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他要我还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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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墨色锦缎如水,上头有金银丝线细细绣着的云纹,图样简单却不失。精致大气。
这一摔疼倒不疼,只是她俩才好了多久,他竟然敢这样放肆又粗。暴地欺负她,久了还得了?
简直过不下去。酒幺一气急在床上一个滚翻后怒目而视。
重宴见不到她的表情,也未打算理她,径自宽衣解带。
取下玉佩后顺手抽走腰间的宽边流云月白腰带,领口云纹盘扣松松解开,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如画。
酒幺一时有些看呆,虽说她观摩他脱衣穿衣不是一日两日,但此时仍觉他脱衣裳都脱得潇洒,气度逼人。
眼睁睁见他衣裳半褪后又掀开幕帘出去,酒幺张张口本想问他穿得这么风骚是要去哪,但碍于方才他的粗暴举动也硬生生忍住了已到嘴边的话。
酒幺在他床榻上来回滚了足足一炷香有余才等得重宴回来。
刚想背过身去继续置气,却在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便让酒幺顿住目光。
长发微湿,也不知是不是有意,雪白袍服松松照在身上。
上头沾了氤氲的水汽,微带斑驳湿意的衣衫下高大身躯的轮廓若隐若现。
东珠光柔和,映得人如玉,他举手投足之间是绝代的风华。
他嘴角轻勾,更添了几分撩人风情。明明是夜空中温润皎皎的上弦月,此时却像自暗夜中来的蛊人心魄邪魅的魔。
吞咽一口口水,酒幺身翻了一半就卡住了。她眼睁睁见重宴拿着那几粒粗粝的丹药徐徐走向她,看着他衣襟下的好风光,酒幺一动不动。
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重宴便已躺在床上伸手将她圈入怀中,已是淡淡的幽泉冷香。
偎在他胸口,一人一花紧紧相贴着。
隔着重宴身上那层薄薄的里衫,酒幺清晰感受到他肌肤的温度与沉稳有力的心跳。
但酒幺还来不及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时,重宴愣是将那些丹药一一又塞回她身。下,叫她躺在上头。
随着他的动作酒幺那些旖旎念想刹那间碎得四分五裂,丹药压在身。下硌得她比方才还疼。酒幺下意识要挣开,才发觉重宴的手臂已将她牢牢梏住,她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好疼,”酒幺挣扎不动,只好先示弱叫他。
怕他不理会自己,酒幺用叶片在他胸口一下一下划着。她也使不上什么力,所以那若有若无的触碰倒似撩。拨。
“听话些,忍一忍便好。”不然她还想以这月桂的模样呆多久。重宴被她这样来来回回划得心神亦不宁,低声哄着。
“真的好疼,我不要。”小脸一垮,她真难受极了。
酒幺身上难受,心头又深以为重宴是见她不惯才如此这番。一时情急便口不择言地叫出声:“你见不惯我直接将我扔回我的蟾宫便是,我何德何能敢何劳殿下亲自照顾?你去寻你的青魇罢!”
听了她的话,重宴起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光打量着她,薄唇轻启:“我为何要找她?”
“你瞒不过我的,你瞒不过本宫主啸天犬一般灵敏的鼻子!”
酒幺见他故作姿态,更是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她清清楚楚闻到他身上有青魇的气息,他还想继续扯谎将她蒙在鼓里?
那她算什么?真是他的家养的盆景月桂么?
“没料到你与哮天犬还有几分亲戚关系。”闲闲接话,重宴一只手支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张牙舞爪,但另一只手仍将她按在丹药上头,使酒幺离不得半寸。
知自己打错了比方酒幺怒喝一声:“你莫要心虚岔开话题!你与。。。。。。你与帝姬的事若不与本宫主交代清楚,你莫想碰本宫主一根手指头,自己下床去打地铺吧!”
