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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抢夫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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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谈冷眼看着天秀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冷然切入了正题:“锦湖山庄为何遭难,你可有什么线索?”
  天秀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江湖传闻,锦湖山庄得到了‘抟(tuan4)扶心法’。”没有出乎他意料地,沈云谈脸色大变。
  抟扶心法,便是他们师父寻求一生的心法!
  只那么一瞬,沈云谈便敛了神色,淡然道:“江湖传言往往不可信,抟扶心法早在二十年前便被戈鞅夕颜夫妇取走,随着这二人的失踪,那套心法也随之不见。据我所知,那套心法很有可能,被戈鞅毁了。”
  他故意加重“据我所知”四字,旨在提醒天秀,这个可能性,是师父亲口说的。
  “是的。”天秀一脸严肃,“但是,究竟真相如何,到底没人知道。现在人人皆说,那抟扶心法,落在了神隐手上。原本江湖中人闻得锦湖山庄得到心法,纷纷涌将而来。现在恐怕那矛头,已经指向了神隐。”
  十九难得看他俩正经,心中有些不安,眼见沈云谈脸色十分难看,还道他因失去家人而悲伤,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在桌子下面握住他的手。
  “神隐是何人?抟扶心法又是什么东西,还有戈鞅和夕颜……?”她尴尬地笑笑,“我好像都不太清楚,天秀,能不能麻烦你讲一讲?”
  天秀十分好脾气:“只要你提出的,哪里有不好的?”
  抟扶心法,一直是江湖上的一个谜。有人说,得此心法便可笑傲江湖,称霸天下。有人说,得此心法则可得江山无限。更有人说,那心法实则不是心法,而是藏宝图,甚至是龙脉所在。因为这种传言,江湖上的人一直在追寻这种心法,武功不好的,希望能凭借心法一举成名,而武功好的,则希望更上一层楼。
  然而这部心法便好似有了诅咒一样,得到心法的人,非但没有称雄江湖,反而皆落得家破人亡。最后得到心法的,则是一对兄弟,戈鞅与戈将。戈氏兄弟原本就是江湖的一个传奇,两人不光武功之高令人侧目,相貌学识更是一等一的好。因机缘巧合,他们不光得到了抟扶心法,还得到了武林出名的美女,安夕颜的青睐。
  于是,故事发展成了江湖上并不罕见的结局。兄弟二人爱上了同一个女子,但是那女子却只钟情于戈鞅一人。最后的最后,戈鞅与夕颜带着抟扶心法私奔,隐匿于江湖,而戈将由于刺激过大,则成了江湖上有名的大魔头。
  天秀故事说得很好,娓娓道来,错落有致。十九听得颇为入神,一时感叹,一时唏嘘。
  “那……戈鞅和夕颜呢?他们是不是成为了神仙侠侣?”
  天秀颇为难过地摇摇头:“很可惜,没有。夕颜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唐门的人,被下了重毒,十来年前就死了。戈鞅爱妻颇深,称那心法是不祥之物,已经毁掉。从此以后,彻底绝足于江湖,再也没人见过他。现在,大约也死去了。”
  十九“哦”了一声,没意识地握着云谈的手,越来越紧,最终下了结论:“那本什么心法,我们不要。天秀,你也别要,那种东西,害人的。”
  天秀苦笑道:“自古以来,美好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害人的。十九,你也是个害人精。”
  十九眨眨眼:“我怎么害人了?我是好人!我是大好人!”
  天秀媚眼儿一抛:“十九,我夜夜不得好睡,难道不是你的错?”
  十九没听懂:“你睡不着觉……又与我何干?”
  天秀气馁,两手一摊。
  十九接着唏嘘:“唐门的人啊,果然没个好东西。十来年前就那么霸道,现在也还是很不讲道理。对了,那神隐……那神隐……平日里是怎样的打扮?”
  她心里隐隐有些疑虑,总觉得那神隐与白衣人是有些关系。
  天秀看了一眼云谈,咳嗽一声,道:“神隐啊……神隐长得……”
  他话音未落,就听客栈角落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嗓音:“阿隐哥哥神仙一样的相貌,岂是凡人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唐十九回过脸,见那女子一身鹅黄装束,眉眼上挑,目中无人,可不是唐充璃是谁?
  天秀一愣,偏过头,低声问沈云谈:“这丫头见过你的样子?”
