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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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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宁是真的怕玄讹此刻看出了点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她赶忙把赢官儿护住了,另一手拉了一下瀛寰,装作似有痛苦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瀛寰我……我不舒服,我们先走吧。”
  先走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说辞,只能这样了。
  没想到她这随口一来的谎话,引得包括不咎在内,还有自己的儿子与夫君。都紧张不已。
  “怎么了?”瀛寰脸上的面色凝重可不是装的。
  “娘亲?”赢官儿也仰着头,担忧着姜宁。
  就连好端端在那吸血疗伤的不咎,居然到了这个地步,都还扒开了自己的兄长,牵挂着姜宁,“姜宁姐姐你哪不舒服?”
  玄讹心里那叫一个气愤,鹰隼的眼锁着不咎看,瞧他那一脸丢人的样子,这人要不是自己的亲弟弟,早死了八百回了。
  可他下一句话开口,却不是数落自家弟弟的,玄讹朝着瀛寰抬眼望去,眼底闪过了一丝微妙的光,“有一句话,我就放在这里了。你这个儿子如果留下来,只可能是个祸害。还是尽早决断了好。”


第67章 
  “我瀛寰既为他父,他就不可能祸害到哪里去。”瀛寰神色淡漠,像是根本没有把玄讹的话放在心上,“我儿如何,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玄讹勾唇笑了,他就料到了瀛寰会如此答复,“说了也是有缘,吾弟心心念念的佳人,就这么巧会是你的妻子?那今日掌教亲临魔域,所谓何事呢?”玄讹若有所指般,还眼光放肆地盯着姜宁,“难道说就是为了让吾弟,一解相思之苦,再见一次如此绝代佳人吗?”
  玄讹不但眼光放肆,话中更是多带狂妄轻佻。他分明就是想激怒瀛寰。
  果不其然,到了下一秒,只听得瀛寰沉声而喝,“乘黄……”
  那把名为天下的神剑,就赫然悬于众人眼前。只不过与以往的情况都不一样,这一次乘黄剑剑身上,黑气萦绕,更有雷霆紫电闪烁不绝。
  剑还未出鞘,就已成就了山呼海啸,侵吞万物之象。
  姜宁大感大事不妙,只怕今日之事很难善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捂着自己的胸口,弯下了腰去,骤然好似疼痛不堪。
  “我是真的不舒服……”姜宁知道如果她是真的有什么,在场至少会有两个男人心疼。说是利用也罢,只要这两人还把对她的关怀放在第一位,现在这局势也就打不起来。
  瀛寰关心则乱,信以为真,怕姜宁是真的哪里不舒服,身体都受不住了。以至于他心疼下,索性将姜宁横抱在了自己的身上。
  瀛寰不认为玄讹在看穿了赢官儿所隐藏秘密后,会轻易放过他们,他只能安抚着怀中的姜宁,“一会就好,出门时你不是带了大椿神树的灵池水吗?喝点那个会不会好些?”
  不咎惊见别人夫妻之间,仿若毫无外人的情意缠绵,他这位情场老手竟然是先觉得好不还意思,不敢去看了。
  玄讹却是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因为看见了瀛寰对姜宁的亲昵,还是因瀛寰所说的话。只听得他道,“尊夫人如此难受,想必掌教这趟来到魔域,就是因为夫人吧。要不然,现在就给尊夫人饮一点我魔域的王族之血,缓解一下痛苦?反正我这喂一个人也是喂了,两个人也是喂。”
  他戏谑的笑容打量着瀛寰,还特地给瀛寰去看先前喂给不咎鲜血的伤口。
  姜宁不懂玄讹此时说这个是为了什么,又因她是全程都在做戏怕露馅,只敢埋在了瀛寰胸前,不敢去看别人,更不敢去看瀛寰。所以她不能去瞧玄讹此时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话语中,揣摩这位魔域大王子的话中深意。
  不同于玄讹保有笑意的双眸,瀛寰的眸色里是晦暗不明的。他俩人之间的对视,到底是想表达个什么,也没有人能看出个明白。
  只有不咎的情绪,因为自己哥哥自己的话,而在此时有所好转,“对,我和哥哥的血脉中有大椿神树的果实灵力,比灵泉池水更有效果。姐姐喝我血吧。”
  不咎说完,更是直接咬开了自己的手背,他是真的想用自己的王族鲜血,来缓和姜宁的疼痛。
  “也可以。”玄讹见自己的弟弟,这样上杆子的献殷勤,居然非但没有制止,还赞同了他的意见,“情况缓解后,掌教和尊夫人还有令郎,都可以来我魔宫做客。可以让我与不咎一尽地主之谊不说,我相信我的好弟弟,还会尽心尽力的帮助治愈尊夫人的病痛。”
  这里面肯定有鬼!玄讹这些善意的话里面,姜宁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可是她眼下是装病虚弱的情形不好出声反驳,只能指望瀛寰。
  好在瀛寰也不信,他的眼眸看在玄讹与不咎这对兄弟身上,简直是冷如刀锋,“我岂敢承这天大的人情。”他转而换上了一抹冷笑道,“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瀛寰必当偿还。”
  说罢,就是要带姜宁与赢官儿立即离去。
  不咎不能理解瀛寰现在的所作所为,以为瀛寰是在气愤自己,他当下就拦住了瀛寰的去路,“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姜宁姐姐的身体不管不顾啊!”他觉得自己的哥哥没有说错,他有能帮到姜宁的办法,为什么瀛寰就是孤傲偏要一意孤行,拒人千里呢?
