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皇后不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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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望殿下成全,给云采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平宁侯几人都看着皇甫明轩不说话了。
皇甫明轩看了并排跪着的两人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明日申时初刻由林小将带两千精兵与元军对战,云采为副将从旁协助!安远将军,你吩咐下去,明日午时以前务必准备好五万个草人悉数交予林小将!”
“是!”
漠北的天灰蒙蒙的,晚上经常看不到月亮,一从皇甫明轩的军帐中出来林放便拉着云采往僻静处走去。
“采儿,你明知事有凶险,又为何要跟着我去送死!”林放看着她冻得通红的小脸有些心疼,又想到方才她的自作主张,只硬起心肠冷声道。
云采抬起头直直的望进他的眼睛,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轻声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
“那年我三岁,你七岁,林姨带着沉默寡言的你来看望我娘,两个母亲要说些私房话,便让老妈子抱着你我去暖阁玩耍。
“我生性活泼,嫌你性子闷,坐不了半日就想抢丫鬟手里的杯盏玩,却不小心打翻了旁边泡茶的水壶,滚烫的热水洒了出来,众人都吓傻了,我也怔怔地眼看着滚水就要落到我的脸上,是你一把抱起我,将我的头脸护在怀里,热水落在你的手臂上,烫起老大一块皮,至今还留着疤。”
云采双手托起林放的左臂,轻轻抚摸,“你忍着剧痛还要安慰我,那时我就想怎么有这么闷又这么傻的人。在那以后的十几年,我一直欺负你,而你总是笑着包容我。
“当我得知你与那楚月早有婚约时,我的心仿佛要裂开来,那时就想,林放你个混蛋,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对我好,为何要来招惹我!”
林放再也听不下去,将面前喋喋不休的人儿拉入怀中,紧紧拥住。“林放,我不想离开你,哪怕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好!”
“祁军那边有何动静?”宽敞的虎皮垫子躺椅上慵懒地半躺着一个颀长的男子。
黑发如瀑,并不束起,只系一根玄色狼纹镶金边抹额,更加衬得肤色如玉,目若点漆,拓跋元弘噙着邪魅的笑容,右臂懒懒地撑着脑袋,左手洁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只五彩琉璃酒樽,那悠闲的模样仿佛身处最好的青楼楚馆,而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战场。
“禀告十三殿下,祁军从寅时开始便熄了灶火,集体编制草人。”元军大将苏察木吉如实汇报。
“哦?那草人一般是何用处?”拓跋元弘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一直侍立在侧的元军军师许佣答道:“草人在漠北并不多见,但在大祁的江南一带,农夫用它来赶走偷食谷物的鸦雀。”
“难道皇甫明轩不想打仗,而是想改种田了?”拓跋元弘嗤笑道。
“十三殿下,祁军熄了火头,必定是想背水一战,兵家有云: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战事拖得越久,对敌我双方皆不利。
“而且昨晚探子来报老王上病情越发严重,连床都下不了,只怕就在这一月了,大王子,二王子和五王子趁您在外皆虎视眈眈,只怕族内生变,还需早作打算。”
“族里的事我早有安排,倒无需担心,不过我确实出来的太久了,那些不自量力的杂种恐怕又要开始不安分了。也罢,你传令下去今日好好整修,让几个将军各归各位,子时冲入丰裕关杀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歼灭祁军,到时候关内的牛羊女人都是他们的!”“是!”
苏察木吉正要传令,却听有飞毛腿来报:“报告三王子,祁军于今日午时三刻,冲出关外,目前离我方营扎还有三百里左右!”
“哦?看来皇甫明轩也沉不住气了,可探清有多少士兵?”
“属下远远看去,人影绰绰,至少三万人!”
“三万人?全军出动了么!”拓跋元弘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许佣你带五千精兵留守营地,苏察将军另带五千在北边接应我,其余将士皆随我出战迎敌!”
“是!”
林放与云采带着两千死士和负着五万草人的战马在离元军营地一百里的地方与拓跋元弘相遇。两千死士排成两排,将草人挡在身后。
“皇甫明轩呢?难道是明知敌不过我元族虎狼之师,偷偷溜回南阳去了?”拓跋元弘迎着烈风大声嘲笑道,身后众将士爆发出一阵哄笑。
“对付你们这些蛮人何须殿下亲自上阵,我云采一人足矣!”云采娇叱一声,正要上前,却被林放拦下:“殿下吩咐激他动怒,好将他引去山谷,你可别被他给激了去!”
“放心交予我便是!”林放在与人口舌之争上确实不及云采,知道她有分寸,便放手让她去了。
“素闻元族十三王子长得比女人还要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唇红齿白,欺霜赛雪,让云采都自愧弗如!”
