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宜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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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将姚淑芳当做情敌对待。
到的后来,姚淑芳被皇上赐婚与七皇子,姚淑媛才真真懂得谢真的心思。
魏氏不疑有她,就在这样的场合,很自然地说了出来,但是细心的姚淑芳还是发现,魏氏今天的这一场关于四皇子的侧妃话题,根本就是魏氏一开始隐隐提起的。
安宁郡主成为四皇子的侧妃,这意味着什么,大理寺卿的女儿那个还没有见过一面的卫海燕却要从此青灯古佛一辈子,薛家尤其康泰公主要说不是你们出的手,说能相信!
姚淑芳凭着对以往康泰公主与薛家的所作所为,就是这么认为。
可是姚淑芳没有想到的事,安宁郡主能够做四皇子侧妃,完全是因为嫉妒她做了七皇子妃也就是庄亲王妃将自己推了出去。
姚淑芳善不知安宁郡主的矛头已经对准了自己。
几天过后,果真皇后传下懿旨,将安宁郡主赐婚与四皇子做了侧妃。
这件事过去一个月后,吏部尚书突然中风瘫痪在床,吏部一日不可无主事之人,经过内阁商议,推荐吏部侍郎姚广信任尚书一职,皇上御笔恩准,消息传进府中,姚府山下一片斐然,可是坐在七皇子往日住过的客院内的姚淑芳,却半点喜色也无。
姚老太爷一旦接受吏部尚书一职,那么五年后发生的事,即刻就会在来年当中发生,原本以为五年后姚家会被灭门的事,这一世竟然提前了三年,姚淑芳感觉身心忽然被一条生冷的毒蛇缠住一般,让人窒息。
落梅和春杏端了炭盆进来,放在姚淑芳的面前,道,“姑娘,外面下雪了!”
姚淑芳问落梅,“五少爷去看王府新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春杏道, “落梅姐姐偏巧那时回梧桐院给姑娘拿银鼠里子的那件披风,所以去见五少爷的是我。姑娘!王府应该不是新建而是旧府邸修葺吧?五少爷说皇上原本是要工部新建,是殿下说新建耗资巨大,若有现成的府邸修补修补就可以了!”
皇上念殿下纯厚,将离皇城最近的一座府邸赐给殿下,高长海后来笑着对姚淑芳道,“殿下纯厚这是好事,也就是好事才能让皇上将前朝最为贵气的亲王府邸赐给殿下,据说前朝这位亲王,一直活到八十高龄,子孙满堂,真真的豪贵!”
姚淑芳眉梢微微一动,笑着道,“先生吉言,殿下也会如此!”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以退为进呢?
姚淑芳看着小老头儿那精光递转的眼神,会心一笑。
现在听春杏问起,姚淑芳便道,“既然是旧府邸,就有破损的地方,五少爷看着工部的人修葺庄亲王府,定是仔细些。”
落梅道,“怎么不是新建的呢?”皇上如今只有四殿下和七殿下两个儿子,四殿下注定是要就在宫里的,那出宫建府的就只有七殿下,可是就连七殿下都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要是再有皇子,肯定没有七殿下这样老实。落梅暗自想着,却不敢说出来,以前七殿下还只是客人,现在却成了姑娘的夫君,说话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便。
姚淑烦似乎知道落梅的心里所想,道,“再大的房间,你只需要一张床,殿下能为朝廷百姓着想,不想劳民伤财,这不是很好吗?”春杏笑着道,“可不是,咱们殿下就是仁厚。”
主仆三人说一会七皇子,远在甘州的七皇子却正好和甘肃罗大人罗巡抚坐在一起喝茶。西北多风干冷,七皇子不过待了七八天,脸上已经有了细小的干皮,七皇子喝茶的空间还用嘴唇是不是抿一下嘴角,估计七皇子这是嘴角撩起泡了。都是军营偷吃空饷的蛀虫们给闹得。
这位罗巡抚眼睛在七皇子嘴上瞄了眼,低头一个劲地喝茶,也不知道这茶有多好喝,反正,罗巡抚就是喝的欢畅,罗巡抚任甘肃巡抚平日寡言少语,不多说话,因此,下属同僚猜不透他心里所思所想,更不要说,如今还跟西北军营的吃空饷这样的事牵扯到一起,什么叫吃空饷,领兵的人,没有地皮可刮。所以,朝廷武将想发财,最适当的办法,就是虚报兵员,冒领军饷。究其原因就是大周的军队,是朝廷按人头拨款,有一个兵额就有一份饷银。
此刻七皇子不说话,罗巡抚他是决计不会擅自开口,一贯遵循言多必失的信条,但恰恰是这样的防备,让七皇子越发笃定西北形势十分严峻,因此拿出皇上旨意,当即吓傻罗巡抚,再看七皇子身后身着玄色锦袍,腰佩秀春刀的虎豹卫,还有什么不明白地,立刻就软了下来,七皇子细细听取罗巡抚说的每一句话,等到罗巡抚再次瘫软,七皇子已经走出罗巡抚的府衙。
要说起这罗巡抚,和当初在弹劾薛家三姥爷薛岑的罗御史是一个家族,罗御史出自嫡支一脉,而罗巡抚则是罗家旁支,旁支官职大过嫡支,可想而知,罗家也不是那么很太平的。就说罗巡抚听上面的人说,七皇子就是一棒槌,什么都不懂,就说江南那一会治理水患,还是工部侍郎在一边帮衬,听说失踪了不少时日,还是德亲王的孙子周炎在大朝会上鼻涕眼泪嚎哭一场七皇子的不易,皇上动了恻隐之心,七皇子这才能安然回到京城。
但现在你让罗巡抚还能这么认为,罗巡抚一定会让人打断这人的狗腿,罗巡抚心道,这是那个混账东西传回来的消息。七皇子根本就没有人说的那样是个棒槌,根本就是玉面阎罗。
七皇子也没动罗巡抚一根毫毛,就是拿出她老母亲的一封书信,就这么简单,那么罗巡抚怎么就忍不住了?那是因为罗巡抚少小失去父亲,是母亲一手拉扯大,可想而知,寡妇失意地,在罗家家族里吃了不少的亏,合着罗巡抚的老娘心志坚定,一门心思让罗巡抚求学,走科举之路,这才有了今天的罗巡抚,罗巡抚不消说,当真对母亲智孝。
七皇子拿出的这份信就是罗巡抚母亲已经知道他做了坏事,说既然做官你能做到钱眼里,那老婆子我就死在家里的钱堆里就是!
