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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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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自己身份?”
  这话一落,目光独独朝颜墨白望去。
  颜墨白满身淡定,那双懒散温润的瞳孔,静静朝王能落着。
  “王侍卫此际之举,无疑是刻意为难,倒是有些怪异。”
  “不过是为长公主效力,不敢有所懈怠。长公主安危,自该由我,亲自守护。”
  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扫他两眼,幽远无波的道:“不过是禁卫统领罢了,断然不是长公主枕边人。连长公主都信任本王,不曾推拒,你王能,又如何敢,越俎代庖?”
  王能面色一变。
  瞬时,冷风拂刮,水汽肆意,凤瑶僵然的身子,忍不住无意识的稍稍打了个寒颤。
  颜墨白微微垂眸,幽远无波的目光待扫到凤瑶的面容时,瞳孔也极为难得的温和半许,随即不待王能反应,他嗓音一启,再度而道:“有些事,不该你管,便莫要插手。既是不知实情之事,便也莫要,妄加揣测,免得,惹了杀生之祸。”
  这话无疑是话中有话,听得王能越发戒备,奈何正待强行要据理而争,却待目光偶然落到凤瑶紧紧抓在颜墨白衣袍上的手时,他到嘴的话,终归是下意识的噎住。
  伏鬼扫他一眼,心头了然,冷笑一声,“瞧清楚了,并非摄政王刻意要送长公主,而是,长公主拽着摄政王衣角不放。再者,他们夫妻二人之事,你不过是下人,何敢插手?倘若长公主当即忌讳摄政王,凭长公主戒备强势的心性,又岂敢在摄政王怀里,安然睡去?”
  伏鬼这席话,无疑是句句都将王能堵得不轻。
  这所谓男女的情爱,他自是不知。再加之本为粗俗的汉子,是以也并非心细,对那些是否动情或是是否喜欢的感觉,体会不到,更也觉察不到。
  是以,他并不知自家这长公主对摄政王喜欢甚至依赖,但自家长公主的手,也的的确确是攥在了摄政王衣角,整个人,也的确毫无戒备的在摄政王怀里睡去。
  只是莫名的,心底的不详与担忧之感越发的浓烈升腾,也突然觉得,今夜的摄政王,无疑是令他觉得,有些陌生了。


第243章 都听见了
  冷月交织,月色皓白,加之江风浮动,冷冽四起,天地之间,似如寒水寒光密织而起,一片惨白撄。
  大盛的船只,连连靠拢。各船之人,皆人心惶惶。
  那条司徒夙的主船上,兵卫与侍奴焦急的忙进忙出,慌作一团,满船之上,气氛肃穆发紧,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直至,一道嘶哑黯然的嗓音突然而起,“殿下伤势已包扎完毕,多加修养,便可无碍。”众人那股子一直压抑在心的急促感,终归是全然的松懈了开来。
  自家太子殿下,终归算是,脱离危险了。
  只是,随军多年,见惯了自家太子雄姿英发,挥斥方遒,便是手起刀落,血色狰狞,也不变面色,但今夜太子殿下的反应,无疑是将他们都吓着了。
  满船之人,皆开始消停下来,然而心底的担忧却是逐渐升腾而起。
  仅是不久,便有两名主将入了司徒夙主屋,眼见司徒夙仰躺在榻,神色迷离怅惘,二人面面相觑一番,眉头紧蹙,当即朝司徒夙跪了下来。
  瞬时,森硬铠甲齐齐碰地,撞出了几道金属脆然之声。
  司徒夙闻声回神,迷离的目光循声一望,待瞧清二人,他瞳孔也稍稍聚焦,随即挪开目光,干裂的唇瓣微微一启,“尔等要说什么,本殿已知。是以,一切皆不必多言,出去。偿”
  他嗓音极低极缓,却是嘶哑不堪,但语气中的威仪之气,却是分毫不曾掩饰。
  肩膀的疼痛还在,起伏震撼的心还未全然平息,便是那股绝望与悲恸之感依旧浓烈,是以此际周身都消停了,但也不愿去多想,多思量什么。
  他司徒夙啊,此生难得动情。那般明月的女子,乃他这几年一心所求的人。而今反目成仇,震撼莫名,这种感觉,突然令他破天荒的体会到,何为绝望无助,甚至是,何为肝肠寸断。
  各种情绪皆交织在心,他已不想再多说什么,这两名主将专程过来的目的,他自然也心底了然。
  今夜他司徒夙为女人奋起而搏,以身犯险,这两名主将,定也是来数落他的。但他司徒夙终归也是不认命之人,那姑苏凤瑶不是对他无情么?但招惹了他的心,若想毫无干系的断绝一切,他司徒夙,何能允许呢。
  “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已为大旭长公主做了不少,但大旭长公主对殿下之心,却并非领情。而今,恕属下斗胆而言,那大旭长公主对殿下已恨之入骨,望殿下,莫要再对她心善,更莫要再对她留情。”
  恨之入骨?
