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翻身记:嫁个将军好种田-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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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看着母女俩进了屋,这才摇摇头,端着托盘往外院的灶房去了。
夫人不但胆子还小,还单纯好骗,连她都看得出来小姐在骗人,偏夫人深信不已,这样的性子也难怪会被小姐吃的死死的。
一墙之隔的赵府里,主院的花厅里才刚摆上早膳,一个婆子就掀帘走了进来,在打扮的珠光宝气的赵夫人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哦?此事可真?”
那婆子连忙道,“千真成确!今早咱们的人还特地跟着那伢人进了府衙,亲眼看着他拿卖身契跟书吏上了档,才回来禀报的。”
“哦?这个结果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赵夫人不由挑眉笑了起来。
婆子小心翼翼的探问,“您看……要不要把人给追回来?”
“追回来做什么?”赵夫人微微侧身斜睨了那婆子一眼,神情却颇为愉悦。
“赵芹那个小贱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现在她的宝贝儿子被人卖了,变成了身份低贱的下人,就算芳儿将来生不出儿子来,谅陶天佑也不会再想认回赵芹那个小贱人生的小贱种了,他丢不起那个人。”
婆子连忙讨好的陪笑道:“夫人您真爱开玩笑,表小姐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一看就是个一举得男的命,又怎么会生不出儿子呢?”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侄女儿。”赵夫人得意的抿唇一笑,挥手打发婆子,“你下去,让监视的人退回来,不用再管那个小贱种了,卖了身做了奴才,他这辈子还想翻身不成?”
赵夫人却不知她今日一语成真,多年之后,当身披华服,矜贵如名门公子的孟清风如猫戏老鼠般,让赵家一点点的败落了下去,她深悔自己今天的一时大意,以致一子棋错,满盘皆输。
孟大一觉睡醒才知道家里多了一号人,而且还是个身世悲惨,爹不疼娘已亡,连妹妹都被马活活踢死了的可怜孩子。
听妻子说了孟彤救人的经过之后(孟彤专为春二娘和孟大设计的,适合他们听的温和版),把孟彤叫去揪着狠狠教训了一顿,才放她出门去采买布置东厢所需的家俱物什。
“陶清风昨天受了刺激又哭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我昨天让他吃下的药丸能让他睡上一天一夜,你们可别多事的跑去叫他,他现在心神不稳,多睡有益他的身体恢复。”
“这……可一整天不吃不喝的,能成吗?”春二娘纠结的皱着眉,各种担心。
孟大温声道:“女儿懂医术,她说能成就能成,你就别瞎担心了,你要有空还不如找些布料出来给那孩子做几身衣裳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春二娘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昨天陶清风换洗用的还是孟彤的衣服。
春二娘有了事情做就不会想东想西了,孟彤叮嘱青黛照看好孟大和春二娘,这才出门去了。
她昨天给了陈四、王七和田文三人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先去真定城避避风头,嘱咐他们等过了年再回来,想来现在三人应该已经出城去了。
秦永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赵家的那位夫人能不能满意陶清风的这个“下场”了。
天气马上就要冷起来了,陶清风一个男孩子直接睡炕也没关系,等买了需要的桌椅箱柜等物什,她还得去买上几本书回去,省得陶清风那小子没事做太闲了,会东想西想。
家里突然多了一号人,连带着全家人都跟着忙碌起来。
青黛要照看两匹马,两头狼,还得打扫东厢,给春二娘和孟大端茶倒水,一整天不得闲,忙得脚不沾地。
春二娘得了孟大的指点,躲在屋里兴致勃勃的做了一天的衣裳。
孟大午时醒后还拿着布料,跟春二娘讨论了半天男孩儿该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更好。
等吃过了午饭,他又散步去西厢,一会儿指着桌子说孟彤摆放的位置不对,一会儿又指笔墨纸砚说孟彤东西买的太差,硬要让她改了才肯罢休。
孟大和春二娘怜惜陶清风的遭遇,再加上陶清风容貌肖母,五官清秀如女孩儿,言行举止落落大方,接人待物谈吐得体,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打心底喜欢,这让两人对他就更加热情了。
☆、286夜谋
忙碌了一天,终于将西厢房布置妥当,孟彤回房换了身黑衣,看着父母房里熄了灯,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悄悄出了门了。
“小姐!”青黛的屋门开了条缝,只探出个脑袋冲孟彤低低唤了一声。
孟彤以食指贴唇,笔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声的回头指了指父母的屋子,又指了指院墙。
青黛知道孟彤是让她在她出去的时候,照看好老爷、夫人,便点点头,看着孟彤翻墙出去了才把头缩回来,悄然关上了房门。
夜晚的保定城街上行人寥寥,就算有人趁夜而行也是低着头步履匆匆。
孟彤却还是一路小心,飞檐走壁,避人耳目,花了比平时多一半的时间才摸到城西的伢行后门处。
仔细在周围探看了半晌,确定没人盯梢,孟彤才上前敲门。
木门才响了两下,门就被人自内猛然拉开了。
“你怎么才来?”秦永一见孟彤终于来了,伸手就要过来拉人。
孟彤脚下往旁一移,避开秦永的手就闪身进了屋子,然后双手环胸转身淡淡的看着他。
秦永愣愣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也不纠结怎么就没抓到孟彤,鬼鬼祟祟的探头出去看了看,才又急急忙忙的关上了门。
“陶清风的卖身契上档了?”
