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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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理了理微微被风吹乱的墨发,平缓而道:“在下,出自大英。乃大英东临世家长子。”
天色逐渐昏沉下来,林中的风,也格外的显得凌冽起来。
待得凤瑶与东临苍即将行出林子之际,便见颜墨白与王能双双策马而来。
“长公主!”
王能如释重负,嗓音嘶哑难耐,竟像是大惊大愕过后的悲愤与大喜一般,整个人顿时跳下马来,当即在凤瑶面前跪定,“属下未能护好长公主,望长公主责罚。”
颤抖得嘶哑狰狞,那语气,也犹如被什么东西重创过后一样,带着几许陡跳与僵硬。
他吓着了,闻得自家长公主突然失踪,他的确是吓得手足无措,甚至自己在林中策马大肆呼喊,大肆寻找,直至嗓音嘶哑,喉咙漫出腥甜之感,他虽不曾放弃,但心底的担忧与陡跳却是越发浓烈。
望着王能那沧桑起伏的面容,凤瑶略微动容,待得片刻,她终归是上前一步,亲自将王能扶起,只道:“本宫自行走散,与你无关。王统领不必自责。”
这话入耳,王能面上仍旧是浓烈愧疚,欲言又止,却终归未道出话来。
正这时,那马背上的颜墨白也已跳下了马,整个人儒雅蹁跹的立在凤瑶面前,面上,也略微有些复杂凝重,则是片刻,他叹息一声,“长公主倒是让微臣好找。”
他似也如释重负一般,嗓音卷着几许释然的意味。
凤瑶眉头一皱,思绪摇曳,却是并未言话。
今下午那猛虎突然来袭,虽来势汹汹,但待她从丘中爬上来时,也并未费却多少时辰,但待她爬上来后,却早已不见颜墨白踪迹,也不知这颜墨白究竟是追她追错了方向,可是,故意不见。
她心思有些凝重,一股股疑虑终归还是浮上心头。
大抵是自己孤身一人,四面楚歌,是以才会如此的多疑与戒备,但待仔细将颜墨白那神情凝望片刻,却又觉得他似是当真在紧张她。
“猛虎追击之下,仓皇而逃,待得本宫从丘下上来后,则是不见摄政王踪迹了。”
凤瑶默了片刻,低沉沉的出了声。
颜墨白点点头,“当时事发突然,微臣急忙追击,不料灌木森森,不辨方向,该是追错了方向。后待返回,也已回不到原处。”
他似如知晓凤瑶的心思一般,极是认真的解释,嗓音一落,他垂眸扫了一眼凤瑶衣裙上略微沾染的泥土,眉宇稍稍一皱,而后伸手过来,牵住了凤瑶手腕,“下次微臣定看好长公主,不让长公主陷入险境了。”
他嗓音莫名的极为认真,入得旁人耳里,似如正儿八经的许诺一般。
然而这话落在凤瑶耳里,她却是不敢多信,颜墨白的话,那些为真,那些为假,自是难以判断,只不过,他的掌心却是冰凉的,甚至还有少许的冷汗,倒是与寻常有异,凤瑶眼角一挑,静静凝他,则见他的目光已是朝他身边的东临苍望去,瞳孔微缩,突然而问:“你是?”
这话一落,不待东临苍回话,前方之处,则突然小跑过来几名侍从。
“公子可有事?今日在林中寻不到公子,属下极是焦急。”待得站定在东临苍面前,侍从们纷纷担忧而问,只是这嗓音则是娇气而又俏然,待得凤瑶转眸一望,才见那几名侍从,皆是美貌如花的女子。
一时,她目光忍不住沉了半许,只道这东临苍倒是艳福不浅,甚至于这几名女子的容貌,皆属上乘,或娇或巧,或柔或刚,各种类型皆有,不得不说,如此艳福,竟是比她大旭出了名的浪荡子花谨还要来得风流潇洒。
“长公主莫要误会,这些仅是在下父亲赐给在下的侍从。”
仅是片刻,东临苍转眸朝凤瑶望来,平和而道。
嗓音一落,目光朝前方的侍从一扫,“还不快见过大旭长公主。”
这话入耳,倒是惊了几名如花侍从。
而今这世上,虽有大楚大盛争霸,大英鲜少露面,但却全然不可忽略大英不可触犯的神圣地位。便是她们这些大英寻常之人,也是个个都玄术武艺了得,颇受天下之人追捧,但如今,自家这历来眼高于顶的公子,竟让她们对这一名大旭之女行礼,这无疑是震惊难耐,更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一股股诧异之色,浓烈厚重,抑制不住的浮在了脸上。
她们当即转眸朝凤瑶望来,神情复杂愕然,只觉这女子虽面容姣好,但却过于阴冷,甚至于,论及容貌,竟也不曾比过她们东临府的表小姐,如此之女,何能受得她们这几名东临侍从一拜。
心底着实抵触,侍从们纷纷不动。
东临苍嗓音一挑,嗓音如沐春风,但却无端的威仪十足,“可是未听见我的话?”