云采用上内力,顺着风向将声音远远送出,元军听得果然一片哗声,拓跋元弘最厌恶别人夸他的相貌。
现在云采抓着这一痛脚猛踩,如何能忍受,挥鞭就要冲出去,却被身边的大将拉住,拓跋元弘还未冷静下来,只听那个可恶的女人又在大喊:
“拓跋王子可曾听说过眠月楼?那是京城最好的小倌馆,每天接待京中的男女贵人无数,啊呀,我差点忘了,漠北可能没有小倌这一职业,难怪三王子不知道。
“这眠月楼跟青楼一样也是做的皮肉生意,不过里面都是长相清秀动人的年轻男子,接待的客人也是有男有女,以十三王子这般人物品貌,怎么的也得是个身价过百顶顶红的头牌,不才认识不少喜好这一口的贵人,十三王子在南阳人生地不熟,可需要我的引荐?”
拓跋元弘当然知道小倌是做什么的,漠北也有好养娈童的王族子弟,于他而言却是觉得无比恶心。
现在云采居然将他比作小倌,拓跋元弘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去,双目通红,不再多想下令道:“全都给我杀过去!谁能抓到那个女人,不论死活赏金十万!”
云采赶紧退回到林放身边吐了吐舌头:“十万金?想不到我的命这么值钱!”
林放在她脑门轻轻弹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你对京里的小倌这么熟悉,专心诱敌,回去再和你算账。”
“好!”云采甜甜地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命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无良作者就是喜欢帅哥,一个两个都是帅哥,哟西,说好的收藏呢?
☆、胜仗
拓跋元弘策马朝云采直直冲来,林放挡在前面方天戟抬手挡住拓跋元弘来势汹汹的宝剑,只觉虎口一麻,裂开一道血口,暗想这拓跋元弘果然名不虚传。
即便自己和云采联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当即朝云采使了个眼色,云采会意,九尺长鞭朝对方门面招呼上去,一寸长一寸强,拓跋元弘微微退开,林放两人虚虚应付几招,扭头就往丰裕山急速行去。
“十三王子,你不但长得像女人,怎么打起仗来也像女人,真真浪费了一把绝世好剑,我看你以后就用峨眉刺得了!哈哈!”
云采边策马狂奔边大声嘲笑着,拓跋元弘已经冷静下来,知道云采是有意激他,只是不知皇甫明轩有何诡计,转念一想祁军不过六万,自己身后却有十万将士,无论如何胜算都在自己这边,且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夕阳下一大片马蹄翻飞着冰雪渐渐靠近山谷,皇甫明轩站在峭壁上挥了挥手示意全军准备,终于林放二人与两千精兵并五万个草人引着拓跋元弘和十万元军全部进入谷内。
安静的山谷让拓跋元弘隐隐感到不对,从密探的报告到云采的挑衅最后来到这里,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过,不好,中计了!拓跋元弘大吼一声:“快退出谷外!”
突然的命令并没有让元军慌乱,调转马头,有序地往谷口退去。
然而皇甫明轩好不容易请君入瓮,又如何会让他们轻易离开?谷口传来隆隆巨响,从山上落下无数的大石,沿着峭壁将狭窄的谷口堵住,虽然只一墙高,却足以暂时困住他们。
大祁两千名死士齐齐退让开,让负着五万草人的战马左突右闯混入云军之中,皇甫明轩一挥手,雨点般的火箭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绽放开来,有些直接射中士兵,将他们烧得焦黑,有些落到草人上迅速燃起来,一时间峡谷里成了一片火海,混着碳烤的肉香和将士们凄惨的叫声。
“皇甫明轩,这里也有你的将士,你难道要连他们一起烧死吗?”拓跋元弘看着倒在地上不断翻滚的众人,有祁军也有元军。
倒不是他为大祁着想,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信会有人愿意牺牲自己来替国家卖命,所以他是抱着离间的心理喊得这些话。
然而峭壁上并没有再出现皇甫明轩的身影,回应他的是更加密集的箭雨。
“十三殿下,那石墙不高,卑职掩护你,快出去与苏察将军汇合!”
方才拉住他的大将无比焦急地提议道,拓跋元弘望了望陡峭的石壁,黑压压的祁军仿佛勾魂的小鬼,炽热的空气卷着火光,将丰裕谷变成了人间地狱,眸色微暗,咬咬牙点了点头。
漠北气候干燥,谷内又有不少干枯的树木,大火直烧了一夜方歇。
清晨谷内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安远候带着一队士兵清理战场,到处都是烧得焦黑的尸体:“殿下,这里空气污浊,您还是先回军帐吧!”
