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衣香-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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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肯定有船,如果她趁他昏迷,抢了船走,能不能离开这里呢?
白芷立马做了决定,她穿好衣服,准备去厨房拿点干粮。
她的体力没办法划船,只能在海上飘,什么时候能飘到岸边没人知道,所以她必须带上干粮。
男人横在门口,脸一半朝下,几缕发丝贴在脸上,背着月光,看不清楚容颜。
白芷没有心情去看抓她来的人是何人,她小心避开他,跨过去。
裙摆突然被人抓住,白芷差点失声尖叫。
一回头,一张胜过女人容颜的俊脸扬起,沐浴于月光下。
他双眼紧闭,气若游丝,转瞬,手松开,头无力地垂到地上。
白芷惊愕地张大嘴,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
公孙墨白是被痛醒的。
大腿根部传来尖锐地刺痛,痛入骨髓,他猛地睁开眼。
橘黄色的油灯下,一名白衣女子半跪在床边,她的头发及半边脸用白布包住,露出挂着汗珠、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一双半垂着的眸子。
意识到他的动静,女子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冷静无波,声音亦如此,“你醒了?再忍忍,伤口很快就缝好了。”
公孙墨白拳头紧握,因为疼痛全身紧绷,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他想问她为什么救他,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眸光微垂,被那双替他缝合伤口、沾着他鲜血的小手吸引住目光。
她手指极白,像她的皮肤一样,苍白到近乎透明,修得极为整齐干净的指甲盖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却因沾染了他的鲜血,而显出一丝妖艳。
她缝合的速度很快,手法熟稔,动作优美,像绣花一样让人赏心悦目,如果被缝的那个人不是他的话。
公孙墨白看着那手上下来回,暂时忘了疼痛,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的伤在大腿根部,大约是为了方便替他清洗伤口,她脱了他的裤子。
他现在下半身,光溜溜的,没受伤的左腿用被子遮着,关键部位本就半遮半掩,他因为醒来后疼痛难忍,浑身抖动,那被子滑开…
暴露在空气中任人观赏不说,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起了反应。
公孙墨白尴尬得无地自容,面色通红,只恨不得亲手将自己捶晕过去。
白芷抬眸看了一眼羞愤欲死的公孙墨白,淡淡道:“这是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没什么好不自在的!而且你该高兴才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有这种反应,以后定能替你公孙家延绵众多子嗣。”
公孙墨白又羞又怒,“你还是个女人吗?”
哪个正常女人见到这种情况不是羞愧尖叫?她反而安慰他这是正常反应,后面那句不知是褒奖还是揶揄的话,更是气得他胸口起伏。
“这个时候,我是大夫。”白芷道:“男人那东西都差不多,有何大惊小怪的?”
公孙墨白气得想吐血,“你是在炫耀你见多识广?”
“我是大夫,医术又不差,见得多有何奇怪?”此时白芷已缝合好,拿着干净的绷带,“你自己包扎,还是我帮你?”
“哼!医术好又见多识广的大夫,自然得劳烦您亲自动手!”公孙墨白讥讽道。
白芷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克制一下。”
克制?公孙墨白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白芷已经开始动手给他大腿缠绷带。
先前缝合伤口时范围有限,动作幅度小,现在动作幅度一大,她的衣袖便不可避免的与他的关键部位产生亲密接触,血液迅速往下聚拢。
公孙墨白脑子轰的一下炸了,那里的反应更是让他难堪不已!
“我自己来!”他恶狠狠地道,伸手抢过她手里的绷带,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出去!”
白芷看了他一眼,本来有很多话要问,又咽了回去。
最后一言不发,拿了张被子,离开了房间。
早上公孙墨白被饿醒了。
闻到隔壁厨房里传来粥的香味,忍着没出声,等着白芷端过来。
哪知直到听到洗碗的声音,也没见白芷端来粥,这才明白,人家根本没准备他的!
公孙墨白心中有气,又不知如何发泄,身体动一动又会扯到伤口,最后气得将枕头扔到房门上,发出巨响。
听到声音,白芷很快从厨房过来,推开房门,看了一眼地上的枕头,见床上的公孙墨白一双眼睛冒火地盯着她,一看就没什么事,扭头就走。
“站住!”她问也不问一句的样子,惹得公孙墨白更气了,但是他又问不出为什么不给他准备早膳这样的话,冷着脸道:“我饿了!”
白芷转身,“你饿了自个寻吃的去。”一副关她什么事的样子!
