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第1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辛曼之前也一直都没有看过,现在开始从卷首语开始看,随便翻看着。
忽然,手边的手机响了。
辛曼偏过头看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冯井的名字,微微蹙了蹙眉。
估计又是要催她去的。
辛曼索性将手机撂在了一边,不接。
秦晋好心地提醒,“辛小姐,你手机响了。”
辛曼似是漫不经心地翻动了一页手中的杂志,“我知道,一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不用管。”
秦晋:“”
薛淼欠了欠身,挑着眉看向辛曼。
辛曼任凭手机的铃声唱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接。
薛淼揉了一下眉心,说出一个字,“吵。”
而就好像是为了响应薛淼的话似的,手机铃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但是,很快就又进来了一条短信。
辛曼偏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自动弹出来的短信,赫然是“SS”。
“”
辛曼的神经线一下子绷紧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冯井给她打电话,并不是闲来无事折腾着她玩儿的,是因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难道是有危险?!
辛曼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拎起包就向丙方门外走。
秦晋连一个称呼都还没叫出来,就见这个女人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他不禁嘀咕了一声:“都是怀孕的人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
“什么?”
身旁病床上的男人缓淡开口。秦晋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没事儿啊,就是说这个数据怎么看起来不对劲儿”
薛淼直接从秦晋的手中将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我来整理,你跟着她,看看是出了什么事儿,随时给我电话。”
“是。”
秦晋摸了摸鼻子,听着薛淼的话,感觉到头儿和辛曼真的是天生一对,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他这个双面间谍,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度过。
辛曼就算是走得快,她内心也有分寸。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又比裴颖的性子稳一些,既然已经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小产。
辛曼上了出租车,就给冯井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铃声响过好几遍,也没有人接通,辛曼心里也是担心,虽然这个冯井毒舌而且又阴鹜,可是也是一个好端端的生命!
辛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警局的许朔,连忙就给许朔拨了个电话。
“我有个朋友,给我发了一个求救信号,现在打电话也一直都打不通,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辛曼说的很急切,许朔当然听的出来她的话音,“地址。”
辛曼飞快的报了地址,便催促前面开车的司机快点。
等到下车的时候,辛曼的手机铃声响起,上面显示的姓名赫然便是冯井。辛曼没有给自己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即刻便接通了电话。
“喂,你现在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冯井的声音很低,很沉,有些虚弱
“你到了么?门没有锁,直接进来吧,他们都走了。”
他们是谁?
辛曼拼命的按了电梯,“冯井,你先别说话,坚持住!等我上去!我马上就到!”
因为辛曼曾经经历过,知道那种亲人在自己的面前悄然逝去的那种感觉的难过,她靠着电梯墙壁的时候,都觉得手有些抖,她难以想象,倘若刚才在医院的那几个电话真的是冯井最后的求救电话,就因为辛曼没有接通而耽误了最终的营救时间,她恐怕会自责死,就和辛纤车祸去世之后的那种心情是一样的!
果然,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打开了。
玄关处的鞋架被翻的东倒西歪,从玄关向客厅放眼看过去,是遍地的狼藉,酒柜里的红酒都碎了一地,酒红色的液体流淌着。
辛曼扶着墙,让自己克制住,不要慌张。
因为刚才冯井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他们都走了,那么也就是说,冯井现在
辛曼从翻倒的茶几下面,捡起一柄水果刀。然后散步跨做两步奔上了楼梯。
楼梯的地板都被翘起来两块,直愣愣的竖着。
二楼走廊墙面上的挂像掉落在地上,古董花瓶摔碎在地上,辛曼沿着走廊走到尽头冯井的卧房里,然后嘭的一声踹开了门。
里面的景象让辛曼有点措手不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而在床边躺着的,是冯井。
冯井身上是一件白色T恤,在小腹出染了一片殷红。
辛曼赶忙走过去,呼吸已经急促了起来,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很微弱,但是还有气。
辛曼第一时间就打了急救电话,然后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脑中是曾经在当志愿者的时候学到的急救常识。
她将冯井脏兮兮的脸扳正,然后俯身就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而就在她的唇即将触碰到冯井的嘴唇的时候,身下的人却忽然偏了头,辛曼的唇就落在了他的耳侧。
“你还真亲啊。”
辛曼诧异,看着冯井猛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里漆黑无比,没有一丝恐慌。
再听他的语气,分明也是那种向来如此的冷漠,哪里还有刚才在电话当中听到的虚弱。
冯井趁着辛曼愣神的片刻,已经推开辛曼坐了起来,靠在后面的窗边,抬手抹了一把刚才辛曼唇触碰的地方,“你真要给我做人工呼吸?”
