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翻身记:嫁个将军好种田-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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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说的对,爹,娘,俺们三个大人还没什么,重点是有福还小,要是出门在外又没有银子傍身,小孩子就太受罪了。”
孟七斤说着还看了眼蒋氏怀里的孟有福,一副疼爱亲侄儿的好叔叔模样。
实则却是他一听孟二柱的话,就知道老二又想从二老手里弄银子了,他们以往也没少用差不多的套路从老头儿老太太手里弄银子,彼此对这一套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知道孟彤现在长本事了,发达了,孟七斤自然害怕她会回来找他们报仇。
听村长和族长说,今天府城的官老爷们会陪着京城的官老爷们,到村子里来宣读皇帝的圣旨。孟七斤不怕孟彤当了公主,但却怕那些官老爷们会给孟彤撑腰,所以倒是真有离开村子出去避避的念头。
他知道老二也是想走的,只不过他们都看上了前几天族长刚送来的那二十两银子,想着怎么才能从二老的手里扣出来。
孟七斤觉得孟大现在肯定是已经死了,那么他和老二现在就是孟九根和陈金枝唯一的两个儿子了,是唯一能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人了。
老头儿、老太太不正是因为他们俩能给他们养老送终,才从小就特别溺爱他们的吗?
孟二柱和孟七斤就是抓住了二老的这个心理,想着只要两人用自家安危逼一逼,肯定就能让二老乖乖的掏银子出来给他们做路费,让他们三个带着孟有福一起出去避风头。
不得不说,孟二柱和孟七斤算是抓住了孟九根和陈金枝的死穴了。
银子虽然很重要,但因为每个月族长都会准时送来二十两银子,陈金枝这一年多来倒是变得没那么看重银子了。
陈金枝很舍不得银子,可看着歪在蒋氏怀里睡得香甜的孟有福,她更舍不得见长孙受苦。
她臭着脸望向靠在坑头的孟九根,看得孟九根整张脸都皱的跟个扭曲的包子一样。
孟九根也舍不得让小孙儿受苦,但比起银子,他更不想赌孟彤会放下以前的恩怨,不报复他们。
看着外头渐渐亮起的天色,孟九根倒底没能恨下心肠,叹着气对陈金枝道,“去把族长前儿送来的那二十两拿来吧。”
陈金枝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沉,心里狠狠挣扎了下。不过想想没了这二十两银子,他们手里还握着七两多银子,再加上刚收上来的谷子,也够他们夫妻俩一年吃喝还有得剩了。
这样一想,陈金枝的脸色虽然难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抿着嘴从腰带上解下一个荷包,从中摸着一把灰朴朴的钥匙,就下坑趿上鞋,去了旁边的屋子取银两去了。
成了!
孟二柱和孟七斤心中难掩欢喜,立即就都垂下了头去。那样子看似正在伤心难过,实则却是为了不让孟九根看到他们高高翘起的嘴角。
孟九根根本不知道两个儿子的想法,心里正在后悔不迭呢。唯一的孙女成了皇帝的义女,被封了公主,这种祖宗坟头上冒青烟的好事儿,到了他们老孟家却成了大祸事。
可大错早已铸成,后悔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不得不说,这是贫穷和生活环境限制了孟九根的想法。
孟彤从小就跟他们不亲,孟九根和陈金枝对孟彤也喜欢不起来,他们现在每年能拿到孟彤留给他们的养老银子,过着吃穿不愁的日子,对于过去要靠六亩地养活一家子的孟九根来说,现在的日子已经过的像神仙一样逍遥了。
孟九根没指望能再从孟彤身上得什么好处,他的想法其实很光棍,只要能保住现在的好日子,儿子和孙子都平平安安的,对于他来说也就别无所求了。
一夜未合眼,孟九根用力闭了闭眼,有些疲惫的转头对蒋氏和孟七斤道:“老二媳妇,老三,你们赶紧去收拾两件衣裳,趁着天色还早,等你娘拿了银子,你们就赶紧出村去吧。”
“爹,要不您和娘跟俺们一起走吧,万一俺们要是走了,那些官老爷为难您们二个可咋整啊?”
