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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9部分

小说: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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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寝殿门外,菁华轻轻扣了扣门,里头并无回应,便唤了一声。
  “世子。”
  还是没有动静,想必世子爷还未睡醒,菁华又唤了一声:“世子。”
  随即,有一个字砸出来:“滚。”
  声音浓浓的惺忪睡意,偏生一股火气很大。
  没睡饱的猫,就是这般暴躁易怒,菁华见怪不怪,还欲上前,萧景姒摇头,压低声音说:“罢了,我改日再来。”
  转身,萧景姒沿路折回,方走进杏林,便听见一声撞门响。
  “阿娆!”
  她回头,便看见楚彧,墨发凌乱,衣襟不整,寝衣的领口松松垮垮的,脚下,未穿鞋袜。
  菁华摇头,他叫了几声,世子爷只道滚,国师大人一开口,此等反应,四个字:召之即来。
  “阿娆。”
  楚彧光着脚,跑到萧景姒跟前,眼巴巴地看她,生怕她走了。
  这眼神,紫湘觉着与杏花,有些神似。
  “地上凉,你先更衣。”
  楚彧不动,似在权衡。
  萧景姒又道:“我不走。”
  他心情愉悦:“好。”
  然后楚彧走走停停,回头张望几番才回屋里更衣,也不关门,大开着,瞧着外头,也让外头瞧着,有点羞赧,又丝毫不忸怩,倒是萧景姒,转了身过去,非礼勿视。
  楚彧有点不开心,阿娆都不想看他的身子,他闷着头穿戴好,就又跑回萧景姒身边去了,问她要不要喝茶,要不要用膳,要不要一起去亭子里坐坐。
  萧景姒一一点头:“我扰你睡觉了。”他眼底有些青黛,似是没睡好。
  楚彧用袖子擦了擦观景亭里的石凳,让她坐下,自己挨着她坐:“没有,我现在一点都不困。”怎么会困呢,阿娆来了他好开心好开心,唇角一直挂着笑,楚彧有些期许地看着她,“你是来找我的吗?”
  她说是,又问:“凤仪公主,你打算如何?”
  楚彧嘴角一抿,不开心了,阿娆居然是为了别的不相干的人来找他,还是乖乖回答:“扔进宫里,让凤旭处置。”
  “也好。”
  敏王与太子先后打赵晗的主意,她只要不蠢,自是能知晓豺狼虎豹是何人,既目的已达成,这麻烦自然也要甩出去。
  添了新茶,楚彧又吩咐下人将点心端来,也不让旁人近身,自己给萧景姒沏茶。
  她饮了一口,突然问道:“之前那只猫儿呢?”
  楚彧添茶的动作一顿:“病了。”口吻理所当然,丝毫不见心虚,他补充,“病得很重,很长时间都不能出来见风。”
  萧景姒听闻,眉头一皱。
  楚彧看她皱眉,便也跟着不快,放下茶壶,他似试探,似好奇:“现在这只猫儿不好吗?”
  “很好。”
  萧景姒回得很快,对此,楚彧心情大好,看吧,阿娆还是喜欢他的。
  他回:“自然,它是最好看的。”
  萧景姒不置可否。
  楚彧又补充:“毛很白。”语气很是骄傲,“抱起来也很暖。”
  萧景姒一一点头,浅笑不语。
  他重点补充:“叫起来也最好听。”
  “……”来自知情人菁华的无语望天,这般自卖自夸,他几十年也见所未见。
  对于最后一点,萧景姒有些怔愣,楚彧凑过去:“阿娆你说是不是?它是不是叫得也好听。”
  萧景姒迟疑片刻:“好像是。”
  对此,紫湘总觉得以上对白,有哪里不对劲,直觉常山世子像在邀宠。
  楚彧就顺着萧景姒的话,问:“那你是不是更喜欢它?”
  眨巴着一双小麋鹿似的眼,又像折射出水光的清澈湖面,里面满载期待都显而易见。
  紫湘这下确认了,常山世子就是在邀宠,为杏花邀宠。
  萧景姒点头,顺他的意:“是。”
  这下,楚彧心情愉悦得不得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理所当然地道,“毕竟它生得最美。”
  整个北赢,便没有哪只妖会比他好看了。
  菁华瞟了一眼,看看世子爷的猫尾巴有没有翘上天去!