  冗长的一席话,司徒夙却独独听到了这几字。
  他瞳孔微缩,神色幽远,一时,并未言话。
  眼见司徒夙毫无反应,另外一名主将也急在心里,“殿下,傅九所言在理。那大旭长公主万不可再接触。属下也斗胆而求,望殿下下令,即刻改变水路路线,从大楚东面入楚,不再与大旭同路。”
  今日之斗,显然,那大旭长公主与大旭摄政王皆非容易对付之辈,且那二人身边,还有两名极是凶恶的侍卫随护,不可小觑,而自家太子殿下,此番过来并未太过准备,也未带重兵而随,且自家殿下虽可叱咤风云,但若论单打独斗,不定是那大旭贼子的对手。
  是以,为防那大旭再度杀个回马枪,此番调船而行,全然与大旭分开,才该是万全之策。
  “倘若大旭有心乘胜追击,便是本殿改变水路,那大旭之人,仍会拼杀而上。”
  半晌,司徒夙嘶哑暗沉的出了声。
  说完,目光朝前方二人扫来,“你们也不必担忧什么,今夜那大旭摄政王会突然出手阻拦,便证明,本殿这条命,他们尚且还不敢要。此番之行,自然是得,继续与大旭同行,本殿倒要看看,那大旭的摄政王,究竟能否翻了本殿的天。”
  两名主将面色陡变,傅九忙道:“殿下,此番不仅是那大旭摄政王欲对你不利,那大旭长公主对殿下也极为阴烈狠毒!大旭摄政王已不可小觑,大旭长公主,更不得不防。望殿下顾及己身安危,调船而行。”
  这话一落,跪在一旁的主将刘巍也开始垂头而道:“望殿下,顾全己危,调船而行。”
  两名主将齐齐而劝,司徒夙瞳孔缩得厉害,心底的空洞之感,则逐渐被复杂纷繁填满。
  “调船另行之事,再议。”
  他语气暗哑幽远。
  傅九与刘巍满面无奈,身子骨绷得僵直,待默了片刻,正要再度而劝,不料嗓音未出,司徒夙已稍稍合眼,嘶哑出声,“今夜之事,尚且是本殿考虑不周,而今已识人心,下次,定不会任由旁人猖狂算计。”
  说着,嗓音一沉,“尔等,不必担忧。”
  眼见司徒夙态度坚决,傅九与刘巍面面而觑,面色复杂却又无奈。
  则是片刻,两人才抬眸将司徒夙那苍白疲倦的面色扫了一眼,随即不再耽搁,仅是无奈恭敬的出言告辞。
  待得二人离去,屋内气氛,便彻底恢复了沉寂,周遭烛火摇曳,光影晃然。
  墙角之处,松神的檀香青烟缕缕,奈何却仍旧松不了他满心的嘈杂与怅惘。
  屋外,江风浮动,簌簌之声惊人,加之身下的大船略微颠簸,似要被大风刮倒一般。
  司徒夙稍稍伸手,掀了被褥盖上脖子,则是片刻,屋外之处,竟突然有笛声而起。
  清江冷月,气氛幽谧陈杂。那笛声就这般突兀而起,无疑是扰了整个寂静的江夜。
  司徒夙眉头一皱,终归是稍稍掀眼,待沉默片刻,才缓缓挣扎下榻,待强行忍耐肩膀的疼痛站定于窗边,而后推窗一望,便见隔水不远的那条大船上,灯笼摇晃,光影重重,而那道毫无平仄的笛声,便正从那大船的主屋,扬出。
  一时,目光凝在那主屋的光影上,抑制不住的,出神。