孟二柱虽然心里正在为弄到了二十两银子美着,但做戏做全套,要想以后能再从老头儿、老太太手里多扣些银子出来,他这副孝子的模样就要尽心的扮演到底。
☆、539得手
孟二柱和孟七斤对孟彤其实并不如何害怕,他们于孟彤的印象还停留那个虽然凶悍,但因为年纪太小,还可以任由他们欺负的小侄女儿形象。
两人对“公主”这种只存在于戏文中的名称,也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庄稼人的女儿是赔钱货的思想太过根深蒂固了,虽然他们也知道皇帝的女儿都是高贵的,都是如仙女般让人敬畏的,但“公主”这个名称冠在孟彤的头上,两人也就觉得没什么好敬畏的了。
他们还是听了村长和族长说现在就连府城里的官老爷们,见到了孟彤都得磕头行礼,才觉得孟彤现在得势了,要是仗着有官老爷们给她撑腰,他们肯定会吃大亏,所以才觉得有必要出去避上一避。
但要真说心里有多害怕,会担心自己没命什么的,那是没有的。
两人之前之所以对孟九根和陈金枝说的那么严重,表现的忧心重重,其实就是为了能从孟九根和陈金枝手里多扣些银子出来花用而已。
而且孟二柱以前没少跟镇上的捕快们喝酒厮混,也算是比较有见识的。他以前没少听那些捕快们抱怨官老爷们总是来去匆匆,贪吃贪拿又怕脏怕累的。
昨天一听到村长和族长派人来说洛阳来的官老爷要到村里来宣旨,孟二柱和孟七斤就在屋子里商量过了,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和慌乱之后,两人就不再害怕了。
他们以已渡人,觉得京城来的那些官老爷们赶那么大老远的跑来宣旨,要是他们靠山村富裕还好,可惜他们这村子要啥没啥,就连口好点儿的吃食都弄不出来,那些官老爷们都过惯了好日子,又贪得要命,在村子里肯定是呆不住的。
府城来的那些官老爷们都是陪着京城的人来的,只要京城里来的那些人宣完旨之后就走,府城来的那些官老爷们肯定也是会跟着走的。
“俺们两个老的不用你们担心,你们顾着自个儿就行了。”大周朝以孝制天下,连皇帝都不敢对长辈不敬,孟九根还真不怕孟彤当了公主会拿他怎么样。
照理说,孟二柱和孟七斤也是孟彤的长辈,没有特殊原因,孟彤也没法拿他们怎么样。
不过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孟九根还是心里有数的。
让两个儿子出去避一避,主要也是怕那些来宣旨的官老爷们得了孟彤的吩咐,会揪了两个儿子的错处把人给处置了。
想想一年多前,那些被孟二柱带去抓孟大一家的捕快们,最后因为没抓到人,结果把孟二柱和孟七斤一顿好打,孟九根就觉得全身发冷。
“嗒嗒嗒……”陈金枝臭着一张脸兜着银子从旁边屋里出来,抬头见蒋氏还抱着孩子坐在屋里,眉头立即就竖了起来,“蒋氏,你耳朵聋了吗?没听你爹叫你回屋收拾东西去吗?还杵在这儿干啥?等吃饭呐?”
蒋氏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咬陈金枝一口,可一想到丈夫的交代,倒底没敢跟陈金枝顶嘴。她憋屈的咬紧下唇,抱着孩子从板凳上站起来,低着头道,“有福刚才睡得有些不安慰,娘你别生气,媳妇这就去收拾东西。”
说着,也没把孩子交给孟二柱,扭身就走出堂屋,回房去了。
在这个家里,陈金枝打骂媳妇儿是家常便饭,孟家的男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孟二柱和孟七斤见陈金枝兜着银子出来,都恨不得扑上去把银子抢过来。
不过两人都清楚陈金枝的脾气,倒底是把那股子**给生生的压了下去,不但乖乖的站在原地没动,边眼神儿都没多往陈金枝怀里多瞥一眼。
没有蒋氏在场,陈金枝看两个儿子又这么懂事,黑着的脸终于好看了点,“那,你们两兄弟一人十两,都省着点儿花,等风头过了就回来。”
陈金枝把四锭五两的银子,直接一人两个塞到了两人的手上,然后板着脸转身又坐回了坑上。
孟二柱和孟七斤对视一眼,两人强压下大笑的冲动,崩着脸跪下冲二老磕了三个响头,把孝子的架势做足后,才低着头爬起来冲出了堂屋。
坐在坑上的孟九根和陈金枝见状,眼眶都红了,还以为两人是不舍离家,正在难过落泪呢。
却不知他们的两个好儿子,此时正在为从他们手上再次骗到银子而欢欣鼓舞,之所以会一个字都不说爬起来就往外跑,是因为两人再不走就压不住脸上得意的笑了。
再次入手十两银子,也够他们兄弟俩出去逍遥一阵子的了。
孟七斤是知道孟二柱在蒋氏娘家那边买了好几亩地的,而他自己这些年来也攒下了不少银子,再加上这回得的十两,也够他在府城附近的村子买上好几亩地,再盖上一坐敞亮的小院子了。
等到时候,他就把那风骚的小寡妇接过去,两个人关起门来过神仙一样的日子。
等明年这个时候再回来跟老头儿老太太讨银子,到时候就说自己相中了一个姑娘,要给人聘礼,把人娶回来,想必二老也不会不给。
孟七斤很清楚自己是小儿子,将来就算分家,两个老的也不会跟着自己过,他很笃定二老不会识破自己看中的媳妇儿是个小寡妇。
何况孟九根和陈金枝现在在村里有吃有喝,年年还有银子可拿,日子过得的就跟地主似乎,就是让他们跟着他搬到府城附近去,二老也未必会肯。
至于老二会不会跟他打一样的主意,孟七斤不清楚,就他娘那脾气,他是不舍得让小寡女被自家娘像是当初的春二娘那样磋磨的。
兄弟两人草草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出了家门。村子里因为要迎接京城来的官老爷,所有的村民都早早的起来,去村口等着了。
孟二柱和孟七斤没敢从村口出去,就怕被人给堵住。两人背着包袱,手里抬了个竹伐,蒋氏抱着孩子,三人直接从村子另一头下了河,划了一段,才上了岸,各自分头走了。
☆、540丢脸了?
