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魔修那些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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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刚才看到的好像是那人已经死了,可是,还是要确认一下。四下里看看,何贞贞从不远处捡了一根长长的树枝,折掉乱七八糟的细碎断枝,她拿着长树枝慢慢的靠近,伸长手臂用树枝戳了戳那人,道:“喂?你、你还活着没?”想了想这个问题太蠢了,何贞贞换了种问法:“你还好吗?还活着的话你能不能吱个声儿?或者动动手指?”
停下观察一会儿,何贞贞突然发觉怪异之处。
那人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这个毋庸置疑。可是,不管是从树上,还是从…天上,掉下来,总该流个血折个骨头什么的吧?
可是那人一身灰扑扑衣裳干干净净没血迹肢体也没有扭曲啊。
啊啊啊,果然是来考验我的吗?
关注点与众不同的何贞贞马上往灵异方面去想了,想到有可能待会儿就要到手的金手指,何贞贞扔掉树枝,三步做两步来到灰衣人身边,殷勤的把他翻过来,看到那仿佛死不瞑目般大睁的双眼也不害怕了,她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道:“老伯?老伯?你你你、你还活着没?”她后知后觉伸手去试灰衣老伯伯的鼻息,然后确定:这是个死人。
昨天亲手给阿婆换寿衣,把阿婆抱进棺木的何贞贞,已经不那么怕接触死人了。她压抑着激动的忐忑的心情,把这个死了的老伯伯放正在地上,虔诚的对着她想象出来的金手指发放者拜了三拜,道:“相逢即是有缘。既然老天让我在这个时候遇见你,这就是缘分啊。老伯伯我为您念一遍《往生咒》吧,您一路走好啊!”
怀揣着一定要表现出自己的善良、勇敢的何贞贞,双手合十对着老伯伯的尸体跪坐着,开始念经,“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
当一遍《往生咒》念完后,何贞贞暗含期待的目光落在老伯伯身上。
……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情况发生。
何贞贞收起气绥,心道:可能是一遍不够,再多念两遍吧。
于是,她又开始念经。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
……
没有反应。
何贞贞坚定的想:一定是还没把老伯伯安葬了。嗯,现在就挖坑!
说干就干的何贞贞向老伯伯的尸体告一声罪,转头风风火火跑下山,从家里拿来了铁锹,这一来一回是跑的满身大汗。
拿来了铁锹的何贞贞毫不停歇的开始挖坑。
为了种田流金手指、为了这一线能保障她今后好好活着的希望,何贞贞也是有点疯魔了。
毕竟,看文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到了自己亲身过来经历了,才有深刻的体会。
这个世界,这样的世界,真的不好混!
工作不是想找就找得到的!钱不是想赚就赚得到的!粮食不是想买就买的到的!日子不是想过好就能过得好的!
作为一个平民百姓,永远处于被压迫中。生活在一个古老封建的社会里,周围人的有色眼光和流言蜚语,隔着一个世界的文明,让她在这里格格不入,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金手指金手指金手指!必须找到金手指!否则,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迟早有一天能把她压垮掉。
草草挖了一个大坑,何贞贞爬上来,随手将铁锹扔到一边,走到老伯伯身旁拜一拜,道:“老伯伯,我送您入土为安!”而后,怀着期待,何贞贞动手搬动老伯伯的身体,嗯……太重了搬不动。
何贞贞改为拖着走,这样果然轻松许多。
把老伯伯的尸体拖到坑边儿上,何贞贞有点迟疑,要不要搜一搜老伯伯的身呢?万一金手指就在老伯伯身上,她却把老伯伯埋了,那岂不是与金手指错过了?
然而,如果这只是一场考验,搜身是不是不太好?
天人交战五分钟,何贞贞还是忍痛决定:算了,就这么埋了吧。
只是,在把老伯伯推进坑里的时候,何贞贞故意抓着老伯伯的脚,让他的头先慢慢的滑进坑里。因为这个时候的人身上装东西都是装在怀里的,这样倒着放下去,如果他怀里有什么东西的话,就会掉出来。
何贞贞也是煞费心机了!
然!而!
果然不负何贞贞所望,老伯伯怀里滑出一个东西,掉进了坑里。
何贞贞大喜过望,把老伯伯拽上来往旁边一扔,自个儿就跳进了坑里。她捞起坑底的东西,那是一个颜色老旧的荷包,正面绣着一朵红色的祥云图案,还用一根绳子坠了块小小的紫色玉石,颜色很是美丽。荷包瘪瘪的,并不像是装了很多东西的样子。
何贞贞激动的手都在抖,迫不及待的拉开袋口对着地上倒,想要把那传说中的随身空间倒出来——据说随身空间一般都是附在玉石之物上面的,如果袋子里没有的话,那块坠着的紫色玉石,一定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哗啦!!!”