  钦南王府里头,是阳光明媚,相谈甚欢,且再说这怡亲王府,可就没那么万里无云了。
  尤其是府里的万管事,是愁得抬头纹都深了几道。
  “王爷,您的伤,”万管事苦口婆心,“还是让老奴去宫里给您传太医吧。”
  两顿板子,六十大板,皇帝下得令,可不是走走阵势,这臀部的伤,不用看也知道,偏生都两天了,王爷也不让人近身伺候。
  “不必。”凤朝九趴在榻上,振振有词,“本王私密之处,怎可让人看了去。”
  诶!这身娇贵挑剔的毛病,全是跟常山世子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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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的自恋得了我的真传

  ☆、第五十六章:又不是没看过

  诶!这身娇贵挑剔的毛病,全是跟常山世子学的。
  万管事可是没了办法,急得不得了:“那您的伤可怎生是好?这暑日刚过不久,最是容易伤风感染,若是伤口化了脓,王爷您的”管事换了口气,好说歹说,“虽说是那等地方,留了疤也不好啊,王爷,让老奴给你上些药吧。”
  凤朝九摆摆手,不以为然:“放那里,本王自己来。”
  万管事是操碎了心:“您自己怎么成,要是,”
  这时,门外侍人来禀报:“王爷,宫里的贵妃娘娘来了。”
  贵妃娘娘?万管事愣住,见自家王爷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嘶!”
  这实打实一坐,简直火上浇油,疼得凤朝九俊脸一皱,脸都白了!
  万管事赶紧上前去扶:“王爷,你当心着点。”至于吗,不就是贵妃娘娘,瞧这激动的。
  凤朝九侧了侧身子,将束发的锦带扯下,又胡乱揉揉额前的发,问万管事:“本王看起来如何?”
  不修边幅,有辱斯文啊。
  万管事掂量着回:“丰、丰神俊朗?”
  凤朝九似乎不太满意如此回答,撑着身子一瘸一拐下床。
  万管事急的呀:“王爷,您这是做什么?你要什么吩咐老奴一声便是了,怎能下床。”
  凤朝九置若罔闻,走过去倒了杯茶,沾湿指尖,随即,对着一张俊郎的脸上,一洒,水露均沾了一番,再扯扯衣襟,揉揉墨发,一番折腾,看起来虚弱狼狈了不少,再往那榻上一躺,那眼神将敛未敛,真真是神似病美人了。
  凤朝九撑着身子,有气无力地抬手:“进来。”
  “”万管事简直看直了眼,目瞪口呆。
  这时,门便推开了,推门之人似乎迟疑不决,好一会儿才见身影。
  这个曾让怡亲王殿下醉生梦死颓废了一个月的女子,自她入宫为妃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踏进怡亲王府的门。
  “老奴见过沈姑娘。”万管事瞧了瞧这两人,将药留下,“王爷的药便放这了?老奴去给姑娘备些膳食送来。”
  稍稍怔忡的沈银桑这才回神,回了一礼:“有劳万管事了。”
  “老奴告退。”
  万管事挥退了侍奉的下人,且顺手将门合上,吩咐人去备膳食,自个守在院子外面,四面张望,手心开始冒汗:皇上的兄弟和皇上的女人啊,好紧张呐。
  屋里,便只剩了二人,沈银桑站在离门不过两三步的距离,隔着远远的距离,不靠近,也不言语。
  凤朝九对她招手:“站那么远作何?过来这里坐。”
  她踌躇了许久,走近了几步,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你身子如何了?伤口严重吗?”
  担心他还离这么远!
  凤朝九掩嘴:“咳咳咳”好一顿撕心裂肺地咳嗽声之后,摆摆手,“无碍。”
  这模样,怎么瞧,都病弱西子。
  纯良温善的沈银桑哪里是凤朝九的对手,这不,轻而易举就让她自责得泫然欲泣:“都是我不好,累得你挨了板子。”眼睛一眨,就要哭的样子。
  凤朝九瞧着她一双梨花带泪的眼,心就软了:“你别哭!我没事,一点小伤死不了。”说着就要起来,身子方一坐直,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这次没装,是真脸都疼白了!
  沈银桑眼一红,想也没想,倾身扶他:“你别动。”红着眼眶,却忍着不掉眼泪,凶他,嗔他,“你怎么还乱动,扯到伤口了怎么办?”
  她还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啊。
  凤朝九失笑,用袖子给她擦红红的眼角:“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他第一次见她时,是在浣纱桥头,她撞到了他马下,他被甩下马背,为了护住了她的背,手臂被桥头的石板擦了一路血迹,那时候,她也是红着眼,叫他不要乱动,然后用女子贴身的绣帕给他包扎,系了很丑很丑的结。
  手上的动作很轻,凤朝九说她:“还这么喜欢哭鼻子。”
  沈银桑怔了一下,傻傻地对上他的眼,许久,才猛地起身,退后了几步。
  凤朝九也不恼,摊摊手,躺回去。
  “药呢?擦了吗?”沈银桑问。
  凤朝九回答得理所当然:“没有,不想擦。”
  “那我唤下人来。”
  赌气似的,他偏生与她对着干:“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身体。”抬抬眸子,有些无赖,“你帮我。”
  沈银桑恼,红着脸:“我、我怎能看你的身体。”
  凤朝九一本正经:“又不是没看过。”
  沈银桑可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哪里有凤朝九这般刀枪不入的脸皮。
  “你”她又羞又恼,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皱着眉叮嘱,“要擦药,不要任性。”
  说罢,她走了,没有再回来,凤朝九想,许是他惹恼她了,确实,她是看过,被他逼的。
  那时候,她剜了守宫砂,被遣送进了冷宫,刀口很深,狠狠一刀,甚至剔了骨,血流不止。
  因为是帝君的弃妃,是右相府的弃子,她因伤口高热不退,却没有一人管她死活,他赶到时,她几乎病得神志不清。
  他吼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伤害你自己?”