“你!”公孙墨白气极,“你是大夫,我是伤患,有你这样对待伤患的大夫吗?你的医者之心呢?”
“公孙公子,”白芷淡淡嘲讽道:“你将我抓来这鬼地方一关半个月,你跟我讲医者之心?”
“你既然对我心存怨恨,那你昨日为何救我?”
“昨日你重伤,那时我是大夫,我无法见死不救!但今日,我只是不知为何被你抓来的囚犯,恕我无法对你产生半分怜悯,你是饿了还是渴了,跟我有何干系?”
白芷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一股力道传来,缠上她的腰身,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腾空向后飞去,跌倒在床上。
恰恰好巧不巧,压在公孙墨白受伤的大腿上。
公孙墨白痛得脸都变了形。
真是自作孽!白芷幸灾乐祸地呵呵两声。
“笑什么?给我重新包扎伤口!”他捏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
白芷扬扬眉,“你确定?”
昨晚包扎伤口时那般尴尬的情形历历在目,公孙墨白顿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他不愿输给一个女人,“确定!”
“行,那来吧。”白芷没有丝毫纠结,起身拿来一块干净的绷带,掀开被子。
公孙墨白羞愤地捂住被子,“你干什么?”
白芷唇边染上调侃的笑意,“不掀开被子,怎么包扎?”
公孙墨白按着被子的手都抖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简直不知羞耻!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
“不劳公孙公子费心!”白芷笑容隐去,“还换不换?要换就利索点,别婆婆妈妈的!”
居然嫌他婆妈?公孙墨白风中凌乱。
他自小样貌生得好,京中那些女子,不管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青楼花魁,哪个见到他不是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他从来没在女子手下吃过这种亏!
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医女,他公孙墨白会搞不定!
公孙墨白深吸口气,掀开被子,露出受伤的右腿。
白芷抬起他的腿,被子滑开,关键部位露了一半。
公孙墨白下意识就想用手遮住,可想到这个女人的取笑,生生忍住了。
他不信她一个女人,真能这么坦然!
伤口裂开,鲜血染红绷带,白芷轻轻皱眉。
没有粮食了,若公孙墨白不好,他们没法离开这里。
她仔细地替他清理伤口,重新绑上绷带。
公孙墨白的桃花眼,一直紧紧盯着白芷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半点不自在。
可人家的不自在没看到,自己的小墨白不争气地长大了。
呼吸渐重,公孙墨白恨不得钻进洞里去。
他居然…又…
白芷淡淡道:“正常反应,不必在意!”
也不知是她淡定的态度,还是毫不在意的话语惹恼了他,他突然伸手将白芷拉上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她的眼睛里依然很平静,没有一丝慌乱。
“看来你经常面对这样的情况。”否则怎么如此平静?公孙墨白心里生出一丝嫉妒。
“你只是一时冲动。”白芷没有动,冷静地跟他讲道理,“你现在的伤势,不宜剧烈运动,忍一忍就过去了。”
公孙墨白冷笑,“如果我不想忍怎么办?”
白芷皱眉,“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
她的冷静刺激了他,他冲动地俯下身,吻上那苍白略带冰冷的唇。
白芷震惊得瞪大眼,双唇微张,给了他更多的机会。
他愤怒的舌钻到里面,狂乱而粗鲁地搅动,想要打破那平静的湖面,搅乱一池春水。
长时间的缺氧让白芷极为难受,她开始不自觉地推他捶他。
公孙墨白吻着吻着,开始失控,沉迷其中。
原本是惩罚,慢慢竟然觉得那唇舌香甜可口得不可思议,他不想离开,只想汲取更多。
直到大腿伤口被人捶了一下,他才痛得松开她。
他喘着气,恼怒地瞪着她,见她原本白到透明的面上,染上一层胭脂,没有血色的唇变得嫣红,清冷淡然的眸子里春水荡漾,那模样,竟是娇媚极了,与她平时里空谷幽兰的模样完全不同。
公孙墨白胸口狠狠一悸,唇边却露出一邪肆的笑容,“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他手指抚上她的脸,流连于眉眼间,声音低沉诱惑,“双眼含春,面若桃花…”
“公孙公子,任何一个人若长时间无法呼吸,都会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冷然的声音,打断了公孙墨白的得意。
他本想嘲笑她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之前的淡定不过是装出来的。
“闹够了就起来,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必须重新缝合。”身下的女人眉心微微皱起,一副让他别再无理取闹的大人模样!
