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男神竹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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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也是同样。
“你也是?”揽月问。
之所以没带上男人的称呼,是因为她已经完全忘了上次男人介绍的自己的姓氏,平常的话,她大概不会搭理男人,但此时揽月的心情很好,想了想,淡定的用你代替了姓氏问道。
“嗯,我是出来跑步的,傍晚的空气很好,也很凉快。”
但在两个男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一般来说姓氏是陌生人之间才会用到的,而能让她少说了自己的姓氏,以你代称,至少说明她对他也有印象。
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儿。
怀里的婴儿顿了顿,不太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柔软。
婴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肉窝窝的小手一声啪到了揽月的鼻子上,嘴里“鼻纸鼻纸”的喊了起来。
揽月本来心思也就一直在婴儿身上,柔软的小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自然也瞒不过她,她揪住鼻子上的小手亲了亲,眼神里闪闪的都是笑意。
嗯,婴儿有很强的独占欲。
那双看着他的眼睛璀璨生辉,仿佛粹了满天的星子,闪闪发亮,碎碎迷人,而且有澄澈而透明的仿佛能看透世间所有的尘埃。
陈煜琛有些僵硬,蹬了两下腿,一脸正经的看了回去。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旁边的男人没得到回答一点也不在意,相反,也看着那双眼睛陷入了沉迷,女人的侧脸显得清丽极了,眉眼如画,有一缕碎碎的头发从她的侧脸冒出来,长长的睫毛弯弯,美得仿佛一幅画。
直到婴儿不经意间动了动,挡住他的视线,男人才回过神,接着说。
“还是经常锻炼一下比较好,”男人笑的温和,眼睛里闪着笑意,似乎有些苦恼,“我的朋友都说我看起来太文弱,找不到女朋友的。”
“嗯?”揽月打量了一下他,自己的堂姐好像就找了一个小白脸,比他还要弱的那种,最起码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肌肉。漫不经心的说,“不会,有女孩子喜欢这种。”
“真的吗?”男人顿时笑起来。“那许小姐也觉得这种还好吗?”
怀里的婴儿顿了一下,沉静的眼神仿佛有些火光。
揽月正观察着怀里婴儿的突然握紧的小拳头,听到他后面的一句话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似乎…喜欢她,而且……正在试探性的制造一些暧昧的气氛。
“哦。”揽月淡定的亲了婴儿一口,“我不喜欢。”
她没有兴趣浪费时间迎接他的试探。
也是真的不喜欢这种男人。
婴儿的手顿时松开,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肉乎乎的笑意。
男人的脸色倒是相反,僵硬了一下,却又恢复了温润,“嗯,确实,男人还是要强壮一些才能给女性安全感。”
他说着笑起来,似乎只是不经意间提到,“上次跆拳道馆儿里,被我打败的师弟就说,他女朋友以前就是因为他能保护她,有安全感才跟他在一起。”
男人求偶的时候,就仿佛开屏的孔雀,只不过是或大张旗鼓或不动声色的区别。
揽月淡定的想了想。
看揽月没有搭话的意思,婴儿的唇抿了起来。
手已经抓上了手臂上的肉,随即她还没说话,怀里的婴儿已经控制不住的动了动身子,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路边的花朵喊了起来。
任谁都能看清他澄澈眼睛之中的渴望。
男人当然也看得明白,他当即笑的温润,伸手把那朵花掐了下来,伸手在婴儿的前面晃了晃,声线温润,眼睛却是时刻盯着揽月的表情,“宝宝好乖,笑一笑就给你好不好?”
但是事实却并不如同他想象的发展,婴儿看到眼前的花在自己面前晃,突然瘪了瘪嘴,脑袋埋到揽月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揽月清丽的眉头蓦然皱了起来,这还是除了那次换纸尿裤之外宝宝第一次哭。
男人明显也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这不是……婴儿自己要的吗?
“宝宝乖,怎么了?”揽月动作轻柔的摸着婴儿的后背,声音很是温柔的哄着。“不哭,告诉我怎么了?”
陈煜琛默默的垂了眼,双手紧紧的抓着女人的衣服,任凭她怎么哄,脑袋埋在她怀里就是不出来,时不时的抽噎一声。
揽月慢慢的也有些着急,干脆便抱着婴儿加快了脚步回家。
被抛在后面的男人盯着远去的背影,握着花有些不明所以,还有些微微的丧气。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例如,他可能以后不太可能有机会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如果……不是婴儿还小的话,他一定会认为他跟他有仇。
………
一路抱着婴儿哄,抱着婴儿进入家里的时候,揽月终于把婴儿的脑袋从怀里挖了出来。
此时婴儿的脸色哭的红彤彤的,被水洗过的眼睛显得很是澄澈,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藏在其间。
揽月当即心都化了。
陈煜琛的脸红通通的,眼睛黑如深渊,以前她拒绝人不都是很果断的吗?!以前教他们的那个教官向她表白不也被她打了回去?
