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芳龄三岁半-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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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夜白毕竟比沉央大出十来岁,沉央是小孩儿心性,好闹别扭,这没什么,他不成,两口子若是都这么膈气,一个不搭理人,另一个也不搭理人,这日子可就没法儿过了,小孩儿得哄,冯夜白叹气,突生出来一种“闺女不听话”的感觉来,过去揽住她的肩,无奈道,“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这气生的好没道理,他是一心为她好,可也不知道哪句话就触了她的逆鳞了,这下可好,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活像只小河豚。
沉央别扭的摇摇头,“没生气。”从他怀里退出来,“我们还是赶紧回宫吧,太后这会儿指定等急了。”
“早不是跟你说了吗?压根儿就不用顾及太后,他想叫我休妻,还净使手段逼你,你不用跟她讲道理。”
跟她说也说不清,冯夜白有些不耐烦了,索性上手拉她,沉央被他拉了个踉跄,稳住了,快走几步跟上他,一转角,又碰上纳玉。
看她这架势也是要走,两波打个照面,纳玉朝冯夜白一蹲,“王爷吉祥。”又面朝沉央,“王妃吉祥。”
“不必多礼。”冯夜白熨平了眉,脸色稍缓了些,再怎么也不能让外人看见他们夫妻不和。
沉央见着纳玉还挺惊讶,“是你啊!”亲亲热热把她扶起来,想起昨天,关切道,“你昨天走时咳的还挺厉害,这会儿可好了吗?”
纳玉顺势直起身子,眼尾朝冯夜白睇了眼,笑道,“多谢王妃挂念,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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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什么就成了
她只字不提昨天冯夜白救过她的事,规规矩矩大家做派,在沉央面前甚至看也不看冯夜白一眼,一举一动都得体的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沉央不适应别人对她这么恭谨,脸上有些讪讪的,扯开了话题又问她,“你这是要上哪儿去?也是要回去吗?”
纳玉道是,“昨日犯了急症,家里老人知道了不放心,今一早就派人来传话儿,非要让回去。”说到这儿又俏皮的一吐舌,“其实我还想再多玩儿两天呢,可叫家里老人提心吊胆的挂念忒不孝顺,等病好了,非得出来疯玩儿几天不可。”
纳玉比沉央大了一两岁,年岁没有那么大,大家闺秀的那份沉稳端庄不会时时刻刻摆出来,正是爱玩儿的年纪,沉央见她觉得亲切,拉着她对冯夜白道,“那我们正好顺路,让她跟我们一起走吧。”
坐一辆马车,车上有个外人,冯夜白再怎么也不可能在个外人面前对她动手动脚吧!
她心里的这些小算盘哪瞒得过冯夜白,脸上愈发没有好颜色起来,只抿着嘴不说话,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不过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纳玉是个可心的人儿,看得出来冯夜白的意思,这事急不得,得像煲汤似的温火炖着,现在看来冯夜白对她印象还不错,那就不能太紧着了,得适时的松一松,不能显的像她上赶着黏他似的,遂了然的点点头,撤了手道,“不用了,我家里已经派了马车来接,就在山庄门口,就不劳烦王爷和王妃了。”
这下把后路都堵死了,沉央张嘴想再留留她,冯夜白却抢白道,“既然蒋小姐已经有人来接了,那本王就不送了。”
纳玉退让到一侧,说句告辞,却先离开。
冯夜白在她脸上刮了下,扬唇道,“你那些小心思趁早都给我收起来,老老实实听话,什么事儿都没有,可要是不听话,那我可就要教训你了。”
沉央瘪瘪嘴,没再说话。
出了门口碰见蔚敏和梁无玥,这两个脸上粉嫩粉嫩的,像是脸红过后褪去的余温,蔚敏机灵,联想见着他们一定会被问,那索性自己先出手,带了些恶人先告状的意味指着沉央道,“你……你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简直就像个疯子,大庭广众之下要脱衣裳,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沉央臊红一张脸,自知理亏,抿着嘴不说话。
冯夜白出来给她解围,挑眉一看梁无玥,尾音上翘问了句,“成了?”
梁无玥先还没反应过来,啊了声,讷讷的问,“什么成了?”
蔚敏在他腰上狠拧了一把,梁无玥啊的一声叫出来,看见冯夜白脸上的笑才反应过来,紧忙道,“什……什么成了……怎么就成了?你……你没事儿别老关心人家的房里事……什么爱好你……管好你自己吧还是。”
除了冯夜白,剩下三个都是一脸酡红,喝醉了酒还没醒神的模样,罢了罢了,各上各的车,自家的事儿自家关起门了慢慢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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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有我在没人能给你脸色
沉央一路都惴惴的,怕太后那儿不好交代,也怕冯夜白生气掉的脸子,搓着手心,滚油锅里炸似的。
冯夜白也懒得再跟她废话,一路都没跟她说过话,就是进了宫,快到太后宫门口的时候扯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进去了你什么话都不用说,老老实实待着就成。”
沉央道,“才学的请安规矩,一句话都不说不是又要给太后话头子数落?”
