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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部分

皇后起居注-第322部分

小说: 皇后起居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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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尚仪不由得沉默下来,良久之后,她微微红着眼眶道,“可我舍不得娘娘。”
  张清皎亦觉得有些酸涩:“我又如何能舍得你?你便是当了南宫女学的山长又如何?依然是我的尚仪啊。想甚么时候回来瞧瞧我,便随时回坤宁宫就是了。若不是这女学之事委实紧要,关乎咱们女子的教化与将来,我也不会将这件事托付给你。”
  “我明白了,必不会辜负娘娘的信重。”沈尚仪垂首道。她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已有十余年,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娘娘做各种事的意图。所以,大约没有多少人比她更清楚,娘娘对于此事究竟有多看重;也没有多少人比她更清楚,女学对于天下所有女子的重要性。
  娘娘不仅仅是在为这些孤女考虑,更是在为解除天下女子的桎梏做准备。济慈堂救下的这些小姑娘不单是幸运的孤女,更是不会被世俗规矩束缚的第一代。眼下她们看似人数稀少,掀不起甚么风浪。但只要一代一代传继下去,让女学像济慈堂一样遍布国朝每座州府,世俗之见迟早会改变。
  故而,娘娘选择由她来主持女学之事,便意味着她承载着娘娘的期望。这确实是沉甸甸的重担,却也是对她的信赖与看重,她亦相信自己必定不会教娘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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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南宫女学正在如火如荼地筹备中,仁和、永康与德清三位长公主也合力在宫外悄悄开设了两所女学堂。这两所女学堂都算是“中学堂”,收十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少女。一所学堂面对官宦勋贵世家招生,主要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经济庶务、女红、礼仪等;另一所学堂则面对平常人家招生,主要学习算术、女红、庖厨等技艺,另单开医女科,须得保证毕业后进入京城济慈堂。
  虽说这两所女学堂所在的皆是独门独户的院落,门禁森严,教课的女先生据说都是放出宫的宫女,名声不错,束脩听起来也并不算昂贵——但无论是已经习惯请女先生来家中教自家姑娘的官宦勋贵世家,还是习惯让女儿熟悉女红,到得年纪就将她们嫁出去一了百了的平民百姓,都仍是心怀疑虑。唯有隐隐约约意识到上女学堂有何好处的某些人家,以及女儿有上进之心敢闹腾的人家,才陆陆续续地将家里的姑娘送了过去。
  就在这两所女学堂悄无声息地开始艰难招生的时候,朱祐樘收到了来自外驻锦衣卫八百里加急的密折。折子上说,宁王朱觐钧于六月二十九日薨。这封密折的内容,他并未告诉内阁,只是吩咐在江西的锦衣卫赶往宁王封地仔细探查。趁着举办丧事这段时间宁王府纷纷乱乱,观察他们是否有甚么异动。
  之后,他随口与自家皇后提了一句。张清皎道:“这位袭封之后,宁王府似乎很安生。”
  “他对宁藩诸宗亲确实颇多约束。只是我邀他入京受嘉奖,他却两次推辞不受。”朱祐樘淡淡地道,“或许是为人谦逊,又或许是另有想法。总归,当年郑旺之案咱们不可能忘记,钟陵郡王被废为庶人之事,他们也不可能忘记。”
  若不是他提起,张清皎险些忘了最早入住京城高墙的便是宁藩钟陵郡王朱觐锥。也许不仅仅是她,许多人都已经将这位被废的钟陵郡王忘得干干净净了。张清皎又免不了想起了他的王妃周氏,倒是个明白人。既然记起来了,便不妨差人去探望探望高墙外的罪宗子孙。若是一心一意想过好日子的,就给他们送些衣食布帛,让他们过得松快些。若是始终冥顽不灵怨天尤人的,就由得他们继续便是。
  “万岁爷,这宁王可有子嗣?如何袭封?”
