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的秘密-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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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楼湛天肯纵容我这么久,挺让我意外的。
这天吃完晚饭,我正想跟春草婆婆辞行,就被楼湛天拦住去路。
“我们该走了!”楼湛天把我抵在主屋的门板上。
“嗯!”就算楼湛天不说,我也有离开的打算,总不能真的久住丘水寨。
“去大荇岭!”楼湛天道,他已决定好要去哪。
大荇岭是哪?我听都没听过,因为我不想去,便没问楼湛天。
这些天。我想通了,逃避是没用的,既然怀疑神秘人是爷爷,就要查清楚,总好过日日猜疑、不得安心。
爷爷一直想得到鬼棺,所以,我打算挖出埋在清河村的鬼棺、当做诱饵。
如果爷爷还活着,肯定会出现,我也能确定他是不是神秘人。
楼湛天看出我不情愿,声音骤冷,“你不愿意去大荇岭?”
“愿意,我是在想要咋跟春草婆婆辞行。”我心口不一道。
这段时间,我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面不改色地说谎,竟骗过楼湛天好几次。
楼湛天倒没怀疑,他俯下身,似要吻我。
正好这时,樊络宁在外面喊道:“阿音,奶奶找你!”
“我去跟她说!”我如释重负地推开楼湛天。
天知道我很怕被他吻着、吻着,暴露了真实情绪,被他看出我在说谎。
我跟逃难似的,来到春草婆婆房间,她把我叫到跟前。
春草婆婆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她拿了一张符纸给我,“阿音,你可认得这张符出自谁之手?”
我猜到了啥,接过了符纸,看清上面的符文,心瞬时沉入谷底。
猜到是一回事,看到‘证物’是另一回事,我难受得无法掩饰。
我的反应印证了春草婆婆的猜测,她问。“是你爷爷画的,对吧?”
“你哪来的?”我这话等于承认符是爷爷画的。
春草婆婆说,是那晚、神秘人用来抵御她的蛊虫的。
当时神秘人连撒了多张符纸,都化成符火烧蛊虫了。
仅剩的这张符纸,掉落在挨近墙壁的桌案后面,被桌子挡住了。
刚才有一只蛊虫,恰巧飞进那张桌案后面,春草婆婆挪开桌案时,才发现了这张符纸。
自从春草婆婆地认定我是她外孙女,就把爷爷当成害死樊妍妤的凶手。
现在有了这张符纸,她自然要我来确认,希望我能认清爷爷的真面目。
“也许、也许那人画符手法、和我爷爷相像呢。”
我怔看了符纸很久,说出连我自己都难以信服的话。
“阿音,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也要面对现实。”春草婆婆痛心道。
在她看来,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她的痛苦不比我少,毕竟,她固执地认定我是她外孙女。
自己的外孙女认仇人做爷爷、对仇人的感情比她深得多,叫她情何以堪?
“春草婆婆,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爷爷是好人,他…………………”
我心口一窒,无力地替爷爷辩解。细数他在龙岩镇做过的好事。
回忆得越多,我越不相信爷爷是心肠歹毒的恶人。
我甚至认为,就算爷爷真的诈死骗我,也是有苦衷的。
看到春草婆婆愈加痛苦的样子,我再也说不下去了。
犹豫了好久,我终于提出离意,春草婆婆几近哀求说,“外婆不会逼你报仇,只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不知该咋拒绝,也不敢直视春草婆婆,低头道:“春草婆婆,对不起!”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外婆?”此时的春草婆婆,不过是渴望和外孙女相认的普通老人。
不是我心狠,我也很难过,可认了春草婆婆,岂不是等于承认爷爷的罪行?