他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安生看我的,有我在,看谁能把你怎么着。”
置了一路的气了,本来还打定主意要晾他一阵子不跟他说话呢,这会儿又被他两句话捂化了一腔冰碴子,顺从的点点头,又往他身边靠了靠。
这么的不就对了吗,她依靠着他,什么都用不着忧心,也什么都用不着做,就把一切都交给他好了,再天大的事都有他给她扛着呢。
太后正在慈宁宫发火儿呢,红玉今儿个清早没见着卫沉央的人,想着莫不是昨天和郡主出去玩儿的太疯,今儿索性连觉都起不来了?可没想到踹门进去,屋里却空空荡荡,哪儿有人呢,问了门上值夜的侍卫才知道,昨晚上压根儿就没回来。
瞧瞧这胆子大的,都敢不回来了,红玉往太后那儿一报,太后原本就气她,这下恼起火来,索性连膳都不用了,就在慈宁宫等着,她要是回来还则罢了,要是不回,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把她发落了,省的天天杵在她眼窝子里难受。
等到了快晌午,这才把人给等到了,不是一个人,是两个,还有冯夜白。
传话太监在底下候着等上头发话传还是不传。太后扭脸问红玉,“你没下鞭子吧?伤的醒不醒眼?”
红玉道,“您放心吧,没见血,伤全在后背上,其他地方都好好儿的。”
太后点点头,很有些焦虑道,“怎么他也来了呢?哀家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是回去告状了吧!”
红玉道,“这在宫里学规矩哪有一蹴而就的,错了就得挨罚,阖宫上心紧扫听去了,谁身上没个红肿青紫的疤瘌,您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她一个乡下丫头还能比您尊贵了不成?便是王爷真的来兴师问罪了,咱们也有话可辩。”
是这个理,太后听了直点头,抬抬下巴对底下候命的小太监道,“去叫人都进来吧!”
小太监领命跑出去了,门口立侍的宫女曲膝往下一蹲,问句“王爷王妃吉祥”把人引进了内殿。
沉央记着规矩呢,进殿了,朝蹲个福道,“给皇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太后哼了声,也不叫起,故意给她甩脸子,沉央心里无奈的叹气,这老太太,真是……打了骂了不解气,还在冯夜白跟前儿给她上眼药,何苦来哉?这么的只会让冯夜白对她越来越反感,她还不能劝,太后认定她是别有居心,自然连她的话也听不进去,这几天的规矩不是白学的,蹲个盏茶功夫还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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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撺捣爷们儿忤逆犯上
太后不叫起,她就得一直福着,直到太后说能起了为止,这么蹲下去太熬人,撑不了多久就受不住,冯夜白肚里腾的烧起一阵火,伸手把沉央拉起来了,他在的时候都是这样,不在的时候还不定是怎么样呢。
“敢问太后,内子在宫中究竟犯了什么错?竟值当太后用刑对她下如此重的手?”
一上来就兴师问罪,这小丫头果然是回去告状了,太后鼻子里哼一声,斜睨着沉央,“昨个儿蔚敏来找哀家借人,哀家想你这两日也辛苦了,就心软放你一天的假,你可倒好,出去了索性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瞧瞧这天儿,都什么时辰了?回来还叫夫君陪着,你先前跟哀家讲的自愿留在宫里学规矩的话,都是哄骗哀家的不成?”
沉央张嘴想解释,又被冯夜白拦下了,“这是我们夫妻的事,就不劳太后操心了,我今日来,就是给内子辞行的,内子不懂规矩,回去了,我自然会教,她不是宫里的人,宫里好些个禁忌她也不知道,为免冲撞了太后,我还是把她带回家慢慢儿教吧。”
太后听了,气的直拍桌子,“你……”对冯夜白发不得脾气,她这个娘做的不称职,骂了儿子,回头悔青肠子的还是她,手一斜指向沉央,“你可真是个好媳妇儿啊,没人的时候就是这么撺捣你爷们儿忤逆犯上的吗?”
沉央心里冤啊,扯扯疯夜白的袖子让他别说了,娘俩儿闹成这样,剑拔弩张的,她这里不里外不外的身份,劝也不是,干瞪眼看着也不是,真是为难坏了。
“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没什么能瞒的住的,她后背那一身的伤可瞒不住人,打就打吧,还可着一个地方打,这是生怕我会知道啊。”
他这么说,没有明着为沉央辩护,却活打了太后一嘴巴,夫妻是要坦诚相见的,她欺负人还怕叫他知道,被戳穿了脸上不光彩啊,堂堂一国皇太后,做这么跌份子的事,不叫人笑话吗!
