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万寿无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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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挚画了画地图上的门牌,“愁的是,这伙人没留下什么讯息,第一批被偷走的狗很有可能已经运出去了,治安队再抓不到,诸云的狗就可以申请濒危保护动物了。”
“我的天,这么严重。”周顶天也没心情闲话了,凑过来看沈挚手中的全市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点状分布,有些地方疏有些地方密。
“我看着怎么一点头绪也没有啊。”周顶天迷茫的挠挠头,“哪里都有啊。”
“这个密集的地方是西郊公园,这边密集的是人民广场,都是遛狗人多的地方,每天傍晚的时候尤其集中,老头老太太,或者是下班了的夫妻俩。”
沈挚揉了揉下巴,“立案之后城南北的高速通道又加紧了严查,应该不存在蒙混出去的情况,但是家犬失踪的报案还在增加,就说明偷狗贼把犬只藏在了市里。”
“卧草,胆子也太大了吧,几百只大大小小的狗啊,这些人把它们藏在什么地方?”周顶天开始冥思苦想,“这么多狗,叫起来肯定很吵,人少的小区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吧?”
“菜市场?花鸟市场?”
沈挚拿黑笔画了几个叉,“诸云的犬市就那么两个,都是有工商登记的商户,谁家多出那么些狗来,不是更显眼?”
“菜市场人来人往,不好藏匿。”
这么一说,周顶天更没想法了,他随便找了个马路牙子一屁股坐下,把袖子挽起来擦额头上的汗,“不行了,这么些狗,叫我们上哪找?”
沈挚也跟着他坐下来,两个大老爷们就这么狼狈的坐在路边,喝着手里的廉价矿泉水。
周顶天休息了会,埋着头喘息,忽然又动了动,往另一侧挪了几屁股的距离,沈挚耷拉眼皮瞥他一眼,“你干嘛……”
“不知道什么东西,好臭的说。”他挥挥手,两条腿往前伸开,正闭着眼惬意呢,忽然感觉有人踹了他几脚。
“怎么、怎么了?!”周顶天猛地跳起来。
“气味啊!那么多狗,就算都是勤洗澡的家犬宠物,上百只凑在一起,那会是什么味道?”
“养殖场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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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辆警车停在一间灰色的厂房外面,警灯一闪一闪的亮着。
“警官,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家原本是养鸡的,后来不是禽流感嘛,这就给关停的,后来这厂房就一直闲置着,我真不知道他们把这么多狗藏在这。”
“我真不知道啊,你们也明鉴啊。”
周顶天和沈挚站在一起,旁边还有十几个治安大队的警员,他们面前是一排排拴着号码和品种的犬只,大部分是昏迷状态,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药,一动不动的。
而有些体力好的醒转过来了,也很害怕的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这里的钥匙呢?”沈挚问。
那厂长面色有点尴尬,“我当时想着也没人会来偷一个空荡荡的养鸡场,所以就锁了大门而已……”
“钥匙呢?”
“沈队,大门的锁是被撬开的,里面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锁门。”周顶天插嘴道。
“所以他们是早就看准了这间为偷狗量身打造的作案场地,万一东窗事发,还能推到老板身上。”他哼了声,“想的倒挺美的。”
“接下来查监控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沈挚说,治安大队几人点头,“放心吧。”
他们出来的时候,周顶天还颇为得意,“沈队你说,这次抓到狗算我功不可没吧?要不是有我那句好臭,你能有灵感?”
沈挚白他一眼,揽住肩膀两人挨着走,“你那句好臭简直就是点睛之笔,来来,为了让你更有灵感,能破更多的大案子,我觉得你花钱请客吃个晚饭是很不错的决定。”
“不带这样的……”
两人在路边的小摊子吃面条,一人一瓶啤酒就可以解决,周顶天扒了几筷子,见沈挚吧唧吧唧点着手机,看那绿色的好像是微信界面。
“说起来你今天晚上不去接女朋友吃饭?馒馒小美女你舍得她一个人吗?”周顶天促狭的笑笑,沈挚一愣,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
“她今天晚上出去找朋友了,我一会去接她回家。”虽然是舍不得的,但是粘太紧让人讨厌了怎么办?
“噢……”周顶天拖长了尾音,“这恋爱的酸臭味真真够大的……”
两人吃完出来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遇见了一个蹲在路边喂野猫的人,作少年打扮,整个人好像要埋到黑暗里去了。
“咦,这家伙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周顶天忽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但是又想不起来,这就很奇怪了。
沈挚看了一眼,凸!又是那个傻子猎人!