而且,仅凭春草婆婆的言词,没有实质的证据。
“罢了,我不强求你!”春草婆婆被我的反应伤透了心,老泪纵横道。
“春草婆婆,我——”我瞬红了眼,愧疚得要死。
“我不怪你!”春草婆婆打断我的话,做出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第190章
春草婆婆居然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布满了五颜六色的斑纹、非常骇人的肚子。
“春草婆婆,你——”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春草婆婆的肚子,竟说不出话了。
“凡入蛊道者,身体异变!”春草婆婆笑得凄苦。
我心里一酸,一时不知该说啥,只觉得春草婆婆的命不是一般的苦。
“孩子,你在外面不比寨子里,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外婆把本命蛊给你,必要时可以救你一命。”春草婆婆温声道,伸手轻抚着我的头。
除了爷爷。从没有一个长辈如此慈祥地待我,令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没听清她说要给我啥,泣不成声唤道:“春草婆婆——”
“阿音不哭!”春草婆婆让我别哭。她自己眼泪也流个不停。
她伸手帮我擦了眼泪,自己的则胡乱一抹,便退开几步,坐在床上。
这时,我才意识到春草婆婆不可能单纯地让我看她身体的异变。
不等我多问,春草婆婆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锋利小刀。作势往自己肚子上划去。
“春草婆婆,你想干啥?”我骇然大惊,急忙阻止她。
我以为春草婆婆要以自残的方式让我留下来。
春草婆婆看出我的想法,重叹了口气,她说,养蛊者常年与蛊接触,会吸入蛊虫之气,日积月累之下,那些蛊气会形成一条蛊虫。
这条蛊虫不同于其他蛊虫,称之为本命蛊,一直存养在体内的话,百蛊不侵。
生死攸关之际。本命蛊还可以救宿者一命、也可以解百毒。
如果宿主被大量鬼气侵体,生命垂危,本命蛊可吸尽鬼气。
春草婆婆被神秘人重伤时。一是来不及用本命蛊护体,二是她清楚自己还没到必须动用本命蛊的地步。
现在,春草婆婆却要取出本命蛊送给我。相当于把她的保命符给我。
要知道,并非每一个养蛊人都能练出本命蛊,不仅要能力到达一定的程度。还要看机缘。
这么宝贵的东西,我哪敢要?摇头道:“春草婆婆,我不能要!”
“外婆都一大把年纪了,留着也没用。”春草婆婆说道,坚持要取出本命蛊。
我眼眶瞬热,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了。
她自己重伤都舍不得动用本命蛊。哪里是留着没用。
春草婆婆好言劝我收下本命蛊,我坚决不要,“不如你留给络宁哥吧?”
“男子身体属阳。养不活本命蛊的。”春草婆婆道。
其实我想说、为免神秘人趁我和楼湛天不在,再来杀春草婆婆,她更需要本命蛊护身。
可春草婆婆决定的事。很难更改,她的劲道突然变大,一下子把我推得很远。
不等我再度阻止。她已经划开自己的遍布斑纹的肚皮,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小窟窿。
这血窟窿看起来很吓人,可春草婆婆连眉头都不皱。把手伸了进去。
“不要!”我吓坏了,一手要阻止春草婆婆,一手扯下自己的外衣、准备给她捂住伤口。
“外婆没事!”春草婆婆推开我的手。疾快地从血窟窿里扯出、一条细短的蛊虫。
这一幕太刺激眼球了,我白着脸,久久无法言语。
偏偏春草婆婆还把沾满血、看出原色的蛊虫拿到我面前。“阿音看,这就是本命蛊。”
浓重的血气扑鼻而来,差点把我熏吐了。但春草婆婆拿着蛊虫越凑越近。
她这举动让我以为她要硬把蛊虫塞进我嘴里,我吓得赶紧把嘴捂住。
结果,春草婆婆只是把蛊虫丢到我身上,并疾念出一句古怪的咒语,蛊虫便迅速融进我体内。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连反应都来不及。刚要检查蛊虫钻进的位置,春草婆婆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她两眼一翻,便晕死过去,我心口狠抽,惊慌地扶住她,“春草婆婆!”
******
春草婆婆生生挖出蛊虫的画面,一遍遍地在我脑海里回放,现在离开丘水寨了,我心境还是难平。
早上,春草婆婆撑着伤体,坚持送我下山,她不舍、且痛苦的表情。也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对于春草婆婆,我甚觉愧疚,只能等以后事了,再回去看她了。
楼湛天见我心情低落,似乎想哄我,又苦于不擅哄人,眉眼间难得露出焦急之色。
最后,我说想坐车,他也依着我。没用鬼术,和我一起坐车到雷山镇。
到了雷山镇,我们又转了一趟车,要去楼湛天说的大荇岭。
这次,他倒没隐瞒我,把去大荇岭的目的告诉我。
大荇岭、还有‘鬼岭’的别名,每天的位置都会悄然改变,日移一点、一日日移动之下,反而没有固定的位置。
怪异的是大荇岭都在夜里、没声没息地移动,据说百年间已经移了好几个市了。
楼湛天算出,大荇岭如今位于杭宁市、石口县里一个小镇里。
“你咋知道大荇岭有鬼棺?”我问道,其实我很好奇、楼湛天是咋算出鬼棺的下落。
“嗯!”楼湛天淡应一声,却不肯透露半句。
楼湛天不肯说,我便不再问,倒想起他手里有鬼卷。
我九岁那年和楼湛天下过阴间,那时他就在鄢圭那里得到了绘有鬼棺匿藏点的鬼卷。
因为有的鬼棺曾被人拿到过、并更换过位置,鬼卷也并不精准,所以我不曾见楼湛天拿出来用过。
想来这次知道大荇岭藏有鬼棺,应该是从鬼卷上看来的。
不知为啥,我就是不想让楼湛天齐集鬼棺,总觉得会对我不利。
我想了很久,决定偷了楼湛天的鬼卷,摆脱他,自己去清河村挖那个鬼棺。
不然,有楼湛天跟着的话,即便我拿到鬼棺,也会被他据为己有。
可要咋偷鬼卷、再摆脱他?难度实在太大了。
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晚间在一家旅馆住宿时。
我想了很久,决定偷了楼湛天的鬼卷,摆脱他,自己去清河村挖那个鬼棺。
不然,有楼湛天跟着的话,即便我拿到鬼棺,也会被他据为己有。
可要咋偷鬼卷、再摆脱他?难度实在太大了,
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晚间在一家旅馆住宿时。
第191章 路遇赶尸匠
我涨红着脸,虽然和他亲热过很多次,但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踌躇了许久,在他的略带焦色的目光下,我小声说,“我来那个了,没有贴的。”
‘卫生棉’三个字,我咋都说不出口,其实说了也没用,楼湛天还能帮我止血不成?
