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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抢夫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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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不是灯光,是火光。
  明亮的火光下,十九清清楚楚地看见,旁边的树上,挂着一颗人头。血淋漓的人头,眼珠子早被挖去,空荡荡的两个黑洞。他的嘴巴长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出手那么快的人。
  十九认得,那颗人头,是乌渊的。
  山神庙前的地上全是斑驳的血迹。乱七八糟的残肢扔在地上,尚且能根据衣服辨认出那些是属于乌渊的。紫奴不知去向,天舒也不见踪影。仿佛山神庙中来了什么吃人的恶鬼,将人撕的粉碎。
  十九浑身冷汗,身上的伤口反而不觉得疼。
  一片乌鸦扑腾着翅膀从空中落下,捡着地上散落的尸块。
  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让她有想吐的冲动。
  有细微的呻吟从山神庙中传来。有人!浓烟滚滚掩盖不住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刺激的气味让十九混沌的脑子骤然清醒。
  她抑制住反胃,深深吸了口气,一头扎入浓烟中。
  火势刚刚烧起来,尚且不算大。
  一袭破烂的锦跑匍匐在地上,满脸灰土,已经不似活人。
  待十九看了真切,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天舒!?”
  短短一瞬间,火舌已经四下流窜,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浓烟呛得十九嗓子沙哑,头昏脑胀。也顾不得什么变态不变态,当下扶着半死不活的天舒,冲出了火海。
  刚刚安下些心来,看着被火吞噬的山神庙,十九觉得脚下踩着什么东西。借着火光,十九看了清楚。
  那是一颗,人眼珠子。
  满天火海下,十九不顾旁边要死不活的天舒,毫无仪态地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第十七章 蹂躏
  天舒微微睁开眼睛,身上的袍子破破烂烂,然而他的神情还是倨傲而不可一世的,仿佛他身上穿的是最好的袍子,坐的不是冰凉的地板,而是皇帝的龙椅。十九扶着树,又一次恨不得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好不容易舒服些,回头却正好对上天舒不屑的眼神。
  清泠泠的眼神,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在骂她脏。
  一把无名火从心里腾起,十九蹿到他面前:“你不屑被我救是不是?”
  天舒冷冷瞥她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很好!很好!”十九怒极反笑,“你走火入魔了对不对?”
  看他的样子,不能动弹,面目狰狞扭曲,还不是走火入魔?要不是走火入魔,也不会自傻到自己拿着娥眉刺往自己身上刺啊!
  天舒一声冷哼,并不与她多话。
  十九灵光一闪,脸上浮起一个奸笑,伸手向天舒脸上抹去。此时她手上脏的要命,除了血,就是灰。天舒倒吸一口冷气,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敢?”
  “你不让我救,我就是救你,气死你个混蛋!”十九越抹越开心,十分畅快,“你嫌我脏,我就把你弄得比我还脏。”她手上速度不慢,一会儿,天舒那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脸上更是乱七八糟。
  也许是因为生气,天舒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抖了几分:“杀了我。”
  十九吹个口哨:“杀了你?为毛要杀了你,杀了你对老娘有啥好处?”她心情畅快,不由自主地说话也粗鲁了起来,学着市井泼妇的语气,发现非常之解恨。“啊哈哈哈哈,现世报,还得快啊还得快。刚才我就跟你说,不要落到我手上,你看,你看这不就报应回来啦?”
  “不欠人情,杀了我。”看她越来越兴奋,天舒索性闭上眼睛,由得她胡搞瞎搞。天舒闭上眼睛,十九大感趣味减少。然而听得他语气里的不屑,又是满心气恼。
  “好!你不欠我人情,我救你出来,是为了折磨你的!”
  某人的嘴角微微一瞥,很是不以为然。
  “我要把你的脸刮花,吊在树上脱了衣服打一顿。挖掉你的眼睛,砍断你的四肢,把你卖到丐帮去做乞丐!”十九愤愤然,一边说一边比划。
  天舒不咸不淡,冷冷道:“动手。”
  十九抄起一条树枝:“你以为我不敢吗!?”
  天舒默不作声。
  十九自讨没趣:“好吧,我还真不敢。”
  然而想想又觉得气不过,抓起天舒的衣领将其整个人提溜起来:“自恋变态杀人狂!”
  “嗯?”天舒缓缓睁开眼睛,倒已经默认了这个称呼。
  “我现在就要蹂躏你!”她狞笑着,让天舒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纤细的,乌黑的爪子伸出来,准备解他的腰带。
  “你要做什么?”额头的青筋稍微跳了一下,对上十九邪恶的笑,天舒忍不住心肝抖了抖。转眼间,锦袍就被脱下。饶是月色并不分明,看不得仔细,也能依稀看出其白嫩。此时他肩膀娥眉刺已经拔出,鲜血却依然不止。
  “啧啧啧,不愧是两兄弟啊,都是细皮嫩肉的,好手感!”十九奸笑着,替他点穴止血,顺手狠狠在他肚子上扭了一把。天舒眼睁睁地看着她提溜着衣服走入一棵大树后,只可惜气息大乱,动弹不得。半晌,十九从树后走出,身上穿着他那件袍子。袍子宽大,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倒像披了个面口袋。
  “长得这么俊,扮成女人肯定也好看!”抑制不住的笑意弥漫在眼角眉梢,恶作剧的快感让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十九从身后变出自己的外裳,胡乱披在天舒的身上。
  穿女人衣服!天舒气得鼻孔都撑大了几分,“脱了!”
