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翻身记:嫁个将军好种田-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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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狗何其精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明佳玉江的意图呢?他嘿嘿一笑,手里的烙铁利索的往前一递。随着一阵热铁遇冷水的“哧哧”声,明佳玉江就大声惨叫起来。
明佳云兵长这么大,在族中仗着明佳海的权势向来是无往不力,人人敬畏的,哪里又见过这样的场面?他被吓的跟着大叫起来,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差点儿没尿了。
陈三狗嘿嘿嘿的笑,把手里没了多少热度的烙铁往火炉上一丢,又拿起一根烙铁,一脸不怀好意的向明佳云兵走去。
明佳云兵一看就是个软骨头,陈三狗一早就看中这小子了,对这种软骨头逼供最容易了,只要吓一吓,就什么都问出来了。
“说吧,你们俩把那马木兰那丫头卖给谁了,对方是什么来头,人被卖去了哪里?”陈三狗冲明佳云兵晃了晃手里的烙铁,一副“你要不说,我也给你来一下”的架势。
明佳云兵吓的简直肝胆俱裂,哭着喊道:“你别过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手里抖着两张画了压的供词,陈三狗哼着小曲儿从刑房里出来,门外守着的一名汉子立即迎了上来,巴巴的看着他,“舵主,成了吗?”
陈三狗一瞪眼,“老子出马,还能有不成的吗?喏,这不是吗?”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两张供词。
“是,是,是小的说错话了。”汉子连忙陪不是,不过看着陈三狗手里的那两张供词,也不禁笑了起来,“舵主,那这里头的人……”
“先留着,等回头把事情查清楚了,再把人和供词一起送去公主府,凌小子应该用得着的。”陈三狗说着看向汉子,“你派两个人把人给我看好了,一天给一顿吃的就行了,这人吃饱了容易生事儿。”
汉子立即狗腿的笑道,“舵主英明,小的一定把事情给您办好罗。”
丐帮号称拥有十万帮众,有了具体的人名、地名,找个人还真不算个事儿,丐帮这边从找到到抓人,再到审出结果也不过只用了三天时候,可受限于大周朝不算便利的交通和通讯,这一来一回就用掉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这天午后,两个汉子赶着一辆装着十来个麻袋的驴车停在了公主府的大门前。
守门的侍卫上前询问。
赶车的两个汉子下了驴车,笑着与侍卫打了招呼,言行间倒也不似一般百姓般,一看到官兵就瑟瑟发抖。一个汉子从衣襟里捞出个黑乎乎的似木非木的牌子。
那侍卫一眼瞥见,眸子便不由的缩,连忙一整神色,客气的冲两人抱拳道,“原来是丐帮的朋友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两位此次前来我们公主府有何贵干呢?”
两个汉子也连忙笑着抱拳回礼,一人道,“贵干倒是不敢当,咱们是奉了我们陈舵主的命令,给凌大人送些土特产过来的,就是这些东西,兄弟要不要过过眼啊?”
汉子意有所指的拍了拍驴车上的麻袋。
能在公主府看守门户的可不是什么吴下阿蒙,昔日他们为冥殿杀手,杀人如麻,一双利眼那是早就练出来了的。
如今他们追随凌一和孟彤,成了公主府的亲信,这驴车上的麻袋虽然绑得结实,不过那形状别人看不出来,可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一眼就知道有异了。
丐帮给他们凌大人送了一车人过来,而且还是迷晕了装在麻袋里的,这侍卫就是再蠢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鉴于丐帮良好的名声,侍卫客气的将人引到角门处,招呼人卸了角门的门槛,让这两个汉子把驴车直接赶进府里去,一边让人赶紧往府里传信。
☆、818番外——春二娘的春天7
消息传到内院时,凌一正在陪孟彤午睡。
听说丐帮给他送了一车人过来,凌一轻手轻脚的把孟彤挪到床里,又给她捻好了被角,这才起身披上衣服出去。
交代了青薇、青碧等人小心侍候着,凌一就去了前院。
“凌大人,您交代的事情,咱们丐帮已经给您办妥了,这些麻袋里装的就是这件事情的相关人等。”那丐帮的汉子又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包递了过去,“这是咱们审讯之后得到的供词,您看看。”
凌一接过布包却没有立即打开查看,而是转头对侍书道,“让人把这些人带下去,顺便去帐房取一万两的银票过来。”
“是!”侍书命令退下。
