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的当红人生[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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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
第45章 吃肉
天色慢慢暗下; 此时港城已经华灯初上。
港城的夜晚是极美的; 以前我在电视上总是见到港城的夜景如何美,如今身在大世界中,才觉得,真实的港城比电视中繁华多了。
但此时我却没有心情欣察夜景; 满心思都在那个使蛊毒的人身上。此人既然敢拿这么邪恶的东西; 用在凡人身上; 那么此人的道德底线就几乎为零。
那人把自己包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从头到脚都用斗篷包着。我心里嘀咕:这些人怎么那么喜欢用黑色斗篷?之前那个在海县遇到的; 也是一身黑斗篷; 就那么见不得人?想归想,动作却并不迟缓; 狠狠地打向那人的后背。
那人回头,一双眼睛折射出凶光; 声音很难听; 像沙子一样; 他道:“小东西; 别管人闲事!”
“这闲事我还真管定了!老东西; 藏头缩尾的; 有胆就把脸露出来; 让姑奶奶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也怒了,估计从来没人这样嚣张地跟他对话,还是个小孩子; 如何能咽下?放了大招,就要劈头盖脸地朝我打过来。
蛊巫的大招,无非就是什么虫啊蛇啊之类的,就像之前打过一场的那个苗巫一样,何况这人已经被蛊虫反噬,只怕更会速战速决。
蛊虫我向来不怕,他有大招,我也有大招应付。不紧不慢地从随身的小书包里掏出我的玻璃瓶,瓶里放的就是蛊虫的克星——克蛊水,那是我自己发明创造的,里面可是加了我的符水外加我加了料的灵力。只要洒上一点,蛊虫基本就没有活的。
但是——
还没有等我放大招,眼前这个穿得一身黑漆漆的人,竟然跑了!
刚才所谓的大招,所谓的要与我决一死战,都只是他逃跑前的幌子。这人早就作好了逃跑的准备,却又被我紧追不舍,又重伤在身,这才故意放了狠话,想要降低我的戒心,我这是中了他的圈套了。
这就是实战的经验,实战并不是实打实打斗的实力,还要提防有些人不按理牌出牌。
一阵风吹来,将我满脑子的怒火吹散了。
这种事本来就讽刺,我以为那人会拼着受伤也要灭了我,却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欺善怕恶。既然我能破了他的蛊毒,那么自然是有些水平,他又重伤在身,惜命的人自然没有必要与我拼出一个高低。而该死的,我竟然没有看清这人的长相,也就无从得出这人是谁,只大概地记得,这人下巴那有颗黑痣,眼睛有些倒三角,别的一无所知。不过,我记住了他的味道,还有我在他的身上打了一道符箓,下次再见到这人,自然也就能认出来。
此时,天慢慢黑了,肚子传来的饥饿感,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之前因为飞机的事情,我们匆匆转机又赶到港城,一到港城就快马加鞭的去了医院,随后便是除蛊。这一除,又过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其实一整天都在忙碌。忙的时候还没觉得,此时一冷静下来,才饿得前胸贴后背。
但在往回赶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我出来的急,当时一心只想着追到那人活抓了他,追得紧,竟没有仔细看周围的图标,然后就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站在路口,四面八方都是建筑,到哪条路线都差不多。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不是尴尬的,最尴尬的还在于,明明可以打车回去,却没有一辆的士愿意载我,原因是我没钱,上了车也被赶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没钱,而是没有港币。现在这个世面上流通的只有港币、英磅还有美元,人民币在这里根本没有人承认,而我的口袋里除了那张银行卡,便只有一百元人民币,其他什么也没有。
想了想,还是拦下了一辆车,看也没看就跳了上去:“司机,去圣保禄医院。”半天却没见车子移动,望过去,却见那是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来岁,黑西服白衬衫,穿戴很整洁,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这时我才发现,这不是一辆的士,而是辆私家车。车主问我:“小妹妹,可是迷路了?”