  “他只有一庶长子,名为朱宸濠,目前已被封为上高郡王。能袭封宁王爵位的,也只有他了。不过,须得先缓两年再给他袭封。一则,他应该给父亲守孝;二则,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甚么样的性情。若是个聪明人,倒是能和睦相处;若是不够聪明,或许咱们便该好生准备一二了。”
  尽管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当年的郑旺案以及宫女替换案是宁藩指使的。但关在诏狱里的那名龙虎山出身的老道士多多少少都与宁藩有些干系。因此,朱祐樘从未放松过对于宁藩一脉的警惕。朱觐锥安分守己是件好事,却也令当年之事断了线索。如今刚到及冠年岁的朱宸濠即将袭爵,也许此事迟早会有眉目。
  直到九月初,宁王朱觐锥病逝的消息才传入京中。一并入京的,还有江西承宣布政使司上上下下的官员夸赞朱觐锥与朱宸濠父子人品出众的折子。甚至还有官员提出,朱宸濠品性肖似其父,又颇得众位长辈喜欢,正当早些袭爵以安宁藩众宗亲之心。
  朱祐樘将锦衣卫送来的密折与这些折子一并给了内阁,似笑非笑道:“看来,尚未袭封成宁王,这朱宸濠在江西便已经颇得人心了,竟有这么些人都向着他说话。想必平日里他们没有少接到上高郡王宴请的帖子,也没有少得上高郡王送出的节礼。”
  朱觐锥在的时候,宁王府从未行过甚么出格之事,家人侍卫也都非常警惕。锦衣卫长久没有探查到消息,自然便不再格外关注宁王,转而侧重观察宁藩其他藩王。却不想,自朱觐锥病重后,朱宸濠私底下却做了不少事。其中固然也许有想要尽快袭爵,不希望发生甚么变数的缘故,但拉拢人心、贿赂官员却是实打实的。
  徐溥等人比皇帝陛下还敏感,纷纷道:“陛下,必须彻查此事!”藩王与地方官员勾连,这可是大事!虽然还没有到当年钟陵郡王朱觐锥在封地上一手遮天、与官员联姻、左右当地政事的程度,但也已经是急需警惕了。
  “朕已经加派锦衣卫赶往江西。”朱祐樘道,“朱宸濠袭爵之事,便按祖宗规矩,等他过了孝期再说。另外,看看这些替他说话的人有哪些已经到了该考课的时候,好好查一查他们在任上都做了甚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老宁王应该是弘治十年去世的_(:3∠)_
  但是我觉得情节可以紧凑点儿,所以让他多活两年,朱宸濠迟点儿袭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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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贼心不改
  宁王病薨; 朝廷立即派出官员前去宁藩吊唁。等到宗人府、礼部以及都察院、锦衣卫等遣人组成的来使匆匆赶到宁王府的时候; 形容哀毁的嗣宁王朱宸濠主动前来相迎。他此时刚到及冠的年纪; 身形瘦高,看上去略带些病容,仿佛有些弱不禁风。
  京城来使们见此情状,自是心下各有判断; 先按规矩宣读了圣旨,而后便与朱宸濠寒暄起来。听闻自己两年后才能袭封; 朱宸濠没有甚么反应; 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许是刚失去父王心里哀伤的缘故; 提起病逝的宁王他的眼眶便有些发红; 时常神思不属; 正说着话就出了神。众位来使也体谅他此时的心情,便并未再打扰他。
  等到来使们都住进了当地知府准备的别馆里,方才还是一脸茫然状的朱宸濠转身回到灵堂内; 脸色就微微变了。他的从兄宜春郡王朱宸浍与从侄瑞昌郡王朱拱栟对视一眼,默默地随在他身后,来到了书房的密室内。
  朱宸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俩,心里多少有些暗恼。不知不觉间,宁藩竟然衰败得连个像样的人都寻不出来了。他登高一挥,响应他的竟然只有两个年龄相近而且没有多少本事的远亲; 这种情况令他觉得颇为棘手——
  他自己是独子,没有亲兄弟帮衬。嫡亲叔叔钟陵郡王朱觐锥被废为庶人,另一位叔叔建安郡王朱觐鍊竟像是因此被吓怕了; 这回过来祭奠的时候总是装傻,根本不接他的话茬。他有心想拉拢朱觐鍊所出的那些堂兄弟,他们也一个个同缩头乌龟似的装聋作哑。
  再往上数,同曾祖父宁悾酰ㄖ炫虨┧龅幕褂羞艨ね跻宦觥⑹强ね跻宦鲇肜职部ね跻宦觥I先芜敉跚傲侥暌丫笆帕耍眠敉跻菜闶撬拇有值埽形聪狻U饣煺艘源宋杩冢苁枪俗笥叶运褪遣淮罾硭氖蕴健J峭踔戾犯≡蚴歉龌觳涣叩模傲侥攴噶耸拢丶叶妓偷骄┏歉咔胶椭礻钭兑患易靼榱恕@职餐踔戾蜂蘸退眠敉踝叩媒鼗囟甲吧党溷丁
  接着往上数,高祖父宁献王(朱权)的子孙也就剩下信丰王朱盘了。可他是曾祖父辈,年纪最大又没有生养儿孙,这回因着病了也不曾来宁王府吊唁,自然没有甚么可说的。还有个新昌郡王已经无子封除,临川郡王则早就被废为庶人不得袭爵。算来算去,也只有从兄宜春王朱宸浍与从侄瑞昌王朱拱栟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血缘近的反而都不愿意帮衬他,倒是血缘远的与他走得近些。想到此处,就算朱宸濠心里再怎么嫌弃朱宸浍与朱拱栟,都不得不承认他只能寻着这两个帮手。也罢,父王他们当年不打算再经营的那些人手,他早已经暗地里收拢过来了,总算没有断了联系。慢慢地养上些年头,总归还是有希望的。
  见他神色微缓,不过十四五岁的朱拱栟问:“叔父,那些京城来使是不是为难你了?明明咱们上下都打点过了,怎么偏不让你早些袭封?”