  姜宁真的是以前没有发现,不咎也有这么执拗的时候。实属无可奈何下,姜宁不得已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就着这低首蹙眉的疼痛去撇过脸来,去看不咎。
  与他轻轻说道,“不咎,让我们走吧……”
  不咎呆住了,不是因为姜宁脸色上的面色痛苦,而是因为他突然明白了。就算姜宁到了如此痛苦的地步,也不会来领他的情。
  就算这份情,他是不求回报的。
  最后不咎只有惨笑道,“那姜宁姐姐走好……”说的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今生都无缘再见似得,最后还不忘嘱咐他的哥哥,“哥哥,就让他们走吧……”
  ……
  瀛寰不信玄讹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等离开了销金城后,他才稍稍放下了戒备的心思,又迫切的想知道姜宁现在的情况,他停下来眼里又是柔情又是有气,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到底是哪不舒服?从何时开始感觉到不对的?你就不该出来。”
  说罢又换了一个冰冷的眼神去看赢官儿,“你就是这样照顾你母亲的?”
  赢官儿平日里最是不服他的父亲,如今被瀛寰当面斥责,去叫他无话可说。这路上了,他确实没有察觉过母亲,有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是官儿的错……”他低头认错了。
  此刻弄到儿子都低头认错的地步了,姜宁极为不好意思,她想从瀛寰身上下来,挣扎了一下。
  “你还动?”瀛寰皱眉,脱口而出。
  “这事实属不能怪官儿。事发突然……”姜宁也被瀛寰呵斥了,顿时她的声音都是小声诺诺的。
  “好啦,没事……”瀛寰眼瞅着姜宁这样,只能自己服软,先把态度缓和下来,他把姜宁往自己的怀里贴紧了一些,“眼下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是那不舒服吧。是胸口疼吗?”瀛寰记得她刚才捂着胸口来着。
  姜宁觉得依据现在这个状况,自己还得装下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瀛寰编起了有依据的故事来,“我们还是快去丽川山,找半面法师吧……”
  “你的异样与法师有关?”瀛寰只能如此联想。
  “早先前我离开魔域之前,半面法师特意星夜兼程赶来见了我一面。”姜宁知道这件事,瀛寰肯定是清楚的,她接着悠悠开口道,“当日他曾在我手掌心点过一点,方才我就是从手心一路疼到了心室里。想必这其中,不无关系……”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瀛寰还未对姜宁如此大声说话过。姜宁还以为他是起了疑心,在怒斥自己。
  然而瀛寰确实是在怒也是在斥,只是他的愤恨是因为姜宁的隐瞒,是因为她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当一回事。
  “我忘了嘛……”姜宁的声音,就变得更可怜兮兮的了。她确实是忘了还有这件事情,如今她是想到半面法师哪里去,才又搬出这个插曲。
  “是哪只手,手心快给我看看。”瀛寰拿姜宁没有办法。
  姜宁如实伸出了那双被半面法师点过的右手心,她还记得当日法师还叫她,遇事不决时,可以看看掌心。
  她以前还记得这事时,就左右瞧过手掌心,实在没被她瞧出个什么端倪来。
  瀛寰不一样,他将食指中指并到一块,拿指尖轻点姜宁的掌心,度了一丝灵力过去,“确实是他的佛气……”
  这下瀛寰不疑有他,料定了姜宁此刻身体的异状,就是半面法师造成的,“我们即刻就去!”
  他不想再耽搁时间,又唤了一声乘黄剑。乘黄剑知道主人心情不好,很乖巧地悬在了瀛寰面前。
  瀛寰命令道,“现今情况不同,我允你显出真身。”
  乘黄剑得令,它还有些兴奋的立即化身成了乘黄兽,而后匍匐在了瀛寰脚前。
  霍地一下,华光大作。眼前的白炽光芒,到了刺眼的地步。几瞬过后,光芒化去,姜宁惊见眼前犹如小山丘一样的走兽,就算它是趴在了地上竟是也有几丈来高。
  它的皮毛全身通白,只有头部和尾巴是火红的,柔和的皮毛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熠熠。
  姜宁一时忘了她还在装病,迭口惊叹道,“这么大的狐狸,看上去毛绒绒的肯定很暖和啊。”
  是人都可以听出姜宁话里的惊喜欣悦。
  瀛寰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一直不允许乘黄剑显出本体的。
  果不其然,姜宁的下一句就是,“瀛寰,你以前怎么不让乘黄兽现出原形。我好想在这上面睡觉啊……”
  他媳妇成天抱着他的本命剑睡觉,那他睡哪里?