楼湛天微怔,皱眉道:“你带的用完了?”
他知道我包里都有准备卫生棉?我窘得不行,没吭声。
我想撕衣服垫着吧。又觉得不顶用,还浪费衣服,为难极了。
“用符纸?”楼湛天说完,要去翻我的背包。
“哪能?”我瞪大了眼。没想到他会给我出这么个馊主意,急忙阻止他。
楼湛天好像也有些苦恼,目光掠过周围几棵树。
我怕他要让我用粗糙的树叶垫,只好说。“我还是用衣服吧,你先转过身。”
楼湛天却不肯转身,理所当然道:“你是我的,随时都可以看。”
我气得吐血,懒得和他多说,自己背过身,准备撕下衣服时,身后却响起布料撕裂的声响。
不等我转过身。裤子、连同内裤都已被扯了下来了。
意识到楼湛天想干啥,我大惊,“楼湛天,你住手!”
楼湛天撕了自己的衣服,要帮我垫上,不对!他不是要用垫的!
他拿着宽长布条的手,从我身后绕到前面,想裹我下面、往上绑。
那地方那么娇嫩,哪能用绑的?我吓懵了,又被他定住身。
“你别这样绑啊!”我快哭了,万一勒坏了,咋办?
“不要紧!”楼湛天说着,加快手上的动作。
接下来,我看不清他咋绑的,等他绑好,我低下头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居然被他绑成丁字裤的样子,不仅能止血,也不会勒得难受。
只是,他是死了已久的老鬼。平时又不屑理会一些琐碎的事,咋会知道丁字裤?
我忍不住问出口,楼湛天正帮我穿上裤子,听到我的话。淡淡道:“随手绑的!”
他苍白的脸竟染上了可疑的红晕,从他的反应来看,根本不知道啥是丁字裤。
我也不纠结了,说道:“我肚子疼。找个地方休息吧。”
楼湛天点头,伸手拍掉沾在我裤子上的土,我才发现他白皙的手上沾了一些血污。
我的脸瞬时爆红,太丢人了,他的手竟沾了我的经血。
楼湛天默然,淡定地用鬼术把手上的血清理掉。
突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少。并伴随着浓烈的尸气。
“有人在赶尸!”楼湛天道,他不喜无故生事,把我带到山道旁的树后面。
没多久,便传来小阴锣和摄魂铃的声响。与一道粗哑的号子声,“吆死人喽………………”
其实,在湘西遇到赶尸匠在赶尸都得避让,这是规矩。
赶尸匠只认识夜间以前曾经走过的山路。可谓是昼伏夜行。
加上,赶尸匠常年与尸体打交道,久而久之,脾气也很古怪。最好不要与其碰上。
声音渐近,一个身穿穿青布长衫、腰间系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脚上穿着一双草鞋的男人,出现在我眼界。
借着月光,我看到他极其丑陋的面容。吓了一大跳。
据说湘西民间自古以来就有赶尸的传统,赶尸匠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而且还要相貌长得丑一点。
赶尸匠怀里抱着一只黑猫,他身后跟着一排中阴身的尸体,以草绳相连,每隔六七米一具。
他似察觉到啥。竟往我们藏身处望了过来。
这个赶尸匠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眼熟,但眼神有种骇人的毒辣。
好在赶尸匠很快就移开眼,赶着尸体往山道的另一边走去。
等赶尸匠走远些,楼湛天突然道:“他身上有鬼卷!”
“你咋知道?”这话一问出口。我就觉得有些白痴。
楼湛天有鬼卷在身,自然能感应到鬼卷的存在了。
不过,楼湛天察觉到赶尸匠身上有鬼卷,咋不去抢?这不像他的作风。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