我老脸一红,点头:“我有钱的,就是……”我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有人民币,赶明儿一定得去银行换些其他钱币,要不在这个地方寸步难行。
“小妹妹是从大陆来的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他又说,“走吧,我送你过去。”
这时,我才认真地打量起这个男人。面相,绝佳,富贵之相,只是夫妻宫有些波折。人中龙凤,事业将会做到极致,是个好面相。我边评头论足,边不停地点头。
年轻人放起了歌,是首港歌,很好听的旋律,但以前没听过。他倒也没有跟我说话,只是认真地开着车子,一双薄唇紧紧地抿着,眉间紧锁,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困扰。
好奇之下,我打开了天眼想要预测一下他的将来,却发现天眼之下什么也没有,空白一处。这种情况,很少遇到,几乎没有天眼预测不到的情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未来却看不到。
看不到一个人的将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人与我有着非同小可的关系,卦不自卜,所以预测不到。还有一种可能是,天道掩盖了这人的一切,所以让人预测不到太多,只能算到外在的一些框框。至于是哪一种,目前还不得知。
圣保禄医院很快就到了,我不愿欠人因果,拿出一个桃木符说:“谈钱太俗,这个东西你收着,关紧时候能救你一命。”也不管这人是不是收下,我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詹昱杰。”他突然说,并没有推回我送的桃木符。“我的名字。”
我下车的动作猛了些,差点跌在地上。詹昱杰?我目瞪口呆,这不是前世买下我租住的那个小区的那家房地产老总的名字?正想要回头询问些什么,那人却已经开着车子走了,只扬起一阵废气,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消无息,走的时候也是。
“喂,小大师,你可算来了?”肩膀上被人拍了一记,回头,是臧可凡那张帅气的脸。
情不自禁地拿臧可凡和刚才那詹昱杰比,发现两人就是完全不同类型。一个是花样美男,臧可凡是个娱乐达人,爱好音乐,所以穿戴什么的都比较潮流。而这个詹昱杰却不一样,年纪轻轻,至多二十岁,却表现得老气横秋的,打扮也正点,一身黑西装,衣服一丝不苟,一点皱折也没有。
“你怎么在这里?”我随口问道。
臧可凡说:“等你啊,奶奶说怕你迷路了,让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又问,“你怎么跟詹家的詹昱杰在一起?”
“怎么,你认识他?”
“认识啊,他是詹家的私生子,听说是詹老爹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他老妈死了,在外面讨饭,被詹老爹找回来,认祖归宗,不过听说詹家的当家夫人不太喜欢他。”
私生子?后世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有这样的身世?面相上倒没有看出这个身世,面相上是父母双全,怎么会是母亡的私生子?
“不过他也确实厉害,十八岁就在詹氏集团挂职,如今已是詹老爹的特别助理,要不是他的私生子身份,只怕当总经理都绰绰有余。”
我也不听他废话连篇了,他一说起话来就是话痨,我问:“你爷爷醒了吗?”
“我爷爷醒了,一醒来就想吃肉,奶奶让准备了粥,不敢让他吃肉。”
说着,已经到了四楼,还没进病房,就听到一个声音喊:“我已经没事了,这粥吃得我嘴里淡出鸟来,我要吃肉。”
床前那些亲人们正在劝着点什么,但这臧老先生就是不听,我却冷冷地说:“柴奶奶,让他吃,正好我还能再收一笔诊金。”
老人这时也发现了我,两眼一瞪,故作凶狠道:“你这小孩是认?话说得特恶毒,你这是咒我再生一次病?”
“你要爱惜自己,何怕我咒你?”我拉了把椅子坐下,跟他面对面,“老爷子,我说到做到,你要爱吃肉,我就陪你吃。吃完保准发作,也正好让我多赚些钱回家过年,如何?吃吗?”
臧老先生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旁边柴思晨拉扯他的衣服,小声解释“这就是救了你的小童大师。”他却越瞪越急眼,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果然是老真的种,真毒舌,跟他一个模样。好!真好!好久都没有这样舒畅地跟人对恁了,真舒坦。”
敢情这人还是受虐狂?越对他凶,还越得到他欣赏?
这世道都变了?我正想再刺他两句,但看到一样东西时,整个脸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童真:这人与我有着非同小可的关系,卦不自卜,所以预测不到。
作者君:这是要开花的节奏哇!
童真:滚!