这些争风吃醋的话叫她委实难以启齿。
若是她是个人样,决计不会讲的。
她向来不是不过问他和青魇的事的,今日倒似乎是打翻了醋坛子。意识到这点重宴好心情地拨拨她娇。嫩的叶子,甚至耐心解释:“青魇的确来寻过我。”
果真!酒幺在他怀里屏着声气尖起耳朵细细听着后头的话。
“不过她今日是来辞行。”
“走了?她不是。。。。。。”不是还要和你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吗?当然不能这样问,所以酒幺愣是把后半截话生生咽了下去。
“她与蜀岚自小相识,关系非常。蜀岚此事查得彻底,蓄冰水究竟是东海敬奉之物。”一边替她顺着叶子,重宴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话却未完。
细细一思索,酒幺大约明白了,青魇或许是怕东海沾惹此事才急于回去。
与蛟龙一役龙族死伤惨重,其对天庭的依赖自然更重。此次毕竟是敬奉之物出了差错,节骨眼上自然要越避得远越好。面上看去青魇倒是识大体,只是这做法委实不怎么仗义。
“你是很早就认识她了?还有。。。。。。还有你与她是不是有什么?”酒幺都不知听青魇明里暗里与她炫耀多少回,青魇总是向她洗脑自己与重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即将修成正果,叫她千万不要插足。
“这些你也信?若是论长短,我认识她在你之后。”轻嗤一声,他眸如墨色。
酒幺细细打量着重宴的神情,一丝都未放过。若真如他所说他老早就与自己相识,可为何她没有印象。当然眼下不是理论这事的时候。
“啧啧。。。。。。难怪殿下今日一回来就冲我发脾气。原是你相好的青梅又要与你天人永隔。。。。。。”
“嗷。。。。。。”话音都还未落下,酒幺身。下又狠狠一疼,忍不住哀怨地叫。
见她口吐胡言重宴直接又给她塞了一粒。
这是个什么比方,整日读些乌七八糟的。重宴一边动作一边柔和地笑,酒幺觉得那笑甚是不怀好意。
“宫主又开始胡诌乱道,你有空闲关心其他不若先将心思好好放在自己身上。至于青魇。”他话语一顿,悠然而道:“我对其他任何女子从不曾有对你这样的心思。以后也不会,所以这类事你尽管放心。”
没料到他这样容易地就交代出来,酒幺反倒是发怔。半晌她才扭扭捏捏摇晃着身体问:“那你说说你对本宫主,是怎样的心思?”
若春意初融了山雪一般柔暖,他轻轻说:“寤寐求之。”他眉眼都含着宠溺。
看着他,酒幺刹那间心中似有万花绽放,止不住心中蜜意抿嘴偷笑。
见她窝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也不吭声了。重宴的手指顺着她纤细修长的枝叶划动着,半笑着问她:“宫主还要我碰你么?或是让本殿去床下去睡?”
“不用了。。。。。。”酒幺将自己埋在他怀里,伸出枝叶拍拍他的手,低低道。
·
晨光熹微,花草娇怯含露。
渊溯宫的寝殿中寂静一片,帏幔深深,将所有晨光阻隔在外。
重宴睁开眼时才发现怀中软玉。温香正紧紧贴着他。女子闭着眼睡得正熟,身上仅罩着一层薄薄琉璃紫纱。如藕的臂膀松松圈着他的脖颈,似是爱恋又似是怕他离去。
床上交。颈依偎的人一苏醒,东珠便渐渐恢复光亮。
莹润的柔光挥洒,透过深色绣玄云的幕帘使得小小四方之中更添旖旎。
紫纱之下是白皙如瓷的肌肤,细腻如缎,白璧无瑕。
阵阵清幽的月桂香都钻进他心里,似在引诱。
帐暖香盛。闻着那醉人香甜的气息重宴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了几分,隔着那薄如蝉翼的衣衫,他清晰地感受着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柔软香甜。叫他只想将她揉入骨髓。
抛开重宴昨夜放的硌她的丹药,酒幺这一觉也算睡得香甜。想到自己在他怀里啊,有些窃喜亦有安心。也许她此生就是他了。
心中一高兴便来了戏,忍不住闭着眼就低低哼调:“咱不是平生爱眷,又素乏平生半面,则到来生出现,乍便今生梦见。生就个书生,恰恰生生抱咱去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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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可好?”那低沉的声气带着一缕初醒时的慵懒,还有些压抑,丝丝勾着她的心弦。
酒幺能感受到清冷的呼吸就在耳畔,隔着薄薄的衣料,灼热的温度倒让她感觉十分真实。难道。。。。。。
霍然睁开眼,只见一张清俊逼人的面庞就在咫尺,他一手倚着头一手揽着她。
“重宴?”难道自己恢复人形了?!体。内的确已是灵气充裕,看来那丹药效果甚好。
酒幺连忙挣脱被他锢住的手摸摸自己的脸,应不是做梦。
眼前的人白色的绸缎里衣半敞,神情微敛。试探着将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他,酒幺壮着胆子在他壮实的胸膛上捏了几下,硬是在重宴身上揩走一把油。
这可是她自第一天看见时就念上的啊。
而正当她慢吞吞地欲将手收回之时,重宴却直接牢牢捉住那柔若无骨的皓腕,唇畔勾起若有若无的笑,他微低下头轻吻着掌中握住的纤纤玉指,声音都含着笑意,他问:“这就够了?”
