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翻身记:嫁个将军好种田-第3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前皇帝之所以会对让周元休继位一事妥协,是因为他自知命不久矣,已经没有时间让他再培养一个继承人了。
可皇帝若是一时死不了了,那么曾经大逆不道,试图噬父的周元休,就不再是皇帝唯一的选择了。
孟彤挺烦这种事儿的。在她看来,皇家的这些人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
大周疆域辽阔,各地贫富差异巨大,每年都有因为吃不饱饭,而饿死冻死的百姓。
上位者要是不能努力改革以改善百姓的生活,单靠她每年冬日的施粥和拆了东墙补西墙的赠济,根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
一碰上天灾**,死人和民变都是必然。
孟彤不反对在保证自己富足的情况下,施点缓手帮真正有困难的人度过难关,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若是皇帝和周元休以为她会一直劳心劳力的帮他们“打工”,那就大错特错了,她可没有那个圣母心。
想想四川府这个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在建设中,离她心目中的理想家园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师傅家的那个巫门还要她去重建,胡大师兄那个没心没肺的,根本就不愿意牵这个头;
而她现在还要养儿子,照顾老公,给亲娘准备婚事,调教义弟以便助他报仇,以后亲娘可能还会给她生一堆的弟弟妹妹,她自己也可能会生一堆的小萝卜头……
哎哟,事情简直不要太多,谁耐烦天天去管皇帝家的窝里斗啊?
一进福寿院,就见皇帝和许文轩正在院子里做着教的那套健康操,四面的抄手游廊上站了一圈的侍卫。孟彤一眼扫过去,见都是皇帝的亲卫,就打算绕过正专心做操的皇帝和许文轩,朝蹲坐在正屋门口廊下,守着小炉子煮药膳的青黛走去。
可她不理皇帝和许文轩,却驾不住皇帝和许文轩要理她。
皇帝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却微带了一丝不悦的道,“怎么拉着个脸?见了朕也不行礼,这是在给朕甩脸子看?”
孟彤顿住脚步挑眉望去,就接收到了皇帝一个不算凌厉的瞪视,站在他身后两步远处的许文轩却是友善的对孟彤笑着点了点头。
孟彤心里顿时就安稳了,“这一大早的谁惹父皇生气了,让您火气这么大?”
敢情你还记得你是我义女啊?
皇帝没好气的吐槽道,“你也就是讨巧、卖乖的时候会叫朕父皇。”其他时候不是叫皇上,就是叫陛下,哪里有一点儿身为女儿的样子,根本就当她是自己的臣下嘛。
孟彤心说:义女的身份本就是个掩饰,而且身份太多了难免会造成混乱的嘛,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了,这么较真有意思吗?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了来,所以她笑道,“父皇可真是火眼精睛,我今儿过来,可不就是来讨巧卖乖来了嘛。”
她这几天这么忙还专程跑来告诉他:要想多活几年,远离皇位和周元休才是王道,看看她用心多良苦,皇帝可要买她这个乖才好。
可惜皇帝跟孟彤显然不在一个脑波频道上,哼了一声就不再搭理她了。
孟彤被哼了也不以为意,径直绕过两人往廊下的青黛走去。
☆、858番外——皇帝2
空气中弥漫的药膳香味,即有食物的清香,又有药材的浑厚味道,只不过这么多年了,孟彤还是不能够只透过那药味就完全辨别出药材的种类来。
要不是知道李防风和李彥明都有这种闻香辩药的本事,孟彤一准会以为古书上的记载都是古人夸大其词的,可她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把这本事彻底练出来,也实在是有够让她泄气的了。
“主子!”青黛见孟彤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孟彤朝她摆摆手,“你只管忙你的,我就是看看。”说着拿手帕垫着手,掀起炉上陶罐的盖子。
只是这一看,她就不禁皱了眉,“做午膳时,把那钱决明子换成两钱杭白菊吧,皇上唇色赤红乃是上火之兆,你在皇上跟前侍候,需得更加仔细注意着才是,怎么皇上身上有异,也没来报我?”
青黛一脸的错愕,她下意识的转头往皇帝看去,却没看出来皇帝有哪里跟平时不一样了。
皇帝的唇色原本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孟彤有些无奈的道,“身为医者,要善于观察和记忆病人的一切身体特征,特别是脸色,唇色,眼圈,眼底血丝的变化,这些一眼就能看见的表征。”
青黛羞愧的低下了头,红着脸呐呐的道,“奴婢愚钝……”
孟彤摇摇头,“你要是真愚钝,我也不会教你这些了,对比别人来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不过我总想着让你多学一些,日后就算是离了我,有一技傍身,在夫家日子总不至于难过。”
青黛这下吓的脸都白了,“扑通”一下就跪到地上哭道,“奴婢不要嫁人,也求主子别把奴婢随便配人,奴婢就呆在府里,侍候主子、夫人和小主子一辈子。”
孟彤平素不喜欢跪人,也不喜欢看别人跪她,在她跟前侍候的四个丫头都不知道几年没跪过她了。
她没想到青黛说跪就跪,被吓了好大一跳,才想伸手去扶青黛,就听皇帝不乐意的怒声道,“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丫头是来朕这儿找茬来了,是吧?”