  “哎呀呀,我好怕啊!”十九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伸手解开了他的束发带。“要装,就从头打扮到脚才对嘛!”
  她笑吟吟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玩弄地挑拨着天舒乌黑的发。她距离甚近,少女特有的幽香微微传入鼻端,天舒却一点兴奋都没有,满心只是想着怎么折磨这个该死的女人!
  “嘿嘿嘿嘿,别看我平时大大咧咧。我可是很会梳头的!”她转到他身后,以五指作梳,细细与他梳起头来,嘴上唱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落满地”
  唱着唱着,声音渐渐小了。
  不知徐子清和顾妍,能不能白发齐眉,能不能儿孙满地。
  她突然万分悲摧,一年后,一年后自己回到逍遥山庄,说不定顾妍都有了孩子。
  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脸庞,滴在天舒的肩膀上,十九一惊,伸手胡乱擦了。然而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哗啦啦啦地落下来。
  “哭什么?”她一会儿闹,一会儿哭,实在让天舒摸不着头脑。
  “关你什么事啊!变态自恋杀人狂!”
  “……”
  “混蛋你干嘛不说话,现在就我们两个了,我没力气背不动你,走不出林子,怎么办啊!”
  “你自己走。”天舒淡然道,“没求你救我。”
  十九咬了牙,擦了眼泪。用了七八个树枝将天舒的头发盘得像脑袋上长了犄角,又从怀里摸出盒胭脂,无视某人的怒目而视,仔仔细细地在他脸上涂抹着。
  “好啦!”大功告成,看着猴屁股一样的天舒,十九真正的破涕为笑,“多谢你,这样我开心多了!”
  天舒欲哭无泪,这样逗她开心,并不是他情愿的啊!
  蹦跶来蹦跶去,究竟身上带着伤,十九靠着树,慢慢坐在天舒旁边。天上的星星眨着眼,扑闪扑闪的,真好看。她的眼皮有些重,缓缓地想往下耷拉,然而耳边时而传来的狼啸却让她不敢睡去。
  天舒看着她脑袋一点一点的,暗中催动内力,只希望这次筋脉中的乱气速度归回原位。他缓缓抬头,望向满天繁星,嘴角噙了一个苦笑。
  天秀,你为了怕我杀她,竟然不惜又害了我一次。
  许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十九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柔软的身子斜斜靠在天舒肩膀,莫名地让他有些僵硬。从未有一个女人敢这样亲近他!更没有一个女人胆敢这样戏弄他!
  内力缓缓涌动,筋络中乱跑乱窜的气息终于稳定了下来,天舒轻轻推开十九,右手成刀,缓缓向她脖颈劈去。十九昏睡不醒,全然不觉黑白无常已经站在了身边。
  伸出去的手,在触到她肌肤的瞬间停了下来。天舒看着她颈上的那一道红线,伸指将其掐断,抽出玉佩,放入怀中。
  下次,下次遇见你,便没这么幸运。
  他嘴角凝住一丝阴寒的笑意,脱下身上的女人外衣,扭成一股绳索,将十九双手反剪身后,牢牢绑住。
  山上那样多的狼,他倒有兴趣看看,沈云谈和那些个嗜血畜生,谁更快一些。
  夏夜山林有些微凉,他亦不顾,大约是不屑于与十九抢衣服,就那样□着上身,缓缓走出林子。
  他的头还是昂得很高,他的背还是挺得很直。
  他依旧是不可一世的模样。
  然而他忘记了,自己脑袋上长长短短的犄角,还有脸上红红黑黑的妆。
  十九并没有昏睡许久就睁开了眼,愕然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后,低低地骂了句:“死变态”便没有再说什么。
  大量失血和饥饿让她没有力气再骂下去。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十九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师父应该看完书,准备睡觉了。师父睡前喜欢吃一碗小米稀饭,以前都是十九给他煮的,不知现在顾妍师妹煮的,合适不合适他的胃口。
  她突然失笑,顾妍新婚燕尔,师父如何会让她煮粥?或许,是田满那个泥猴儿煮罢。自己离开这些日子,也不知道这泥猴儿有没有再闯祸。顾妍和徐子清都不喜欢他,也不知有没有给他难堪。
  想到徐子清,十九心中像被锥子狠狠扎了一下。
  无论遇见多么俊秀的男人,无论遇见武功多么高强的大侠,十九悲哀地发现,她还是放不下他。
  他现在,应该是搂着他的美娇娘,欢欢喜喜地睡得香。
  不知她走了以后,他有没有那么一分,半分念着自己的好。
