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暴力输出的成长性-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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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诗:我会给自己戴上喜欢的装饰和贝壳~但是我觉得什么人类的衣服太累赘了,不穿才是最美的。
余下的直男们:???
☆、英雄即信仰
“那个女人; 我也没有见过几次,偶尔看到她躺在苏芳拉的怀里; 总是不太清醒; 看来就是靠着这副病歪歪的样子让苏芳拉神魂颠倒……”自称是苏芳拉正牌夫人的波德女士作为弃暗投明的知情人士向大家提供线索,不过说到一半就把话题带歪了。
事实上她之所以愿意来投诚; 可谓是饱含怨气的举动; 作为交换,多法纳承诺会把那个被苏芳拉护着的小贱人解决掉。
公爵的原话是:“我们会让她从蒙奇庄园消失; 让苏芳拉再也见不到她。”
而波德女士自然以为这是公爵要把小贱人宰掉的承诺,她心满意足之余又忍不住唏嘘起来; “苏芳拉那个家伙; 其实以前还是不错的; 那时他做事远没有这么荒谬,我至今还记得八岁那年他夸我头上戴的光旬菊漂亮,他羞涩的样子让我始终忘不掉; 明明是想夸我漂亮,还拐弯抹角的……”
波德女士抽抽噎噎起来; 公爵微笑不变,手指却开始敲击起座椅扶手,天呐饶了他吧; 伟大的蒙奇公爵在做什么?他在听一个老女人诉苦,快听听,我们的毒蛇苏芳拉,小时候竟然还会羞涩!
所以现在女人到底怎么了; 羞涩、哭泣、脸红、撒娇!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但是他明明已经与我成婚了,虽然我们不兴职介者那套签婚契,贵族里的潜规则我也懂,养养情。人没什么的,可是他怎么能从其他位面带回来一个野女人,而且……”
之后就完全是波德夫人的抱怨了,米昭没眼看多法纳的表情,她没有蒙奇公爵那么好的耐心愿意听一个怨妇唠唠叨叨,索性拉着旁边脸色阴沉的舒姆先行离开。
自己的亲娘被别人左一个小贱人又一个小婊。子的谩骂,老实说米昭很惊讶舒姆竟然没有掏出他的镰刃把波德女士捅一个对穿,只是――她悄悄看了看原先舒姆站的那处,墙面无声无息的裂开了,那是他的尾巴反复抽。打而导致的。
此时他破坏力惊人的小毛尾巴正藏在裙底下,不显山不露水,可是这样才更让人毛骨悚然!
已经完全无法直视他顶着秀丽脸蛋娇娇软软撒娇的样子了,特别是舒姆撒娇时尾巴总喜欢往她身上撩。
“她不是这样的人,”他拧着眉,脸上难得没了笑容,“哪怕被俘虏了,哪怕失去了力量,她也不会屈从于一个男人!”
他的母亲,沙图一夏,是在逆境中生长的铁荆棘,她是一个不畏惧任何艰险的女人,也从来不愿意委曲求全去侍奉一个男人,在舒姆的印象中,母亲永远都是精神抖擞背脊挺直,衣领雪白的绒毛在风中轻轻飘舞,她的脖子上戴满了一串串的兽牙,大大小小的混作一团,却透着一种凌乱的美,那是她的荣耀,是她从打败的无数对手身上取下的战利品。
骄傲的白狼只会选取强者作为对手,然后带着满身鲜血拔下他的尖牙。
但是就是那样凶狠的白狼,却会在部族孩童面前柔软的笑着,轻柔的抚摸他们的小脑袋,鼓励他们成为觉醒成功的兽人,一起来保护大家的家园。
而对于成年的族人,她则会露出可靠的一面,作为领袖作战在最前方,带领族人们赢取胜利,和大家一起分享胜利的欢乐,坐在篝火旁看着欢闹的族人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这是一个渴望家人,渴望羁绊,只将自己的凶狠对着敌人的女人,她努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努力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在吉古星站稳脚跟,她知道如果想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就必须舍弃女性的柔软,所以她一直都在勉强自己,不停的勉强自己,勉强自己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去作战,勉强自己在痛苦悲伤的时候露出笑容安慰族人,勉强自己为了守护部族战斗到最后一刻……
她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她赖以生存的力量,全部都泯灭了,随着被斩断的狼尾落到尘埃里,她一生的辉煌和事业都被终结了,堆积满尘埃和血污。
对于舒姆来说,亲眼看到永不落败的王者被击倒,亲眼看见她被人玷污,是何等的绝望与悲戚,她是他的英雄,她是沙图部落所有人的英雄,他们的英雄被打败了。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自己的英雄不再是英雄,哪怕从她被带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骄傲的英雄已经褪为了凡人,可是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他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会雌。伏于其他男人身下,沦为一个毫无抵抗斗争之心的禁。脔。