  沈云谈一脸无奈:“没有。完全没有。”
  第二十七章 师门
  此处须拿一段往事来说事儿。
  要从沈云谈年轻的时候,哦,不,是沈云谈几年前与唐惟七的偶遇说起。唐惟七不会武功,是以出行皆有人陪着,异常烦闷。
  一个不懂武功的,住在一群会武功的人中间,多多少少格格不入,有些别扭,只与当时还是孩子的唐充璃交好。彼时唐惟七也是年方十八,正是按捺不住的年龄,有一日避过紫奴耳目。只带着唐充璃出行。
  其实唐家人不让唐惟七单独出行也有道理,唐门在蜀地结仇不少,两人一出门就惹上麻烦。
  所谓无巧不成书,刚巧就被沈云谈救了。
  唐惟七也就罢了,淡淡道了一声谢,且不说唐门自己的弟子皆出类拔萃,平日里江湖上的少年豪杰也多有上门,因此见到沈云谈,倒不太往心上去。可是唐充璃当时才十二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又碰巧前些日子偷着看了些江湖话本,暗地里埋上了那英雄救美的段子。沈云谈彼时虽然遮掩着面孔,但身材挺拔,举止温文,实在符合一个少女粉红色的爱情梦。
  有人做梦做了三四年,也就醒了。
  有人做梦做到老,依然醒不来。
  唐充璃老的时候会不会梦醒暂时不知,至少她过了那么三四年,依然在梦里活着。即便沈云谈迷恋唐惟七,暗地里潜入唐门不知多少次,也碰见过一次唐充璃。尽管唐惟七并非心系神隐,然而唐充璃却已经对她产生了芥蒂,甚至认为是唐惟七施展媚术,迷惑了沈云谈。
  唐充璃是唐门这一代里唯一的女子,在武学上又有些天分,因此在家里被宠得乱七八糟。唐惟七原本就是个林黛玉一样的性格,得罪了唐充璃,日子就更不好过。
  这些均是后话。
  不过自唐惟七横死后,沈云谈便再没有自蜀地出现过。
  唐充璃此番死缠烂打非跟着家人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寻他。
  天秀与沈云谈两人面面相觑时,唐十九已经冷哼出声:“什么神仙一样的相貌,不过是个分尸变态狂。”
  她话音刚落地,唐充璃已经拔剑出手。波光粼粼的一把秋水长泓横在唐十九颈间,犹在不住颤动。
  唐十九不动如山,冷冷那女子一眼,“嗤”声冷笑:“唐家人没教你找人打架的时候,先把兵器握稳了?”
  她与唐充璃动过手,自然知道这女子的斤两,肩膀一斜,伸指一弹,便将长剑荡开去。在唐充璃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唐十九把刀出手,往剑上一挑。唐充璃只觉得手腕一麻,长剑已经脱手离去。
  天秀有些咋舌,几日不见,这女子的武功又进了一步。
  他不由得凝了心神,多打量了唐十九一眼。师父曾经说过,武林中曾有一种奇才,每遇强敌一次,武功就能更上一层楼,而且遇强越强。他斜斜地扫了沈云谈一眼,见他心平气和,并无特别异样,显然已经知道了。
  被荡开的长剑并未落地,就被人接在了手里。
  唐充璃一跺脚,向那人奔去:“大哥哥,有人欺负我。”
  唐十九微微侧目,见那人约莫三十岁,生得狐嘴鼠眼,一脸奸诈。那人一见十九,眼睛不由得一亮,倒转长剑,向十九行了个礼:“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唐十九被那眼看着,冷不禁地打个寒噤,仿佛有条毒蛇滑入肌肤,蜿蜒而上的感觉。
  天秀倒了一杯茶,低声道:“‘蛇人’唐哲义。”
  沈云谈不屑道:“他未必是十九的对手。”眼睛却盯着角落里的一名黑衫老者,扣了茶杯在手。
  话音未落,那唐哲义已然从腰间取出软鞭:“向姑娘请教。”“教”字刚落,长鞭已经送出。他身法极为诡异,行动间仿佛一条吐信的蛇,长鞭如影随形,绕在十九身边,怎么也脱不离。
  十九开始大意,险些着了好几下。她自然知道唐家毒药的厉害,这长鞭是万万不能挨上一下。
  她左闪右多,仿佛一只火狐,游历在长鞭的间隙中。
  然而唐哲义是何等样人,十九越退,长鞭便得寸进尺,越发逼近。他有意卖弄手段,故意将那长鞭指向心口,下阴等猥琐之处。
  沈云谈嘴角微翘,翘得天秀有些恶寒:“杀人的时候不要让我知道。唐门和我有些交情。”
  说话间,十九已经被长鞭逼去了角落。
  十九怒了。
  彻底怒了。
  十九是个直爽的人,脑子一冲就忘了长鞭上的毒。大刀一样,直指长鞭鞭尖。她左脚一踮墙壁,借力翻起,恍若一只火红的大鹏鸟向唐哲义扑去。
  天秀脸色一变,他是第一次见十九动真格的打架,不由得似笑非笑:“你就没觉得,她的路数和我们很像?”
