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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最后的天师[古穿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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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行壹还是装模作样地测算了最佳时辰,说了一串十二个时辰何时动手才最好的理论。不怪她装模作样而是很多人就吃这一套,果然肖陆露已是全然深信的模样了。
  下午五点多,行壹在肖陆露家里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让肖陆露坐在阵法中心,而她念了十来分钟的经文,那些缠绕在肖陆露身上的红黑尸气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肖陆露翻出了包里最后一块没被砸掉地化妆镜照了照,她肿似猪头的脸小了两圈,而嘴巴四周恶心的红疹子都淡了很多。尽管没有消除,但是那些化脓的地方都瘪掉了,这已经是立竿见影的疗效。
  “神奇!太神奇了!这简直是神术!大师,我们什么时候来第二回?”
  “你还期待有几个疗程?”行壹见肖陆露使劲点头,她是无奈地摇头了,“包治百病是假药,药到病除是毒。药。你的病接下来就要靠调养,平心静气,不多思不乱神。”
  行壹早已把拉严实的窗帘都拉了开来,肖陆露中了尸毒还不晒太阳,这只会伤上加伤。“你是皮肤受伤了,确实不适合在太阳下暴晒,但也不能完全拒绝阳光。早睡早起,呼吸新鲜空气,尽量别吃发物,按照医院开给你的药方,渐渐就会好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最后不留疤这一句让肖陆露安心了不少,别人说她不信,但行壹已经让她见证了奇迹,她就相信万一有个小疤之类的,也能请行壹帮着再去除了。
  “正事做完了,现在随便聊两句。”行壹见到肖陆露时就觉得太巧了,正如每个人的味道都有微妙的不同,每具尸体的尸气亦是如此。肖陆露身上的尸气与镇墓兽从土中带来的味道很接近。“能不能说一下秦健,事无巨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秦健,还真没辜负他的名字,真是一个贱人!他有病就不该出来祸害人!”
  肖陆露这会骂人都得劲了,而她没有对警方撒谎,是真的对秦健所知不多。“我在网上直播,他是三个月前进了我的直播室,几乎每天都会来给,时不时就给我打赏,数目一直都挺高的,累积下来大概也有四五十万了。”
  肖陆露并非一开始就答应出去见面,不过在与秦健私聊了之后,见他长得确实挺帅,为人也大方风趣,没有道理不给让人一个奔现的机会。
  “昨天是我们第四次在现实里见面,秦健夸我为人特别真实不做作,也就和我说了实话。他不是一直呆在沪海,因为从事一些与地质勘探有关的生意,需要天南海北得跑,所以不能随传随到。今天上午秦健也很早就离开了酒店,听说要赶高铁去江南某地谈一笔急活。”
  “行大师,你说秦健真有问题吗?他会不会也不知道自己得病了?或是哪个人传染给他的?”
  肖陆露终是不确定地问了行壹,她还是不愿太过苛责哪个对她出手大方的男人。“秦健说了是做地质勘探的,会不会是在这个过程中感染的?我打过他电话了一直都没人接,会不会出事啊?”
  行壹不太认同速食恋爱,但她也不能说秦健是完全骗了肖陆露。
  正如卖白。粉的说自己做的是面粉生意,卖军。火的说自己做的是铁器生意,干倒斗的为何不能说自己是搞地质勘探的。
  至于秦健到底有无被尸毒害死,那就要看他把什么挖出来了。
  **
  秦健驱车前往了江南某地郊外的小瓦房,一开门没见其他的人,却在正中央放了一具棺材。他走到了棺材边上,竟是伸出手摸上了材内早已变烂的古尸。“虽然陆露的身体更年轻有活力,但我还是喜欢你们冰冷的温度。这该怎么两全其美呢?”