  眼皮又沉重了起来,十九叹了口气,突然心灰意冷地想就这样一睡不行。正在迷蒙间,突然觉得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触碰着自己,睡意立即飞散到九霄云外,十九瞬间瞪大眼睛正对着一双绿油油的萤火。
  一匹不大的狼嗅着她的身子,见她惊醒,倒退一步,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什么顾妍,什么徐子清都抛去九霄云外,十九浑身冷汗,肌肉紧绷,心中暗自祝祷。阿弥陀佛,玉皇大帝,我可不好吃……
  然而那狼似乎对她颇有兴趣,绿油油的眼睛与她对视,就是不肯走。
  十九靠着树,慢慢站起,双手被绑在身后不能动弹,心里也顾不得骂天舒变态,只想着脱身的计策。
  她曾经听师父说过,狼是一种非常会揣摩人心的动物,一旦发现你怕它,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她打量着狼。
  狼也打量着她。
  一只夜枭呼啸着从林间飞过,狼呲起白牙,向十九猛扑上去!十九微微侧身,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狼腰眼上!狼是豆腐腰,当下一声哀鸣,滚在一旁,恨恨地瞪了十九一眼缓步跑了开去。
  她松了一口气,脚下也站立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云谈……
  云谈在哪里?
  远处传来那狼悠长的嚎叫,十九浑身发毛,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呼叫同伴的讯号!天很高,地很大,而她,就要死在这里。
  云谈……云谈……云谈……
  绝望中想的人,竟然是沈云谈那个废柴。
  十九无奈地发现,自己许是当了保镖当得入了戏,啥时候也想着,万一没了自己,那个废柴痰盂该怎么办。
  风越来越大,夜枭喑哑的叫声刮着耳膜子疼。她躺在一片落叶中,蜷缩成一团,又饿又冷。刚才那么一动,身上的创口又裂开流血,疼得难受。她好想好想哭,好想好想逍遥山庄。
  也好想好想,废柴大叔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
  第十八章 故人
  沈云谈提着十九的大刀,脸阴沉得要杀人,一路小跑上山。然而山路崎岖,林子里左一转右一转的,难免走了许多弯路。紫衣女子,他记得锦湖山庄有四大毒瘤,乌朱紫黄。
  乌渊好色,朱雀性残,紫奴善妒,黄寅贪婪。
  简而言之,四个都不是好鸟儿。
  几年前朱雀被几个武林正道围攻,刺瞎了一只眼睛,琵琶骨受挫,算是个废人。
  又三个月前,黄寅被他亲手斩于西子湖畔。
  四大毒瘤只剩下两个,沈云谈有十二分的肯定,那紫衣女子便是紫奴。四个人里面,紫奴最是年轻,出入江湖时间也不过一年而已,但手段毒辣已经远胜前辈。尤其喜欢折磨美貌女子,听着她们痛苦的哀号,以获得莫大的快感。
  沈云谈的手紧了紧,果然如天秀所言,锦湖山庄派系复杂,势力混乱,并不是桑门能完全掌控的了。然而他却不得不查,不得不去弄清楚一件事,一件攸关自身的大事。
  他师父,到底死了没有。
  近年来,锦湖山庄的行事风格大有改变。原本不过是一个以江湖情报闻名的,不大不小的庄子,在短短几年间势力大增。不知从哪里招兵买马了一群江湖死士,魔头妖女,个个死心塌地投奔。其势力不断扩张,大有北上南下之势。沈云谈虽然对这些江湖势力没什么兴趣,但是锦湖山庄行事手法却眼熟得很。
  剪除采花大盗不过是个名目,探清楚师父的生死才是真的。
  师父带着怨恨与未了的愿望死在徒儿手上,又是那等阴险狡猾的人,他与天舒天秀,都不是不心惊的。
  这个目的,天秀比他更清楚。
  只是他始终是桑门的人,比沈云谈行事,更是不便得多。
  对于紫奴来说,今夜绝对是一场噩梦。
  她与乌渊退出去不久,便看见十九从窗口跃出,狂奔而去。然而没有天舒的命令,究竟谁也不敢进去问个究竟。
  紫奴斜飞着凤眼,声音软绵绵的:“乌渊,你早看那女娃好,怎么不追上去?”
  乌渊眼睛追着十九远去的身影,口上调笑:“她怎么比的上你好?小姑娘家家,身子骨都没长全。”
  紫奴拂了拂耳边散落的几根碎发,妩媚一笑:“嘴儿真甜。少主既然放了她,自然有他的用意,谁不知道我们乌渊最怕的,就是少主。”
  乌渊有些尴尬,面皮微微红:“谁不怕,你不怕吗?少主给你吃的药,难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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