说白了,七皇子这是拿住了罗巡抚的七寸。攻心术,说的就是七皇子这样的。
这第一战打响,七皇子很快就写出第三封书信,自然前两封大概已经到了姚淑芳手里。
姚淑芳接到地第三封信的时候,姚老太爷已经走马上任吏部尚书一职。
西北有七皇子有尚志,姚淑芳自是在京中时刻关注着姚老太爷身边的动静,在此期间,安西侯府终于传出消息,孙良求娶了四皇子妃娘家妹妹为妻,姚淑芳听后颔首点头,赵皇子妃娘家人才辈出,不知嫁进安西侯府的是赵皇子妃的亲妹妹还是隔房妹妹!
姚子轩坐在客院的太师椅,将春杏端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嘴里有含了快颗青梅,道,“听说是亲妹妹!安西侯那位孙夫人,就差把人家新妇顶在头上供着了!”
姚淑芳想到自己前世刚刚嫁进安西侯府不也是被孙夫人供着养,不过姚淑芳想的供字和姚子轩想的可不一样,姚子轩单纯就认为安西侯府世子孙良能娶到赵家女,是安西侯府的大造化,自然是好吃好喝对待,但是姚淑芳却淡淡道,“孙夫人怕是等不及赵家女进门,不知道赵家给新娘子陪了多少嫁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卷耳送营养液。
3号中午开文求收藏!宠妾不死小地主之女邓玉蝉的小妾之路。
又名:《将军府的宠妾日常》,《小妾的另一种活法》
☆、筹谋
081
春杏笑道,“八十六抬!不少啊!”
姚子轩是男子,自然没有注意到赵家陪的嫁妆数量,倒是春杏在府里下人中间听了一耳朵。
姚淑芳再点头,这和前世自己出嫁时的嫁妆差不多。
不过姚淑芳注意到的是,安西侯孙照祥当初就是走的四皇子的路,做了鸿胪寺寺丞,现在孙良竟然和四皇子成了连襟,倒也有趣。姚淑芳眉目微动,原来前世安西侯府就站队与四皇子了。
只是她精力都放在内宅中,疏忽了安西侯的动向,就连杜涛和安西侯府进出,也没有主意,姚淑芳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假设,假设前世安西侯府站队与四皇子,杜涛进出安西侯府犹如自家后院到今世杜涛密见二伯父姚家龙,是不是说前世,安西侯府也是掺和进了西北军营吃空饷一事,那么姚家被灭和安西侯府会不会有关系?
姚淑芳眼神奇亮,也就是说真真伸手军营,吃空饷的不是别人,而是四皇子!
可是四皇子本就是未来的储君,整个大周以后都是他的,应该犯不着下这样的手,那么是谁呢?
姚淑芳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慢慢心里有了些成算。
姚广信的人很快将一封信从甘州带回,姚家龙纤细说了杜涛之事,并隐隐约约提到西北军营内吃空饷一事已经相当严重了!
姚广信此刻已经完全相信孙女没有无的放矢,姚家看起来与平日一样,但是内里却是守卫严密起来!
还有一件事就是姚淑芳和姚广信的幕僚杨先生悄悄见了一面,杨先生很惊讶姚淑芳能来找他,姚淑芳自打与姚老太爷姚广信密谈之时见过一回杨先生后,就将这人记在心里,因着姚广信颇为器重杨先生,那日,杨先生劝说姚广信,就这一次,姚淑芳认定,姚广信重用杨先生,绝对有其过人之处。
姚淑芳过去见杨先生的时候,天气不太好,灰蒙蒙地还带着些雾霭,姚淑芳穿了件灰鼠里子外面桃红遍地金的撒花袄子,鹿皮里子外面是水蓝色襦裙,一双鹿皮小靴子,梳着垂宛髻,走进了杨先生的屋子。
姚淑芳与杨先生见礼,杨先生躲避一边,道,“姑娘已是未来的庄亲王妃,不用这么见外!”
