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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94部分

小说: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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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他欠她的,而今夜这曲江之上,定也是,他司徒夙丧命的修罗战场。
  尾音未落,凤瑶已出手成爪,势必要扼住他那喉头波动的喉咙。
  她出招极是阴狠,但司徒夙反应也不弱,纵是满身疲倦,强弩之末,但他终归还是战场上的夜野狼,便是身子已全然吃不消,也不曾在凤瑶一招之下倒下,满身的傲然与骨气,也不容他在她面前如此无用的倒下。
  两人顿时打斗一起,掌风凛冽。
  凤瑶全然不曾留手,每番出招,皆是阴狠无情风,招招毙命,司徒夙猝不及防中,疲于应付,连连败退,看得周遭的大盛兵卫惊恐一片,纷纷焦急的在原地打转,但却不敢上前分毫。
  冷月如钩,凉薄如洗。
  周遭的江风,竟也是极盛极盛,在场之人的袍子不住被江风卷起,雄烈之间,竟像是要将他们整个人也一并卷走似是偿。
  气氛冷冽,却是森冷肃肃,那股子一促即发的阴冷之感,仿佛要将所有人都全数吞并。
  眼见司徒夙连连败退,凤瑶满目癫狂发红,嘴角,也破天荒的勾出了一抹阴邪的笑容。
  司徒夙看得心口陡跳,瞳孔越发皱缩,怔愣之际,手中动作也稍稍慢了半拍。
  他何时见过她这等阴邪如鬼的模样!便是当日对她兵临城下,见到的,也不过是她绝望凄冷的模样,那时一种绝望的无助,孤注一掷的豪赌,更也是一种,痛极而癫的疯狂,但那时,她是因怒而怒,因仇而狠,但此时此际,他竟突然觉察不到她的愤怒,反是觉得此际的她,就像是一头失了控的癫狂狮子,更像一只嗜血得毫无人性的恶魔。
  不,不该这样的!
  他心中那明月可掇的女子,不该是这样阴邪癫狂的。
  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凤瑶!你清醒点!”
  惊蹙之中,他嘶哑的扯声一唤。
  奈何对似是早已失去理智,竟是无法将他的话听入半许。
  他眉头皱得厉害,圆瞪的眼珠似要从眼眶蹦出,“凤瑶!你清醒点!国仇家恨,我后半生,可用尽全力补偿于你!但你切记要清楚,那大旭摄政王,并非善类,方才坠河,是他拉我坠河,便是我二人沉入水里,也是他故意所致!凤瑶!他水性比我好,待将我按入水里,他便早已自动而蹿,我都不知他究竟蹿到哪里了!他是故意而为的,凤瑶,今夜的一切,虽看似是我司徒夙挑衅,但实则,我也不过是中了他圈套,正中他怀!他绝对没死,他久久不愿出现,是要你我反目成仇!”
  嘶哑惊狂的嗓音,差点将喉咙挤破。
  凤瑶满目血红,全然听不见,修长的指尖成爪,这回不是要去抓他的喉咙,而是要去抓他的左胸。
  她血红的瞳孔,似是看穿了他的肉身,看到了他胸腔内那颗血色跳动的心脏。
  她要抓碎他的!
  这司徒夙不是对她动心吗,那她就勉为其难的将他的心收走便是!
  往日她与他的所有情愫,便也由他那枚血红的心脏,彻底的结束,结束吧!
  一股股杀意,在脑中疯狂的涌动,心底信念十足,极是牢固,整个人打斗起来,她竟是不觉得累。
  周遭之人,越发惊恐莫名,纷纷被凤瑶那双血红的瞳孔骇得不轻。
  谁说大旭的公主往日虽顽劣成性,但却是倾城佳人?而今亲眼目睹,这大旭的长公主,哪里是佳人,明明是要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殿下小心!”