第65章 
  秦健迷恋地抚摸着棺椁之内的古尸,完全不管不顾手上是否沾上了尸水。眼看着太阳就要西沉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开始朝棺椁里撒起了纸钱锡箔等物。“你我欢好一场,我也该让你体面一些上路,还有什么比尘归尘更好的归处。”
  秦健说着就将棺材板又盖了回去,再用七根钉子封住了棺材盖,然后打开了棺材下方推车的滑轮活扣就将它径直推出了门外,又将一桶助燃的汽油泼在了棺材之上。他在走出了五米开外后将一根点着火的木棍扔向棺材,随着‘轰’的一声黑烟渐起愈演愈烈。
  此时,似乎还能在木头着火的爆裂声中听到另外的声响,‘啪啪啪啪’是有什么从棺材内部在使劲地敲击棺材盖子,而因为受不了烈火焚烧还出现了用指甲刮蹭木板的声音。
  ‘刺啦——刺啦——’这种声音仿佛能够刺穿耳膜,秦健却是因此露出了一个笑容。“难道你还想要破棺而出?你不必舍不得我,我们的缘分只有这么一段,怪就怪你腐烂得快了,不再有那种特别的触感。好了,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就再送送你。”
  秦健说着念起了一段经文,棺材燃烧的速度仿佛因此而加快了几分,隐约中有一条雾化的锁链捆住了棺材盖,而渐渐再也听不到棺内冒出什么动静来。最后这一具棺材连带着其中的尸骨都变作了一堆黑炭。
  等处理了这些残迹后,秦健在荒宅内稍稍清洗手双手,他就又相是没事人一样驱车再返回了沪海。一开机就是一连串的未接来电短信提示,里面大半是肖陆露的来电,还有一半是没有见过的号码,而他看了肖陆露发来的微信就知道有的事情恐怕暴露了。
  “二毛,最近你让手下的人收敛一下,将出货的动作都放一放,我们很有可能会被条子盯上。”
  秦健第一件事就是用另一个号码联系了手下,他也没想到肖陆露居然会染上尸毒,因为一直以来他本人就没有任何问题。“如果真被条子缠上了。二毛,你懂该怎么做的。”
  “我知道的,断尾求生。”电话那头的二毛很是自然地接了这一句,并不多嘴去问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反正只要相信秦健的安排就可以了。
  秦健刚刚挂了这通电话,警方的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到了另一只手机上,他即刻就调整好了语气状似焦急地应答了起来。对于警方问到他去过哪些与墓地或者死人有关的地方,秦健是表现地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张警官,因为我的工作性质要到处去勘测地形,而且多在荒郊野外,所以见到无主荒坟的机会还真不少。
  今天,我还往江南跑了一次也是为了勘探地形去的,这会才刚刚从信号不通的地方回来。陆璐的情况还好吗?我没那些症状,但也该去医院检查一回吧?”
  张警官已经查过了秦健的档案资料,秦健是一家地质勘探公司的合伙人之一,从纳税等各项记录来看,那是一家开了六年之久的正规公司。仅从秦健的工作性质而言,他确实有感染或尸体病菌的可能性。“你是该去检查一下,务必在去了之后通知我们一声。”
  秦健十分配合地答应了下来,很快就又联系了肖陆露询问起她到底如何,在被噼里啪啦骂了一顿后,他终于能稍稍解释一两句,说他接到了警方的电话也要去医院检查一番,再三保证他绝对想不到身上竟会携带尸毒这种病菌。
  “你是那位行大师可以作法不让尸毒继续加剧?”
  秦健听肖陆露说到了事态的最终境况,是已经请人作法驱散了部分尸毒,这让秦健露出了兴味的神色。“那真是要好好感谢大师才行,陆璐你不要怪我只能用钱解决事情,你的所有医药费以及其他支出都该由我来付才对。再说我也可能感染了尸毒,也想请大师看一看,你要把大师留住才好。”
  **
  肖陆露才与行壹说完秦健的事情,谁想到那么巧他正好打了这个电话来。
  “行大师,您看明天上午是否方便再来一次,为秦健也看一看?他说目前为止是没有像我一样发病,但也说不好已经感染了什么,而医院里的检查不一定能查得清楚。秦健不会在酬金方便亏待您的。”
  “好,帮人帮到底,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再来的。”
  行壹浅笑着答应了肖陆露的请求,秦健的现身速度倒是有些出人意表。董苒苒曾提过秦健的脸色有些说不清怎么的苍白,可是他居然完全中了尸毒的症状,那么她真有些想要见见秦健,看看是否需要送佛送到西。
  翌日,行壹二度前往了肖陆露家,开门的人正是秦健。
  “行大师,还真麻烦您费神了,快请进屋说话。”秦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并没有似昨日的肖陆露那样有太多的焦虑,他主动说起了对肖陆露的抱歉,“昨天的事情真是太突然了,我真没有想到陆璐会遭受这么大的一场罪,那都是我做事太不小心了,不知从那处的荒郊野外沾上了病菌都毫无所知。”
  肖陆露正在房内敷着药膏,正好对上了秦健怜惜又痛心的眼神,这已经是有些闷闷地说到,“好了,你也不想的。人没事就好,我不想家里再多一只猪头。”
  行壹哪能不看不出肖陆露是一改昨日对秦健的愤恨,她已经原谅了为她带来此劫的秦健。面对这一问题秦健出钱包了所有的费用,他又似完全不嫌弃肖陆露现在的样子,如果这一切没有其他的隐情倒还应了一句患难见真情。
  “秦先生看起来并没有问题。”行壹无心去管别人的爱情进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些都与她无关。