  周遭的江风,肆意拂刮。
  冷月似钩,凄清凉薄。
  比起屋外的清冷肃肃,此际凤瑶的主屋,则是暖炉而架,檀香而焚,满身雪白的颜墨白,则静静坐在凤瑶榻旁,修长的指尖在竹笛上微微而滑,那一股股平仄安眠的笛声,肆意而起。
  他静坐而吹,这一吹,便吹了接近一个时辰。
  待得笛音落下,他垂眸扫了一眼榻上安眠的凤瑶,随即,稍稍起身,踏步出屋。
  屋外,江风将他的袍子刮得极盛,墨发飞扬,整个人披着一身光影,颇有几股羽化之意。
  伏鬼与王能纷纷回头,转眸观他。
  颜墨白则犹如未觉,待仔细将屋门合好,才转身过来,手指一探,将竹笛朝伏鬼递去。
  伏鬼急忙上前两步,极是自然的接过竹笛,随即从袖中掏出锦布,将竹笛裹好。
  王能则神色微动,低沉而问:“摄政王,长公主如何了?”
  “长公主,正安眠。”颜墨白答得平缓,这话一落,目光微抬,顺着江面望向了那对面船上的司徒夙。
  二人目光一汇,刹那之际,则是火光乍现。
  司徒夙陡然回神,意识回笼,这才觉肩胛疼痛剧烈,满身冰凉僵硬,竟是不知,自己在此处失神了多久。
  颜墨白则勾唇而笑,清俊的面容在月色下极是儒雅蹁跹,温润如玉。
  只是这般容颜,在司徒夙眼里无疑是有毒。
  凤瑶身边有这等风华男人守候,便是不是真心,也难保凤瑶不被他侵蚀,从而动情。再者,这男人,还满身算计,他司徒夙,虽不能如泼妇一般撕碎他面上的笑,但他这条命,他司徒夙早晚都得收下。
  思绪至此,目光也森冷凉薄,奈何那对面的颜墨白,却还依旧对他懒散而笑,那笑容,无疑是掺杂了几许傲然与得瑟,就像是,天地万物都被他囊括其中,而他司徒夙在他眼里,却不过是个笑话。
  他指尖蓦的用力,紧扣在窗棱之上。
  则是片刻,那颜墨白已不再朝他观望,反倒是缓缓挪开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伏鬼。
  “去备三碗姜汤过来。”他温润平缓的吩咐。
  伏鬼一怔,下意识脱口而问:“三碗?”
  颜墨白笑得自然,“两碗随本王与长公主,剩下一碗,送去给那大盛太子。”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缓缓转身入屋,待得屋门被他在屋中彻底合上,伏鬼才迅速而离,徒留王能一人僵在原地,落在门上的目光,越发复杂。
  凤瑶醒来时,天色已是大明,而大船,仍在曲江之上漂流。
  许是怕她冷,颜墨白合了屋中所有的雕窗,墙角还燃了暖炉与焚香,周遭气氛,平静无波,但却是温暖四溢,暖得竟是有些让人微微发热。
  凤瑶稍稍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大抵是这番声音触及了不远处软榻而坐的人,则是刹那,那人回头过来,平缓而问:“长公主睡醒了?”