小山那么大的一堆东西,从小小的荷包里倾倒出来。在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有一道紫色流光拖着尾巴飞进了何贞贞的脑袋里。
何贞贞在风中凌乱了。
☆、第四章 纠结
又一日清晨,何贞贞在阿婆坟前念完三遍《往生咒》后,坐在山坡上思考人生。
依旧是阴天,北风阵阵。
她撑着下巴喃喃自语:“拿了十二年的种田流剧本,我正等着拿到种田流金手指,就可以翻身致富当地主,数钱数到手抽筋,可是突然之间剧本变成玄幻修真流了……”
何贞贞迷茫望天,“所以,我到底是做一个没有金手指的种田流女主,还是做一个没有金手指的修真流女主呢?”
这个选择,讲道理,说难也不难。
何贞贞“看”着脑海里那一点紫色微光,那是从死去的老伯伯身上掉出的荷包里倒出来的东西中飞出来的,钻进了她的脑海里的,一门传承。
那个荷包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荷包,应该是修真界修士的标配储物法宝——乾坤袋。
从储物袋里面倒出来的那些东西,应该是老伯伯的全副身家。
那么,老伯伯当然也不是什么种田流金手指的发放人了,他是个修士,是个运气不好死在人间的修士。
当然,这个世界的人间与修真界到底是分开的还是连接的这一点,何贞贞目前无从得知,姑且就按照她的‘经验’来推测好了。
可惜老伯伯也没残留一缕神念什么的,守着尸体遇到有缘人再收为弟子传授过功法科普过修真界常识后再扑街……纯属何贞贞白日做梦!
何贞贞叹了口气,很是为难,“唉~莫名其妙就有一门传承掉进我脑子里,是仙修传承是魔修传承是鬼修传承还是别的什么道统的传承什么信息都没有,这要我怎么办呢?”
毕竟,一般的修□□,修仙是主流啊。提到修真,人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修仙。
“唉~”何贞贞唉声叹气,怅惘的看着远处黛色的山林,喃喃自语:“种田流呢,再怎么遇到挫折磨难,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后一定是主角登上人生巅峰,成为坐拥千百亩地家财万贯的大地主,还有一个忠犬男相陪,共度一生,儿女绕膝,子孙满堂,四世同堂,人生赢家……”
“玄幻修真流呢,修炼打怪抢法宝,抢机缘,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杀人都是不犯法的!完全是丛林法则,强者生存……”
以上,就是何贞贞对两个世界的认知了。
如果只从安全系数出发,当然是选择种田流更保险。可是,自古以来就有一样人族拒绝不了的诱惑——长生。
君不见自古多少帝王寻仙访药求长生!
现在就有一个能够长生不老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只要她伸手轻轻的一抓,就能把它留在手里……讲真,何贞贞那颗不安分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修仙好啊,虽然危险系数高,一个不留神就有被打杀的危险,可是,能够脱离凡胎限制,长生不老。”何贞贞心里的天平慢慢的向着玄幻修真流倾斜。“而且,我是女主啊,也许不会再有金手指,可是主角光环这种东西,应该还是在的吧!”
越想越笃定的何贞贞,心中的天平愈发倾斜。
何贞贞看向旷远的天地,从前并不觉得,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如此的渺小。小到只是苍茫世界中的一粒沙,一颗尘,不占有一丝分量。
修仙啊……
御剑飞天,遨游天地。
朝游北海暮苍梧!
何贞贞慢慢的下定了决心。她“看”向脑海中的那一点紫色微光,想象出一只手,握住了那一点微光。
瞬间,庞大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带她进入另一个世界。
…………
天黑了,北风愈急。
何贞贞坐在山坡上,像一尊雕像似的,面无表情,望着远方。
失策,真是失策!
一想到能长生不老就兴奋过头,忘了修真界不止有修仙的,还有修魔的、修鬼的、修妖的。
好死不死,她接受的这个传承,就是一门魔!修!传!承!
魔修!
与仙修处于对立面的一群人,在任何一部修仙小说中都是反派,是BOSS,是主角向着更高处攀登的踏脚石!
魔修的下场,最后只有一个,那就是:领!便!当!
“呵呵…呵呵!”何贞贞瘫着脸发出毫无起伏的笑声,配合着她那张脸,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
“我就想问一句:可以退货吗?”
然而功法是没办法回答的。不过不需要回答,已经接受了传承的何贞贞心里门儿清:不能。
但是,还是好不甘心啊。
说好的种田流呢?最后怎么变成玄幻修真流了?
