱卫着车驾却继续前行,往大堤而过。
大半个时辰,就望见江堤了。
邵箐命远远停下,让魏景换了便服,也不多折腾,就夫妻俩手牵着手,往大堤行去。
曾被掘开的这段大堤,如今是人头涌动,忙碌不休。除去梁丹领着军士,还有先后赶来的河官工匠等人,还有很多很多服饰各异的老百姓。
附近的乡民都赶来了,挑土的挑土,抬石的抬石。邵箐问了问,他们不是民夫,都得自发赶来帮忙的,也不要工钱。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和军士官府配合得宜,干劲十足官民齐心,很和谐,一派热火朝天。
这景象真很让人舒坦安宁,邵箐忍不住微笑:“老百姓要求不多,安居乐业即可。”
一场飞来横祸,不过侥幸消弭,最好的结果也就和原来一样,还平白多出了许多苦力,就已笑意盈眉。
“我们但求问心无愧就是了。”
每个人观念和选择都不同,只要将来不后悔就可以了。
邵箐感慨两句,举目远眺,忽手一指:“夫君你看。”
一个五六岁的小黑孩,光着膀子,带着一群比他更小的孩子,一人捧一块不大的土石,蹦蹦跳跳往河堤而去。
其中一个最小的,大约也就两岁欲,跌跌撞撞的,就算摔了一跤也没把手里捧着的土块扔下,爬起来跟上去了。
魏景一直没吭声,似在微微出神,直到听见妻子呼唤,他顺势一看。
“阿箐喜欢孩子么?”
想到了什么,他微笑,轻触了触她的腹部,柔声道:“如今益州已取下,后方安稳,若我们有了孩儿,正好能生下来。”
一个他与阿箐的孩子,血脉的延续,光这么一想,他忍不住激动起来。
再瞥一眼远处蹦蹦跶跶的那群脏兮兮的小孩,嗯,看着似乎也顺眼了许多。
不过,他和阿箐的骨肉,他必定好生护着,捧在手心,不教磕着碰着。
魏景期盼之色,尽溢言表。
呃,虽不知话题怎么突然就拐到这地方来了,但邵箐转念一想,又心疼他孤零零再无一血脉相连的人在世。
她一点不排斥生孩子的,反而也期待。
“嗯,有了自然生下来的,不过咱们也不急呢。”
两人都年轻,她这身体差点才满十八,其实缓一缓更合适,不过顺其自然吧,有了就生也无妨了。
魏景想的却是另一方面,确实不能急,现在益州还没彻底肃清,谷城也没接手,他总得把地盘经营得稳稳,才好让妻子安心怀孕生子。
于是他郑重点头:“嗯,你说得对。”
这一刻,魏景前往谷城的心前所未有地迫切起来了。
……
谷城,益州之治所,西南之中枢也。西倚高山,东面平原,水陆两路四通八达,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繁华兴盛至今已千年。
邵箐撩起车帘,只见远处黑压压的的古朴城墙如两条巨龙,伏在地面往两侧蜿蜒而去,巍峨而立,气势磅礴。
再近一些,一泓护城河水波纹粼粼,吊桥已放下,提早一步赶来的韩熙已肃清城门,执矛军士林立,她甚至还能看见好些身着赭色青色官服的谷城官吏等在城门外。
魏景大败何信大军,并歼其一众首脑,这消息早就传回谷城了。现在大局势怎么样,没有人不知道的,不蠢笨的,有归附之意的,自然早早候在城门恭迎。
人数还挺多的,但问这是全部了?当然不是,也有不少或原何氏心腹党羽,或痛斥魏景野心不轨者,反正各种类似原因不肯来或不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