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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63部分

小说: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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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彧也跟着萧景姒,乖乖行小辈礼。
  “梨花过来。”楚牧把梨花唤过来,又把手里的桃花抱正了,让两个孩子瞧瞧父亲母亲。
  萧景姒张开手,桃花眨巴眨巴眼,也不认生,就扑过去了,萧景姒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微微蹲下,将声音放得很轻,她说:“梨花,我是娘亲。”
  语气柔软,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一年未见,对两个孩子,她终究觉得亏欠了。
  “梨花认得娘亲。”
  小孩子,奶声奶气,只是那双漆黑的瞳子,有着这个年纪没有的深沉与内敛,他乖乖作了个揖,说:“梨花见过父亲母亲。”
  小孩子脸上,难得有了笑。
  萧景姒笑,笑着红了眼眶,摸摸他的脸:“对不起,娘亲回来晚了。”
  小人儿认真地摇头:“不晚,梨花没有等很久。”他都知道的,北赢来的信他都会看,知道娘亲不是不来看他们,是在受苦,梨花伸手,抓住了萧景姒的袖子,“娘亲,妹妹还不说话,我替妹妹说,娘亲回来了就好。”
  她家宝宝,乖巧懂事极了,一身小红衣,因为欢喜。
  萧景姒忍不住想亲近,凑过去亲了亲梨花的脸:“乖。”
  怀里的桃花跟着学舌:“乖!乖!”她乐得直蹬腿,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梨花:“……”红了脸,很开心地笑了。
  娘亲亲了他!
  杏花:“……”黑了脸,很不爽地沉了脸。
  他女人亲了别人!
  楚彧把萧景姒累着,把她手里的桃花抱过去,才刚接过去,就愣了一下,然后冷脸看梨花:“楚猫妖,你怎么把妹妹喂得这么胖。”
  楚猫妖:“……”这个名字,听一次他不爽一次。
  顿时,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两双极其相似的眸子,连眼神都一模一样,当然,不是父子情深,是两相不爽。
  正是这时候,楚彧怀里的桃花瘪瘪嘴,扯开嗓子就嚎:“哇——”
  为什么哭?
  当然要哭!自从六个月的时候,温伯侯来府上看望两个孩子,随口说了句桃花真胖,然后那天,楚牧就把桃花的酥糖收了,她怎么哭都没给她吃。后来,听到胖这个词,桃花就哭,她的酥糖……
  楚彧懵了,手都僵了,又不大会抱孩子,软软小小的一团,他生怕给他碰坏了,动都不敢动。
  “别、别哭了。”
  除了哄萧景姒,楚彧哪里会哄人,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别哭别哭,桃花才不领情,可劲儿可劲儿的哭,小鼻子哭得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小奶娃娃生得像极了萧景姒,她一哭,楚彧心肝儿都疼,大抵这便是血溶于水,分明才第一次见,却能牵扯动筋骨。
  “宝宝,别哭别哭。”楚彧耐心极好,小心地抱着,左右晃着,哄她。
  桃花就要哭,伤心欲绝。
  梨花看不过去,忙帮着哄:“妹妹不胖,妹妹别哭了,我们去吃糖。”
  一听吃糖,桃花就停了一下,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哥哥,继续掉金豆子。
  然后父子俩哄桃花去了,怎么哄,用吃的呀!嗓子的忧伤只需要一颗糖。
  萧景姒要去秦臻府上,杏花梨花两只本也想跟着去,可桃花不肯,一手抱着一个,要左边喂一颗,右边喂一颗,左右开弓着吃。
  好幸福呀,好多糖~
  桃花笑开了花,杏花梨花两只满脸担忧地看着萧景姒出门。
  天色不晚,月上楼阁,景色很好,圆圆的一轮月,杏黄色的暖光,朦朦胧胧地笼着夜色。
  将军府搬到了左相府隔壁,离钦南王府不远,萧景姒独自打着灯,走得很慢,古昔走在后面,走路有些微跛,一前一后两道身影。
  萧景姒走到门口,提了提手里的灯,笑着看着门口:“这么大风,怎么站在门口。”
  秦臻还有宝德,便站在门口,大门开着,一眼可以看到里面的布景,与当年的卫平侯府一模一样。
  秦臻性子固执,不论搬了多少次府邸,也是最初的模样,他曾说过,兜兜转转,这样才不会迷路。
  兜兜转转,她都会回来,卫平侯府萧景姒。
  秦臻说:“听到声音便出来了。”她模样变了些,与以前**分相似,神色与笑起来的样子,没有变,一头魔发,倒像她刚及笄时的样子。