  云谈默不作声,眉头却已经蹩起。
  他俩打架动作不小,许多房客皆从楼上探出头来,徐子清与顾妍也在其列。
  唐十九大刀一横,双手手臂平举,拔地而起,原本束手束脚的动作一下流利起来,大开大阖,仿佛行云流水,沙尘飞扬直入天际。唐哲义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改变打乱了阵脚,鞭法一下跟不上,脸颊已经被唐十九狠狠地来了一刀。
  血腥味直冲而来。
  唐十九嘴角微微扬起,动作越发凌厉,一刀一刀补了上去。不多时,唐哲义大腿中刀,身子一歪。然而他终究是武林中成名人物,左手一撑,未落地已然弹起。他动作变化迅速,一把银针已然抖出。
  “果然按唐门均是干这种龌龊勾当!”唐十九双足不停,身子已然如陀螺般转了起来,玄背刀平平荡出,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向那银针网了下去。
  “不……这是抟扶……抟扶心法!”天秀看得目不转睛,不由得低声道出。
  沈云谈眉头也微微一挑,然脸上却不着痕迹。
  天秀琉璃一样的眼敛了,举起茶杯,饮了一口:“云谈,我算知道为何你甘愿装作不会武功的废柴,黏在她身边了。难怪你磨磨蹭蹭不到锦湖山庄,原来是得了抟扶心法,有了线索,倒不愧为师父手下第一大弟子。”
  沈云谈不置可否,只看着那角落里的老者不做声。
  他心中自有自己的念头,原本有人假扮自己,灭了锦湖山庄,是为栽赃嫁祸,将众人目标引到他身上来。这等做法,倒似了师父的行事手段,然而见了唐门众人,却有有些疑虑。锦湖山庄被灭,死得多是无关痛痒的江湖豪杰,这件事情,桑门在里面有多少作用,尚未可知。
  玄背刀已然封住了唐哲义的长鞭。
  十九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唐哲义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深。
  然而就在玄背刀将要擦过他脖颈的一瞬,停了。
  “我不杀人,杀你,脏了我的刀。”
  有人自角落里站起,走入厅中,扶住摇摇欲坠的唐哲义。那人目光如电,浑身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霸气。
  “老夫唐狄苦,姑娘好武功,却不知姑娘与戈鞅是何等关系?”
  此言一出,群雄哗然。
  唐十九对唐门的人一向没啥好感,但见着老者说话算是斯文,也不好太过莽撞,只答道:“我不认识戈鞅。”便欲回到桌旁。
  唐狄苦伸手一拦,厉声道:“咱们行走江湖的人,最重师尊。莫非姑娘连师祖都不认?”
  唐十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唐门的人都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尊师乃逍遥山庄谢东生,不是什么戈鞅。”
  唐狄苦从未听过逍遥山庄的名号,不由得冷笑:“逍遥山庄?一个山野村夫建的破烂门户,也能有如此武功?姑娘莫耍弄老夫了。”
  唐十九是被谢东生养大的,谢东生便像他的爹爹一般,可敬可爱,如今听他辱及尊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刚要出声,却听楼上一声咋喝:“逍遥山庄堂堂正正行走江湖,唐门旁门左道下三滥也配提我尊师的名号?”
  十九惊喜抬头,没料到那开口的人,居然是徐子清。
  徐子清是个要脸的人,尤其爱面子,虽然一直觉得谢东生有些配不上自己的身世,但终究是被逍遥山庄所救所养。而他读了不少圣贤书,自然更瞧不上唐门用毒暗器这种旁门左道的路子。如今听得唐狄苦辱没逍遥山庄,只得师姐一人出面维护,不由得也生了些侠义之心。
  唐十九朗声大笑:“好!不愧是我逍遥山庄的弟子!师弟,今日你我比肩而战,不信揍不死这个老妖怪!”
  沈云谈摇摇扇子:“唐狄苦可不是老妖怪,恐怕唐十九加上她师弟师妹,都打不赢。”他突然身子一歪,猛然咳嗽起来:“十九……”
  唐十九原本还剑拔弩张,一听沈云谈咳嗽,立即收了大刀:“不打了,不打了,我朋友不舒服。”
  沈云谈脸色惨白,靠在十九手臂,低声道:“不知为何,我有些头痛。”
  天秀撇撇嘴,这厮装得颇像。
  唐狄苦不依不饶:“姑娘,抟扶心法不是你能驾驭得了,日子久了必将反噬,不如跟老夫回去……”
  他这话一出,众人更是喁喁私语。徐子清也对这心法略有耳闻,听得此话,不由得凉凉地看了唐十九一眼。
  暗中揣摩十九这武功突发猛进这般厉害,莫非真的得了什么奇功异法不成。
  唐十九心里牵挂着沈云谈,没功夫搭理。
  唐狄苦堂而皇之地说了半天,没个回应,有些下不来台,僵在那里,一时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天秀看唐狄苦那张老脸由青变成黄,又黄变黑,实在尴尬,不由得出言提醒:“十九,唐先生与你说话呢。”
  唐十九站起身来,冷然道:“唐先生,我尊你是江湖上的长辈,叫你一声先生。却也想大着胆子问一句,你唐门的人究竟讲理不讲?我等不过谈谈闲话,你唐门大小姐便出手动粗,打不过了,就找个哥哥出来帮忙。哥哥也打不赢了,就搬出爷爷。你们车轮战对付我一个新出江湖的女子也就算了,这般家族混战,是欺负我唐十九孤身一人,没有亲戚不成?”
  她语音清朗干脆,入耳好听,众位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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