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是曦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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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他的兄弟长大了，为一个女人长大了。
“那你说，要怎么惩罚我”
“偏不。。”她就是要他记得，他欠她一次。
因空气中待得时间太长，傅曦晨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他紧贴在苏莫身上，苏莫能感受到他身体每一个部分的变化，自己都冷得难受，更何况是他，想到刚才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弱弱的，她问“冷吗，去床上吧”
“嗯。。”
直到看见他上床，苏莫才又回浴室，快速的冲了个澡。
躺下后，傅曦晨还没睡，他把她抱入怀中，按到自己的胸口处，闷得苏莫开始握拳打他才放开她，冲她闪亮一笑，冰凉的唇覆上。
什么欠不欠的，床头解决了先，再说，他已经饿了好多天的。
面对饿了很久的妖孽，苏莫言：压力很大。
还是主动送上门的，还是自己洗净主动送上门的，情何以堪呐。
作者有话要说： 俺是个有坑必填的乖宝宝，啊哈哈。。。。嗯哼，还有那啥，悲剧要来啦，回家收衣服啦。。
22
22、番外之三人情 。。。
涉及三人情，就要说到苏莫小时候了。
那一年，苏莫家换了新邻居。
那一年，她认识了小禾。
小禾来的时候正值夏天。
苏莫喜欢观星，喜欢在夜里爬起来站在窗边看满天繁星，也就是那时，她发现隔壁院子的木凳上，也有个小姑娘仰头看星星。
然后，她静静地看了她好久，直到一个穿着浅色睡裙的女人跑到她身边蹲下，似乎在数落她，两人拉着手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也只能称得上是认识，她知道那个女人是她母亲，她听见她叫她小禾。
小禾，小禾。
他们在一个班，却没有说过过多的话，小禾是个安静的女孩，她可以陪你坐上一下午不说一句话，笑的时候一侧的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苏莫观察了好久，真的好久，她几次都忍不住想向她打招呼，用手去戳戳那个酒窝，可终究没有实现。
那天傍晚，她的父母没有来接她，也可能是忘了她的存在。
苏莫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个被家长接走，有的还撒娇要买吃的，极个别的几个跑来问她怎么不走，她说，她等父母来，在老师问的时候，她也用了同样的借口。
后来，太阳落下山头。
幼儿园门口只剩下她和小禾，又是那个女人急匆匆地从旳士上下来，跑到小禾身边，蹲下身子轻语，“小禾宝贝，妈妈来晚了，抱歉啊”，她亲吻她的额头。
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酸气冲到鼻头，原来不是诉斥，不是数落，是关心，是道歉。
她的眼睛慢慢舒润，泪珠从眼角流出，苏莫抽泣鼻子，打算离她们远点。
而正此时，小禾拉住那女人，“妈，这是我同学，还是咱们的新邻居呢，送她回家吧，我们一起回去”
“不要”她执拗的回答，谁要她们可怜。
女人转身看到旁边站着一个身子单薄的女孩，笑着走到她身边，几乎是同样动作，蹲下身子，亲她额头，拉她离开，苏莫僵硬的脚步被她拖着前行。
从远处看，就是一个大人牵着两个小孩走路。
而苏莫的世界，满满的都是那句“宝贝，回家吧”
两丫头玩的很好，她看见小禾的笑，动手戳她酒窝，引来咯咯声，她俩掰手腕，总是她输，小禾说，你太瘦了，多来我家玩玩。
而当初那女人袁阿姨，总是笑呵呵的看着二人，给她们做吃的，陪她们玩。
那段时光美好的想让时间都停止前进。
时光，止于张晨阳的到来。
小禾牵着他的手给他们做介绍，“莫莫，这是晨阳哥哥，我们以前就认识的。。”
她说了很多话，苏莫都不记得，她不喜欢眼前这个人，很排斥他，即使他笑的真的很好看。
可能是小孩的独占欲比较强，苏莫的排斥牵扯上了小禾。
她看着他们一起玩，一同回家，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正悄然远去，不是不知道他俩的特意接近，只是忽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
那一年，下了一场非常大的雪。
瞬间，整座城市都变得银装素裹，松尖上的雪花，屋檐下的冰棱。
苏莫并没有和父母去购年货，而是他们一走，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家门。
她怕被他俩看见，想走的离家门远一些，不想被掩埋在雪地里的石头绊住了脚，摔在地上。