  他方说完,洪宝德便拆穿了,笑着打趣:“秦臻,你何时学会睁眼说瞎话了?”她眯着眼笑,毫不留情地拆秦臻的台,说,“景姒,秦臻他从早上就站着里等了,整整,”算了算,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站了足足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那便是从辰时开始等。
  萧景姒笑,将灯笼递给了章周,走上台阶,对秦臻说:“怪我,回来晚了。”
  太晚了,他都老了。
  她看见了,秦臻微微斑白的两鬓,容颜未老,却已沧桑。
  怪她,让他牵挂。
  秦臻点头,一脸严肃:“嗯,怪你。”他走过去,抱住她,轻叹了一声,“以后别这么吓我。”
  萧景姒点头:“好。”
  他抱着她的手,在颤抖。
  从她长大后,秦臻便没有再抱过她了,他以为她长大了,竟不知抱在怀里还是如此瘦弱,小小的,像个没长大的姑娘。
  他松手,领着她进屋,说:“你一年没有回来,我酿的酒堆了很多,今晚陪我喝两杯。”
  萧景姒应:“好,不醉不归。”
  秦臻笑,还是这么贪杯呢。
  她笑着,眼睛有些红,却一直明眸皓齿地笑,眼里有欢喜,也有怅然后的安定与坦然。
  兜兜转转,她回了家,不问路途坚信,没有虚与委蛇,也不嘘寒问暖,他备了她最爱的酒,一直等她归来,便够了。
  洪宝德抹了一把眼泪,心酸酸的,扯了扯嘴,笑了,说:“古昔,你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秦臻与萧景姒回头,对他招招手。
  他愣了一下:“噢。”然后颠颠跛跛地进了屋。
  关了门,灯火阑珊,照着来时路,将军府的常青树,一枝绿枝出墙来,月光落下淡淡的光,影子都是温柔的。
  屋里,传来女人与小孩的声音,言笑晏晏。
  洪宝德哄着怀里的孩子:“秦宝,秦宝,喊姑姑。”
  一岁大的孩子,也不怕生,欢腾地扭开扭去,学着喊“嘟……嘟……”
  嗯,不是太标准,差强人意。
  洪宝德坚持不懈地教:“是姑姑。”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来,“姑——姑——”
  秦宝嚷嚷:“嘟——嘟——”
  洪宝德:“……”放弃了,不是谁家小孩都能像梨花那样,一岁的时候就能文能武,识文断字。
  萧景姒笑,将手上翠绿的玉珠子,挂在了秦宝脖子上。
  “嘟嘟!”
  “嘟嘟!”
  “嘟嘟!”
  秦宝猛地扎进萧景姒怀里,嘟嘟个不停。
  洪宝德汗颜,她家这小子,看脸吧。
  萧景姒在将军府留膳,楚彧和梨花在家里带桃花妹妹,父子俩一大一小,嗯,气氛不算融洽。
  因为梨花有点嫌弃他父亲笨手笨脚。
  “父亲,妹妹还小,你要捏碎了喂她吃。”
  楚彧拿着一大块桂花酥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捏碎,一点一点喂给桃花吃,桃花吃不够,张着嘴巴还要还要,梨花搬了个小椅子在看。
  过了一会儿……
  “父亲,妹妹好动,不能把她放在椅子上,会摔下来的。”
  楚彧赶紧把桃花抱起来,水也不倒了。
  “父亲,这个时辰,妹妹要睡觉了。”
  楚彧抱桃花去了榻上。
  “父亲,妹妹喜欢侧着睡。”
  楚彧把桃花翻过来。
  “父亲,你要哄妹妹睡。”
  哄?楚彧拍拍她的被,说睡吧,他都是这么哄阿娆的。
  “你要拍她的背,不能太重,要轻轻地拍。”
  楚彧的手僵在那里,桃花扯着他的袖子,咿咿呀呀一点要睡的意思都没有。
  梨花手脚并用,爬上了榻:“父亲,让我来吧。”
  楚彧:“……”
  梨花直接把桃花抱到里侧,脱了她的小衣裳,让她枕在自己的小胳膊上,用另一只手拍桃花的背。
  这一幕,刺痛楚彧的眼了:“楚猫妖。”声调提了提。
  楚猫妖转过头:“父亲请说。”
  “你在炫耀?”
  楚猫妖面不改色,用那奶声奶气的调调,说:“不是,父亲您一年都没来看过我和妹妹,不知道怎么照顾妹妹也在情理之间。”
  他特别强调了一年。
  楚彧:“……”
  擦,他家猫崽子真早熟,居然还会记仇!
  楚彧想了想自己一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哦,在盘算着怎么搞死他亲生父亲的那个原配,因为那个女人老是找他母亲沙华的麻烦。
  这么一想,楚彧也见怪不怪了,他的种,变态一点也正常。
  “我先带妹妹睡觉,外面有祖父找来的育儿孤本,父亲有空可以看看。”梨花说完了,就转过身去,给了他父亲一个后脑勺。
  楚彧:“……”这只猫妖!
  果然,猫崽子生出来就是来给他添堵的!楚彧烦躁地去看育儿孤本了。
  一个时辰之后,窗外更声响,萧景姒还没回来。
  楚彧问:“回来了没有?”
  菁华菁云舟车劳顿,都去歇息了,华支这个大管家就亲自来世子院守夜了,回话说:“还没。”
  没隔了一小会儿,楚彧翻了两页手里的育儿经,又问:“回来了吗?”他心不在焉,记挂着萧景姒,看不进去。
  华支回:“还没呢?”
