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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皇子妃奋斗史-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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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
  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明白过生命的脆弱,她原来这么轻易就可能失去他,彻底失去,永远失去。
  这一认知与眼前虚弱苍白的面庞重叠,重重击中她的心坎。
  她左胸处无法抑制地一阵阵绞痛,她拼命摇头;“不,不,不要!”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搠住了她,她不要失去他,她绝不能失去他!
  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外来者,孤身一人最好不过,但今时今日,她发现自己已无法接受失去他。
  没了他,这世上她就真孤身一人了,孤零零的,无人再为她的喜而喜,也再无人为她的忧而忧。
  “呜呜,夫君!”
  担忧,恐慌,悲伤,统统化作泪水,泉涌而出。泪水浸润了脸颊那只大手,可惜这回,大手始终没有动一动,为她拭去泪水。
  邵箐泪不尽,呜呜咽咽大半个时辰,干哑的嗓子涩涩地疼着,她不停地喊他。
  “夫君,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以后都听你了,你快醒醒。”
  “夫君,……”
  泪眼朦胧间,却恍惚看见他枕畔放置着一束金灿灿的物事,仔细一看,原来一束赏玩用的精致算筹,五六根,用染了血的细细绸带小心扎着。
  “这是主公随身所携之物,我们不敢轻动,就先放在此处。”药童见邵箐愣愣看着,忙仔细解释。
  事实上,魏景的贴身放置在胸前暗袋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般珍重这小玩意,但谁也不敢乱扔,见一点点也不碍事,就放回他的枕边。
  邵箐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还是她给他的。那日魏景拒绝了史女,她表示给他加一分,还笑说就这算筹来算分。
  这六根算筹他宝贝得很,因为城池不久居,他甚至不肯留下,每每离开,总会揣上这几根宝贝算筹,贴身放着,就怕丢了。
  愣愣地看着,眼前一片朦胧,隔着泪光,那根染上他鲜血的绸带渲染出一片赤色,一圈又一圈,绞痛了邵箐的心。
  她失声痛哭。
  不是低声呜咽,不是无声落泪,她捂住脸,无法控制自己浑身颤抖哭了出声。
  “夫君,是我不好,我不对!”
  这一刻,她无比痛恨自己的怯懦,痛恨自己的谨慎,让他苦恼,让他神伤。
  “我改,我从现在就改,我再不和从前一样好不好?”
  在这一刻她决定要积极去爱他,感受他,抛开过于谨慎的理智,努力学着跟上他的步伐。
  在生与死面前,她发现一切都微不足道,所有纠结和怯懦都已黯然失色。
  人的生命其实很脆弱,这么容易就濒临了绝境。
  没了他,她孤零零的,这世上再无眷恋,既如此,那么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从现在开始,她愿意努力追赶,很努力很努力地追赶。她唯一恐惧的,只是晚了迟了,彻底错过了。
  “夫君,夫君我很快的,你等等我,你不要丢下我!呜呜不要!”
  她不知道要赶多久才能赶上他,或许只需一刻,或许一年,也可能两三年,她真会很努力的,等等我。
  “呜呜求你了,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眼泪如潮,模糊了视线,钝钝的疼从头脑深处蔓延,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努力睁开眼,亲吻着他的掌心,
  一遍又一遍,从掌心至指尖,不厌其烦。
  久久,久到她声音嘶哑,仿佛砂石磨砺过般语难成句,这只被她泪水浸透的修长大手,终微微动了动。
  “……别哭。”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魏同学终于挺过来了!


第106章 
  很虚弱很轻微的声音; 指尖轻触脸颊的动作也细小; 骤一瞬恍惚是幻觉,但落在头脑昏沉的邵箐耳内; 却犹如洪钟。
  她猛地抬头,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眸,里头倒映着盈盈烛火; 还有她的脸。
  魏景醒了; 他正努力伸手触抚她通红的双目:“……我,没事,莫要哭了……”
  再哭怕是又要头疼了。
  这一双熟悉的黝黑眼眸正凝视着她; 捧在手心的那只大手轻轻点触着她的脸庞,邵箐狂喜:“真的,你真的醒了?”
  她抓紧脸畔的大手,又哭又笑:“太好了; 太好了!”
  魏景翘唇,虚弱的微微笑,很小幅度地点头。
  是啊; 他终于醒过来了。
  其实这段时间,他的意识并非完全昏沉的; 但一开始确实无法感知外界。他在黑暗中徘徊,忘了自己是谁; 来自哪里去向何方,也不知自己要干什么?