辰时过半的时候,村长和孟族长如愿的接到了来宣旨的一众官老爷们。
而等众位官老爷们下了马车,一看到靠山村的穷困模样,心都凉了。
靠山村不过几十户人家,实在是太小了。
村里最的好屋子也就青砖大瓦房,但是乡下农户的青砖大瓦房如何与城里精致的四合院子相比?
可就算是这种在一众官老爷们看来上不得台面的屋子,在靠山村里也仅有那么几户。
靠山村紧挨着大山,一大清早的,明明空气该是清新无比的,可却因为今年的庄稼提前半月收割了,最近全村人才刚整了地,施过了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屎臭味。
这让忍受了一路臭味的众位官老爷们简直不能忍。
再看看这进村的土路,地上随处可见鸡屎、鸭屎、狗屎,甚至还有一坨坨的牛屎堆在路中间,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呃……”礼部的两位官员,强忍着才没伸手去掩鼻子,回头冲河北府的众位大小官员道,“众位大人,本官二人出来已久,皇上还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咱们还是快点宣读完圣旨好打道回府吧。”
这话简直说到众人的心坎里去了,众位大们齐齐点头,这个说:“是是是,应该的。”那个说:“是该如此,是该如此。”
一众官员在那里自说自话,村长和孟族长完全插不上嘴,两人身后的一众孟氏族人以及靠山村的村民们,见村长和孟族长都不敢说话,就更不敢出声搭话了。
立在一旁的刘秀才见状,忙向孟鸣使了个眼色,孟鸣了然的微点了下头,上前拱手与一众官员见礼搭话。
一众官员得知孟鸣是个举子,又是孟彤的族兄,当下都客气的冲他拱了拱手。
只不过靠山村的环境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众位官员纷纷要求立即宣旨。
孟鸣和刘康乐只能领着他们前往孟家祠堂宣读圣旨。
圣旨一读完,礼部的两位官员只跟孟族长和孟鸣道了声恭喜,连客套话都没说一句,就急匆匆的掉头离去。
河北府陪同来的一众官员,也跟着呼啦啦的全都走光了。
那速度,简直就像是背后有狗在撵一样。
“这就走了?”刘铁一脸茫然的回头看了眼孟族长手上的圣旨。
村长看着一众离去马车,也是一脸的懵,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两张用红纸包的纸封,讷讷的道,“那两位大人走的太快了,俺都还没来得及给他们赏钱呢。”
刘秀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叹了口气,道,“这些人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咱们村外头的田里最近才施了肥,咱们自己是闻惯了不觉得,这些大老爷们天天在城里养尊处优的,怕是闻着嫌臭吧。”
刘康乐蹙着眉头,也是一脸的忧色,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咱们怕是给孟彤丢脸了。”
众人闻言,不禁都跟着担心起来。
“放心吧,那丫头能着呢,不会怕丢脸的。”孟鸣一脸无所谓的说完就打发孟族长去把圣旨供到祠堂里去。
几个族老见状,连忙站出来,簇拥着孟族长往祠堂里去了。
大妞却很激动,扯着刘康乐的衣袖,雀跃的轻声道:“太好了,彤彤现在成公主了。”
孟鸣闻言笑着走了过来,冲刘康乐挤了挤眼,道,“那小丫头离开村子两年不到就闯下了这么大的名头,她当了公主,想来在京城肯定住上大房子了,咱俩明年上京赶考,倒是不用愁没地方住了。”
“你就光掂记着这个啊?”刘康乐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
刘银和刘铁都凑了过来,笑道:“彤彤当了公主是好事呢,你们要到俺家去,大家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
孟鸣却笑头摇头,道:“我跟康乐可是特地请了假回来的,现在既然没事了,还得趁早赶学里回去,这个酒还是等我们学里沐体再喝好了。”
大妞一听这话,不舍的看了刘康乐一眼,脑子里念头一转,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他,“现在知道彤彤在京城,咱们写信给她,她能收到吗?”
刘康乐还不及回答,就见孟鸣回过头来,冲他们夫妻俩笑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