  清风儒雅的嗓音,柔情四溢。
  凤瑶稍稍一怔,抬眸一望,便见那软榻上的颜墨白已是起身,缓步朝她这边行来。
  今日的他,竟是突然着了身紫袍,整个人,蹁跹儒雅,竟是比常日穿白袍还要来得风雅精神。
  “摄政王今儿如何突然穿紫袍了?”
  她漫不经心的问,说完,便垂眸下来,指尖微动,正要扯身上滑落的被褥,不料手还未动,颜墨白已恰到好处的探手而来,极是温柔的将被褥扯着将她裹好,“大楚之地,天气寒凉,微臣此行所带衣物不多,稍稍厚实的唯有紫袍,是以,今日便穿了一身紫。”
  他极为难得的平缓解释,话语细致。
  这话一落,便松了凤瑶的被褥,悠然而问:“不知,微臣今日这身打扮,长公主觉得可入眼?”
  凤瑶低沉道:“摄政王厉历来风雅,无论穿什么,都俊。”
  她兴致缺缺,言语也极是应付。
  大抵是昨夜伤筋动骨的打斗,内力与气力纷纷耗散,此际着实有些精神不济,浑身上下,也莫名觉得不适。
  “长公主倒是难得如此夸微臣。”
  正这时,颜墨白则轻笑而道。
  凤瑶瞬时抬眸,目光再度朝他一扫,则见他满面笑意,温柔缠蜷,竟如春花朗月,无端的将满身的疲惫都稍稍冲散了半许。
  往日便曾听过,颜可养眼,而今算是见识了。
  这颜墨白的颜,着实俊然如玉,极其养眼,令人欣赏之余,心底也跟着平泻悠长开来,只不过她方才之词,不过是应付的随意赞许,这厮耳闻之后,笑得这般开心作何。
  她着实有些看不懂他的反应,却也无心再多看。
  待将目光落向雕窗上的那片明色,低沉而问:“本宫睡了多久?”
  “一夜,再加今日上午。”
  是吗?
  凤瑶眉头微蹙,心生戒备。只道是,敌仇在旁,她竟睡得这么久,无疑是有些不分主次,大意了些。
  “大盛太子有何动静?”她默了片刻,话锋也跟着一转。
  “长公主昨夜大伤大盛太子,惹得大盛之人人心惶惶。大盛太子虽伤势无碍了,但昨夜却是在窗边衣着单薄的立了一宿。估计这会儿,伤势加风寒,定让他吃不消。”
  颜墨白依旧答得干脆,嗓音懒散柔和,却无端的夹杂几率调侃。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他神色微动,慢腾腾的再度补了句,“大盛太子身子不适,想必接下来几日,定会安分几日了。”
  凤瑶兀自听着,并无太大反应,心底的戒备之感,却仍旧不曾全然松懈。
  战场上身经百战的人,又岂会被这点伤与风寒难倒?再者,昨夜她那般癫狂的伤他,凭那司徒夙之性,振起而报仇,伤她辱她,并非是全然不可能。
  毕竟,战场上的野狼,何事输得这般狼狈过。昨夜突然栽在她这个女人的手里,便是他大盛太子的贵胄身份与他那满身的志气与傲骨,也决不容他全然的忍气吞声。
  大抵是被伤得太过厉害,命途斗转,而今,她对人性这东西看得并不简单。
  是以,心境也仍旧发紧发沉,待得颜墨白这话落下后,她并未太过耽搁,便阴沉而道:“司徒夙虽是受伤,但也绝不可小觑。摄政王可有吩咐王能等人对大盛之人好生戒备?”
  颜墨白平缓而道:“王能那般聪慧之人,便是长公主不吩咐,他自然也知晓好生戒备。”
  凤瑶眼角微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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