“你在害怕。”米昭静静的看着发抖的少年,他垂下眼睫,幽绿色的眸子化作毫无生机的死水,可在那死水底处,又燃烧着无声的焰火。
他抬起头,此时的他没有穿着他喜爱的洋裙,只是简单的套着一身色彩寡淡的素色袍子,露出了淡白的小臂,只是在他的腰间却缠绕着斑斓的五色彩线,将他从灰白的世界中引领而出。
深色的尖角狼耳隐没于柔软的发丝中,只是微微露出一小点棱角,柔化了他冰冷的神情,独特的少年中性之美展现于此,端丽的五官混合着冷峻的神情,米昭知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你有没有亲眼看到过自己的英雄被击倒的瞬间,哪怕是你,也一定有着自己的英雄吧。”他的那双鹿儿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纯洁和尖锐微妙的连接在了一起。
这句话让米昭思考了好一会儿,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人的身影,但是最终,她抿唇笑了,“我的英雄啊,多的数不清了,有的是高大的盾战士,有的是娇小的弓箭手,还有的不过是个普通的平民小子……那都是一些敢于奉献自己的人,他们牺牲在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然后我就明白了,英雄,只能是自己。”
“如果不想再次看到自己的信仰一次次破碎,就去成为你自己的英雄,毕竟英雄也是会累的,他们需要一个继承者。”
微笑的法师与记忆中的母亲重合,但是舒姆知道她们是不一样的,哪怕他最初确实是因为这微妙的相似性而被她吸引,可后来他又发现,她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母亲是牺牲了女人的柔软,强迫自己成为保护所有人的英雄,而米昭则是不愿意看到无力的自己,自愿成为自己的英雄,所以在英雄的保护之下,坚强的米昭走了出来,向落难者伸出援助之手。
米昭从来都不是大家的英雄,因为在她的目光下,你无法容忍懦弱的自己,你深深明白自己必须也变成一个英雄,才会离这光源更近一些,因为你想保护她,想成为对她来说有用的存在。
是的,不管母亲的情况到底如何,但是既然曾经的英雄已经倒下,那么新的英雄就会出现,只可惜他没有那么高尚情操,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培养羲丹,让羲丹成为那个新的英雄,到底是一个理智到残酷的人,哪怕不敢相信昔日王者的落败,也在下意识的准备她的继承人。
毕竟他可是部族的巫医,部族的巫医除了治疗受伤的族人之外,还肩负着培育兽王重任。
不过是不敢相信自己信仰的破灭,竟然执迷这么久,舒姆想要救的不是母亲,而是自己的信仰,他曾经一度以为羲丹就是他新的信仰,结果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只是习惯有一个人顶在他的前方,所以便觉得那个人就是他的英雄。
少年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他亲了一口米昭的脸颊,转眼就变脸的舒姆把法师给吓住了,然而法师只听到了他完全不搭调的话,“突然间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小太阳。”
他已经不需要别人再挡在他的前面了,他只需要顺着她的指引,然后挥动自己的镰刃,斩断所有的阻碍!
米昭是舒姆的英雄,可是他已经不需要英雄的保护了,这一次他想试着去保护那个总喜欢傻乎乎冲在最前面不把自身安危当回事儿的任性法师。
嘴上说着自己不是英雄,却在做着英雄事的嘴硬家伙。
“那么之后,我们和苏芳拉的恩怨就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只是劳烦你在我们战斗的时候,帮我们去找一个人。”他的小狼耳竖直立起,看上去活泼精神。
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人的心情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的米昭一愣,然后笑着拍着他的肩,“放心,救人这种事我最擅长了,你母亲就由我来照顾吧!”
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甩开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的一句话,舒姆突然间感到胃部有所不适,但是他还是保持微笑道:“拜托你了!”
披着甜美温柔伪装的女装爱好者腹黑哥哥和看似豪爽潇洒的粗犷直男精明弟弟。
能养育出这般性格特异的两兄弟,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多法纳不再掩饰虚伪的假面直接和苏芳拉干起来后,抱着这样的疑问,还顺路带着莫名的景仰,米昭趁着外面兵荒马乱潜入了苏芳拉秘密守护的禁地。
那可是养育了神奇两兄弟的传说级女人,还是让上辈子沙图兄弟一死一残的直接诱因,能让舒姆这么郑重拜托的存在,不管怎么说都好奇的要命!