“不必,我就在这里等着,直到找到林放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甫明轩清冷的声音消散在雾里,吴潜却是不敢怠慢,催着士兵加快进度,然而掩埋了几万具尸体仍然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
皇甫明轩皱了皱眉吩咐道:“去看看谷内是否有狭缝山洞之类,他们可能避在其中昏过去了!”
吴潜应诺又带着人细细搜了一遍,果然听得一个小将喊道:“在这里!”
皇甫明轩闻声疾步上前,这是一个仅容得下一人的窄缝,林放将云采牢牢护在怀中,背上的铠甲早已被烧穿,□□的皮肤上市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
“还有气!”那小将惊呼一声,将皇甫明轩从怔忪中唤醒:“快将他们移出来,仔细一些!”
“此次丰裕谷之战共歼敌九万七千八十九人,而我军仅伤亡一千九百九十二人,可谓以少胜多,战果累累,可惜让拓跋元弘逃了出去!”
六十三岁的老将一扫半年的郁结之气,神采奕奕,仿佛年轻了十岁,吴潜抱着烧刀子在一旁喝的畅快淋漓连话都顾不上说。皇甫明轩却仍皱着眉问道:“林放和云采的伤势如何?”
吴潜手中酒坛子一顿,面上有些僵硬,求救般地看向平宁侯,后者叹了口气道:“林家小子除去后背被火燎了倒没什么,只那云丫头小腿好像被重物生生碾压过一般,军医说骨头都碎成渣了,只怕后半生要在轮椅上度过……”
皇甫明轩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估计不到三日捷报就会传到京中,我离京多日挂念父皇,况且这两人的伤都耽搁不得,漠北毕竟条件有限不比京中名医甚多,药材也好。你们吩咐下去我们明日便收拾行囊拔营回京!”
“是!”
三日后便有祁军大败元兵的密报传到明德帝手中,龙颜大悦,第二日早朝公布了喜讯,刹时金銮殿上皇上万岁的山呼声一片。
皇甫明烨和七公主听闻这个消息时正陪着太后说话,祖孙三人喜上眉梢,敬慈太后连念了三遍阿弥陀佛,把皇甫明岚看得直乐。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听到这个捷报,比如皇后和太子,再比如武贵妃和二皇子。
凤翔殿内,太子皇甫明毅有些坐立不安,连服了几包五石散都压制不住心头的焦灼:“母后,想不到那个小贱种居然真的打了胜仗,这可如何是好,父皇不会想让他继承大统吧!”
“你慌什么,不过是打赢了一场仗,在朝中既无势力也无后盾,唯一愿意支持他的白大学士去年死了女儿告老还乡,即便立了军功又如何,顶多封一个亲王罢了!
“瞧你那点出息,人家还没做什么呢,就自乱阵脚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赵皇后看着苍白着脸神情恍惚立在下手的太子气不打一处来,“今日又服了几包五石散?”
“不多,大概两包!”皇甫明毅缩着头,眼睛四处乱看。
赵皇后叹了口气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你呀,不要老想着有的没的,多去你父皇身边转转,递递茶水,研研磨或者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看书,这太子之位保管稳稳当当的,哪来那么多幺蛾子!”
“是,是,母后说的是!”皇甫明毅涎着脸讪笑,突然想到什么吞吞吐吐道,“母后,今日怎么不见您身边常伺候的木晴姐姐?”
“嗯?”赵皇后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我让她去云妃那里送点东西,你提她做什么?”
皇甫明毅被她看得心里一虚赶忙道:“没什么没什么,问问,问问而已……”
知子莫若母,皇甫明毅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当即厉声道:“美色误人,特别在侍疾期间,皇上眼皮子底下你可别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是,是!”
“母妃,这次丰裕关大捷您怎么看?”翩鸾殿内燃着袅袅檀香,银丝掐花的暖炉里炭烧得旺旺的,空气却是一如既往地冰冷,隔着珠帘皇甫明泽淡淡的语气里没什么温情,自从得知武贵妃试图陷害苏璃以后,原本就亲情寡淡的母子俩,关系更是坠入了冰点。
“我们倒是一直小看了他,虽然朝中没什么人,但他这次立下不小的战功,保不齐会有人动摇,不过那也要看他进不进的了正德门!”
武贵妃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严厉,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哥哥府上倒是有几个人可用……”
皇甫明泽眼中精光一闪,他一直都知道武丞相手下豢养着一批死士,人数不多却个个以一当十,尤其擅长暗杀,据闻朝中那些与他政见不合的没少因为他们而暴毙床上的。
“明日我就让人递消息给哥哥,这件事就交给他处理了!”皇甫明泽听出她语气里的倦意,有些不忍,正要说话,只听她道:“这几日宫里恐怕会有一场风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