公孙墨白气极反笑,“闹够了就起来?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我可一点都不小,你亲眼见过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亲手摸摸感受一下。”
他抓着她的手,迅速放在小墨白上,又烫又热。
白芷惊呆了。
她虽是大夫,但始终是年轻女子,怎么可能会经常看到男子那东西,只是在医书上见过而已。
昨日那样说,不过是怕他尴尬,也缓解自己的尴尬。
她身体不好,即便不自在,也很难脸红,只要控制好,根本没人看得出,加上她是大夫,本来心里接受度就强些。
可现在,这个男人,居然亲自抓着她的手,让她摸他的…
她傻傻地不知如何反应,呆呆萌萌的样子,不知怎的,取悦了公孙墨白,他低笑一声,“怎样?手感不错吧?”
白芷意识到他在耍她,压住狂跳不已的心,淡淡道:“不怎样,跟其他人区别不大。”
公孙墨白面上的笑僵住,一股尖锐的、愤怒的痛从心脏处蔓延开,“是吗?那我让你见识一下,跟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嫉妒让人疯狂,公孙墨白俯下身,堵住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动手撕扯她的衣裳。
“你发什么神经?住手!呜…”白芷的挣扎,换来男人疯狂的掠夺。
雪肩因为暴露在空中,感觉点点凉意,很快被烈火点燃,染上点点绯红,像桃花般绚丽迷人。
白芷的身体跟着炙热起来,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你…你…快停下,我…我…难受…”白芷大口大口地喘气,双手使劲推着他的肩,却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
公孙墨白吻着咬着,只想将心中不知哪来的怒火发泄出来,好一会后,发觉身下的人有些不对劲。
他抬起头,只见白芷脸色苍白如纸,张着嘴像条搁浅的鱼一样,拼命地吸着空气,似乎下一秒便会停止呼吸一样。
公孙墨白大惊失色,连忙松开她的手,顾不腿上的伤,将她搂在怀里,“白芷,白芷,你怎么样了?”
怀中的女子脆弱得像一阵风,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表示她还活着。
公孙墨白双手颤抖,惊恐不已。
他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药…”一阵极细弱的声音响起。
公孙墨白精神大震,“什么药?药在哪里?”
“袖中。”
公孙墨白赶紧从她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是这个吗?”
白芷点点头。
公孙墨白赶紧倒了几颗药出来,那药是白色的,绿豆大小一颗,“真是这个?你看清楚,别吃错药,我不是大夫,你要出了事,我…”
“是这个。”
见她确认了,公孙墨白放下心来,“几颗?”
“两颗。”
公孙墨白取出两颗,放到她嘴里,“我去拿水来。”
“不用了。”白芷咽下药,感觉好了些,“让我躺一会。”
公孙墨白立马将她放平,见她闭上眼,呼吸渐平,眼前一黑,倒在她身边。
不知昏了多久,公孙墨白又被痛醒了。
睁开眼,看到同昨日一模一样的情形。
白芷见他醒了,淡淡道:“你伤口裂了,我给你重新缝一下,这几天不要乱动。”
公孙墨白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两人对之前发生的那出,有默契地选择遗忘。
下午的时候,白芷端来鱼汤,还有一碗不知道用什么煮成的糊糊,“米和菜都没有了,这里只有三条鱼,一天吃一条。这是山中野果,我煮了一下。”
公孙墨白没有客气,端起来吃了。
他是男人饭量大,自小没有捱过饿,大半条鱼对他来说,吃了跟没吃一样。
但他没有说什么,吃完后便睡了。
如此过了三天,第四天天刚亮,公孙墨白起床,找了根木棍,去海边抓了几条鱼。
白芷睡在厨房,半梦半醒间听到木桶里扑腾的声音,揉着眼起身一看,见有五六鱼,立马煮了三条。
她一条,他两条。
比前这三天她每天小半条鱼,他大半条,这绝对是顿丰盛的早餐了。
吃完了早餐,白芷无意识瞧了一眼公孙黑白的大腿。
“我没事,再过三天,就离开这里。”
白芷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闻言点点头,“好。”
她没问他抓她来干什么,也没问离开这里是要放了她,还是要转移阵地继续将她关起来。
公孙墨白也没说。
似乎有些东西一旦说破,再也无法当作从没发生过。
三天后,公孙墨白带着白芷离开了小岛,他将她送到林府门前,没有多说一句,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陆心颜收到朱雀堂飞鸽传书,道白芷已平安回到林府,不日便会起程前往京城。
——
洛河,一艘普通的渔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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