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富贾-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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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炆、向洁估计他们的爹已经知道了今天晚上的事,对看一眼,愁眉苦脸的过去了。
向家老爷虽然才五十几岁,但是因为常年疾病缠身,身子已经空了,他苍白着脸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叹了口气道:“我老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今个洁儿成亲,我真高兴,可是竟然出了这事。阿杏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却没想会做出这样的事,罢了罢了,只能是我们向家家门不幸。我也不多说什么。我只希望你们能处理的体面。家丑不可外扬,记着我们向家的声名便是。”
“是。爹。”向炆应道。
向洁突然鼻子一酸,眼睛便红了。
他们的娘去世的早,爹把他们带大不容易,而且怕两个儿子受委屈,他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另娶。所以向炆、向洁对爹的感情很深,现在看到爹为这种事伤心伤神,向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爹,你早些歇着吧,我和二弟会把事情处理好的。”向炆看到因为阿杏的事害得他们爹这般难过,心里头对阿杏又多了几分厌恶和愤恨,只是在爹的面前他不想发火让他爹难受。
“恩,我先歇了。你们去把这事办了吧。”向老爷说着,干咳两声,驮着背慢悠悠地进屋去了。
看着爹衰老的背影,向洁搓了搓脸,不让自己哭出来。
“走吧。”向炆黑着脸对向洁说道。
向洁赶紧跟着走了。
进了原本作为新房的房间,李管家还跪在那,向炆知道他是希望自己能够放过他的儿子。
向炆深吸口气,对李管家说道:“李叔。你在我们家那么多年了,我和二弟都是你看着长大的,贵仁也和我们一起长大。今个他把阿杏推下了楼,本来是应该送官的,但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带着他走吧,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在我们面前出现。”
向炆的话先是让李管家吃了一惊,他刚刚听贵仁说阿杏是被向洁一脚踢下去的。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向炆的意思。向家一不可能承认阿杏的丑事,二不可能承认向洁将阿杏踢下楼的罪行,所以当时在场的贵仁是最好的替罪羊。
李管家知道向炆让他们走,是愿意放过贵仁的意思了。
朝大公子、二公子磕了磕头,李管家颤巍巍站了起来,弓着身退了出去。
走出房间后,李管家回头看了看房门,抹了抹,悲叹一声,走了。
这一切都怪他的儿子不争气,发现了这事还跑去敲诈,唉。李管家知道向家的难处,带着恋恋不舍地心情收拾东西去了。
房内的向炆和向洁坐在阿杏的床边没有说话。
“二弟,直接了断吧,不然以后别说我们家的声名有损,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这样的女人你还愿意她做你的妻子?”向炆发了狠。他和这个弟弟差了七岁,母亲又早亡,他早早弃学帮着父亲撑起这份家业,带大了弟弟,可以说他对这个家,对父亲,对弟弟的感情那是非比寻常,他不能容忍这样的女人来侮辱他的弟弟。
向洁吃了一惊,脸现惊恐,他知道向炆口中的了断是什么意思。阿杏昏迷在床上,只要将她了结,对外他们便可说是阿杏在新郎迎宾时,出门散步,不幸落楼而亡。这样,外面的人便不会知道阿杏身上发生的丑事,王家即便将来想说什么,那也是没有证据了,何况,说死人的坏话,那可是不道德的,听在别人耳中,只会觉得王家可恶。只是,向洁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样做。
“不行,哥,我们不能这么残忍。”向洁惊恐地说道。
“残忍,这女人现在把我们家陷入这种境况,还让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李叔被逼离开了我们家,这种不守妇道还害人的女人留着只是个祸害。”向炆厌恶地瞅了瞅床上。
就在这时,阿杏眼皮跳了跳,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阿杏,阿杏,你醒了?”向洁先扑了过去。
他还是不会同意哥哥的做法,这可是人命啊。
所以,他希望扑过去喊醒阿杏,能够让哥哥改变主意,毕竟阿杏醒来后,活生生的样子能够让哥哥下不去手。
向炆皱着眉头站到了床边。
阿杏慢慢睁开了眼睛。
“雪鹤,雪鹤。”阿杏伸出手,想要抚摸向洁的脸。
向洁侧过头避开,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阿杏很脏,不愿意她触碰自己。
阿杏绝望地垂下手,她知道向洁是不会原谅她了。
钱,钱,一切都是钱惹的祸。
阿杏悔恨不已。她想坐起身,她想离开这里。她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她坐不起来,她的下半身为什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阿杏惊慌地拿手使劲掐了掐腿,所用的力可以说是全力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我,我怎么了?雪鹤,我怎么了,为什么我坐不起来,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的腿,我的腿。”阿杏惊慌失措地大叫。
沉浸在悲愤中的向洁意外地看了看阿杏,他不明白阿杏在说什么。
“雪鹤,雪鹤,我怎么了?呜呜呜呜。”阿杏吓坏了,嚎啕大哭。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个贱女人,是想嚎地整个大院的人都听到吗?”向炆恶狠狠地制止道。
阿杏被唬地闭上了嘴,抽泣着,胆怯地瞅了瞅向炆,低声问道:“大哥,我是怎么了?”
