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衣香-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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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颜失笑,小荷理解的羞羞的事情,就是和小猴子玩亲亲。她可不知,梳云和龙天行羞羞的事情有多羞。
“是了是了,我们小荷最聪明。”陆心颜笑吟吟地捏捏她的脸。
门口传来不满意的咳嗽声,陆心颜双眼亮晶晶地望过去,“醒了?”
萧逸宸从东元没日没夜地赶回来,路上那十天几乎没合过眼,累死了好几匹马。
早上他本来要陪陆心颜一起去苏院,陆心颜没让,硬是让他多睡了一会。
“用过早膳了吗?还困不困?要不多睡会。”
“嗯。”萧逸宸搂住她,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气,整个人松下来,“你不在,我睡不好。”
“我在,怕你更睡不好。”
两人两个多月不曾亲热,萧逸宸尽管身体透支严重,可昨晚上床抱着陆心颜没多久,就不由自主起了心思,熬了好久才睡着。
“我宁可那样睡不好。”萧逸宸嘟哝道。
“那用了早膳,我陪你再睡一会。”
“好。”
“程嬷嬷,将早膳端过来。”
“是,小姐。”
萧逸宸用早膳的时候,白芷进来例行地替陆心颜把脉,陆心颜随口问道:“青桐呢,怎么没看到她人?”
“青桐被龙爷身边的护卫叫走了,说有事问她。”白芷道:“小姐有事找她吗?我去叫她回来。”
“不用了,我随便问问。”
两人都以为冷格将青桐喊走,是为了问梳云一些事情,毕竟梳云即将成为他的主子。
是为了避忌也好,讨好也罢,提前与梳云身边的人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青桐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冷格找她的时候,她没有犹豫地跟着出去了。
“青桐姑娘,龙爷今儿来跟梳云姑娘提亲。。。”
冷格没说完,青桐就直接打断道:“你想问梳云的喜好是吧?她喜欢。。。”
青桐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最后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掠月跟梳云最要好,你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去问掠月。”
冷格:虽然关于梳云姑娘的信息很有用,可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啊!
“青桐姑娘,我想问。。。”
“我都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还问什么?”青桐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听不懂人话?
冷格: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心上人!这姑娘性子真急!
不过。。。还挺对他胃口!
冷格从袖子里拿出一支亲手雕的白玉簪,递到青桐面前,“青桐姑娘,这个。。。”
青桐看了眼,赤裸裸地表示嫌弃,“哪买的,怎么这么丑?”
冷格:。。。“我亲手雕的!”
“兄弟,你不是打算用这个丑不拉叽的东西,去讨好梳云吧?”
冷格:我。。。
“我劝你换样好看点的,连我都瞧不上,别说梳云了。”青桐不屑道:“你们家龙爷之前送了那么多精美的首饰梳云都看不上,这破玩意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冷格:不是说只要是真心挑选的东西,就能打动对方吗?为何爷买朵不值钱的珠花,就能夺得美人心,他冷格花了七天的时间,弄断不知多少玉,才雕了这么根簪子。结果换来的不是感动,而是嫌弃?
“我。。。我花了七天的时间。。。”
“花了七天才弄出这么丑的东西?要是我,肯定不会拿出来丢人现眼!”
自从上了一趟青楼,给龙天行出了点子让梳云展颜后,冷格自认对女人的心思了解得七七八八。
对女人,金银珠宝不重要,地契铺子不重要,最重要是一颗真心。
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掏出自己的真心了,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是他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
这心声要是被哪个女人听到了,肯定大笑三声。
兄弟,你说的没错,女人最在意的是一颗真心。
可前提是,你得先让人家看上你啊!
第332章 三三二、白芷摊牌,武蓁选驸马
龙天行和梳云的大婚订在十月二十八。
这个日子,是龙天行一早选好的良辰吉日。
虽然离大婚不过一个月,但以龙天行的财力物力人力,想要办得妥妥当当,那是轻而易举。
悦心院的人客客气气地送走龙天行后,转眼又来了一个客人:公孙墨白。
“少夫人,我来找白芷兑现承诺。”公孙墨白开门见山。
陆心颜抚额,她怀有身孕,实在不想操劳。
而且白芷的事情特殊,她想操劳也操劳不了。
“青桐,将白芷叫来。”陆心颜道:“公孙公子,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商量,商量好了知会我一声就成。”
“多谢少夫人。”
青桐去到白芷房间,双手环胸呵了一声,“还骗我说跟公孙公子没啥。”
白芷听她语气阴阳怪气的,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公子亲自找来了,说是找你兑现承诺。”
白芷皱起眉头,“说我没空。”
“小姐说了,有什么事你们自己商量。”青桐道:“小姐怀着身子,你好意思让她替你操心?”