“上了,上了。”秦永嘴里就应着,快步走到角落的矮柜前,将里头一个黑色的包袱拿了出来。
“这是你要的牌位和香炉,亦庄那边我已经去打过招呼了,你也知道亦庄那种地方虽然让人避讳,不过出入的人还是不少的。赵家大小姐的事情现在盯着的人不少,我足足塞了三十两银子,亦庄的人才勉强找了个婆子把人给清理干净,收敛入棺了。”
孟彤接过包袱,打开来看了看里头的两个牌位,确认没有问题才重新收拾好,又叮嘱秦永道:“官衙那边对惊马撞人的事应该会草草结案,你盯着点,官衙那边一有结果,你就就近挑个日子将尸体烧了,骨灰装坛子里给我送过去。”
“烧……烧了?”秦永瞪着孟彤张口结舌,一副“你疯了”的样子。
这个时代的人死后讲究入土为安,火烧尸体普遍被人视为大不敬,是对死者的一种侮辱,在有些地区甚至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忌讳。
孟彤之前所为皆是在全力救助陶清风,现在却让将赵家大小姐和她女儿的尸体给烧了?她这是想干嘛?
孟彤撇了秦永一眼,淡声的反问,“不烧了,难道要等着那赵夫人空出手来,回头再派人将她们母女俩挖出来鞭尸吗?”
秦永听得整个人禁不住一抖。他虽然不清楚赵家的那位夫人跟那赵家大小姐有什么仇怨,但想着赵家夫人连设计杀人的事都做得出来,会不会再挖人出来鞭尸,还真好不说。
与其等人下了葬再被挖出来侮辱,真还不如他们一早就将尸体给烧了,至少把骨灰送到了陶清风的手里,还能被妥善对待,享受香火祭奠。
这位孟少爷虽然年纪不大,但事事总能洞烛先机,做事面面俱道且滴水不漏,让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秦永想通了个中环节,就立即拍板决定,“行,我听你的,衙门和亦庄那边我会让人盯着的。”
孟彤掏出个荷包放在桌上,“这五百两给你拿去打点上下。”
秦永才刚抬起手想要拒绝,就听孟彤道,“衙门和亦庄都是无底洞,赵家和那个陶家大爷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人现在咱们是救了,你别可惜钱,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事情都给做好,别留下什么后患让赵家和陶家回头再找上咱们才好。”
秦永闻言这才不再推拒,默默的把荷包揣进了怀里,他是最怕这事留下把柄的,若是回头让赵家和陶家的人给盯上,首先倒霉的就是他。
毕竟孟彤在保定城无牵无挂,要走随时都可以走,他却是不行的。他祖祖辈辈都是保定人,家里还有父母兄弟牵扯,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昱日便是九九重阳节,孟彤一早就准备了要带父母出去游玩,轿夫早早的就在巷口等候了,孟彤侍候着父母起身用饭,还兴致高昂的跟两人说起今天的行程。
谁知孟大和春二娘竟还不大乐意出门,出去还没逛半个时辰就一下嫌弃街上人太多,一下路上太过拥挤的,弄得孟彤都没脾气了,只能依了他们,带两人打道回府。
陶清风遭逢家变,人也变得极为沉默。他把孟彤的话听进了心里,一心想着早日学好了本事好给娘亲和妹妹报仇,因此对孟彤的话言听计从,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陶清风的底子不错,心性看着也是个坚毅的,再加上有血海深仇在背后驱策,学什么都很用心,掌握的也很快。
孟彤对他给予厚望,自然对他的要求也就高了,除了每日早晚要他在院子里跑跳一个时辰,蹲马步一个时辰,每天还得练习一个时辰的大字,读一个时辰的书。
陶清风一整天除了吃饭洗澡上茅厕之外,一刻也没得空闲,晚上睡前还要吞一颗孟彤给的药丸,一夜安眠到天亮醒来,一睁眼就又是忙碌的一天。
春二娘每天都会搬个小板凳,坐在抄手游廊上一边缝衣服,一边看陶清风在院中习练字。
孟大每日早中晚清醒时,也爱跟春二娘坐在抄手游廊下,一边看着陶清风练武一边拿着他练的大字品头论足,虽然完全看不懂,却还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欣慰模样,看得孟彤都不禁心里直泛酸气。
孟大和春二娘原本就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再加上对陶清风可怜身世的同情和怜悯,他们是真心接纳陶清风,把他当成自己孩子般在关心和疼爱的。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男子传宗接代的想法根深蒂固,孟大和春二娘只有孟彤一个女儿,现在家里多了个彬彬有礼,一表人才的男孩子,他们大抵也是出于一种移情作用,才对陶清风如此的关心和疼爱。
☆、287哭灵