本来就不牢固的牙从嘴里磕了出来，满口血腥味，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
“小莫，你流血了”
苏莫抬头看他，满地的雪景都不如他的笑脸纯净。
第二年的第一天，三人建立了友好邦交，形影不离。
小莫，小莫。
也被张晨阳从幼儿园叫到了小学。
小学每次放学，张晨阳总会守在苏莫的门口，然后二人一起去找夏禾。
外面就有同班的叫嚣，“夏禾，你的晨阳哥哥来接你了。。。”
俩人对视一眼，看着番茄红脸的夏禾走出来，她总喜欢叫他晨阳哥哥，苏莫则不，她喊他名字。
那一次为等夏禾，三人回家的有点晚了，通径小道上，三人被截住。
“喂，有钱没，赶快把钱都给爷拿出来”
是两个大汉，说着一个人就准备对夏禾下手。
“嗨，我想你总不愿意得罪警察的孩子吧”张晨阳淡然地说着。
“嗯？。。”显然，二人对他说的话十分怀疑，可要是警察，那还真不好办，不至于为这点事而进去。
“哥，你给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估计。。”苏莫看了一眼前方的街道，“他们也快到了。。”
她说的自然，二人根本就不用怀疑，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悻悻地离开。
他们走后不久，三人就拼了命的跑向前面大道，也算凑巧，竟真有一辆警车呼啸而过，仨人偷笑起来。
不止经历了有福同享，他们也经历了有难同当。
那只后的日子，飞快渡过。
初中，苏莫没有和他们在同一个学校。
青春期的她，开始长高，变得漂亮，像一种蜕变，破茧成蝶的蜕变。
蜕变后的她得到的并不是赞扬，而是疏离，他给的疏离。
似乎就是那时，她发现他俩走在一起，夏禾也长高了，她同往常一样在周末找她说笑，可他好像故意躲开她，总见不到人影。
那时苏莫蜕变的不只是外表，她的能力也得到了极好的发挥，也许是自尊心的原因，她不去找他，他也没主动找她。
初潮被他撞见是个意外，两人只顾着处理她的事，忘记了问他原因。
初二那年夏天。
苏莫回家时，发现路边停着搬运车，上面是崭新的家具。
待她跑到对面推开门时，失落铺天盖地而来。
她不奢求他喜欢她，不找寻原因，可是，再也没出现过那张脸。
那张雪地里扶她起身，会吐出天花乱坠的词语来恭贺她得满分，因她生病而焦虑皱眉，看见她收到情书而默默黯然的脸。
接踵而至的，是夏禾出国的消息。
她和她说了半天的话，没有一句和张晨阳有关。
她问她张晨阳去了哪里，夏禾说，“母亲说。。他们去了在美国”
他们退出了她的生命，可生活仍在继续，谁离了谁不能活。
苏莫成了一个人，踽踽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表达的很多，但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描述。。嫩们，看懂了吗。。（没看懂也不要让我知道=。=）
23
23、给我生个孩子吧 。。。
似乎自那次之后，张晨阳再一次消失在她的生命里，苏莫觉得，他的出现就像一把钩戟，离去时会勾扯出一堆血肉，连带几抹回忆，心脏某处空荡荡的，形成了大洞。
她还是不明白当年他的所作所为，可能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恨意，可是，所有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就如，她再次看到夏禾时，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是她，傅曦晨口中的人是她。
她停下手中的工作，那是整理出来的案子，需要交接的案子，她很犹豫，因为还没做出决定，又再次想起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由于是苏莫主动地，傅曦晨一下子兴奋了好几天，直到那天他们才早早睡下。
凌晨，傅曦晨的手机忽然响起，是他的私人电话，总共知道的也不超过五个，而那样的时间里，电话铃声的响起也许并不是件好事。
“喂”傅曦晨很快清醒过来，按下台灯，接通电话，他听了很久才说道“是嘛。。”语气里渐渐有了笑意，“好。。好的”
直到挂下电话，他的嘴都没合上过。
“怎么了。。”苏莫揉揉眼睛，睁着迷糊的双眼轻声问他。
傅曦晨一侧身，昏黄的灯光瞬间照得苏莫捂住了眼，待适应后，才放下手看他，只见傅曦晨笑的意味深长，却很是灿烂。
“到底怎么了。。”苏莫佯装生气，声音跟着提高。
“嗯~告诉你。”他凑近她耳边，她认真去听。
“我要。。。。当。。叔叔了。。”
切，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就是当叔叔嘛，又不是当爸爸。。。”
“嗯？。。”
傅曦晨眼光一亮。
“当爸爸。。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说着就倾身下来。