两个丐帮的汉子闻言却是神色一动,隐隐有了些许喜色,但因为凌一没有点明是给他们的,这时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凌一客气冲两人一抱拳,“两位一路辛苦了,先随下人下去休息用饭吧,等养足了精神,咱们再谈。”
连日赶路,两名汉子也确实是累了,闻言便不也不再推辞,谢过了凌一便跟着小厮退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凌一才拿着布包回到书桌后头,拆了布包将里头的供词拿出来一一看过,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
其实从那马戛木的几个子女与春二娘的相像度来看,孟彤和凌一对春二娘就是那马木兰的说法,其实已经信了一半了,只不过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也为了弄清楚当年的真相,孟彤才会让凌一将事情彻查清楚的。
可现在查清楚了,这个亲该不该认,怎么认,却是件让人头痛的事情了。
皇帝把四川府赐给了孟彤,又把四川府的官员命名权交给了孟彤,除了每年需向朝庭上交部分税收之外,四川府的一切可说都得孟彤说了算。
公主府在四川府的地位就形同帝王一般,就利益和局势上来说,若是让春二娘与那马戛木一家相认,必定会让四川府的其他部族感到恐慌和焦虑,而且相认之后有形或无形中产生的利益纠纷,也必定不会小。
再说情感上,就春二娘的那个性子,若是那马戛木家的那些人都是好的还好,若是有一两个心怀不轨的,只怕春二娘就得天天以泪洗面了。
偏偏就他派人查探到的消息来看,那马戛木的那些个儿女媳妇就没有一个简单的,春二娘对上她们只有被虐的份。
他的小丫头如今可正怀着孩子呢,凌一可不想让孟彤再为春二娘认亲的事情多操心。
事隔二十八年,就算那马戛木和他的那些子女当初再怎么宠爱那马木兰,二十八年过去了,这份感情又还能剩下多少?
如果孟彤只是个普通人,那么这亲认了也就认了,可孟彤如今这样一个身份,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好就会让四川府再次陷入动荡之中。
再说春二娘的性子太过绵软、敏感了,孟彤花了这么多年,让宫嬷嬷和王嬷嬷等人精心侍候和引导着,好不容易才让她不再惧怕生人,这要是因为认亲,再让她回到从前那样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状况,他的小妻子只怕会气疯了的。
凌一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个亲不认也罢。
倒是那个勒墨长石是个痴情人,勒黑长石的父母和弟弟、弟媳和妹妹的性子也都还算不错,凌一看孟彤也有让春二娘再嫁的意思,觉得这两个人要是有结果的话,应该也是件挺不错的事。
而且公主的寡母再嫁给白族人,这事儿就是传出去也是亲民之举,虽然其中的一些利益牵扯避免不了,但总归是利大于弊的。
将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想过了一遍,凌一这才拿着那一包供词起身回了房。
等孟彤午睡醒来,喝过了熟水,凌一才把那包供词拿了出来,并将自己的想法跟孟彤细细说了一遍。
凌一的想法自然一切都是为她好的,可孟彤却不这么想。
她娘自小被卖进孟家,孤苦了那么多年,也被欺负了那么多年。在那些挨饿受冻,被人打骂欺负的时候,她肯定也无数次在心里期盼过自己的亲人,能出现在她面前,救她逃出生天。
现在她既然知道了春二娘确实就是那马木兰,要是只为了怕麻烦就阻止春二娘认回自己的亲人,那她孟彤还算是个人吗?
凌一看着孟彤不郁的脸色,知道她不同意他的说法,不禁开口道:“那马戛木的那些个子女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你觉得就岳母那个性子,那些人要是向她提出什么要求,岳母会不会伤透心?”
春二娘是胆小内向,惧怕生人,还爱哭,可她并不是笨。相反的,因为在孟家常期受虐,春二娘对别人的情绪和恶意极为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吓的不行。
可有一句话叫为母则强。
孟彤的前身长到八岁,春二娘就是被孟家两兄弟和陈金枝虐打的再利害,也从没有放弃过保护自己的女儿。
每当陈金枝打骂孟二丫,孟大身体不好,拦不住彪悍的陈金枝,所以每次都是春二娘挡在女儿面头,宁愿自己挨打,也要护着女儿。
想着拿自己当眼珠子似的疼着的春二娘,孟彤就忍不住一阵阵的心软。她们现在的生活好了,不会再有人打骂她们了,可春二娘要是知道自己认回亲人之后,那些亲人会做出让女儿为难的事来,只怕会自责的无以复加吧。
“这事儿我得跟娘好好说说,我们做为晚辈的不能帮娘做决定,这事儿还得让娘自己拿主意才行。”孟彤是希望春二娘有人疼的,毕竟她生命中缺失的东西太多了。
不过她总觉得那马戛木那一家子并不如凌一说的那样市侩,想了想,她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凌一,你说那马戛木见了娘之后,也查到咱们府上来了,怎么后来就没上门来跟娘相认呢?”