辛曼这个时候,头脑中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个念头。
她重新扫视了一周满屋的狼藉,缓慢地开口。“你这是骗我?”
冯井耸了耸肩,“当然,不这么着,你怎么能过来啊。”
“那这地上,这床上”
辛曼看了一眼被毁坏的卧室,基本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能砸的都砸烂了,能摔的都摔碎了,就连浴室的门也是烂掉的。
冯井点了点头,“看不出来啊,这是我自己搞的,反正每个月都要这么发疯一次”
辛曼指了指冯井上身T恤的红色血渍。
冯井直接将白T给脱了,甩在地上,“红色的颜料而已,你以为真是血啊。真是天真。”
辛曼忽然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踩在刚才她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柄水果刀上,当啷响了一声。
她低头,弯腰捡起水果刀,转过身来,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冯井,又转身走过来,嚯的抬手,水果刀在手中,猛地向下扎下。
冯井没有想到辛曼的这个动作,瞳孔骤然紧缩,刀锋擦着他的腰线,一下子扎在了地板上。
辛曼报以冷笑,转身,踩着满地的狼藉就向外面走。
等到下了楼梯,准备开门的时候,后面却忽然伸过来一只手臂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辛曼顿下脚步,冯井抱着手臂,倾身向前挡在门口,后背靠着门板,门嘭的一声关上。
冯井没有穿上衣,就这么赤裸着上身,露出并不算健硕的肌肉,但是却很有力量感的胸膛,挑着眼角看向辛曼,“生气了?”
辛曼没有回答,反而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辛曼摇了摇头,“我觉得自己太傻了,为了一个属性根本就是喜欢作弄人的,根本就只是见过一面的人,就这么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了,”她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你也真的是舍得下成本,这房子里的家具什么的,就这么毁了。”
冯井靠着门板,没有搭腔,就这么看着辛曼,一双幽冷的眸子,显得越发的黑沉。
辛曼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将冯井给推开,“让开,让我出去。”
冯井没有让。
☆、137 这是要制服诱惑?
辛曼知道自己现在硬碰硬,以冯井的力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拎起来扔到一边去。
“你让不让?”
辛曼语气生冷,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男子,觉得他也还真是白瞎了这一副皮囊,这一张好看的脸,内心丑陋,以作弄别人为乐。
冯井忽然笑了,眼睛里的冷漠一扫而空,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不让。”
辛曼嚯的扬起手来,但是还没有落下来之际,就被冯井给架住了。
冯井刚才稍霁的脸色,又转瞬阴了下来,“没有人可以打我除了一个人。”
什么叫做没有人可以,除了一个人?
辛曼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纠正冯井的语病了。
她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抿着唇,转过身来,拿起手机打电话,刚才来的时候,毕竟是已经麻烦过救护车了,人家来了结果这里没什么事儿,也是妨碍公务。
辛曼给救护车又打了电话,道歉的好话说尽了,点头哈腰,就差在电话里跟人磕头赔罪了。
挂断了电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冯井站在后头,听着辛曼这么一个劲儿的道歉,不知是哪一种感觉。总之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等辛曼挂断电话,就听见后面的冯井声音冷淡的开口,“干嘛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来了就来了,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
辛曼转过身来,“是的,是他们的职责,可是他们的职责不包括在你戏弄的范围内。”
冯井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T恤,端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隐藏的玻璃水杯喝水。
“你也许觉得无所谓,但是不代表别人都无所谓。”
“他们想什么,管我什么事,”冯井顺手掸了一下裤脚上的灰,“我只在乎一个人的看法,别人的都不在乎。”
只不过,他在乎的这个人的看法,却不在乎他的看法。
冯井脸上露出了类似于自嘲的苦笑,辛曼觉得自己眼花,一向妄自尊大的少爷,怎么会有这种有却得不到的表情呢?