第46章 家贼
我脸色大变; 原先装着蛊毒尸体的那个大木桶不见了。当时我严令他们不能碰那东西; 等我回来销毁,我这刚出去没多久,东西就没了?这如何不让我又惊又怒?要知道,那蛊毒虽死; 但毒性未除; 这可是养蛊虫最难得的养料。只要将这死掉的蛊虫往活的虫子里一扔; 虫子望风而动,大快朵尔,根本不需要让虫子自相残杀; 就能养出十倍于普通蛊虫的毒物来。而且吸食过凡人精血的蛊虫之尸; 养出的还给我,更毒。
“东西呢?”我咬牙切齿。
我以为就算这些人不是东西; 会不听我劝告乱劝这些东西,方老和戚爸爸也应该会劝着些; 结果事情的结果一样糟糕。
东西没了; 万一被人拿去做坏事; 那我欠下的因果可就大了。
“被老常头拿去了。这老东西是个研究毒物成痴的家伙; 一看到这些毒虫; 眼睛都亮了; 不等我们反对; 就宝贝似的拿走了。还说你要回来了,让你过去他那边一趟,还放下话来; 说……”方老瞄了一眼我发青的脸色,又说,“他说,你到了港城竟然不去他那边拜访,真是不孝。”
臧老也说:“这老毒物,别人把蛊虫当瘟神,他却当宝。”
我说:“我到没到港城,拜没拜访过他,与孝道扯上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师门中人。”
“他还真是你师门中人,按规矩,你还得管他叫师伯,只不过他很早来了港城发展,又失了你外公的足迹而已。”
老常头?常?我在脑海里过滤一遍外公曾经告诉过我的所有师伯的名字,没有一个是姓常的。不过倒是有一个师伯的表弟倒是姓常,这人也不是门中弟子,只是早年曾经跟着师祖学过几年医道,却对毒甚有研究,难道是他?若真是他,严格算起来,叫他一声师伯倒也不为过。
“可是郗宏中大师伯的俗家表弟常锐师伯?”我终于想起来他的大名。
方老道:“不是他又是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翩翩玉公子,让大小姑娘脸红尖叫的公子哥,没想到临了老了,竟然邋遢成这样,简直是个疯老头。”
臧老却说:“他一直很邋遢的好吧?他也就是年轻的时候外表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其实家里乱得很,臭袜子能熏死人。”
方老哈哈笑道:“我倒是忘了,早年他和你一道从军过,在一个班里呆过,一个战壕打过鬼子。”
既然是熟悉的人拿走的,我倒也放心了不少,这个常锐师伯我听外公提起过。听说他炼毒成痴,只要是毒物的素材,他能得就得,得不到就是耍赖也要拿到。所以被人称作老毒物。
听说,他早在建国初期就去了港城,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以为他已经死在了港城,没想到还能听到他的名字。
但我还是有着小担心,外公口中的常师伯或许是个正道人氏,但毕竟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是在这么个玄门百花齐放,繁华而有经济的地方,人心易变。
只是不幸中的万幸,当时因为怕臧家人乱动这些东西而中毒,我不但用符箓封了气息,还布了个小困阵,没有我的亲手相解,没有本门独解的手法,还真解不了。他怎么拿回去,就还得怎么给我乖乖的拿回来。
“怎么,会出事?”方老见我脸色不好,便问道。
我摇头:“他若无害人之心,但也不会出事,也就是一些吸食过精血的蛊虫而已。若他有不法心思,又能破得了我的阵法,这东西能害人。”
方老和臧老面面相觑,两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样严重。方老率先说:“我们以为,这东西已经死了,我们不能碰,但是老常头是长年研究毒物的,应该不会怕了这东西,倒是没想过这些。不过老常头虽然炼毒成痴,但他不会拿这东西去害人,这一点我倒是可以保证。”
这些保证有什么用?好在我在那些东西上面布了这些困阵,解阵的手法不对,就会立马爆破这些东西,连渣都不会剩下,当时或许潜意识里就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又从两位老人口中所知,当时给臧老算命的风水大师竟然就是这位常锐师伯。这位师伯虽然毕生致力于研究毒物,命理学倒也是精通,当年他们一起北伐一起抗日时,他闲着无聊,拉着他算的。臧老一开始不信,但后来命运真的按他算的这个大框子在走,这才不得不信。
后来在港城遇到,港城又是玄门兴旺之地,自然更加信了。
直到,臧老的命运在前年发生交叉式的改变。再然后他开始生病,反复性的生病,再到现在的几乎危及生命,便以为是命不能算,会越算越薄。也曾经以为是他算错了,又叫其他大师级人物算过,清一色一样的结果。他才发觉,可能真的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就像他的病,实则透着诡异。
臧老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只知道是中了蛊毒,但是因何而中,却无人知道。这些只有玄门中人才能真正得知,臧老的八字被人动了手脚。一个人的八字不能动,一旦动了,被人逆天改命,那便会把命数改了。但是要改回来,却也麻烦,目前以我的水准,还改不回来。但是被动的风水却是能变更回来,这些问题不大。
但在解决风水之前,吃饭最大。
柴老夫人早就命人在酒店备下了一桌酒菜,她也知道我们为了臧老的病,忙得一天没有进食。酒店就在医院所在的那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