凌一淡然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罢了,可没凭没据的,解忧公主的生母又岂是他那马戛木说认就能认的?”
“是这样吗?”孟彤有些失望,她打心底期望那马戛木对春二娘是不一样的。
☆、819番外——春二娘的春天8
不过事隔二十八年,那马戛木对这个失踪了二十八的女儿还有多少亲情,实在不好说,而孟彤也不想拿自己的娘亲去试别人的人性。
凌一最见不得自家媳妇儿难过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呢,“其实也不是一定就不能认,虽然那马戛木的那些儿女性情都不怎么样,不过那马戛木身为娘的生父,对娘未必就没有感情。
再说不是还有那个勒墨长石吗?他天天在咱们府外站岗,可见心里还是掂记着咱们娘的。
以我看,如果娘能与他成就好事,以后有他护着,就是不能与那马戛木相认,以勒墨家和那马家的关系,娘以后见到那马戛木的机会也不会少。
说不定以后大家相处的久了,有了感情,以你我在四川府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咱们娘与那马家那些人相似的样貌,那马家的那些人不说定出于移情作用,还会更加亲近咱们娘呢。”
孟彤把凌一的话听进去了,她认真的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凌一这主意不错。她缓慢的点了点头,道,“勒墨那铁和那马戛木是结拜兄弟,那么那马戛木也算是勒墨长石的叔伯了。
要是娘嫁给了那马戛木,咱们再着人把咱们的意思漏露点儿给那马戛木,只要那马戛木没有老糊涂,就不会冒然跑去跟娘亲相认。而他在明知娘亲身份的情况下,只要对娘还有一点点的亲情在,想来也不会亏待了娘亲。”
孟彤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再说我看娘对勒墨长石似乎也是有感觉的,这条线倒是值的一试的。”
凌一见自家小丫头终于又高兴起来了,才算松了口气,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像抱着个孩子般小心的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的贴上她的小腹,主动对她道,“勒墨长石那边就交给我来好了,我会找他好好的谈一谈的。”
想了想又对孟彤道,“娘那边你探口风时可要含蓄些,最好是先跟宫嬷嬷和王嬷嬷她们交代好,省的她们回头说错话,伤了咱娘的心。”
孟彤听着不禁皱眉,“怎么?这里头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凌一叹气道,“朝庭虽然不反对守寡的妇人改嫁,可这种事情大多发生在民间,而且还是那些因为日子过不下去了,妇人才不得不改嫁的。在大周的豪门之间,丧夫之后妇人改嫁还是会被人所诟病的。
这事儿你自个儿知道就成了,回头嘱咐宫嬷嬷和王嬷嬷敲打敲打娘院子里的人,省得她们说漏了嘴,你探娘的口风时说话也要含蓄些,省的让咱娘伤心了。”
“这还用你说,这可是我亲娘呢,我还能不心疼她吗?”孟彤忍不住白了凌一一眼,心里却没有半点儿不悦,反而还挺高兴的。
毕竟凌一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也是把春二娘当成自己的亲娘一样在敬着的,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
孟彤一高兴就眉眼弯弯的搂着凌一的脖子,拉下他的头,重重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凌一突然被偷袭,看着笑得甜美的小妻子,眼神也不由的暗了暗,搂着她的手臂忍不住也跟着紧了紧。他低头附到孟彤耳边,低声道:“彤彤,咱们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多二十八天了吧……”
孟彤接收到他的暗示,老脸忍不住就是一红,却仍是含羞带怯的“嗯”了一声,身体柔顺的偎进凌一怀里。
凌一只觉得心神一荡,全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
自打知道孟彤怀孕之后,他可是已经洗了快三个月的冷水澡了,现在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如此直白的回应他,他要是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爱怜的亲了亲孟彤飞红的可爱耳坠,凌一轻松的抱起孟彤,往内室走去。床帐放下时,只听凌一温柔的声音传来,“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
晚上在花树轩用过了晚饭,凌一就被孟彤赶小鸡一样赶去了前院办公。
春二娘看不过孟彤的娇横,等凌一走了之后还数落了她一句,“你这孩子,凌一愿意宠着你,可你也不能对你男人这样呼呼喝喝的啊。男人都是要脸子的,你们关起房门来怎么样都成,可在外头你得给你男人留点儿面子。”
孟彤觉得自己都快被冤枉死了,她这都是为谁忙啊?
不把凌一赶走,她难道还要当着凌一的面问自家娘:你想不想改嫁?
那她娘还不得恼羞成怒的一刀劈了她呀?
孟彤心里叫着屈,面上却只能陪着笑,顺从的满口应着,“是,是,是,我知道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