☆、chapter47
两个人; 一只猫,站在昏暗的路灯下面。
灯泡偶尔发出‘滋滋…’的声响; 沈挚看了眼蹲在对面马路边打蚊子的周顶天; 骂骂咧咧的; 后来干脆点着香烟抽了起来。
相里飞白在沈挚旁边低头逗猫,野猫性情狡诈; 等到他手心的小鱼骨头吃完了; 它闻了闻,毫不留恋的飞快跑了。
少年顺着黄□□尾巴消失的地方看了眼; “上次你给的钱,我没有说谢谢。”
沈挚偏头瞅他; “我不是白给你的,你不用跟我道谢。”
少年波澜不惊的死鱼眼瞥了他一眼; “我没打算说谢谢。”
沈挚:“……”
“那你是来干嘛?!”他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头; 发出轻微撞击的声音。
“诸云这个小城; 聚集了这么多数量的血族,这太不寻常了; 其中大部分的目标竟然是你家那个女性血族,她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相里飞白拍拍手心里的骨头碎。
“所以我想留着她,我就可以找出这个秘密; 揪出那些黑派的源头。”
“爷爷一直都说; 吸血鬼是邪恶的生物; 猎人的天职就是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才好; 决不能允许和任何吸血鬼扯上关系; 那会让猎人堕落。”少年抬头望了望天,“但是我现在是在和你合作,你不是猎人,大概不算违背约定吧。”
听到这话,沈挚才正眼瞧这个打扮寒酸,穷困潦倒的少年,“他们都说猎人是顽固不化的人群,希望你不是。”
“我不管别的血族如何,我只知道要伤害馒馒的,都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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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办公室。
“你是认真的?”
范幼辰眉头紧皱,“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你要知道,血族的结婚请求提交了就是一辈子,没有后悔药吃的。而且他也会受到白派的监管,如果将秘密泄露出去,会是怎样的后果我也不清楚。”
馒馒用手指缠着自己耳朵旁边的小麻花辫,这是沈挚早上情动一时兴起帮她绑的,现在看看真的是幼稚到吓人。
“你的这个假设不存在。”她笑了笑,“血族结婚率低是出了名的,但是离婚率也是一样的低。我们对相伴一生的定义和人类不一样。”
“你不觉得我来到这里和你说这些时,就是以百分之百相信沈挚为前提的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她能从范幼辰眼中看到明显的不认同、失望,和别的情绪,但她没有说破。
忽然有人敲门,“那个,范医生在吗?”
一个小姑娘探头探脑的走进来,在看到馒馒以后脸色明显一变,“抱歉,你有客人在啊。”
馒馒识趣的站起身来,看对面范幼辰欲言又止,“我正准备走,你进来吧。”
周璐看他们两个的反应有点怯怯的,“抱歉范医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要不我先出去……”
“不需要了。”范幼辰也站起来,他脸色有点冷的打开办公室大门,“馒馒,你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负责,作为你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未来不要后悔。”
馒馒看了眼他,“我不会后悔的。”
周璐望着她背影越走越远,小只而坚定的一步一步,好像永远不会回头,“这女孩是谁?好帅气。”
范幼辰面无表情,“是一个心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女人。”
周璐抿嘴一笑,“我倒觉得这颗石头,已经在缝隙里生了莲花。”因为她眼光是那么温柔,暖洋洋的叫人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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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小区…沈挚家
电视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大群羊追着只狼跑过,发出吵闹到恐怖的笑声。
馒馒刚洗完澡,穿着鹅黄色的睡裙坐在书桌前,面前是摊开的纸笔。她聚精会神的用铅笔刷刷刷的在纸上描画起来,旁边的水杯充当镇纸,也像模像样的。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唯有耳畔潮湿的发丝,轻轻滑落下来。
“头发不吹干会生病的,你是小孩子吗?”眼前一黑,一只手忽然探过来,拿着条毛巾就包住了她整个脑袋。
馒馒从毛巾缝隙里抬起头,看他忍着笑意替她揉搓半湿的头发,脑袋随着他的动作前前后后的晃动,却严肃的板着张小脸。
“我不是小孩子了,血族不会生病的。”馒馒伸手勾住他t恤领口,把他往下拉,沈挚顺从的弯腰靠近了她。
他掀起盖在她头上的大毛巾,把脑袋伸了进去。
他用大掌拢住她脑后,另一只手拨开她面颊上凌乱的发丝,用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眼眶,“你的眼睛真好看。”像红宝石。
闭着眼睛亲吻的时候,沈挚在想,有的人喜欢用水果和鲜花来形容女朋友,有的似玫瑰花,有的似草莓,不过我的小馒头大概是……牛奶冰淇淋味道的。
他嘴唇含着、不停吮吸着两片微凉的柔软,感觉她的舌头也探过来,像一条迟疑的小蛇,津液交换着,他自己率先控制不住。
如同在悬崖边刹车勒马,沈挚像触电一样猛地离开她,掩饰性的咳嗽两声。馒馒带着笑意瞅了眼他红起来的脸颊,自己揪了毛巾擦头发。
捅破那层窗户纸以后,他和馒馒之间似乎比之前还要暧昧,毕竟是做过深入交流的事的,彼此的关系已经不同。
那种羞羞的事情,她不说,他也不敢大刺刺就凑上去。如果被以为是下流的人,被讨厌了怎么办。
沈挚自己胡思乱想着,看她又重新拿起笔,在铅画纸上刷刷刷的描,动作熟练而迅速。
他好奇的凑过去,见上面是一个男人的大头肖像,三十岁左右年级,长的国字脸很周正,问题是特么的竟然还有点帅气!