姚淑芳笑笑也不勉强,与杨先生对坐,道,“来见杨先生是和祖父升任吏部尚书的事有关!”
姚淑芳所说的是没有别的事,可在杨先生眼里,十四五岁的年龄当真不是很大。尤其是个女孩子,这么大的女孩子又有了这样一门好亲,当该好好在家里做些成亲用的东西,当然,庄亲王妃的嫁衣,就有内务府准备,这个姚淑芳是不用准备的,但起码自己夫君贴身用的内衣内裤,鞋袜还是可以做一些的。杨先生脑补了一下花样年华少女的作为,与眼前这个女孩子还是有出入,细想想当真不能用平常人来看待姚淑芳。
于是杨先生的神就收回大半,极有耐心地听着一个女孩子和他谈当朝吏部尚书的事。
姚淑芳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十四岁的生辰,因不是及笄,也就没有大办,就是几个小姐妹和府里的几位少爷在一起胡吃海喝了一顿,姚淑芳自然也收到不少的礼物,其中七皇子的最为贵重,乃是一只玉制的风筝,手掌大,十分奇特,风筝的样子就是一直蝴蝶,蝴蝶的翅膀上刚好分别有三只红点儿,这通透的玉色里加上这么几点,当真属于独一无二。
姚淑芳自是爱不释手。
杨先生认真道,“姑娘说说看?”
姚淑芳就依据前世姚老太爷姚广信卖官一事入手道,“我祖父好不容易升任尚书的职位,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听说吏部管着大小官员的升迁,还能卖官什么的,杨先生,这卖官一事,是朝廷允许的吗?,如果不是皇上允许的,是不是我祖父就不可以做卖官的事啊?”
杨先生被本来笑眯眯地听着姚淑芳一字一句地说话,不过在听到卖官的时候,杨先生的眼里的笑意慢慢替换成了冷然,只不过杨先生掩饰的很好,如果不仔细看,你还是觉得他是在笑着。
姚淑芳就是这样连说话带仔细看着杨先生的脸,杨先生道,“姑娘多虑了,再说吏部卖官这样的事,还是听过一些,却知道的不是太详细,姑娘怎么会想起这个说法?”
姚淑芳杏眼弯弯,笑着道,“自然是好奇!”
姚淑芳见杨先生注意到自己所说的话,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从杨先生书房出来后,就去了大哥姚子云的住处。
魏月怀胎十月,分娩的日子就在这几天,府里从上到下,都很看重这个孩子,魏月悄悄对姚淑芳道,“压力好大!这孩子还没生,就有这么多人期盼他,还不知是男是女呢,要是个男孩子还好,要是女孩子,觉得有些对不起长辈!”
姚淑芳没想到魏月还有这样的想法,也压低声音道,“先开花后结果,没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女孩儿,女孩儿多好啊,从小乖巧,稍长大些就给她打扮地跟个小公主一样,花花绿绿的好衣服都给她穿,每天换一套,每天都是不同的样子!”
魏月低头萌笑,姚淑芳想想,也不觉笑起,魏月道,“你还没成亲,就知道这么多,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要是她长都像你一样,我可不就高兴死了!”
姚淑芳笑着道,“别说什么死不死地,大哥听到会不高兴地!”
魏月急忙转头去看院里的书房,姚淑芳会心一笑,道,“看!嫂子也觉得说错话了!”
魏月转过身道,“你说的对,是我胡言乱语!”
俩人在屋里悄悄说着话,姚子云在来年春闱,如今也有将为人父的期待,不消说魏月很得姚子云爱重,隐隐期盼两人的孩子出世。
姚广信从吏部回府,和姚老太太说话,吃了晚饭就去了书房,一进书房,就看到杨先生,姚广信知道这些日子府内情形,问他,“什么事?晚饭吃了没有?”
杨先生道,“过一会再去吃,今天五姑娘去找过我!”
姚广信微怔道,“她去找你?”
杨先生淡笑,不过姚广信熟知杨先生的已久,还是知道有什么事发生!
杨先生于是便将姚淑芳与他的谈话摘了主要的说了,姚老太爷听后,也和杨先生一样目光异动,但是姚老太爷一直以来,都认为姚淑芳有什么重要的话都会去找他,但是这一次明显不是,姚老太爷坐在书桌沉思片刻,再抬头,眼里精光闪过,颔首道,“这的确是要注意的。但她为什么要给你说,而不直接告诉我?”
杨先生苦笑道,“老爷的孙女迂回劝说的本事真是让人刮目,其实他何尝不是在告诫我呢?”
姚老太爷沉默半刻道,“幸好你来告诉我这个!”
杨先生一愣,继而身子前倾,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看向姚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