向炆皱着眉,他也不知道这女人在说什么,“你装着一副可怜相给谁看?我们真是看错了你,想着你和二弟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回绝了那些大家闺秀,将你娶进门,却没想你是最不要脸的。”
向炆的话深深刺痛了阿杏,可是,这事能怪谁呢,是她贪心,是她的错。
“呜呜呜,是我下贱,是我不守妇道。我不配嫁入你们向家,可是,可是我动不了了。”阿杏不敢大声哭,只能低声边哭边说。
向洁这才有些回过神来, 问道:“你说什么动不了了?”
阿杏道:“我的腿,我的腰,好像都动不了了。”
向洁狐疑地伸手想要触碰阿杏,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他实在是不想碰她。
“郎中很快就来了。”向洁道。
“你别装了,你还想赖在我们向家不走吗?就以你做得那丑事,要不是顾及我们家的名声以及你和二弟这些年的感情,我早就下令把你浸猪笼了。”向炆冷哼道,他觉得阿杏就是在这妆模作样。
“不,不,大哥,我真得是动不了了。”阿杏哭着道。
向炆和向洁对视一眼,不知道阿杏是怎么了。
这时,出去请郎中的小厮回来了。
郎中听了阿杏说得症状,在给她检查后,最后惋惜地对向炆、向洁说阿杏因为撞了头部和腰,导致了筋脉受损,以后怕是要瘫了。
这个结果让向洁很震惊。
小锦听到这里,明白阿杏大概是伤了脊椎,伤了神经,造成了半身不遂。
“后来呢?你们为什么会远离家乡,到渭泾塘来?”小锦问道。
向炆接着说:“那是因为我们在家乡呆不下去了。”
阿杏瘫了,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当时就昏了。
向炆越发容不下她了,这样的女人,他才不会愿意养着她。
但是,向洁却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
他觉得阿杏即便做错了很多事,但是这样的惩罚却是太过残酷。而且阿杏这样是他造成的,是他将她踹下了楼,他是罪魁祸首。
于是,向洁求他哥哥,留下阿杏。
向炆自然是不肯,要向洁将阿杏休了。
向洁对他说道:“若是现在将阿杏休回家,不明真相的人只会认为我们向家薄情寡性,将受了重伤的新媳妇休了回家,这对我们向家实在不利。”
向炆盯着向洁看了一会,他知道向洁说得对,只是他实在是不情愿留下这女人。
“她反正都这样半死不活了,还不如让她自行了断的好。”向炆绝情地说道。
向洁苦笑道:“大哥,阿杏已经受到惩罚了,她这样比她死了还痛苦。”
向炆道:“她那是活该,她给你,给我们向家带了多少麻烦!”
向洁求道:“哥,阿杏的事我也有责任,我求你,留下她吧。”
向炆看着弟弟苦求的眼睛,心软了。
第195章 还有一招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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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更,呵呵。
向炆的心软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向家的不得安宁。
小锦这才知道向家原来在家乡是做茶叶生意的,而且相当有名气。告老还家的王家正是看中了向家的地产,才刻意地用计打击向家。
向洁成亲的第二天,阿杏的父母就赶到了向家大院,说是听闻女儿被向家人谋害了,一定要来看看。
向炆当时就明白是王家人搞得鬼。
同时,他忽然心生惧怕,昨晚他让李管家带着贵仁离开,他们到底有没有走?