等到她微微晃了晃头,再度看过去,冯井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表情,阴冷没有一丝喜怒。
辛曼将包包顺手放在沙发上,蹲在地上捡起一些杂碎的东西,忽然抬头,看向那个瘦高的男子,“冯井,或许是你生活的环境太过于无忧无虑太过于优渥了,所以才导致现在你将你自己看的太过于高贵,你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别人的拒绝,任何东西都是别人捧到你面前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被冯井一下子拎了起来,狠狠的攥着衣领,压倒在沙发上,“你怎么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受到别人的拒绝?你怎么知道我太过于无忧无虑?你凭什么这样断定?”
辛曼眼波微动,“我的猜测,根据你的表现,还有”
上一次,冯井将辛曼的电脑摔在地上的时候,那写了几百字的一段话。
辛曼后来给冯井发随笔的时候,才发现,随笔的笔触,和当时她偷偷看到的电脑上的那段话的笔触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两个人写的。
她猜测。其一,一个作家风格多变,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比如说青春小说和职场小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
其二,当时电脑上写的那段话,是冯井的亲身经历,因为经历,所以在写出来的时候会轻而易举地拨动神经线,然后迫使他做出不受控制的举动,就比如说,删掉写出来的文字,以及砸电脑。
所以她才会故意激他,果然,他因为她的话,失控了。
“什么?怎么不说了?”
冯井向下压着背脊,一双眸子紧紧的锁住辛曼。
辛曼挑着眼角看用膝盖死死地压制她双腿的冯井,将剩下没有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既然猜想已经得到证实,她也并不是攥住别人的痛处就使劲儿欺压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没什么话可说了,”辛曼皱着眉,觉得手腕很痛,冯井的力气也实在是大的很,“你能不能松开我?”
冯井侧头看了一眼辛曼的手腕,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辛曼坐直了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手腕上被勒红的一道,摇了摇头。
她环视了一下一片狼藉的客厅,“你这里要怎么办?”
冯井靠在墙上,穿着休闲裤的长腿一伸,嘭的一声就将酒柜的门给踹开了,从里面拿出来仅剩的一瓶完好的酒瓶,拿出一个高脚酒杯,倒了半杯递给辛曼。
辛曼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冯井嘴角漾起一抹讽笑,“你以为我会在酒里下药?”
他说着,就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有玫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滑下来一滴,显得这个很可能是因为在房子里久不出去,而有些苍白的脸色显得妖冶。
他抹去嘴角的液体,“放心,我对你没有性趣,但是”他顿了顿话音,“很有兴趣。”
辛曼没有在意他口中所说的这两个兴趣到底有何不同,刚起身,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走到门口,开了门。
本以为是物业,却没有料想到竟然是许朔。
辛曼一拍脑门,糟糕,刚才只给救护车打了电话,忘记通知许朔不用过来了。
许朔的目光从辛曼的肩膀越过,看见满室的狼藉,又看见有一个身影,向楼梯上走去,被楼梯上的壁灯拖长,倒映下一道长长的黑影。
“这是”
冯井留下一句:“辛曼你搞定,我先上楼了。”
房间里基本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辛曼便索性拿了包,跟着许朔出来了,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许朔眉头紧蹙,“你是说,刚才在室内的那些东西,全都是他自己砸烂的?”
辛曼点头。
“他是不是”
辛曼接过话头,“脑子有问题?我也觉得。”
楼下,停了两辆警车,刚刚出去,就从前面的一辆警车里跳下来一个身影,“许朔,你怎么样?”
辛曼有点诧异,没有想到,莫兰竟然也在警车上。
许朔像是看出了辛曼眼底的疑问,解释说:“本来今天是我休假第一天,和阿兰一起去郊游的,接到你电话,就把她一起给带来了”
莫兰瞥了辛曼一眼,“怎么啊,有意见么?我就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快到了东郊了,又及时的赶了回来。”
辛曼对许朔说:“对不起,这次是我的失误。”
许朔已经对警车上的警察解释了情况,警车驶离,辛曼一看时间。“正好,我请你们吃饭,吃了饭你们再去旅游。”
“不用了,”莫兰挽上了许朔的胳膊,“你不再妨碍我们,就感恩戴德了。”
“阿兰!”
许朔转过头来,低声呵斥了她一句。
莫兰那种嚣张的气焰,立即就偃旗息鼓了,鼓了鼓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