  一众并未顿时在甲板上急得团团转,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剑早已出鞘,但却不敢轻易朝哪癫狂如魔的女子围拢,百般无奈之下,只得拼命的扯着嗓子提醒自家的殿下小心,小心莫要遭了那魔鬼的利爪。
  奈何即便如此,吼声剧烈,但却是眨眼之际,冷风陡峭而起,凤瑶那只修长的指尖,顿时插穿了司徒夙的肩胛骨。
  众人顿时吓得浑身踉跄,惊白了眼。
  这该是要何等强厚的内力,才可以指穿骨,又究竟是有多大的深仇血痕,那癫狂的女子,竟会想着徒手撕碎他们家的殿下!
  “太子殿下!”
  在场兵卫终归是站不住了,惊然震呼,未待嗓音落下,便正要提步而前,奈何刹那之际,却闻司徒夙陡然呵斥,“谁都不许靠近!退!”
  威仪肃肃之声响起,兵卫们再度僵住步伐,不敢靠近。
  而指尖穿骨的疼痛,无疑是比利箭穿骨的疼痛还要来得剧烈,司徒夙瞳孔一瞪,眼珠子似要将眼眶撑碎。
  他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慌乱后退之际,他只见她那只纤细的手顿时从他的肩胛出抽出,鲜血淋漓。
  那是一只极为修长的手,曾经他握过牵过,那双手,曾轻柔的为他疗过伤,送过膳,但这一刻,竟是,染满了他的鲜血。
  她是当真不留情面,是当真的,要杀他的!
  而今之际,纵是不愿相信,也知她对他的情义早已荡然无存,而今面前这癫狂的女子,无心无肺,亦如她所言的一眼,她与他,都回不到当初,回不去了。
  心底骤然剧烈纷腾,惊痛莫名。只是不知何故,心底的疼痛,竟是比肩膀的疼痛还要来得剧烈,似要心脉俱碎,五脏洞开一般。
  他双腿顿时一软,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然而那满眼血红的女子,却并不打算放过他,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再度弯曲成爪,凌冽狠毒的朝他袭来。
  这回,她那手径直的对准了他的左胸。
  他心底惊跳,绝望悲恸之中,突然反应过来,她是要,剜他的心。
  从未有过哪一刻,他如此的绝望,甚至悲痛。便是往日被敌军围着剿杀,也不曾如此的紧张,如此的悲愤,如此的绝望。
  而满身癫狂的凤瑶,却是不曾有过哪一刻,会如此的畅快,如此的狰狞,如此的,凄厉如魔。
  眼见司徒夙满面惨白,她唇瓣一勾,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
  待得血手正要袭上司徒夙的皮肉,千钧之际,在场兵卫顿时挥剑而上,而眨眼之间,身后竟也有一道破空声骤然而起,未待她反应,腰间已被一条如蛇的东西灵活拴住,随即,有人在后,猛的一拉。
  刹那,凤瑶身子猝不及防的朝后一跌,整个人顺着腰间的那股拉力迅速后退,待得她正要反应,后背已撞入了一方略微温热的胸膛。
  一时,身子终归是静息下来,一道隐约的熟悉香味,骤然在鼻间飘散开来。
  耳畔,有温热的气息喷来,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清幽温柔的嗓音,“长公主,微臣回来了。”
  短促的一句,温柔肆意,就像是冰天雪地的寒冬里,突然泻下的一缕阳光,光彩夺目,却又暖和之至。
  这话入耳,凤瑶血色的瞳孔缩了缩,恍然之间,稍稍恢复一丝神智,待得摇晃狰狞的视线稍稍回神,则见,前方那满身是血的司徒夙,正被兵卫簇拥着朝船舱而去。
  瞬时,满身的癫狂之意再起,“司徒夙!”