若是贵仁落到王家人手里,那向洁就麻烦了。
向老爷和阿杏的父母在前厅周旋,以新媳妇还未起床敬茶,怎能就见父母之名婉言拒绝着阿杏父母要见面的请求。只是,阿杏父母不依不饶,非要见上一面。
向炆有些恼了,觉得果然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女,这阿杏的父母竟如此地不讲道理,怪不得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恼怒之余,冷静不足,他下令将阿杏的父母赶出向家。
这场闹剧最终以向老爷昏厥,阿杏父母受了点皮肉之苦而告终。
但紧接着,风浪还不止这些。
阿杏父母击鼓鸣冤,状告向家欺负良善,谋害亲女,作证的正是贵仁。
向炆想要找到李管家,但是李管家也如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影,他估摸着一定是他们出门后被王家人劫了回去。
看来一切都是王家人设的圈套无疑了。现在看来,王家人是听了贵仁的话以为阿杏真得摔死了,这才让阿杏的父母去告状。
幸好。阿杏没死,只是阿杏和那王公子有奸情。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了王公子而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只是,这真相又怎能昭告世人。
向炆不得不见见阿杏,同她聊聊。
阿杏听了向炆的话,泪流满面,她恳求向炆让她见见自己的爹娘。并一再保证她是不会将向洁将她踢下楼的事说出去的,她会说是她自己摔下楼的。
向炆并不信任她,可是现在,不信任也不行,目前为止,他已经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就这样,向炆安排了阿杏同她的爹娘见面。
这场相见之后,阿杏的爹娘果然没有再告了。只是到向洁那讨要了一大笔的钱。
原本,向炆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想过了一段日子,阿杏的丑事就曝了出来,只是男主角不是王家公子,而是贵仁。贵仁在县衙的大堂上当众承认他与二夫人阿杏有奸情,新婚那天,贵仁与阿杏在藏书阁密会。不幸被向洁发现,向洁一怒之下将阿杏踢下楼,还想将贵仁灭口。幸好贵仁被他爹救了出来,这才幸免于难,可惜阿杏却从此落入向洁手中,半身不遂,生不如死。
贵仁说得绘声绘色,声泪俱下。听得大伙唏嘘不已,但向炆却肺都要气炸了。他真正没想到贵仁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不思悔改,被王家人收买,恶人先告状。
阿杏残疾已是不争的事实,知道的人虽然觉得阿杏与人私会不守妇道,但由于贵仁说他和阿杏两情相悦,是向洁横刀夺爱,新婚那天,阿杏本意就是想与他殉情的,却不想被向洁发现,弄得生不如死。这番说辞博得了大家的同情,所以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倒觉得是向家仗势欺人。
阿杏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即便她听说了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只能暗地着急,后来她知道向洁为这事已被县衙以谋杀拘役,顿时愧疚不已,用碎瓷片割腕自杀。
幸好被服侍她的丫鬟发现,救下了她。
接下来她又想以绝食来了断自己,但是向炆却对她说,她要是死了,向洁真得要陪她一起死了。
是啊,她死了,那真相就说不清了。虽然确实是向洁将她踢下楼,但绝不是贵仁说得谋杀,他是无意的,阿杏知道。
最后,阿杏请求向炆将她抬到县衙大堂上,说她没有与贵仁有染,指责贵仁的一派胡言。
出事那天,她是被贵仁骗到了藏书阁的二楼,贵仁想要轻薄她,她在慌乱中自己失足摔了下去。
阿杏截然不同的说法让众人议论纷纷,也似乎让这事变得更加蹊跷。
不过,贵仁却似乎早有准备。
他痛心疾首地痛斥阿杏被向家利用收买 ,并信誓旦旦地说他与阿杏确实有过交往,他说出了阿杏身上的一个特征,阿杏的腰间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红色胎记。
阿杏呆了。随即捂脸痛哭,她和王公子相好时,王公子看到了她身上的胎记,没想到这样私密的事竟然会被告知贵仁这样的小人,阿杏感到了屈辱和悔恨。
“阿杏,你还有什么话说?”县老爷威严的声音让阿杏又起了想死的心。
当众被人这样羞辱,阿杏真心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想到无辜的向洁,他对她一直是一心一意,而她却为了钱,上了王家人的当,错在她,她不能一死了之,不顾向洁。
“不管怎样,是我自己摔下楼的,和雪鹤无关。”阿杏想着她这个受害人都不承认有这事,县老爷就不该扣着向洁,但她不知道官…场的黑暗令人咋舌。
县老爷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顾阿杏这个受害者的证词,直接判了向洁坐牢五年。
向炆无奈之下,只能四处奔走相托,最后散尽家产才好不容易将向洁从牢里弄了出来。可惜的是,向家老爷没能看到这一天,在向洁宣判的那一天,他一口气没上来,便蹬腿了。
向洁出狱后,到父亲的坟前大哭了一场,随后便同向炆带着家眷离开了家乡,去了别的地方。
这期间,阿杏自杀过好多次,都被向炆和她的妻子救下了。向炆对她说,她的命是向家的,她别想能够一死了之。
向洁出狱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