孟彤虽然有些吃醋,可看孟大和春二娘每天就算只呆在家里,也都过得乐呵呵的,也就觉得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如此过了十多日,孟彤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孟大的情绪一直都很好,不服药晕睡的时候,不是兴致勃勃的喂马、喂狼,就是笑看着孟彤教陶清风练武读书。
可就算是这样,孟大的身体还是一点点的衰了弱下去,孟彤只能一天天加大他的药量,让他在仅剩的日子里,不至于只能躺在床上昏睡。
这日晚间,孟彤刚侍候着孟大睡下,外头的院门突然就传来了拍门声。
青黛三步并做两步跑去开门,不一会儿就领了个挑着担子的青衫男子进来。
“秦永?”孟彤诧异的看着他挑担进来,目光不同落在他挑着的两个竹框上,“你这是?”
秦永一见她就忙搁下担子,冲她挤了挤眼睛,悄声道,“你吩咐的事情我都给你办好了,东西就在竹框里头。”
孟彤惊讶的抬头看了眼天色,挑眉问,“那赵家那边……”
“没问题了。”秦永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有些激动的道:“我听你的吩咐,事先买了两头猪烧了,今天火化时趁人不注意就把骨灰给换下来藏好了,等天黑了才去拿回来的。”
说着,秦永又忍不住嘿笑了两声,才接着道:“我买通了赵夫人院里的一个二等丫头,听那丫头回来说,那赵夫人听说我为了讨好她,把赵家大小姐和她女儿的尸体给挫骨扬灰了,那赵夫人笑得可开心了,中午饭都多用了一碗呢。”
“你还笑得出来啊?”孟彤摇摇头,“今天之后,你的名声可就臭了。”
“不是你说的嘛,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咱身正不怕影子歪。”说着,秦永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就要递给她。“这是剩下的钱,还你。”
孟彤伸手一挡,对他摇了摇头,道:“这钱你先留着,目前看来事情进展的还挺顺利的,不过还不可大意,你搭上的那个丫头别断了,随时注意着赵家的动向。”
“事情都这样了,还不算完吗?”秦永吃惊的低声叫道,他现在对孟彤的话可信服了,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
孟彤垂下眼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赵夫人都敢设计杀人了,咱们无权无势,怎么小心都不算错。”
秦永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我不便久留,这就先走了。”
“你自己多加小心。”
孟彤送走了秦永,等关好院门回来,看着地上两个带盖的竹框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挑起担子,将竹框径直挑进了西厢稍间的屋里。
这屋子里除了一张宽桌,她什么都没有放,就是准备用来供奉陶清风的母亲和妹妹的。
陶清风在自己屋里双耳不闻窗外事的练着字,孟彤也没想打拢他,叫青黛过来一起帮忙收拾了一下,又回屋把一早准备的牌位和香炉拿过来摆上。
“小姐!”青黛探头往正屋里练字的陶清风看了眼,缩回头来悄声问孟彤,“要叫清风过来吗?”
“等他练完了字,再叫。”孟彤熟练的燃烛点香,看着赵芳的灵位持香默念,“赵夫人,清风现在过得很好,你和陶妹妹在地下可以安息了。”
白烛跳跃,清香袅袅,映衬的桌上的两个灵位顿时就有了悲凄之意。
孟彤一直等陶清风练好了字搁下笔,才道:“清风,你随我到稍间去一趟。”
陶清风自打到了孟家,就对孟彤的话言听计从,听她召唤便什么都没问,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可等他看清了屋里唯一一张供桌上摆着的一应物什,特别是两个牌位上母亲和妹妹的名字,陶清风整个人都傻了,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两眼却紧盯着牌位上的名字一眨都不敢眨。
孟彤点烧了三只清香,冲他招了招手,“过来给你娘和妹妹上注香,告诉她们你如今一切都好,也好让她们在地下放心。”
“呜呜——”陶清风被孟彤温柔的声音唤回了神,他手忙脚乱的想要把眼泪抹干净,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净,抹着抹着,他的哭声也越发的控制不住的了。
青黛端着一盆水从外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