  她冷吼一声,杀气腾腾的腔调震住了所有人。
  随即片刻,她开始猛烈挣扎,掌心的内力肆意而涌,竟是忘乎所以的开始要狰狞强硬的挣脱禁锢。
  颜墨白眉头一蹙,冷月打落,俊美的面容也陡然漫出半缕复杂。
  眼见那群大盛兵卫震在当场,他薄唇一启,清冷而道:“还愣着作何,是想让你家殿下在此送死?”
  这话一出,兵卫纷纷回神,紧着脚步急忙将自家殿下扶走。
  “司徒夙,你站住,司徒夙!司徒夙!”
  凤瑶癫狂而怒,挣扎越发剧烈。
  颜墨白当即伸了双臂,将她整个人全数裹于怀里,脱口的嗓音,也略显复杂与厚重,“此际并非杀他之时,凤瑶,你信我,以后,我定亲自将司徒夙的头颅,送在你面前。”
  凤瑶全然听不进他的话,满目血红之中,杀伐冷冽。
  她仍旧剧烈狰狞的挣扎,奈何,却无论如何都挣扎不脱颜墨白的禁锢。
  待得累了疲了无力了,她才终于是消停了下来,待得回神,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软在颜墨白怀里,悲怆而呼,“我可以杀了他的!我本可以亲手杀了他的,颜墨白,你……”
  “长公主如今的确可杀了她,但杀了大盛太子之后呢?”
  凤瑶蓦的怔住。
  颜墨白叹息一声,稍稍抬手,抚了抚她凌乱肆意的头发,幽长而道:“你此际杀了他,大旭与大盛之仇,便不共戴天。而后,大楚没了司徒夙的制约,便可肆意将大旭当枪使,而大盛痛失战将,便对大旭举兵而来。战乱一起,硝烟弥漫,大旭生灵涂炭,大旭百年基业,全数毁于一旦,这些,便是长公主与先帝先后,想看到的?”
  这话顿时堵住了凤瑶的嘴,悲恸决绝之间,竟让她说回不出半字来。
  待得沉默半晌,她终归是强行按捺住了起伏剧烈的心,那一股股躁动癫狂的怒意,也顿时化为了道道悲恸与无力,层层的,在四肢八骸中,流转蔓延。
  一股子钻心的无奈与自恼,也在全身上下同时而起。
  绝望无奈之际,她终归是气红了眼,恼红了眼,指尖,顿时抓住了颜墨白的衣襟,拼力狠烈的攥着,随即干裂的唇瓣微微一启,嘶哑阴沉的悲愤道:“仇人当前,却不能亲手手刃。血仇加身,却不可奋力而报。这一切,都是我姑苏凤瑶无用,都是我,都是我无用!”
  所有的悲愤与强行忍耐的无奈之气,全数在这句认命的话里全数的激表出来。
  待得嗓音一落,她眼眶酸涩难耐,无知无觉间,泪流满面。
  许久都不曾如此的情绪崩塌,只是偶尔之际,会抑制不住的表现出伤感。但而今之际,那股似是从心头剜肉一般的疼痛强烈莫名,久久难消。
  她是可以杀了司徒夙的,那人的性命,本就在她眼前晃荡的,可是她不能,她终归是不能在此际杀了他的!
  而今再度放虎归山,那司徒夙,该是笑了吧?笑她姑苏凤瑶懦弱,无能,拿不下他性命吧?
  也是,癫狂散却,神智清明之中,连她都心惊肉跳,惊惧竟差点在今夜,就亲手,要了司徒夙性命,也亲手,再度差点将大旭上下,送入了大盛的血口下。
  “并非是长公主无用,而是,时机未到。血仇虽不可废,但可蛰伏于世,好生谋划。想必长公主要的,也并非是大盛太子一人之命,而该是,那大盛的皇族之命,甚至于,那大盛的整个大好江河。大盛欠你的,你自该,加倍去收回。”
  温润的嗓音,幽远复杂。
  这话一落,他那抚着凤瑶青丝的手,已微微朝下滑落,轻轻的,犹如宽慰似的轻拍在了凤瑶的后背。
  她心境起伏剧烈,恍惚悲恸。
  他紧紧将她护于怀里,无声安慰。
  周遭的江风,依旧清冷肃肃,凉薄四起。
  一旁的王能与伏鬼,皆忍不住稍稍拢了拢衣袍,而待实现迂回,二人皆下意识的对视,瞬时,各自目光皆森冷起伏,复杂一片。
  “你是在何处寻到摄政王的?”王能复杂阴沉的问,嗓音压得极低极低。
  伏鬼极是淡漠的挪开目光,“江中。”
  “江中何处?”