尾音微拖,仿佛轻轻在她心上扫过。
“嗯”酒幺声音低似蚊蚁,娇娇软软。
“还记得我刚回天庭时你与我说过的话?”重宴半俯在她身上问道。却并未有意叫她答,又自顾自继续讲下去:“你说,祝本殿早生贵子。”
微微一顿,他徐徐道:“可这事少了宫主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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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之中,似有风过,珠帘轻响罗幔微动。
寝殿内温润的珠光依稀明灭。印着地上厚厚银丝勾鹤团花地毯。
酒幺身上幽幽的香气一点一点被灼热的温度蒸腾,满室尽是微微的甜。如鸦的长发绽成一朵墨色的花,和煦微弱的光线映衬得她面上的羞红如霞光下盛放的含露玫瑰。
他领着她的小手徐徐在他肌理分明平坦结实的胸膛游走,逶迤向下。
那烫手的温度,灼得她头晕目眩,身体微微发颤。
欣赏她羞赧的媚。态,重宴噙着的笑意越来愈深。
以往的冷清在此刻尽数碎裂,他面上是隐隐的狂色。
她话本未曾少看过,怎不知道抚着的那东西是什么。酒幺想抽回手此时重宴却分毫不让。
“你。。。。。。”羞极,碰着那东西她才刚叫出一个字,却被突如其来的火热绵密的吻封住了檀口。他翻身覆在她身上,酒幺只觉情迷意乱,心旌摇曳,身心都酥。软绵绵。
另一只雪白如藕的手臂无力抬起,半环他的脖子,不知是迎是拒。
“不是想叫我抱你来眠吗?如你所愿。”
他喉结滑动,灼热且略显急促的呼吸就在耳边,酒幺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此刻在隐忍着什么。
“我不是。。。。。。”酒幺发觉重宴的话从未有这样多过。
那句小歌她其实还真不是这个意思,吟诗哼曲只是一种爱好,一种有感而发,通常含有夸张、想象等等成分。并不代表她真是想做个什么,她愿做思想纯净的白花花的纸,却苦于无人相信。
不容酒幺再说一个字。重宴径直衔住娇鳢鲜艳的红唇,勾着她滑腻香甜的舌,一点一点吮。吸加深。明明如此香甜,却越饮越渴,叫他怎么也汲取不够。
她面上是横生的柔蜜媚。态,眼眸含羞带怯,如盈盈秋水,叫人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柔软的腰。肢有意无意的轻摆。
擦过他,勾得他情。动至极。
重宴从来都将她捧在掌心疼,亲密之时饶是霸道,举动却无不温柔,从未有这样激烈之时。
酒幺被吓得有些害怕,他却不容她退缩,弧线分明的薄唇吻过她的额角、眼睑,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点一点往下啃噬,留下寸寸斑驳的青红与潋滟的水光。
鸳鸯交颈,曼妙如此。
情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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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起床了!我来看你了!”
阿道刚想再敲敲门,却被寝殿外的仙官来财拦住。
来财十分为难,重宴对蟾宫的两枚童子都是分外和悦的,也曾吩咐过他们阿道平时来看酒幺不必约束他的规矩。所以来财此时也不甚好阻挡,只得道出实情:“阿道童子,你不若等一等,殿下现在并未起身,你如果此时进去恐怕多又不方便。”
看着红火的日头,现在都已快到午时,重宴怎么可能还在睡懒觉,若说是小酒他还相信。
于是阿道笑一笑:“你也莫糊弄我了,重宴殿下这样勤勉克己的人怎可能睡懒觉,定是殿下让你们由着宫主吧?”
拉着阿道的来财哭笑不得,“殿下是真还在里头,”说着他瞟了一眼门,压低了声音,“未起!”
其实他也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那我便再等一等。”阿道心中划过狐疑,嘟囔着往偏殿玉阙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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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道大声叫唤的那时,酒幺就吓得清醒过来,“阿道来了!”说着慌慌张张就要推开压着他的重宴。脸颊通红,面上是一副不经意被人撞见了尴尬事的狼狈样。
重宴听得那动静亦是一怔,反应过来不但没有把酒幺放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酒儿乖,别动,让我抱会儿。”他声音有些喑哑,微微喘息着,有一丝难受与哀求。
酒幺见他这模样,心不由得就软了。当真默默不动任他搂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酒幺只听得清彼此的心跳与耳畔隐忍的呼吸声。其实他这样抱着她也不错。
良久,她似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伸手环住他的背,转头凑近他的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重宴,我也喜欢你。。。。。。也许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看着顶上暗纹流转的帷帐,酒幺低低地说,音量虽低却极坚定。
他一定给她下了蛊。她心想。
不知何时何地,他已经慢慢占据她的所有心思。她会挂念他依赖他,会怨他恼他,甚至离不开他。
是在什么时候起,世上有了那么一个人,能随意地牵动她的喜怒哀乐。
是在什么时候起,她认定了他。
重宴为她织下了一张绵密的网,她心甘情愿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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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酒幺从重宴寝殿中慢吞吞迈出去时,门外的仙官、仙婢都惊得挪不开眼。
原来殿下今日迟起是这般缘故!仙官来财的八卦玲珑心又活络了起来,如此劲爆的新闻,拿下未来一月天庭头条定无疑。
想法转换间,来福忙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