今天是没吃饱吗?连拒绝都不会!还说有人会喜欢小白脸一样的男人!
他最厌恶这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以前明明说过自己喜欢清冷的男人。
越想脸色越有些不好看,小小的手握成拳头,红红的唇已经抿了起来。
却,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打散了所有。
柔软的唇印在他的脸蛋上,软软的,温温的,耳边轻轻的的声音在温柔的哄他,哄他最棒,哄他最乖,说她最喜欢他,似乎他是心中最重要的人,她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
仿佛一首恒古的歌谣,蜿蜿蜒蜒的流入他的心底,陈煜琛一直不停动的大脑蓦然静止下来,平静而喜悦。
他…还能感觉到脸上残留的那种温度,婴儿眼底的光明明暗暗,眼角却不自觉的向面前的唇看去,抿了抿唇,甚至还能想象到那双唇纤柔的形状。
心底仿佛有座大鼓,鼓点越来越急,声音也一声大过一声,咚咚咚的响在自己耳朵里,他闭了眼,嘴唇泯了泯。
再次哭了起来。
揽月:………
刚刚不是不哭了吗?
揽月再次亲了亲他的脸蛋,哄着怀里的婴儿。
………
等把怀里的婴儿哄好以后,她也已经出了一身汗。
可能婴儿也哭的累了,慢慢的睡了过去,白嫩的脸上还带着甜甜的弧度,似乎做了什么好梦。
揽月舒了口气,把婴儿放在床上,解开自己的头发进了浴室。
哄婴儿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她没想过的是,在她刚刚进了浴室,原本躺在床上的婴儿就睁开了双眼。
无声地,静静地。
瞳仁深不见底,如同平静而广袤的海面,平静的仿佛有什么要涌出来,又被什么压了回去,暗流涌动,湍急危险。
却又有细细的水流从中缓缓泛起,细细的,柔软的,不急不缓,仿佛穿过时光的古老长河,沿着恒古永恒的轨迹,从过去到未来,缓缓的流淌着。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以往为什么会对教官下手那么狠,明明当初没有恩怨,甚至脾气一向淡漠,下手的力道却控制不住。
还是武器上并肩而列的名字,明明自己的想法层出不穷,却仍旧选择设计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是传的广泛的流言,明明不喜欢多余牵扯,只需要清楚的两句话,却只是淡淡的否认,从未想过解释。
亦或者是他记得清清楚楚的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从小时候说过的喜欢武器,到少年时说过的喜欢清冷的男人。从大的人生理想,到小的一句对路过人的夸奖。
是,什么呢?
陈煜琛闭了闭眼,一个声音轻轻的在心里响起。
是,喜欢啊。
☆、10。第十章
啊,原来是喜欢。
陈煜琛一直喜欢揽月。
这个答案清晰而明了的出现在了他的心里,不让他逃避,他也没想逃避。
伴随着这个答案的,是一股甜甜的味道。
曾经两个人的针锋相对,是甜的。
曾经剪不断理还乱的流言,是甜的。
曾经她因为他而毅然把门前的婴儿抱进来的时候,是甜的。
甚至,他被她亲手换上纸尿裤,口水控制不住的流出,也是甜的。
曾经给他或有意或无意忽视的东西,只要与她相关,记忆里的一点一滴,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如今想来都是甜蜜。
一股一股的浪花从心底泛出,缠绵而汹涌,让他所有的冷静都溃不成军。
甚至开始感谢脑中的系统,感谢它让他晕倒的地方是她的家门,甚至感谢它,让他变成不能自控的娃娃。
让他,看清自己心底的声音。
婴儿缓缓的地笑开,一层又一层的柔软层层叠叠,从眉梢到眼角,细细绵绵,软软密密,每一寸皆是温柔,甚至头发的每一个弧度,都在表示着自己的喜悦。
………
晚上,系统突然告诉陈煜琛,他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陈煜琛从学习中回过神,声线虽然略微清冷,但以往那种系统不寒而栗的漠然和冷意却是突然消失了。
系统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反应过来了,殷勤的把短信显示他的面前。
系统虽然高深了不止一点,但本质上仍旧属于器械,所需要的能量虽也不太确定,但手机也属于他食谱中的一种,早被他吞噬了,索性,捕捉一个特定的电磁波信号对系统来说简直不能更加容易。
短信是陈父发来的。
没有问他在哪,也没有问他需不需要帮助,只是问他什么时候能够把儿媳妇带回去。
陈家的男人,一旦开窍,从来不需要其他男人来教他如何追到自己的女人,即使那个男人是父亲也不需要。
陈煜琛看到这条信息,就知道这是陈父的试探,试探他和揽月的关系。
“不会很远。”按照原来的思路他仍旧发了过去,只是这次,没有那些似是而非,也没有那些想象中的解释诱导,甚至连揽月如何也没有说,他只是坚定地相信着,他能也一定会带揽月回家。
这边的陈父眯了眯眼,放下手机,看样子,他是真的要有儿媳妇了。
要不要,给陈妈妈说一声?