  漫无目的地徘徊,很久很久; 久得他感觉很累,有些走不动了。
  正当他想停下来的时候,忽有一声轻泣穿透无边无际的黑暗,清晰落在他的耳中。
  他一震,几乎是马上,甚至不需要想,这是他妻子的哭声。
  所有的所有,由这声轻泣揭开,一切记忆涌上心头。
  他想起自己是谁了,来自何方去向何处,要干的究竟是什么。
  低低的哭泣一直未停,苦痛,哀伤,她哭着喊他,让他不要丢下她。
  他拔足狂奔,一切疲惫烟消云散,他忽有了无穷力气,越奔越快,他回喊,让她不要哭,他马上就来。
  他一直狂奔,不知疲倦,要寻找他妻子。
  可惜的是他一直无法找到她,她不停哭着,愈发哀切,声音越来越哑,要发不出声了,但她还断断续续哭着唤他。
  泣血般的啼哭。
  他心急如焚,拼命奔跑着,挣动到了极点,他终于摆脱了沉沉黑暗,睁开了似有千斤重的眼帘。
  魏景努力轻触她的脸,要给妻子拭泪水,“莫哭……”
  “我不哭了!”
  邵箐已一抹脸,站起急喊:“快,快来人!夫君醒了!”
  她头晕腿麻,起得太快险些一头栽倒,但她立即站稳了:“存山呢?快让存山来!”
  早有药童奔去喊了。魏景刚一睁眼时,寸步不离守着的军医药童就发现了,大喜,药童飞速奔出,军医忙上前先一步扶脉。
  邵箐忙让开位置,她紧紧靠在床头,盯着军医执起他的手腕,又回头抚了抚他的苍白的脸和鬓发,放柔声音喜道:“我们很快就好起来了。”
  魏景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邵箐还真没说错,颜明很快就过来了,细细扶脉检查,颔首:“危机算过了,仔细养伤,后续好生调养,便无妨碍。”
  他肃了两天的眉眼也是松了松,先前是真凶险,万幸这人还真是非常坚韧的,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是他预料中的最好情况。
  帐内诸人喜形于色,季桓忙问:“那我家主公可能调养如初?”
  因颜明有言在先,越早醒,他才越有把握恢复如初,否则拖得越久,他也难说。故季桓有此问。
  “醒得算早,情况也不错。”
  魏景伤在要害位置,但不幸中的大幸,并未伤到重要脏器,颜明已经仔细查探过了,醒得及时,热也彻底退了,后续只要魏景不作死,他挺有把握的。
  邵箐大喜:“有劳你了存山。”
  帐内一扫先前凝重紧绷的气氛,颜明也罕见笑了笑,他随即让众人立即散了,莫要打搅魏景养伤。
  诸人忙不迭退了出去,颜明则新开了一张方子,要去亲自煎药,魏景叫住他。
  他声音几不可闻:“……存山,劳你替夫人扶脉。”
  邵箐情绪一激动,宿疾就得犯,魏景醒了她精神大振,头疼竟消了大半,行动说话也算自如,但魏景哪里看不出来?
  颜明给邵箐扶了脉,又询问了一下近况:“比从前好了些,若按这速度,再过几年,症状就渐消了。”
  “只切记痊愈之前,这头部不可再碰撞,大喜大悲也尽量少些。”
  老调重弹将注意事项又说了一遍,颜明匆匆下去煎药,另外他说可以先给魏景喂一些米油。
  邵箐宿疾渐愈真是个大好消息,魏景精神一振,虚弱无力说太多话,他目露喜意。
  这模样看得邵箐难受又心甜,她趁着军医药童没留意,俯身亲了亲他苍白的唇:“我们先吃点米粥,可好?”
  好。
  他唇动了动。
  邵箐心里发堵,又亲了亲他。
  会好起来的,现在不是好了么?
  魏景醒了,理智回笼,邵箐很快就振作起来,接过药童捧来的一碗米粥熬出的稀油,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喂他。
  除了手,谁也不敢挪动魏景身体其他位置,就算此时喂食,也只能是这般一小勺一小勺喂给躺着不动的他。
  妻子给他喂吃的,魏景显然很高兴,视线放在她脸上未移开过,乖乖地咽了下去。
  颜明说勿多喂,只敢喂了小半碗就停了,用了吃食,魏景精神略好了一些,能坚持到颜明的药煎好。
  邵箐坐在床沿,握着他的手低低和他说话,眼睛热热胀胀的,不用说肯定红肿得厉害,她摸了摸:“是不是很丑?”
  不丑。
  他微微摇头,很美呢。
  他是认真的,且这时候了还不忘心疼她,赶路只怕是吃了大苦头,又懊恼,他明明嘱咐过不许告知惊吓她的。
  一双黝黑的眼眸中流露很多情绪,邵箐将他的手握紧,捧到心口位置:“你服了药睡下,我再歇息好不好?”