“我去去就来。”白芷站起身,回头叮嘱了一句,“不许跟着。”
青桐被拆穿心思,悻悻摸摸鼻子。她本想悄悄跟在白芷身后,瞧瞧她与公孙墨白到底怎么回事。
“小姐。”白芷去到正厅,跟、同陆心颜打了声招呼后,对着公孙墨白一点下巴,“跟我来。”
公孙墨白朝陆心颜拱拱手后,跟着白芷身后而去。
走到府中一处少有下人经过的小径,白芷站定,转过身。
公孙墨白扬起笑脸,红衣艳绝,“这地方人少,倒是不错。”
“公孙公子,我不记得我跟你之间有什么承诺要兑现。”白芷无视他的笑脸,面无表情道。
“上次咱们说好了,若你家小姐能平安得救,你就得答应我的求亲。”公孙墨白眨了眨桃花眼,“我还拿了利息。”
他说这话时,仅管面上装出满不在乎和轻佻的神情,然而耳尖却微微红了。
这一细节,白芷却是没有留意到,她只听到了公孙墨白无赖的话,“公孙公子,我记得我并没有答应你。”
“可你也没有明确拒绝。”公孙墨白敛起笑容,认真道:“既然没有,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认真的神情,让白芷下意识皱起眉头,“公孙公子,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公孙墨白道:“别跟我说你不喜欢我之类的话,感情可以以后慢慢培养。也别说你打算一辈子不嫁人,这个借口我不接受。”
“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白芷一字一字道,然而盯着公孙墨白的眼,走到他面前,直到两人近得不到一分公的距离才停下。
在公孙墨白心跳加速、一片晕眩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一双微凉干躁的手抓住,放到一处柔软处。
察觉到他现在手放的位置后,公孙墨白全身血液直往上冲,鼻子一热,似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接着更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白芷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公孙墨白脑子轰的一下炸了,下意识要亲回去的时候,那又软又凉的唇,离开了他。
怅然若失之际,耳边传来白芷力持镇定的声音,“知道为什么了吗?”
“什么?”公孙墨白整个人晕乎乎的,刚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美梦一样,他还没弄清楚是现实还是他的臆想。
“心跳。”
手掌心下不只是柔软的触感,还有剧烈的“砰砰砰”声,快得似乎要从那柔软的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公孙墨白的左手捂上自己的胸膛,那里同样是加速的“砰砰砰”声,却比右手下的速度要慢了许多。
他猛然变脸。
白芷松开他的手,后退两步,“现在知道了吧。”
此时的她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眉心不经意地皱起,似乎在极力忍着难受。
“我有心绞症,先天的,我娘遗传的。不过我比她更严重,我娘只是不能生孩子。”白芷语气淡然,似乎在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话,“我不光不能生孩子,连普通的亲吻拥抱都很难,更别说同房。”
“公孙公子,你愿意娶一个只能看,不能亲吻、不能同房的女子为妻吗?”
这句话在公孙墨白耳边反复回放,他楞楞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怪当初在江临,他一气之下对她做那样的事情时,她会喘得透不过气来;难怪上次他故意靠近她,她面色苍白地躲开,他以为是吓着她了,原来根本是因为她的病。
他愿意娶只能看、不能亲吻不能同房的女子为妻吗?若是以前旁人来问,他定会不屑大笑三声。
哪有男人会愿意娶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不想和心爱的女子,共同探讨身体的奥妙?
他公孙墨白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不是圣人!
可当那人换成白芷时,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公孙公子,慢走。”
这样的答案早在白芷预料之中,尽管她内心有些难受,却仍旧毅然地转身离去。
“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后面男人大声道:“不然你不会因为我的靠近,而心跳得那么剧烈!”
就像有很多女人靠近过他,可他只会为她心跳加速。
白芷背对着他,停下,“公孙公子想多了,两个人只要靠得够近,心跳都会加快,不论男女!”
“你撒谎!你骗不了我!”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重要吗?”白芷淡淡道:“重要的是我不能与男子亲吻、同房,不能生孩子。”
从她出生起,她就没有选择权。
公孙墨白噎住,她说得没错,她心里有没有他重要吗?