  又过了一小会儿。
  “还没回来?”楚彧已经有些烦躁了,脸色不大好,拧着眉头,不知道是不是想摔杯子了,目光浮动,
  华支在门口,扶了扶额:“还没回来呢。”他特地补充了一句,“要是女帝陛下回了,会来禀报的。”
  楚彧追着问:“什么时辰了?”
  “刚过了戌时。”还早。
  楚彧慌了,摔了书就起身:“这么晚了怎还不回来。”他推开门出去,很焦急地说,“去安排马车,我要去接阿娆。”
  华支摇头,诶,真是一小会儿也离不得!他赶紧去安排。
  不过,时间赶得巧,楚彧刚出王府的门,将军府的马车便停在了府外,秦臻先下来,然后洪宝德扶着萧景姒,踉踉跄跄地下马车。
  她醉了,靠着洪宝德,摇摇晃晃,醉眼迷离地看着楚彧。
  扑面而来的酒香气,夹杂着淡淡花香。
  楚彧脸色很不好看,望向秦臻:“你给她喝了多少酒?”
  秦臻道:“四坛。”
  她酒量不浅,只是变成琉璃虎之后,便算不上好,只能浅酌。
  楚彧心疼萧景姒,有些不满:“真是胡来。”
  秦臻目光淡淡,神色无常:“花酿的酒,不伤身,她想喝便由她喝了。”
  楚彧也不好再说什么,将萧景姒从洪宝德那里抱过来,扶着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
  “阿娆。”
  “阿娆。”
  萧景姒睁开眼,水汽氤氲的,还有些迷糊:“嗯?”她困,窝在楚彧肩上睡觉。
  深春夜里寒凉,楚彧担心她会受凉,喊了她几句,轻声哄:“先别睡,我抱你进去睡。”
  她睁开了眼,清醒了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伸出手抱住楚彧的脖子:“楚彧。”
  “是我。”
  她便又不说话了,对着楚彧笑笑,用脸蹭蹭她的胸口,裙摆下,白色的小尾巴出来了。
  楚彧立马解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打横抱起:“我先带她进去了,不送。”
  “北赢的事,”
  秦臻的话还没说完,楚彧顿住了,回头。
  他问:“能保证不会有第二次吗?”语气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楚彧。
  楚彧没有犹豫,重重点头:“能。”他语气坚定,字字铿锵,“我用我的命向你保证。”
  秦臻点了点头,便什么都不说了。
  他不问,为何她会被人谋害,为何会死而复生,为何会变了模样,为何会和楚彧一样,变成了……妖,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好,只要她以后都好。
  转身,秦臻往钦南王府外走。
  洪宝德招呼了一句:“景姒,我们回去了。”
  她迷迷蒙蒙的眼,睁开一丝丝,嘟哝着说:“舅舅,宝德,明日我要去河边扑蝶,不想练剑,你们要帮我瞒着外公,便说我去同卫林叔叔学下棋了。”
  然后,她便又睡去了。
  楚彧抱着她进屋了。
  洪宝德站在马车旁,失笑,方才景姒的醉话,是儿时的事,突然就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估计是景姒醉了,梦到小时候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洪宝德想了想,“好久以前,我都不大记得。”
  秦臻上了马车:“景姒八岁那年。”
  她诧异:“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那时候他也还小。
  秦臻顿了一下,有些怅然若失:“她很少喊我舅舅。”所以,都记得。
  这是八岁那年的事,那时候,卫平侯管她管很严,她未经世事,是个调皮的孩子。
  因为有求于秦臻,便会喊他舅舅。
  那日,她便是想偷懒,便说脑子混沌,不舒服,说:舅舅,宝德,明日我要去河边扑蝶,不想练剑,你们要帮我瞒着外公,便说我去同卫林叔叔学下棋了。
  她嘴里的那位卫林叔叔,是紫湘的父亲,早几年过世了,她认识紫湘早,便是学棋的时候。
  不知道,她梦里还梦了什么。
  楚彧将她放在了榻上,她眉头紧皱,眼角有盈盈水光,楚彧亲了亲她的眼睛,起身去倒了一杯方才准备好的醒酒茶,一口一口喂给她喝。
  她乖得不得了,不哭不闹,张嘴吞咽,完了还舔了舔自己的唇,又舔了舔楚彧的唇,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眼眸眯成弯弯的一条小缝。
  她心血来潮似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软绵绵地一直一直喊他,特别眷恋,特别粘人。
  “楚彧。”
  “嗯。”
  “楚彧。”
  “嗯。”
  她不厌其烦,笑着念他,一遍一遍,他应她,耐心很好。
  也不知酒醒了没醒,迷迷蒙蒙的眼睛好像还有几分醉意,也有几分笑意,继续念他的名字,痴痴缠缠没完没了。
  “楚彧。”
  “嗯。”
  “楚彧楚彧。”
  楚彧失笑,啄了啄她的唇:“阿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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