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天色正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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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再也没有一刻,令她明白,他也忐忑的。
——他百无禁忌,却独怕失去她。
无言的情话,彻底打败了初依。
她抬手,眷恋地搂上乔宴的脖子,楼道那么暗,她的心里一片亮色。
“那你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不能去伤我家人……她们今年都太可怜了。”她抬头去看乔宴,“她们无法理解我,换成两个月前,我也无法理解我自己,我也会觉得和祁白结婚才是幸福。”
“我懂。”乔宴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初依的手垂下,圈住乔宴的腰,靠着他絮叨,“祁白也可怜,我和他一起长大,看到他一点点,从一个臭小子,变成现在,我每次见到他,心里都难过。他就算不是我男朋友,也是我亲人……我对着他,气也气不起来,恼也恼不起来。”
“我明白,是我不好。”乔宴说。
初依不解地抬头,“怎么关你的事?”
乔宴低头吻她,说,“怪我,没有创造出一个完美的时机,让你家人,和周围的人都像你一样,喜欢上我,是我不好。”
初依被逗笑了,抬手打他,他总能逗她笑。
乔宴说,“我明天还得走,就回来一晚上,看看你。”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抱着他问。
乔宴靠在她耳边,缠缠绵绵地语调笑问,“这里问不能说……你今晚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
初依露出笑意,枕在他的怀里,笑着说,“我才不去。”
“去吧。”乔宴低低地求她,紧紧挨着她,搂着她,身体眷恋地依偎着她,初依躲不开,脸开始发热,他的身体都起了变化。
她搂着乔宴的手,紧也不是,松也不是。
只能由他贴着她。
楼梯安静,像宽阔漆黑而私密的时间,一门之隔,酒吧里喧嚣。
初依觉得紧张又刺激。
好像她和乔宴正在做坏事。
可又那么幸福,都不想走,甚至多挪一步都不想。
她低声说,“我真怕……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乔宴抬起她的腰,“……我懂,我什么都不要。”
他压着她砸在了墙上。
初依一个激灵。
他身子压住了她,渴望和*,抵着她,那一晚,就算他们睡一张床,他也是含蓄,不像此时。
那么硬,初依怕了。
又意乱情迷,感受着他在她身上索求,那么幸福,她抬手,搂上乔宴的脖子,不能思想,跟着他疯狂,跟着他放纵,她心里也有自己不知道的火,只有他可以撩起来。
她挂在他身上,现在想和他回家。
又想继续,又怕有人来。
街上有人大声打着电话过去。
初依连忙错开脸,推开乔宴,娇气地说,“你亲疼我了。”
乔宴额头抵着她,看着她笑。
她也笑,偎在乔宴身前,手搭在他的西装肩头,听着他的心跳,等他平复。
乔宴的手在西装口袋掏了掏,掏出一个东西,“你挂在包上吧。”
“什么呀。”初依接过,往旁边两步,对着酒吧门口的灯看,看到是一个小娃娃,还没有手掌大。
乔宴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她留着陪你。可不许丢了。”
初依细细打量,小娃娃是个小女孩,长头发,穿着粉色裙子,怀里抱着一个象棋的“帅”,小裙子是纱的,软软的裙摆,带着精致花边,她笑着嗔乔宴,“你从哪儿弄的。”
“像不像你?”
初依拿起来,左看右看,最后亲了一下。
看着乔宴说,“真像。”
乔宴没想到她会看来看去,无处表达,亲那小娃娃一下。
心里像被捆仙绳缠成了一团,各种样子,都缠在初依的一颦一笑。
他柔声说,“你别忘了,咱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你还说和我下象棋,都没有下……”
“所以你特别找人做了这个娃娃,手里抱着一个将军。”初依踮起脚亲他的脸。
乔宴拿过那小娃娃,问初依,“咦,你的包呢?”
初依这才想起来,一指身后,“忘在里面了。”
乔宴笑着亲她一下,而后进去帮她拿,过了会出来,从初依手里拿过小娃娃,挂在初依的包上,“丢了就没了,看好。”
初依说,“定做的吗?”