修真流就修真流呗,为什么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般的魔!修!
为什么?!
何贞贞完全可以预见,她修炼了《炼魔大法》后进入修真界遇见正道修士会是怎样惨烈的情景。
所以,何贞贞内心默默的祈祷:神啊,但愿人间有足够的灵气供应我修行到顶!
做完人生重大决定后,何贞贞起身往茅屋里去。
她现在没空去想什么修炼。
现如今一贫如洗,昨日捕获的一只野鸡炖了汤也不够今日的口粮,更何况再过几日恐有大雨将至,大雨过后就进入冬季,到时候日子更难过。她要趁着这几日,多去山里走一走,设些陷阱,唯愿运气好多捕获些野物。
再来,何贞贞思来想去,觉得现如今唯一能赚到钱来买米的方式就是挑着柴禾去镇上,卖给大户人家。辛苦是一定的,然而,也没别的办法不是?
何贞贞拿了绳索,忧思重重的上山捡柴去了。
☆、第五章 赚钱去
辛苦了两日,何贞贞搬回了一院子的柴禾。
这时候,她才有种金手指在身做什么事儿都方便的感觉。嗯,这个金手指指的是乾坤袋。
把院子里不下一两千斤的柴禾往乾坤袋里一装,手上提着两只捆了翅膀的野鸡,何贞贞轻车简从的天未亮就绕过村子,往镇上去了。
听阿婆说,方圆百里唯一的这个镇名叫宁安镇,这周围的村子靠山吃山的这座山脉名叫小安山。何家村就靠在小安山的尾巴上,翻过小安山的尾巴,就是另一个县。
因此,何家村距离宁安镇很有些远,何贞贞前几年曾跟着阿婆去过一次镇上,天未亮出发,直走到日上三竿,才到。
不过何贞贞一个人,又没提太多东西,倒是快许多。她跑一阵走一阵,心心念念着到了镇上卖了柴,就有钱了,有了钱就能买米,买了米就有饭吃……顿时充满动力。
真是被饿怕了!
这段时间没有出太阳,天亮的也比较晚,何贞贞到了镇外的时候,天才微微亮。
她寻了个没人瞧的见的地方,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两捆柴禾,一根扁担,整成担子,再把俩野鸡倒挂在柴禾上,挑着就往镇上去。
今日不是赶集日,因此没有别村的人过来,而镇上人,此刻还未曾起床,街上冷冷清清。何贞贞凭借她极好的目力与记忆力,在镇上七拐八拐,往大户人家居住的那一片去。
到了一座大宅院的后门,何贞贞放下担子,坐在墙根下休息,等待。
天渐渐大亮,宁安镇从静谧中醒来,慢慢的响起喧嚣之声,这家狗叫,那家鸡鸣,人声渐起。
“吱啊——”一声,后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老仆,穿着灰扑扑的一身衣裳,他看到门外边上靠着墙的两捆柴,顿时“哟”了一声,笑起来,“可巧今儿正要去市上买些柴木回来,一开门就有送上门来的,倒是省了我一通腿脚了。”
何贞贞已经站起来,立在柴禾边上。那老仆看过来,正要说话,猛然间被看清楚的那张脸吓了一跳,倒退几步,“嗬!这这这……”
何贞贞苦笑着伸手挡住了半边脸,细声细气道:“老人家莫怕。我这是生来就带的胎记,看着是吓人了些,没惊着您吧?”
那老仆抚着胸口平了好一会儿的气,方再定神看何贞贞,她自个儿挡住了有胎记的那半边脸,如今看起来,倒是不那么吓人了。
老仆看看天色,踌躇着,似乎是在想到底是收了这个吓他一跳的丑姑娘的柴,还是去市上走一趟?
何贞贞一看他犹豫的神色就知道这老头在想什么,无奈何,只得卖惨,哀求道:“老伯,求您收了我的柴吧,我如今只得这么一个活计求生,眼看冬日要到了,家中尚无米粮度日!”
“反正您出门也是要买柴的,买谁的不是买呢?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老仆犹豫好半刻钟,眼见这丑姑娘哀哀戚戚,甚是可怜,思及她天生貌丑,恐怕在家中日子很是不好过,倒也怜悯几分。遂同情心起,摆摆手转身往里走,道:“行行行,你跟我进来吧。”
何贞贞顿时大喜,转头挑着担子就跟在老仆身后进了门。
这镇上的大宅院里也没有何贞贞想象中那么大,才走了十几步路,便看到一个屋顶炊烟袅袅的大屋子,屋前是一片空地,落着零散的几根木头,靠墙有一个人坐着抽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