苏莫透过光线发现妖孽的眼色发着绿光，才知道自已又上当了，可是，可是。。
“你觉得呢。。”
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待遇嘛，他每次都那样对她，要她怎么回答，恐怕一张嘴就已经嘤嘤之语出来。
可傅曦晨不罢休，一直折磨她，折磨到苏莫眼里饱含泪光，轻点下额头。
所以那天晚上，又成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傅曦晨和苏莫，不只是在一起，而是全身心的在一起，他深深地埋在她体内，达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最高境界，再也不需要套子，再也不需要避孕药。
苏莫忽然笑了，她轻咬嘴角，若说是被逼的，那也不完全是，也许心底深处早已默许，只是面子上不愿意就这样答应他罢了。
最后，跟着她昏迷的，是傅曦晨的一句话，“。。给我生个孩子吧”
一个他的孩子，一个他们的孩子，也许，这真的是个不错的想法。
这也就成了困惑她的原因，如果是当初，或者说是两年前，甚至是一年前的苏莫，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重回翔云，可是，翔云距离他们的宅子却很远，连位于二者之间她的公寓也只能恰好到达。
就在她刚刚答应给他生孩子的时候，却要远离他，这样，好么。
苏莫不由得重新翻开那些案例。
是留在这，还是回翔云，她第一次为这种小事而伤神。
算了，苏莫一把推开桌子站起来，交给那个家伙吧，看他怎么说。
曦夜公司里，傅曦晨正站在林景夜的办公桌前，面容像结了霜一样的冰冷。
如果不是偶然的来找文件，他不会发现，他竟玩到了这种程度，一把小巧的手枪正躺在手里，他要干什么。
傅曦晨和林景夜认识的很早，早到他知道他一切疯狂的事，闯黑道、玩女人、考学、吸毒，他喜欢挑战禁忌、那些不容人们接受的事情，可也能安全回归，就像那年，他都已经看到他行不肢体枯槁的身型，却还是从那条路上走了回来。
他很冷血，父母离异不管，公司缺人不回，即使是父亲跪在面前，喜欢冷笑面对所有的事情，无法无天，气焰嚣张。
傅曦晨有时候搞不懂，他一个如此优质的男人怎么选择了这样一个人去做朋友。
可也只是想想，他们冥冥中有种感觉，叫惺惺相惜。
手中的枪，他平静的放回原位，也许这次，他一样可以摆脱。
出了办公室的傅曦晨觉得一阵轻松，刚疏松一口气，就见秘书急匆匆地走过来。
苏莫到达曦夜的时候不是高峰期，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她径自走到傅曦晨所在的楼层，被外面的助理拦住。
“苏小姐，非常抱歉，傅总他现在正在商讨事情，恐怕需要您稍等一会了”
“没有关系，我坐这等一会儿就好”苏莫说着自己走到外面的沙发上坐下，助理快速地递来一杯水，“苏小姐有事可以叫我，叫我小刘就好”
看着这么个小帅哥，苏莫也冲他笑笑，“好的”
小帅哥走远了，苏莫还暗想“傅曦晨啊傅曦晨你安得什么心思，怎么身边竟是些美男”
而美男之主就在屋里，一门之隔的地方，她好奇心上来，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说是男人工作的时候，最是认真，最是散发魅力，她轻点脚尖走过去。
俗语言：好奇害死猫，苏莫就是那只死猫。
“苏小姐，您要走吗，您稍等一下，您。。”小刘从后面追上苏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再见苏小姐时，她的脸已变得苍白。
“小刘，不用了，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苏莫还是笑，却连自己都觉得笑的丑，她打算离开，想到什么又转身对他道“不要告诉傅总我来过，麻烦你了”
“嗯。。不用”小刘喃喃，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位美丽小姐的的背影，似乎在颤抖。
苏莫攥紧手，再攥紧，让指甲镶进肉里，让自己感觉到痛，那画面像疯了似的一遍遍在她眼前重放。
尖细的鞋跟轻轻踮起，修长的手臂缠在脖颈上，袖子滑落至手肘，唇，四瓣唇交杂在一起，紧闭的睫毛，上翘的嘴角，苏莫呼吸一窒，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赶紧后退几步，可那画面还是完整的印在了脑子里。
女人是冯琳语，男人是傅曦晨，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能看清的是，女人紧贴桌边的翘臀。
耳边再一次响起了那晚他说过的话“。。给我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吧，孩子吧。。”
像魔音，一直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