陈父没有再发过来信息,陈煜琛闭着眼睛,嘴角最挑起了弧度。
他是在笑自己,笑自己自欺欺人,笑自己当局者迷。
之前他想到了所有,想到揽月帮他请假会引发的一系列事情,甚至连自己父亲的反应也都计算在内,但唯独忘了一个特别明显的漏洞…………以后他恢复了应该怎么解释他和揽月从没有关系的问题。
大概他从潜意识里就排斥这个问题,刻意忽略了他和揽月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婴儿抬起头看了看睡着的女人,漆黑的眼神闪闪发亮。
…………
第二天,揽月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婴儿脑袋埋在自己怀里,似乎是不经意,两个小手已经透过衣领,放在白嫩的两团上。
时不时的还会动上一动。
把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揽月坐起身来,顺滑的头发披散在背部,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去了浴室。
今天的宝宝醒的挺晚。
…………
大概是宝宝和她越来越熟了。
揽月一只手拿着苹果啃咬着,把吃完了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洗了把手,笑着向坐在地毯上的宝宝走去。
这地毯就是揽月买的那一个,据说特别适合小孩子学习爬行和走路,揽月倒是认为比较适合他和宝宝两个在上面玩乐。
坐在地毯上玩着自己手指的婴儿看到揽月过来,乌溜溜的眼神里就露出笑意,自己支撑着双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上的肉肉也晃了晃。
他的小腿还有些没力气,这一段路走的摇摇晃晃,却很是沉稳,累了就时不时的停一停,安安稳稳的走到了最后,一把扑进了正在等待的揽月怀里。
“亲!”婴儿抬起头,小手抱住她的脖子,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期待,甚至已经侧过脸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亲亲。
揽月:……
你看,越来越热情了。
果然,大概真的婴儿和她越来越熟悉了。
不过揽月倒是高兴,自己养大的婴儿和自己亲昵如何会不高兴,她如他所愿的亲了亲面前的脸蛋,甚至又在额头上亲了一个,大力的夸赞他,“宝宝真棒!”
“姐姐最爱你了!”
婴儿蹬了蹬腿,小手有力的挥了挥,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雀跃,他把脸蛋凑过来,在揽月的脸上涂了一脸口水,“棒!亲!”
揽月淡定的擦掉脸上的口水,抱住怀里的婴儿。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涂了一脸口水了,毕竟,宝宝那么喜欢她。
唇角亮晶晶的水光被忽略了。
两个人再次玩了几次这个游戏,婴儿才满意的放过了在揽月脸上涂口水。
………
睡过午觉醒来,空气里的热度已经消散了不少。
空气中的躁动也慢慢平复下来。
揽月抱着怀里的婴儿躺在摇椅上,拿出一本寓言书读着。
“从前,有个放羊娃,每天都去山上放羊。
一天,他觉得十分无聊,就想了个捉弄大家寻开心的主意。他向着山下正在种田的农夫们大声喊:“狼来了!狼来了!救命啊!”
………”
轻轻缓缓的声音如同流水,潺潺流淌。
婴儿被揽月抱在怀里,沉浸在这种嗓音之中。
“宝宝,你觉得放羊娃做的对吗?”一个故事讲完了,揽月问婴儿。
“不。”婴儿很乖的回答,趴在女人的身上耳尖有些红,不经意的动一动脑袋。
他的脑袋就放在揽月的胸上,软软的两团就在自己的脑袋下面,他的脸蛋动一下,似乎就会蹭的它们晃一晃。
“为什么呢?”揽月亲了他一口。
“…”婴儿双手撑起来身子,抬起脑袋,葡萄似的眼珠子盯着揽月,澄澈的眼底似乎能映出世界上所有的尘埃。
“不骗……月月。”似乎胳膊有些软,婴儿支撑的小手换了换地方,不经意的抬起手,又落到两团白嫩之上,不动声色的按了按。
看着婴儿无辜的眼神,揽月再次把奇怪的感觉扔进心底,亲了他一口,“叫姐姐。”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