  “与大盛太子就起之地相差无几,也是,十米开距。”
  王能面色越发冷冽,“大盛太子被救起之地,我大旭兵卫早在那团搜救过,当时并未发觉摄政王踪迹。”
  伏鬼眼角一挑,转眸过来,那双煞气如常的瞳孔对上王能,“大旭兵卫未发觉摄政王踪迹,是因摄政王被水草缠住,身陷深水,那些大旭兵卫搜救之际,岂会,在江水中探得那般深?”
  “如此说来,是你在深江中搜寻到摄政王的?”
  伏鬼朝王能冷谑的扫了一眼,挪头过去,并未言话。
  眼见他如此反应,王能自也知晓这伏鬼是在默认。奈何,心底的疑虑终归是肆意而起,甚至陡然发觉,今日的这番闹剧,竟莫名的像是一番大戏一般。
  就如,摄政王这般腹黑深沉之人,又如何会当真屑于与大盛太子公然打斗,甚至于,大旭兵卫之中会水的,自也是水性不差,便是搜救人时,定也会在水中深浅而搜,又岂会来回的搜寻了许久,都不见摄政王踪迹,而那伏鬼亲自去搜,就这般恰到好处的搜寻到摄政王踪迹了?
  再者,若摄政王当真被水草缠住,长时间窒息在水里,待人搜救,如此长的时间,定是早已溺亡,又有何能力,竟能在水中足足憋够接近一盏茶的功夫?
  是以,这其中,无疑是,有诈?
  或是如那大盛太子说的一样,这摄政王,本就早已脱离危险,却是久久不愿出面,故意让长公主与司徒夙越发成仇?更或者,他是有意在暗中观戏,有意,在暗中看着自家的长公主被仇恨冲昏头脑,阴暗成魔?
  越想,王能瞳孔越发一紧。
  而待回神,便见凤瑶已被颜墨白打横抱了起来。
  他目光一颤,顿时快步上前站定在颜墨白面前,低沉而道:“长公主累了,还是属下送长公主回屋休息。”
  这话一落,伸手而来,准备接颜墨白怀中的凤瑶。且待视线稍稍朝凤瑶面上一扫,则见她满面苍白,双目紧闭,整个人,也不知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
  心底的担忧极盛,面色上,也终归是漫出了几许心疼,而伸出的手,也极是坚定的要朝凤瑶身上探去,几近于明拽一般的要将凤瑶从颜墨白怀里抱走。
  却是刹那,颜墨白顿时后退半步。
  他双手触空,待得当即要执着的上前,那伏鬼竟突然闪身过来,恰恰挡在了王能面前。
  “长公主金枝玉叶,满身凤体,岂容你这等粗汉触碰。”
  伏鬼难得说出这么一派正经的话,只是他嗓音太过阴冷杀气,十足像是一个冷血无痕的杀手,将话语内容那一星半点的正经之意,也全数的冲散开来。
  “我乃大旭御林军统领之首,更乃长公主贴身暗卫,长公主而今身子不适,按照礼制,我自该亲自送长公主回屋。”
  伏鬼冷笑一声,“驸马在此,何来轮到你送长公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王能瞳孔越发一缩,“摄政王如何登上驸马之位,朝中文武皆知。而今不过是空有虚名,难不成,摄政王竟假戏真做,全然忘了,自己身份?”
  这话一落,目光独独朝颜墨白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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