  她没有力气回答,躺在榻上,不过几日未见,骨瘦如柴。
  “沈银桑!”他跪到她床榻前,用力抓着她的衣领,理智全无,“你只要摇一下头,即便是众叛亲离受尽天下人唾骂,我也会带你走,颠沛流离也好,亡命天涯也好,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走,就算你舍不得沈家被牵累,我跟我说,你跟我说啊!”
  眼角,滚烫滚烫的眼泪流下来,他突然笑了,松手,死死地盯着她,一件一件地解下自己的衣裳,当着她的面,将自己全部**,眸光,热得灼人:“你不是要毁了自己的名节吗?你不是要留下吗?好,我成全你。”
  他冲她咆哮,“沈银桑,老子的命都可以给你,给你利用我的身体有又怎样?你既然名节都不要了,给了我又怎么样?为什么要作践自己折腾出一身伤!为什么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沉默了很久,抬手:“啪!”
  用尽了力气,打在他脸上,她扬着头,死死咬着牙,平日爱哭的女子,却一滴眼泪也不流。
  “我为什么作践自己,你不知道吗?”
  “我怕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抬手,一下一下打在他脸上,对他歇斯底里地喊:“我怕你怡亲王三个字被写进后宫的秽乱史,怕你被天下臣民诟骂,怕百年之后你凤家子孙戳你的脊梁骨践踏你坟头。”
  打够了,她像抽空了力气,倒在床上,一句话都不再说,转过身去,不肯再看他一眼。
  “听话,把药吃了。”
  只说了这一句话,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好,他转身走出去,在她门外守了一夜,流了一夜的眼泪。
  这一辈子的眼泪,都为这个女子流干了。
  凤朝九躺在床榻上,睁着眼,还是有些酸涩,对门外道:“派人跟着她,别让她落了单。”
  万管事回道:“老奴省得。”
  是夜,酉时已过,城西河畔船泊三两,灯火阑珊,倩影映湖,独立桥头,
  素绸走来,递上御寒的衣裳,道:“小姐,已经过酉时了。”
  苏暮词敛眸,望湖中荡开的涟漪,眼底,微微染凉:“素绸,你说他为什么不来?”
  “素绸愚笨。”
  “再等等吧,等到月儿出来。”她裹紧衣裳,抬头望远处星子,昏昏暗暗的影。
  雾笼云层,云笼月,夜长漫漫空折枝。夜风秋寒来,三两点星,佳人,空守桥头。
  嘎吱
  纸窗被吹开了一条缝,烛火一摇,未灭,信封染了火星,木兰香晕染开。
  这信,是萧景姒问华支讨来的。
  紫湘困顿:“主子,您在做什么?”怎生像在
  萧景姒笑:“我好像在毁尸灭迹。”木兰香的宣旨被燃成了一团灰烬,她笑笑,擦了擦手,“我也不知道我在作何。”
  信上说,酉时,城西河畔,苏暮词留。
  萧景姒轻叹了一声,不知为何,竟做起了这般不磊落的行经,截人信笺,还毁了个干干净净,确实,失了大度。
  紫湘深思了。
  题外话
  不让我虐杏花,那我折磨凤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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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生一窝猫的正确打开方式

  
  紫湘深思了。
  殿门开了一条缝,杏花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挠门:“喵。”
  每每等到夜深,杏花便会寻来寝殿困觉。
  “杏花。”萧景姒招手,“要不要陪我吃杏花糕?”
  杏花三两步就蹦到萧景姒裙边,摇着尾巴扒她的衣衫:“喵。”
  她笑着将着撒娇讨巧的小家伙抱起来,凑近唇,轻轻啄了一下它的脑门:“真乖。”
  杏花愣了一下,然后把脑袋扎进萧景姒怀里,蹭着她胸前,百转千回地叫:“喵~喵~喵~”
  紫湘抖了一下鸡皮疙瘩,我的娘哟,怎叫得这般酥。
  萧景姒不禁轻笑出声,抓着杏花的尾巴把玩,笑眯眯地用脸拱它:“杏花,我若是母猫儿,便嫁于你,给你生一窝猫崽子好不好?”
  古玉一般的眸子骤然亮了,杏花扑到她怀里:“喵!喵!”
  它开心得简直想要飞到月亮上去!
  殿中,嬉闹声许久才停歇,秋夜风凉,天边星子一颗添一颗,更夫打更而过,哦,三更天了。
  “嘎吱——”
  寝殿门轻轻被推开,纤长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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