  手掌碰触的位置能感觉心跳一下接着一下,清晰得正如妻子珍而重之的态度,魏景忽就更欢喜了起来,他微笑:“好。”
  很轻很微的声音,夫妻俩相视而笑。
  颜明速度不慢,说话间药很快就端来了,邵箐忙接过,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喂。
  颜明暗啧啧两声,不过好歹没撇嘴这次,坐下来又扶了扶脉:“行了,伤好好养就是。”
  话罢他打着哈欠走了。
  这态度说明情况还是往好的方面发展的,邵箐欣喜,不过魏景到底还很虚弱,服了药没多久,就再次沉沉睡去。
  邵箐小心将他手放下。
  魏景身上仍有不少星星点点的血迹,但俱不在伤口附近,现在能不折腾就不折腾,擦身什么的只能过几天再说了。
  季桓进来劝她休息,照顾主公是持久的活,可不能先累垮了。
  邵箐当然明白,她问了几句战况,又嘱咐季桓等人要安排轮流休息,也莫熬坏了。
  季桓应了,之前魏景情况未明,哪有人有心思歇息?如今大喜消息一出,总算能躺下了。
  邵箐确实很累,马背颠簸过度骨头缝都疼,头也还在隐隐闷痛。但她一刻不愿离开魏景,帐内有军医药童守着,她就命人将屏风移了移位置,安个小床在屏风后睡下。
  屏风挡住了烛光,但这个角度望过去能看见魏景的行军床,她侧身对着这个方向,睁眼看了他许久,这才安心闭上眼睛。
  万幸,他有惊无险。
  她感谢上苍。
  ……
  邵箐难得睡得这般浅,第二天天蒙蒙她就醒来了。魏景仍昏睡着,她抚了抚他苍白的脸,坐在床头轻轻给他打着扇。
  如今是夏末,天气炎热,这季节受伤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万幸附近的遂城藏冰不缺,连夜加急送至,冰盆足够温度适宜,这才免去了许多棘手之处。
  不过冰盆也不能放多了,邵箐探手摸了摸他的颈后,没汗,掖了掖薄被,徐徐给他扇着风。
  这个动作持续了很长时间,偶尔换换手,她一点不觉得累,对比昨日,她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无穷喜悦。
  魏景中午醒了,这次精神明显好了不少,声音虽依旧虚弱,但明显比昨日有力。
  邵箐欢喜极了,亲了亲他,忙给他喂吃的,吃的还是粥油,但今天能多喂一些,因为他喊饿了。
  知道饿就好!
  她喜笑颜开,魏景却心疼她,抬手轻触她眼睛,冷敷过仍有些红肿,还有眼下青痕,她很憔悴。
  “怎么不多休息会?”
  “不用,我歇够了。”
  邵箐双目生辉,确实精神头极好。魏景情况稳定,日间军医和药童已退到外帐守着了,她没有顾忌,直接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又心疼:“你快快好起来,我就好了。”
  魏景伸手摸了摸伤口位置,歉疚:“是我不好。”
  他又失信了,没能回去接她不说,还让她平白担忧。
  邵箐如今最听不得说他不好的字眼,忙呸呸两声:“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好得很。”
  她额触着他的额:“这辈子我什么也不求,只求你平平安安,我们白头偕老。”
  一句话说得很轻,很平淡的愿望,却是邵箐经历过生与死之间的恐惧后,才深深明悟的。
  “会的,一定会的。”
  魏景轻易从这平淡的话语中读懂她的情感,他接话很有些急切,这也是他的愿望。
  他还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意,邵箐亲了亲他的唇:“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不是吗?
  妻子柔情似水,密密将他包裹着,魏景欢喜眷恋间,忽忆起他昏迷时听到的话语。
  她说,她不对,她会改正的,以后再不要让他苦等,她要努力学着追赶他的步伐。
  爱他,感受他,再不保守谨慎,裹足不前。
  魏景骤狂喜,一时又疑这只是自己昏沉中的臆想,忙一叠声追问:“是真的吗阿箐?”
  邵箐眼眶有些热,含笑点头:“自然是真的。”
  她连忙按住他,让他再不许激动。
  魏景黑眸瞬间就亮了,他欢喜得连伤痛都忽略过去,心绪冲上云霄,又忙努力压抑,点头应了乖乖躺好。
  夫妻俩耳鬓厮磨一阵子,他忽想起自己的算筹,往胸口摸了摸肯定是没有的,他急了。
  那束金灿灿的小算筹还搁在枕畔,邵箐忙取了给他:“回头把剩下那四根都给了你,好不好?”
  他握紧算筹,她握紧他的手,心里甜蜜又酸涩。
  既然醒悟就努力去做,她丁点没有后悔。
  魏景先是大喜,妻子亲了亲他,他忙回吻,只不过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头。
  “不好,你真觉得要给了再给,不急的。”
  虽然他很想要,但他还不愿给妻子任何压力:“你不是说要追赶我么?我等着你。”
  他快活地笑着:“你快点儿,算筹不也很快归我么?”
  “不用现在就给的。”
  他愿意等。
  他觉得现在就很好很好了。
  苍白面庞扬起笑,眉目飞扬,他真已很高兴很高兴了,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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