  “朝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我袭封?”朱宸濠冷笑一声,“打点那些人,不过是想为咱们往后挣得一二人脉罢了,可不是指望着靠他们就能让我赶紧袭封。等到他们都升进了朝中,碍着如今的交情,怎么也得替咱们说几句好话。”赶在如今这个时候行事,目的其实是为了让朝廷相信他是想要袭爵才与这些官员交好,而不是为了拉拢人心。他毕竟年纪轻,不是甚么老谋深算的人物,心里哪会有甚么了不得的成算呢?
  朱宸浍与朱拱栟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为日后打算,果然比他们看得更长远:“那眼下有甚么要紧事需要帮忙?”
  朱宸濠收起冷笑,热情地揽住了两人的臂膀:“要紧事儿多着呢。这头一项,便是将京里来的人都招待好了,务必让他们宾至如归。这次一项是往后的事,无论如何,来咱们封地里的官员可都得替我拢过来……”
  至于其他事项可是宁王府的绝密,便不必他们俩经手了。想来,就算他叔叔朱觐鍊也知道外头那些人手的存在,定然亦不会声张。毕竟他早已恨不得与这些事划清界限,又如何可能承认当年郑旺那一出他也是知情人?以当朝皇帝对皇后的爱重,要是知道此事,朱觐鍊也必然讨不得任何好处,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甚么都不知情呢。
  ************
  这边厢朱宸濠暗自盘算,另一厢朱祐樘却因江西那些官员受贿而思考起了地方官员的考课问题。闲暇的时候,他与自家皇后也提起了自己眼下的疑虑:“京官毕竟都是在跟前的,有都察院和锦衣卫随时盯着,稍有甚么事便能传进宫里来。就算在考课的时候不够公允,总归也不敢过分偏袒着谁。否则若是被揭穿了,吏部上下都讨不得好处。”
  “但外官就不同了,离京城远,就算任期内发生了甚么事,只要上官与下官沆瀣一气将证据都湮灭了,便不可能传到外头去。外官的考课一看政绩,二看上官给的评语,三看入京后在吏部的对答。但我总觉得,这些都未必能真正考校出他们的能力。”
  张清皎思索片刻,道:“如此说来,倒让我想起了皇庄中定的管事升迁之制。他们考评起来倒是比官员容易,毕竟皇庄出产的粮食是多是少都是能衡量的,皇庄里的佃户生活得如何,对管事有何看法等等,也不能轻易弄虚作假。便是他们想哄骗外人,只要时不时地派人下去暗访,也能知道真实的情况。”
  “卿卿上回提起了此事,吏部也开始商议该如何改进考课之制。”朱祐樘道,“只是,说来容易,做来更难。我其实不愿意将锦衣卫派去各地暗访,更希望都察院派出的御史便有足够的能力监察各地的情况。但事实往往是各地官员都懂得该如何敷衍御史,有的甚至会将御史也拉下来同流合污。没有锦衣卫,我便无从知道事实真相。”
  “锦衣卫暗访并不是坏事。御史在明,锦衣卫在暗,一明一暗相互平衡、相互辖制。他们所呈上来的事实也能相互印证,如此才更容易发现问题。只是锦衣卫不可滥用,也须得保证他们是忠诚可信的。”张清皎道,“万岁爷有牟指挥使襄助,自然如虎添翼。可万一换了个人品与能力堪忧的指挥使,锦衣卫便只能沦为鹰犬。”
  朱祐樘颔首:“所以,我才觉得,如何选拔武将也至关重要。兴武学堂,势在必行。话说回来,卿卿觉得政绩该如何考校?上官的评语如何能确定其真假?吏部的对答又如何能保证不是敷衍了事?若是他们说得花团锦簇,其实细问之下漏洞频出,要怎么才能发觉呢?”
  张清皎想了想,执笔在宣纸上写下“政绩”二字,由此延伸数个箭头,分别是“民生”、“教化”。“民生”之后又分为“粮食产量”、“田赋与商税”、“治内罪案”、“兴修水利”等;“教化”则分为“学堂数量”、“识字者数量”、“秀才与举人数量”、“溺婴等恶俗移风易俗”。
  “我粗略估计,政绩应当指的是这些,万岁爷还可让吏部继续细化。既然咱们想要看到政绩,就必须让这些政绩确实可衡量。一地治理最终呈现出来的景象,都是能够证实的,也是上官抢不走的功劳。”
  “吏部可做出详实的表格,每位地方主官每年都须得一项一项填写,给吏部提交上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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