太后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红玉躬身上前一步道,“王爷,教王妃规矩的事是由奴才一手包办的,与太后无关,况且规矩这种事,行差踏错,受罚挨打很正常,宫里的娘娘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甚至太后当初学规矩的时候也没少挨打,宫女子受罚不能见血,身上不能留下疤瘌,怕坏了皮肉美观,奴才对王妃也是一样的,打罚都在适度范围内,也没让王妃见血,奴才想当中必然有些误会,还请王爷明查。”
红玉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说话做事很有一套,几句话把冯夜白顶回去,虽说躬着身,可却半点卑躬屈膝的样子都没有,那架势,活像是慈宁宫的第二个主子。
冯夜白牵唇笑了笑,看的人莫名其妙。
“做错了挨打是没不对的,可全身上下那么多地方,没必要都往一处招呼吧?不过我今日来,断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来跟太后说一声,我的人我带走了,我们冯家对媳妇儿没那么多规矩,太后实在闲的话,不如多在皇帝身上下下功夫,毕竟不是亲儿子,往后不管您了,您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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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为个女人跟她翻脸
听听这口气,二话不说就要把人带走,哪里把她这个母亲,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
沉央倒喝一口气,使劲地拽了拽冯夜白的袖子,“别说了,我多早晚说过要走的话了,你别害我。”
她也是有些急了,说话就跟嘴里蹦豆子似的,完全不过脑子想,冯夜白低头看她一眼,似乎是愈发坚定了要带她走的心,眼还看着她,话却是对太后说的,“太后这个年纪,本该是平平淡淡颐养天年的,还是少操心别人的事好,乐呵的过完这辈子不比什么都强,没得老了老了再操碎一颗心,否则先帝九泉之下也不瞑目啊。”
这一句一句的,都跟刀子似的戳在太后心上,太后忍不住落下泪来,拿手捶捶胸口,痛心疾首,这就是她生的儿子,现在为了个女人跟她翻脸,她这些年想他都想出病来了,他呢?好,真是好啊!
红玉见太后不成了,紧忙上去给太后顺气,沉央见了,更是大大的惊慌失措,太后讨厌她,她去了,没准儿气的太后病更重,就开始拉冯夜白,死命把他往太后座前推,“好歹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娘,哪儿能干站着不问事儿啊,快去看看去,快去啊!”
是啊,那是他亲娘,心里恨出了血,嘴上再刻薄,见她这样总归是不好受,可这份儿气都置了十几年了,他心里再忧,一时间也拉不下脸来去看人,沉央拉他推他,他脚下像上了枷,动也不动。
太后脸色骤然发白,捂着胸口,竟是倒气都难了,红玉叫一边儿的小宫女赶紧去请太医,沉央吓了一跳,使了大劲拼了命的推他,“你瞧瞧,太后现在看起来不好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啊!她生了你,再大的过错也不够你这样恨她啊,你就算是恨她,可总不希望她出什么攸关性命的事吧,我打小就没有娘,想要个娘都要不到,你这有娘的人怎么还不珍惜呢?”
她一面说一面推,冯夜白怔了怔,顿时如遭雷击,是啊,他是恨太后,恨她这么多年,即便是有机会有法子也不来看他一眼,可他从没想过让太后出事,再怎么说都是生他的母亲,儿子眼睁睁看着母亲出事,那往后他是要锥心刻骨痛恨自己一辈子的,就是他爹泉下有知也不会放过他。
这么一想,哪儿还顾得上脸不脸的,大步冲上前去,给来后松了襟子上的一颗盘扣,太后还是喘不上来气儿,冯夜白只好把人抱回里间榻上,又是喂水又是抚背,折腾了好一会儿,太后才稍缓了些。
沉央站在边儿上,心紧紧揪在一起,她打小没娘,不知道有娘疼是个什么滋味儿,更不理解冯夜白为什么会恨他娘,她就在想,母子之间,多大的仇恨化解不了呢?非得闹到这种地步。她就跟个局外人似的,惴惴不安的搓手在一边儿站着,时不时探头往榻榻上看一眼,居然比冯夜白还有害怕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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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心病还需心药医
太后这是老毛病了,据太医说是思念成疾,这才有了心口疼的毛病,因为是老毛病,没法儿根治,而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犯病,所以太医院就常备着太后的常用药,以免传太医的时候还要收拾东西耽搁时间,所以没多大会功夫,太医就到了,照旧是那老一套流程,把脉,开方子抓药,让你命人去熬,再嘱咐红玉让太后多休息少操心,这是心病,别的也没什么法子,只能熬养着。
冯夜白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分明是恨她的,就算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