  行壹有兴趣的是秦健到底什么来历,秦健身上还残留着一缕淡淡的尸气,而他的脸色也比常人白了些许,但那些阴气围绕着秦健却并不能对他造成干扰,正如他的面相还是一如富贵之态不见任何劫数。
  “我想生病一事和人的体质有关,肖女士的体质较为敏感就被邪气入体了,而秦先生既是习惯了天南地北地跑,可能对其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不再轻易为邪气困扰。”
  “我真希望能把一半的运气分给陆璐就好了,她也就不用遭受这种罪。”
  秦健疼惜地看着肖陆露,忽而他又似想起了什么又是期盼地询问行壹,“大师,您看我总还要继续做地质勘探的动作,以后说不定会染上什么。您是否能给陆璐制一个护身符,如果能确保她的平安,我也就安心了。”
  昨天,肖陆露原本已经打算与秦健说再也不见了,她根本没有再去想什么以后。不过,时隔一夜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肖陆露觉得秦健确实是真心的。男人容易喜欢上美丽的容颜,但是有几个男人能对着她现在的暴丑模样生出怜惜。
  秦健也是无心之失,那么他们经过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说不定还能真长久地走下去。不再是网红与富豪之间的那种速食爱情,还真有可能走入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里。
  行壹在秦健与肖陆露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眼,要说现在还真看不了肖陆露的面相,这都还全抹着药膏。
  仅从秦健的面相来看他并没有红鸾星动的表现,非但如此,在其面相的夫妻宫位置还有一道淡淡的十字纹。这种十字纹往往预示着此人会用武力征服异性,性格中还带着暴力凶恶的一面,同时他的感情往往会有始无终。
  “既然秦先生这么说了,我会酌情考虑护身符的事情。”
  行壹并没有一口答应,真的有力量的护身符岂是能够轻易给予的?“如果遇到病情上的反复可以再联系我。这一段时间,还劳你好好照顾肖女士。”
  “这是我的份内之事,我会照顾好肖女士的。”秦健说着就对肖陆露笑了笑,似乎是在笑着从他嘴里念出了肖女士三个字,还颇具有情趣意味。
  行壹走出肖陆露家的脚步却有了一瞬的停顿,她回头再看了一眼两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从秦健口中说出的肖女士,居然更像是肖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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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犹记当年
  行壹并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自打有记忆起就是随着戏班子行走南北。
  班主说是在一个大竹筐里捡到了她,看她衣着布料之华贵,想着说不好那户富贵人家弄丢了自家娃。原因可能是各式各样的,或是内宅阴私斗争所致,或是一不小心被拐了弄晕藏在了半路,或是遇到仇家追杀只能将娃偷运了出来。
  总之,班主一时发了善念将行壹暂且带回了戏班子,可是打听了很久没有听闻那户人家丢了小孩,也没有听闻那户人家遭遇了匪类,更没有听闻那户人家被落狱问罪。
  班主也不敢大肆询问怕招惹了灾祸,而在府城待了一个月半点线索全无。既查不出谁将行壹放到了竹篓里,也查不到那个竹篓什么时候出现在小巷之中,仿佛这个女娃就是自然而然地来了。
  草台班子不能为了等待一个孩子家人的消息长留一地,唱大戏的人总要大江南北到处走。
  许是三岁的孩子已能判断外界环境如何,行壹不似这个年纪的孩子会不时哭闹。行壹不吵不闹的性子就不会引得班主心烦,那么班主也就不会随手处理了捡到的娃,勉勉强强不怕多一双筷子地带她一起走上了江湖路。
  行壹随着草台班子走四方的那些年,其实并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因为班主没在她身上发现有关的身份线索,戏文唱的刻字玉佩没有,话本里说的刺绣手绢也没有。于是班子里的人就叫她小猫,就像是养着一只小猫小狗那样,顺带给她一口吃的养她。
  班子里的人很快就发现,小猫听了几遍他们所唱的戏文,很快就一字不差地背出来。负责记录台本的先生照本宣科念了几遍,小猫不久就能将那些方块字对号入座。草台班子肯定不会供应笔墨,小猫握着树枝在沙地上一遍一遍地写成了一手好字。
  班子里的人都没有接触过状元郎,却都说如果小猫是男儿身,她该能一路科举直到殿试,说不好能成为寒门新贵夺得魁首。
  可惜偏偏只是女儿身,这又不是出了女官的唐朝,本朝已经流行其女子无才便是德。
  戏班子走南闯北听过很多段子,其中还真有谁家出了一本家训,提出‘妇女只许粗识柴米鱼肉数百字,多识字无益而有损也’,这话等于说有了才情就是缺德了。唱戏的人都不以为意,戏班子有男有女行走江湖,以世俗的眼神来看唱戏是下九流。但世间本就有三六九等,他们求得早已不是贤德的名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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