乔宴想了想,把那娃娃摆好说,“也不是,丢了咱们再买更好的,除了你,没有任何东西独一无二。”
初依站着不动,心里却又想靠过去,缠上乔宴。
其实她想和他回家,干什么都可以。
她低头,说,“那走吧。”
乔宴搂着她下楼,一边说,“你最近照顾好自己,有些事情安排需要时间,圣诞节我就回来。”
“要去那么久?”她的语气不舍。
乔宴说,“还好祁白在医院,不然我不敢离开这么久。”
初依打他,“两句话没说,你又胡说。”
心,却早已不知飘去了哪里……
☆、第69章
俩人笑闹着走出去,乔宴说,“真的不和我回家,那咱们去吃点东西。”他揽着初依去拿车,一辆车过来,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祁白下来。
乔宴的笑容没了,看着初依说,“你叫了他来接你?”
初依说,“没有。一定是蛋泥说的。”
祁白却上前来,“初依——”他的神色很焦急。
“家里出事了。”
******
咖啡馆的包间里
“不知道怎么忽然有了这些消息。”祁白手翻着鼠标,“强子打电话给我,让我看。”
初依脸气的彻底白了。
有人在网上破坏她爸爸的名声,发帖说他父亲以前诱骗来学功夫的女学生,所以后来才没有人找他们学拳了。
“这是谁造谣!”初依生平第一次,有被气疯的感觉。
乔宴说,“你别着急,互联网黑人不用本钱,你得学会,别把网上的东西当真。也别轻易被影响。”
初依喊道,“怎么能不当真,那说的是我爸爸。”
“知道知道,”乔宴哄着她,“但是公众人物,才要注意这些对自己的负面影响,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周围的人心里有定论。”
初依喊道,“你没见过我爸爸,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乔宴说,“这事情没有话题度,不过是有人想你不痛快。”
“怎么没有话题度?”祁白说,“不知道的人,跟风骂的人也很多呀。”他翻着回复,又换浏览器搜索,“而且越来越多。”
“你能知道回帖的是人还是鬼?”乔宴说,“这事情背后,应该有人在推波助澜。”
他伸手揽过初依,初依站着不动,看着屏幕眼都直了,乔宴说,“你先别急,这事情看着严重,但对你的现实生活并没有影响。那些东西,你看没有用。”
初依摇头,一句也听不进去。
祁白说,“我觉得应该发真相,去澄清一下。”
“可是互联网,你和谁证明?”乔宴说,“但凡能上网看热闹的,都是不嫌事大的。”
“那咱们找删。帖公司。”祁白说。
乔宴说,“删。帖公司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果是假的,你现在一删,反而显得像真的。而且你删了,人家还能再发。”
他心里知道这事是为什么,早前初依被弄出来,有人心里不服气,但还是牵扯祁白,他不能说。
初依猛然趴在屏幕上,看着那帖子,都快哭了。
上面说,因为她妈妈粗鲁,嗓门大,他爸爸才会做那些事情。
祁白连忙合上电脑,“不看了,咱们不看了。”
初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空有一身力气,但是有力气没地方使。
“我赞同祁白!”初依看着屏幕,语气坚决,“这事情不能让我妈妈知道。”
乔宴拉了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柔声说,“我明白你固守的一些东西,但是你什么时候才明白我,做人不能直来直去。”
初依看他,“你有别的办法吗?”
“你要相信我。”乔宴说。
“要不咱们告那些发帖造谣的人吧?”祁白说。
“可以告吗?”初依一下有了希望。
祁白说,“当然,只要舍得花钱,有什么不行的。”他立刻打开电脑,“我现在就找。你别急,这事交给我,不过是花点钱的事。”
初依过去,挨着祁白坐,“真的可以?”
当然,祁白握了握她的手,“咱们找律师,谁转载就告谁。”
“够了!”乔宴怒声道,“你当我摆设是吧!我不说话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了,这些事情都是谁惹的,你告那么多人,难道要这事成新闻?”
祁白,“……”
初依,“……”
显然乔宴这么生气,他们俩都没想到。
乔宴说,“你什么都别干就是帮忙了!”他拉起初依,握着她的手说,“什么都别做,让我来。好不好?”
初依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觉得人生充满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可以做什么。
祁白也不大相信乔宴的话,第二天,他就找了□□的公司,但是好几家,价格开的越来越高,却没什么效率,他才发现,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
乔宴下了飞机,已经有人在接他。
上了车,那人递给他一沓叠资料,“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是上次周先生弄那块地的资料。”乔宴说,“张朝阳这两天都看了哪些地方?”