“你在画谁?不是,你竟然还会素描?”他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这个动作需要沈挚整个弯腰下来,他两个手撑在桌沿,不给她施加压力。
馒馒呼呼吹了两口铅笔粉末,“这很容易。”偏头看沈挚表情别扭,笑了下,“不用紧张,这不是我的什么人。”
“他就是现在华夏仅存的最后一位亲王级血族,赵荔伯,我曾见过他的黑白照片,大概是长这个样子。”
画上的男人表情严谨,但是微细长的眼尾,就觉得似乎有些坏心思。
“他的信息是绝密的,白派调不到,与其说绝密不如说是根本没有,所以我想人类的公安系统大概能查出什么线索?我想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沈挚看她语气严肃,也收了原本吃味的心思,“他就是要加害你的元凶?”
“只是可能而已,毕竟他的地位就相当于古时候的皇帝。”
沈挚将画卷起来收好,淡淡道,“只要他在华夏生活,就有迹可循,人绝不可能彻底消失。”
闻此,馒馒忍不住撑着脑袋看他,此刻那一脸自信的表情,真的诱人。
他瞧她的表情还以为是害怕了,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上翘起来的呆毛,“别怕,我和你在一起。”语气又变回哄小孩了。
馒馒没有反驳,就这么享受他给予的关怀,有点像家人有点像爱人,也挺好的。
“不过,这个也可以给我画一幅吗?”沈挚指了指怀里的画卷,“就这样的人像。”
“你想要这个?”馒馒爽快的又拿了一张纸出来,“素描很容易,不过没有灵魂。其实我擅长的是国画,下次给你好好画一幅。”
沈挚拖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枕着下巴看她磨铅笔的样子,动作利索,有和外表不符的成熟,“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好厉害,我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
他眼光爱慕,不自觉的就说一些可以逗她开心的话,只要馒馒笑一笑,这家伙就能美上一会。
“之前需要将城市里黑派的信息记录整合,但他们很难抓,我就只能先把肖像画下来,再一点点搜罗。其实基本上每一个白派都会素描,这算是基本功了。”
她将需要的几种色号的铅笔依次放好,“国画的话算是兴趣爱好吧,从我记事的时候似乎就会了。”
听她这么说,沈挚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那你是从七八岁就开始学国画了?我记得你今年才十八岁。”
馒馒:……
“你就当我十八岁吧。”她努了努嘴,沈挚有点摸不着头脑,说错话了吗?
他凑过去搂她的肩膀,把下巴搁在她颈窝,“馒馒……”
“不是要画画吗,去对面沙发上坐好,不许笑。”馒馒推开他,扭过了头。
沈挚暗叹一声不妙,又不敢太死皮赖脸的惹怒她,只好乖乖走了过去正襟危坐,两个手放在膝盖上,像小学生的坐姿一样。
“换个动作啊,表情别那么僵硬。”馒馒看他那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没有画过肖像?”
“没有,你是第一个。”沈挚侧过了身,两条腿分开一些,手握拳放在太阳穴旁边,作半躺状,“现在怎么样?”
馒馒摇摇头,他又换了个搞笑的姿势,“那这样呢?”
她两手托着下颌,瞧他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与其说是准备摆姿势画画,不如说是在逗她笑。
沈挚正绞尽脑汁扮小丑呢,面前的姑娘却还是板着张脸,好像他真的成了个小丑。
果然这种搞笑的活就是比较适合周顶天:…(
“把衣服脱了吧。”馒馒忽然说,他身体一楞。
“你站起来,见过那些希腊雕塑吧,模仿一下他们的动作,我给你画一个半身的。”馒馒叹了口气,低头比了下大致长宽,“很快就好的,不用紧张。”
过了一会听到衣服窸窸窣窣声音了,她抬起头,这回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