那抹出尘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远去,公孙墨白只觉浑身发凉,突然一阵深秋的风吹来,他一个激灵,脑子渐渐清明。
不,重要!她心里有没有他,对他来说很重要!
最少,他并不是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
凤阳宫。
生辰宴的衣裳已经送来,样式是陆心颜设计的,武蓁试上身后,宋昭和几个小宫女连连夸奖。
武蓁却半点提不起精神。
按她的想法,其实她是希望选驸马一事能再往后推的。
可太后不让。
这几个月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年迈的太后觉得若再有什么风波,她只怕自己无法再撑下去了。
在她阖眼前,她希望能看到自己亲手带大的孙女,幸福地出嫁。
武蓁无法拂太后的意。
这时一个宫女进来,“公主,严小姐来了。”
“卿若?”武蓁惊讶不已,她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快请进来。”武蓁坐直身子。
严卿若蝴蝶一般的从门口飞进来,扑到武蓁身边,“长安表姐。”
私底下,两人之间从不行礼。
“卿若,你怎么来了?表姨母怎么会让你出来?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吗?”武蓁一连串地追问。
“长安表姐,你别慌,我一个一个告诉你。”严卿若看了眼宋昭和几个小宫女,在武蓁耳边咬耳朵,“不过我只想让你一个人听到。”
以前严卿若跟武蓁说话,从来不会避着宋昭,今儿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倒是让武蓁大感意外。
不过武蓁没有追问,对宋昭道:“宋昭,吩咐御膳房送些桂花糕过来。”
以宋昭的身份,这种跑腿的事情一般不会由宋昭去办,武蓁既然指明要她去,说明是要她避开了。
宋昭识趣道:“是,公主。”
然后带着小宫女们离开了。
“好了,人都走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严卿若笑眯眯道:“长安表姐,不是我有话跟你说,是他。”
她伸手一指,武蓁才发现屏风边,背站着一个高大的丫鬟,不由奇道:“她是谁?”
严卿若捂嘴偷乐,“长安表姐等会就知道了,我任务完成,去找宋昭姐姐。”
“卿若,你什么意思?”武蓁想拉住严卿若,哪知严卿若已鱼一般地溜开,往外跑了。
严卿若可以跑,她是公主却是不能的,要顾及身份。
武蓁只好坐下,对着那高大的丫鬟道:“有什么话过来说吧。”
丫鬟转过身,刚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的武蓁一瞧,噗嗤一下,茶全喷出来了。
她瞪大眼,不可思议道:“严玉郎?!”
虽然穿着严府丫鬟的衣裳,脸上抹得猴子屁股似的,胸前不知用什么东西弄得鼓鼓的。
武蓁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个丫鬟是严玉郎扮的!
扮成丫鬟的严玉郎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惊悚,用一只大手掌挡住脸,“知道是我就行了,别看。”
武蓁回过神后,有些动气,“你来做什么!?”
她是公主,私下在寝宫召见外男,还打扮成这副模样。要是传了出去,丢了皇家脸面,她除了一死以示清白,再也找不到别的办法!
“卿若年纪小不知轻重,你也不知轻重吗?”
武蓁越想越气,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被严玉郎拦下。
他低声下气地道歉,“我知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卿若在外面守着,不会让人看到的。”
“不让人看到,就代表这事没有发生过吗?”武蓁冷着脸质问。
严玉郎垂下头,“这事是我不对,可我不是着急吗?明天你就要选驸马了。。。”
“我选驸马跟你有什么关系!?”武蓁一指门外,“你马上走,不然我喊人将你抓起来,到时候丢了严府和你祖父的脸,可别怪我!”
严玉郎一听前半句,脑袋咻的一下抬起来,梗着脖子,“怎么跟我没关系啦?你可别忘了,那天在严府,我。。。我跟你。。。”
不说那天的事还好,一说武蓁气得脸都红了,“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看在表姨母的面上,我早就让人将你抓起来,砍了你脑袋!”
她堂堂一国之公主,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敢趁她落单时,抓住她强吻她。
严玉郎顿觉脖子一阵凉飕飕的,咽咽口水,“你这么凶,除了我,谁敢娶你?”
明明他自己错在先,还敢说她凶?
武蓁火冒三丈,四处望望,发现小宫女打扫凤阳宫的鸡毛掸子。
她走过去紧紧抓在手里,指着严玉郎,“走不走?信不信我抽你?!”
两个多月没见,严玉郎本想跟武蓁好好说话,顺便说说明天选驸马的事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