“看了不少,但我看他不准备买。就是看。”
乔宴没说话,看了看腕表,“直接去餐厅吧。”
饭点,张朝阳正在餐厅吃饭。
旁边坐着几个人,一个人说。
“现在一线城市房价太高,开发商已经找不到利润,所以都来这里,三线城市还是很有发展空间的。”
张朝阳抽着烟,听他们说。
服务员推开门,传菜的进来。
外面一行人过去,他忽然眼睛一亮。
对旁边人说,“刚刚外面过去的,我看到乔宴了,你去打听打听,看他来干什么?”
旁边人是他的助理,立刻就去了。
过了会回来说,“我给包间服务员了点钱,让拿着我手机进去录音了一下,听出他是来买地的。”
“他们?买地?”张朝阳差点嗤笑出声,“他们有几个钱。”
他家能进军房地产,还是和他姨夫,好几个人绑在一起呢。
那人说,“听他们的意思,是买了地就能转手,挣个差价。”
张朝阳来了兴趣,“这个有可能,他们公司还是能弄来资金。”
他的助理把手机塞给他,插上耳机,低声说,“您自己听。”
张朝阳戴上耳机,就听里面的人说,“市政府后年,会提出新商圈的规划,就是你现在看的这块,旁边的,都已经被内定了。你们到时候想开发,就跟着政府规划一起,不想自己开发,等一公布,你们转手就能挣钱。”
乔宴说,“就是不能贷款,我这里资金有点问题。怕不够……”
“小乔你这是谦虚了,有你岳丈在,资金上还能有问题。”
乔宴说,“其实我也是为家里跑跑腿,这种好事,还是大家给面子,我岳丈心里清楚。”
张朝阳皱眉摘掉耳机,思量着,原来乔宴有女朋友的,那和初依……是玩玩。
他笑了笑,见怪不怪,对左边的人说,“你们这边政府,要规划新商圈?”
“是呀。不过还没有定地方。”
张朝阳点头笑起来。
晚上回去,他给他爸打了一个电话。
“我下午又让人去查了,那边储备了二十多个文化产业的项目,无论从低端,还是以后的投资热点来说,他看上的那块地,都没有问题。”
他父亲说,“查清楚没有。”
“那周围现在要建的项目里,有高尔夫球场,赛马场,别墅,度假村。你让我来看,也是想在这边发展,我没有漏口风,外头人绝对不知道我们想买地。”
“你非常看好?”
“嗯。”张朝阳说,“如果只是炒地皮,咱们不用考虑后面的行政审批,有资金现在就是优势。”
“那下周招拍的时候,你等我过去。”
第二周,张朝阳的父亲亲自过去。因为是政府的公开拍卖,人很多。
张朝阳和他说,“那边穿蓝色衬衫的那个,就是帮乔宴来拍地的。”
“那乔宴呢?”
“还没见。”张朝阳说,“好多人自己不愿出面。”
他父亲左右看看,又仔细看了一遍,所有的程序都没问题。
趁着开始之前,他和张朝阳去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就听里面一个人,躲在厕间,声音很鬼祟地说,“什么,那块地做错预算,转手不止那个价?”
张朝阳和他父亲对视一眼。
厕间的人又说,“行,行……老板你放心,我一定拿下,比原来高10%也行。都记住了。”
张朝阳和他父亲,默契地往外去。
他们出去没多久,看到厕所门口,一个穿蓝衬衫西装的男人出来。
张朝阳进厕所又看了看,出来说,“就他一个在厕所。”
他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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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宴在酒店收拾行李,手机在床上闪。
他拿起来,看了看,然后笑着拨通了周策的电话,“事情成了,他们抢拍成功。”
“哎呀你行!”周策声音很大,也兴奋,“等他们发现,也得两三个月,肯定和我一样。”
乔宴笑,“反正你的破地有人接手,你可以回家了!”
“那你订了机票没有?”周策问。
“着急找我庆功?”
“不是!是张朝阳他家最近没空再折腾,都去弄那块地,网上的帖子沉了,大家都觉得是祁白的功劳,他和初依周末说要订婚期了。”
乔宴抬手按下箱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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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宴绝对没有想到,他帮初依鞍前马后的时候,初依会倒戈。
他走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
他因为怕人监听,不过最近没有给她打电话而已。
当天没有机票,他第二天才回去。
十二月的天,已经见冷。
乔宴风尘仆仆,直奔楼上,准备换了衣服就去找初依。
可下面周策打电话给他,“下来吧,祁白来了。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来帮初依还钱的。”
乔宴挂上电话,下了楼。
周策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