只是突破一层层结界后,走到了熟悉的花田边上,米昭莫名的感受到了一阵胆寒。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试放假回家了,一到家就马不停蹄的更新,终于赶上了,最近一个月大概不会再拖了
☆、笼子
果然; 猜都猜得到苏芳拉那狗贼不只一处据点,这花田真是烧都烧不干净。
蒙奇庄园虽然冠着庄园的名号; 实际上占地面积可以说是一座小城; 而且其中还附带了很多空间法则,到处都是魔法阵; 每个人的地盘都划得清清楚楚; 随便跑到其他人的地盘上哪怕被搅进空间乱流里失踪也是没人管的。
很明显,沉迷于种花的苏芳拉不可能只有一处花田; 只是米昭没想到在这犄角旮旯里居然还有一小片,更何况这还是囚禁着苏芳拉秘宝的地方; 他就不害怕造成什么重大误伤吗?
她犹疑了一瞬; 毅然决然的拿出了曾经保护过自己活着度过花田的白毛尾巴; 一方面以防万一,另一方面舒姆特别嘱咐过这毛尾巴是与他母亲相认的信物。
总感觉拿了不得了的东西。
不知道是因为这片花田面积较小成不了什么气候,又亦或是这次没有特殊的引子; 所以米昭安全无事的进入了花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杯中月里的伴生虫没有达到之前那片花田里满盈的数量; 花杯底部不过是浅浅一层,这些花朵都萎靡不振,即使单纯作以观赏也不称职。
她以为自己还要走很远; 中途打败一大堆小喽啰和拦路石,接着才能解救出柔弱的公主,可是没走一会儿,面前的花田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似乎是在引导她去往目的地。
艺高人胆大,米昭顺着通道前进,然后远远的她就看见了一栋白色的建筑物,等走近了一瞧,才发现这哪里是建筑物,分明就是一个布满结界与禁制的巨大鸟笼。
倘若这鸟笼是用来关小宠物的,那么可谓是制作精良、造型美观,纯白色的笼条雕刻着精致的镂空花纹,而在笼条中间的空旷处又有细细密密的火红金属玫瑰以及翠色铁荆棘环绕,看似缭乱无章,其实把每一个出口都封闭起来。
离得近了,那笼子更是大的吓人,光是笼子的底座就有十几个米昭高,周围全是肆意生长的花朵与藤蔓,虽然活灵活现鲜活无比,但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全部都是用金属雕刻的。
不出意外上面布满了晦涩难懂的禁制阵法,米昭正托着下巴思考怎么突破,就听到了一道困倦的女声:“你是谁?”
她仰头看去,一个女人揉着惺忪的睡眼从笼条中探出半截脑袋看着她,因为角度和逆光的问题,米昭只能看到她有一头毛绒绒的蓬松雪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她该死的眼熟,接着余光留意到缠绕着自己身体的大毛尾巴,米昭意识到女人的头发和尾巴的毛质感好像是一样的。
比起下方法师的不动声色,上面的女人揉揉眼睛好像清醒了些,她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拨开遮挡视线的荆棘和花朵,米昭正想提醒她上面有尖刺和禁制,就看到她轻轻松松的拉开了阻碍视线的东西。
那些尖刺和禁制在她的手碰上的一瞬间全部收回,就像真的只是普通的花卉和枝蔓,米昭没有被表象所欺骗,突然无害的防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女人是此地的主人,大概就是她的救援目标。
这时米昭也看清楚了她的长相,魔力覆上眼珠,突然提升的视力让她能够清晰的看清一切,包括女人幽绿色的眸子,雪白蓬松的细绒发丝,和她干净漂亮的面容。
同样都是幽绿色,羲丹的眸子深邃暗沉,偶尔在光辉下会折射出光怪陆离的细碎波粼,你就会发现原来他的眼睛并不没有光亮,而是将所有的暗潮云涌都掩藏在那双沉沉的眼里。
舒姆的瞳色相对来说要浅淡一些,透亮饱满,没有永恒不变的光照,所以印着他眼也在不断变化着,就像当风吹过森林时,起伏的绿浪,亦像坐在树底下透过枝叶的缝隙去遥望云卷云疏。
可是面前的女人,眼里满满装着的都是无邪澄澈,你从中只能看到勃勃生机,以及那份生灵的本源,这样的眼睛不该是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拥有的,可倘若说是天真的孩子,又无法爆发出那样纯粹的盎然生机。
米昭一时间沉默了,而等不到法师的回应,女人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这个陌生的家伙身上,有熟悉的气息,让她的心突然间就抽抽的痛了起来,可是又夹杂了一些奇异的感觉,她想努力回忆起来到底是什么能产生这种感觉,但记忆中只余下一片空白。
“我是米昭,你叫什么名字?”法师看着囚笼中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和心情,她必须搞清楚女人到底是不是沙图兄弟的母亲,然后确定一下她的状态。
“米、昭……”似乎是觉得有些拗口,女人一个字一个字的拼读着,又反复念了几遍,“你的名字好奇怪呀,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