“我哪儿敢啊!”孟彤觉得自己好冤枉,连忙冲青黛道:“你这丫头该不会是存心想在皇上跟前上我的眼药吧?”
青黛都快吓死了,白着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奴婢不敢。”
孟彤没好气的轻斥,“那还不赶紧起来?”
青黛这下哪里还敢再跪着啊,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缩着脖子垂手站在一旁再也不敢吭声了。
一旁的皇帝做操做出了一头的汗,接过许文轩递来的汗巾擦了擦,冲孟彤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背着双手进了屋进去了。
孟彤都不知道今天被皇帝哼几回了,所以倒也不觉得惧怕,只当皇帝得鼻炎了,毫无压力的跟在皇帝屁股后头,也跟着进了正堂。
许文轩很识趣的没有跟着进屋,冲抄手游廊上的侍卫轻轻挥了挥手,那几十个侍卫便屋前屋后、屋顶屋侧的把整个正房给围了起来。
正堂里,皇帝进一屋就到上首的太师椅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孟彤跟进去之后,也没跟皇帝客气,直接就在他的手下首坐下了。“父皇您伸个手,我给您把把脉。”
皇帝一瞪眼,“朕现在好得很,离死还远着呢。”话虽是这么说,皇帝的手却还是伸到了孟彤面前。
孟彤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说的这么硬气,你有本事别给我把脉啊。
不过腹诽归腹诽,孟彤还是仔细的给皇帝诊了脉,左手诊完了诊右手,等两手都诊过了,孟彤的面色便沉凝起来。
皇帝的身体确实如她之前猜想的那样有了好转,不过这事儿对皇帝是不是好事,就要看皇帝自己怎么取舍了。
孟彤这边沉默着不说话,皇帝倒也沉得住气,不催也不问,只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仿佛他那衣袖上突然长了朵花一样。
“皇上,您的身子……”沉吟了半晌,孟彤还是决定把皇帝的身体变化,老老实实的跟他说了。
“您的身子原是无望了的,如今能有所好转许是您不再操劳,心情放松的关系,也或许是这一年休养得当所致……”
皇帝闻言眸光闪了闪,面上的神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也看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不待孟彤把话说完,就突然插话道:“朕这身子可是能大好?”
听他这么一问,皇帝以后就是能好,孟彤也直接摇头了。“您的龙体之前受损严重,能出现好转的迹象完全就是个奇迹,虽然好转的并不明显,但方才臣诊脉所得,您的龙体确实是在好转。
这种现象已经不是臣的医术所能解释的了,所以臣也无法肯定您这好转的情况会不会再有变化。”
皇帝的眸光突然一厉,盯着孟彤沉声道:“解忧,你是当真不知,还是为了那逆子故意为之?”
她就知道会这样:皇帝一知道自己不会马上死了,周元休当初毒害他的事,就会在皇帝的心里无限放大。他就是不想杀周元休,也会想换个继承人了。
如果皇帝真的能再多活二三十年,再培养个合心意的接班人出来,孟彤倒也不介意。可谁能确保下一个接班人就一定会更好呢?
一场宫斗之后,朝庭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若是再来一次动荡,上面的势力变动只会让下面的百姓跟着受苦。
大周又不是完全没有外患的,完颜明月死在大周,萧国之所以没有动静,那是因为那一场宫斗带来的影响极时被胡大师兄和凌一联手压下去了。
周元休被皇帝放在暗处培养了这么多年,既然敢撺掇周元佐和周元佑发动宫变、下手毒害皇帝,想要来个螳螂补蝉,黄雀在后,他手下经营出来的势力她就是不问凌一和胡大师兄,也知道肯定小不了。
皇帝现在要是仗着自己一时死不了,再回过头去想弄死周元休。
他们父子俩斗起来还没什么,要是被萧国趁虚而入,到时候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859番外——皇帝3
孟彤对上皇帝的眼睛,一脸正色的道,“师傅临终前告诉我,我这个供奉只需确保大周江山的顺利延续即可,皇上说让谁接位,只要接位的皇子血脉没有问题,臣自是不会有二话的。
只是皇上的龙体如今才略有好转,能好转到何种程度,能不能操劳政务,操劳之后病情是不是会恶化尚不好说。
众皇子之中,除三皇子之外,其他皇子实在太过年幼了,皇上要废储另立容易,可您若是不能多活十年以上,废掉三皇子只会让江山动荡。
皇上需知完颜明月可是死在咱们大周的,萧国如今没有异动,并不代表他们不想动,若是因为皇上废储时被萧国趁虚而入,一旦危及江山社稷,皇上可有脸面见周家的列祖列宗?”