  “乘黄剑身系,曾盗取过道源之火的因果。它如果长时间显出本体,是会被天道找到,要受到天罚的……”瀛寰根本就没经过什么思考,这通自圆其说的谎话就是这样值得可信。
  “唉……”姜宁失望极了,只得又重新回到装病痛苦的状态来。
  乘黄剑听到瀛寰这样振振有词的瞎说,心里也是苦闷。
  虽说幻化出原形来,它是觉得很自在。可是好像它的主人不是很高兴啊,本来当初就是兽生艰难,不得已委身成剑了。现在都做了一把剑,居然也会如此艰难。看来还得小心行事,干脆断了以后再显出本体的念想欲望。
  “我让乘黄剑显出原形,是有正紧原因。它又风驰电掣的速度,能快点带我们去丽川山。”瀛寰继续解释道。
  姜宁懂了瀛寰的意思,低低闷声道,“太玥知道了。”
  说罢,他们三人便坐上了乘黄兽的背上。姜宁还似有疑惑,“它是要跑着去吗?”
  乘黄兽站起来后,本就几丈高的身子只可能更高了,还不说它的身长。算上它的尾巴长度,竟是长到姜宁一望都估算不出长度来。
  这么巨大的身形,要是一路跑着去,岂不是要催山毁林,连带路人都遭殃了。
  乘黄兽不敢作声,因为它想翻白眼吐槽。
  瀛寰特意仍是把姜宁护到了怀里,他笑道,“乘黄兽食南明离火,蹬足而起时,若扶摇飞天。”
  姜宁转过去,去求证瀛寰,“你是说它会飞?”
  “是的,所以太玥快躲到我怀里来。待会风大……”瀛寰以为姜宁的痛苦缓和了一下,又见她能高兴。他的心也稍安稳了一些,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仿佛是乘黄兽为了证明自己一样,下一瞬——
  这座如同山丘一样巨大的长角红狐狸,倏忽一瞬,就真的跃然而起,腾腾入空,在云海之中奔跑了起来。
  乘黄兽朝着丽川山那边飞奔而去,而在销金城的上空,玄讹却是悬立于空中,遥遥看着这远去的三人一兽。


第68章 
  足踏云海,如在风中穿梭,瞬息就过了千里。
  乘黄兽稳稳地降落在丽川山的山腰。之前姜宁就见过的那个小沙弥,已在山门前等候多时了。
  他走上前来,同姜宁道了一声佛号,“刚才销金城那边,有一道金光冲天闪过。法师就说会有客到,特意吩咐我前来等候姑娘。”
  “这么说,法师坐禅出来了?”姜宁心下高兴。
  “是的,法师他已知道姑娘来意。还请诸位同我进去。”小沙弥想给姜宁带路,引她进去。
  瀛寰扶着姜宁下来,后面跟着赢官儿,他们三人一同跨进了寺里。说是山门寺庙,也不过是几间青瓦白墙的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
  然而一进门的院子里,有一棵姜宁从未见过的树,突兀的显现在了她的眼前。
  说是突兀是因为偌大的院子里,仅仅只有这棵叫不出名的树木靠在了院子里的一侧,好像另一侧少了点什么,徒留一片空地。
  姜宁好奇问道,“这树叫什么?我在别的地方没见过这样的树。”
  笔直的树干上,长着一片片巨大的椭圆形叶片,如伞盖般支撑开来。在这巨大叶片的叶轴之上,跟着一排排犹如羽毛般的小叶片。
  “这是桫椤树。”小沙弥答道。
  “传说佛祖在在两棵桫椤双树下,证道寂灭。这树不应该是两棵吗?”姜宁仰望着这棵树的树顶,下意识的接着问道。
  佛经上说,桫椤双树一荣一枯,分别代表,常与无常,乐与无乐,我与无我,净与无净。是觉者的阿兰若法菩提场。不可能单单只有一棵,突兀的显现在这里。
  “阿弥陀佛。从前桫椤双树是两棵来着,只是六年前的某一天,就忽然只剩下这一棵了。”小沙弥感慨了一声,“施主能知前因,这是与佛有缘啊。”
  “她与佛没缘。”瀛寰抢着嗔斥了一下这个小和尚,“你不可乱说话。”
  姜宁瞪了他一眼,不明白瀛寰计较这点小事干什么。只不过六年前这个数字太过巧妙了,赢官儿就刚好是六岁。
  她去看了眼儿子,心里的担忧反而是越来越重了。
  小沙弥引他们到了一处殿堂内坐下。这里的佛堂也与姜宁所认知的佛堂不一样,这里并没有供奉任何一个菩萨或者佛堂的雕像。只是在墙面上彩绘着佛陀的故事。
  姜宁起身去看,好像还说的是一段佛陀与某位女子的故事。她去问小沙弥,“这画上的女子是谁?”
  彩绘上的女人生得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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