一席话说的皇帝满面青黑,但却也成功把他心里突起的怒意给压了下去。
与大周江山的千年传承比起来,什么大逆不道,欺君犯上都不算什么了。
皇帝沉默了半晌,才抬头对孟彤道,“朕的身边肯定有老三的人,朕若是久久不死,只怕那逆子又会想噬父了。”
孟彤只觉得好心塞,心说:你都心知肚明了,为何还死霸着皇位不放呢?既然都决定放权了,及早让位岂不更好?
再说这当皇帝又不是多好一职业,两父子跟狗争骨头似的,还都这么紧巴着不放,有意思吗?
想了想,孟彤决定换一个问法,很是慎重的道:“太子监国已一年有余,皇上觉得太子可能承帝冠之重?”
皇帝顿时就沉默了,周元休怎么说都是他苦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要是不够优秀,他当初也不会那么尽心去栽培他了。
过了良久,皇帝才沉着脸点了点头。他虽然痛恨周元休做出噬父之举,但也无法昧着良心说他不能承受帝冠之重。若是周元休没有那能力,岂不也说明了他识人不清,误把鱼目当明珠了?
承认自己的儿子已经青出于蓝就真有这么难吗?孟彤无语的摸摸鼻子,很是语重心长的道,“皇上,既然太子已能承帝冠之重,臣觉得您还是极早禅位,然后安心在臣这儿休养身体。”
皇帝一听这话脸色不禁就全黑了。
大周立国一千多年,皇帝做的如他这样憋屈的,会不会后无来者他不知道,但前无古人是绝对的了。皇帝气的咬牙切齿,“逆子!”
孟彤只能干笑着宽慰他,“其实换个角度来说,三皇子能如此优秀也是皇上教导有方所致,您这情况照民间的说话就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老师傅。”
皇帝皮笑肉不笑的哼道,“你这是安慰朕吗,你是在嘲笑朕!”
孟彤立即一脸诚恳的举手做发誓状,“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微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嘲笑您哪,而且您也不需要臣的安慰不是?臣这是在恭维您呢,真的!”
皇帝的脸色这才略微好看了些,没好气的重重哼了孟彤一声,却也没说肯不肯禅位,只对孟彤道:“你没事就先回去,朕用的药方子若需要改动,你把药方子给青黛就成了。
那丫头朕如今用着挺好的,就暂时不还给你了。”
该说的能劝的孟彤都已经说了,是要禅位还是要跟周元休干上一场,就要看皇帝自己的选择了。
不过孟彤猜皇帝为了大周的安定,最终还是会选择禅位给周元休的,所以她对这件事倒也不怎么担心,依着皇帝的意思就起身告退了。
日子一天一天风平浪静的过着,春二娘出嫁的日子传开之后,没几天周元休的飞鸽传书就到了,他的信中只有两个意思,一是恭喜孟彤嫁娘(这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呢),一是问清风何时回洛阳。
凌一气清风做事冒进,顾头不顾尾,让孟彤在月子里还要为他的事情操心。所以就以清风年轻不够稳重,需要好好调教一阵子为由打发了周元休,然后就给清风再加了两成的工作量,直把清风童鞋操练的泪流满面。
时间在转眼又是一月过去,四月底的时候,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派许文轩亲自带着禅位的圣旨去了洛阳。
孟彤一听说许文轩动身回洛阳了,就知道皇帝这是决定禅位了,于是便让青海带了一匣子上好的常用药丸做贺礼,快马送去洛阳。
六月初九这日,周元休在祭天之后登基成了皇帝,史称元帝。而荣升成了太上皇的现任皇帝,则因为龙体违和,在四川府的解忧公主府里静养。
亲旧两代帝王更替之后,孟彤这位贫民公主,因为能救治病体沉疴的太上皇,这回算是彻底在大周火了。
洛阳城里的各方势力之前在插手四川府一事上碰了满头包,如今见太上皇一副要在解忧公主府住到死的架势,就知道四川府以后只怕就只能是解忧公主的所有物了。
各方势力或为了赔礼,或为了缓解与孟彤夫妻的关系,或是为了与她们夫妻俩结个善缘,在元帝和皇后送给解忧公主府的贺礼出发之后,各方势力派出送礼的人也就跟着出发了。
于是在进入七月之后,孟彤的公主府门前再次迎来了送礼大潮,吓的四川府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