侍从们面色越发一变,顿时回神过来,正要急忙朝凤瑶行礼,凤瑶则淡漠出声,“不必了。”
短促的几字一落,侍从们应声稳住心神。
凤瑶则抬眸朝东临苍望来,淡道:“大英人杰地灵,国力强势,岂容我大旭相比。这几名侍从,本是瞧不起本宫,东临公子又何必逼迫她们行礼,便是行了,本宫这大旭之人,也是,受不起呢。”
“长公主可是生气了?”
东临苍眉宇稍稍一蹙,语气也极为难得的沉了半许。
却也仅是这小小的变化,竟是惊得在场几名女子浑身发颤。
仅是片刻,那几名女子全数在凤瑶面前跪定,呈匍匐之姿,当即而道:“奴婢们有眼不识泰山,望大旭长公主恕罪。”
这话一落,竟开始磕头起来,任由她们姣好饱满的额头强磕在地,分毫不敢偷懒。
第262章 强行而送
仅是片刻,几名女子的额头上已破口溢血,狰狞不堪。
萧楼不知何时已行了过来,顿时满面心疼,当即挑着嗓子道:“东临公子倒是无情。这几位姑娘皆如花似玉,东临公子怎舍得让他们伤了脸。”
这话一落,又顺势朝哪几名女子打量了几眼,着实觉得这几名女子面容极为姣好,竟是比楚京风月街上的女人还要生得好看。
心底的怜香惜玉之意顿时开始作祟,萧楼面上也抑制不住的增了半许急意。
“侍从们犯错,自该责罚。二皇子不必多言。撄”
仅是片刻,萧楼便平缓温和的朝萧楼出了声。
这话一落,不待萧楼反应,他目光极是温和的朝凤瑶落来,“侍从不听话,自是在下未教好,而今她们自行磕头请罪,不知,长公主可有消气?偿”
他嗓音依旧是一派的春风柔和,话语也有礼得当,并无半许不妥,然而侍女们那一道道额头触地的狰狞声也循环不断的溢入凤瑶耳里,一时之间,无疑令她心底发紧。
不得不说,这东临苍看似温和,实则无情,一旦狠起来,那可是笑里藏刀,毫不留情。
她默了片刻,终归是唇瓣一启,出声道:“东临公子的侍女对本宫行这么大的礼,本宫,自然解气。”说着,嗓音微沉,“公子还是让她们起来吧,赔罪虽可,但行得太多大礼,本宫,可受之不起。”
东临苍温润而笑,“如此看来,长公主仍是未解气。”
凤瑶眼角一挑。
他已目光朝几名侍女落去,再度出声,“大旭长公主仍是未原谅尔等,尔等,自行责罚。”
短促的一句话,温温和和,但脱口之后,却令地上的几名女子越发颤抖。
她们乍然抬头,面上竟已是一片苍白,随即转头朝东临苍匍匐而道:“公子饶命。”
东临苍一言不发,满目温柔的目光全数落在了凤瑶身上。
凤瑶扫他一眼,无端的觉得他那目光极是慎人。
仅是片刻,眼见东临苍不言,女子们满面死灰,随即犹豫片刻,却也终归是纷纷从袖中掏出了一只匕首,作势一抬,迅速便要朝脖子上割去。
萧楼吓了一跳,当即道:“姑娘们且慢。”
凤瑶瞳孔一缩,也阴沉沉的出声道:“慢着。”
短促的二字一落,侍女们纷纷停手。
萧楼拍了拍猛跳的心口,“这等如花美人儿,死了倒是可惜。东临公子如此不怜香惜玉,不如,将这几人送给本王。”
他似如玩笑一般,也不知这话是否是真,只是那微微发紧的语气,却也着实是在怜香惜玉。
也是了,萧楼历来流连花丛,风流不羁,遇见东临苍这些侍从,定是觉得冷艳新鲜,而今若亲眼目睹这些女子亡在眼前,定也是心痛。
毕竟,男人之劣根,便是喜如花美人儿,更何况,这萧楼的劣根,还是天下皆知。
凤瑶心底有数,面色清冷。
则是片刻,萧楼朝她望来,使了几记眼神,“大旭长公主便是再精贵,此际使性子也该使完了,这几人好歹是大英之人,长公主还是得饶人处且绕吧。”
得,这萧楼又将过错推到她身上了。
凤瑶抬眸朝前方不远那人群聚集之地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朝萧楼落来,“此处之事,终归乃本宫与东临公子之声,似也与二皇子无关。二皇子不去那边人群中招呼,独来此处凑热闹,若是冷落了其余诸国,楚王那里,许是不好交代。”
萧楼面色微微一变。
凤瑶也不再理他,仅是将目光朝萧楼落来,稍稍平缓了一下嗓音,只道:“本宫已无恼怒,也望东临公子莫要对这几名侍从太过计较了。”
这话一落,话锋一转,“本宫还有事,告辞了。”
“既是长公主宽容,在下自是不再与她们计较。但她们终归是对长公主言行不端,是以,在下将她们送给长公主,随身伺候长公主,任你差遣,可好?这几名女子,皆乃大英极是机灵的丫头,且武术了得,定可好生伺候长公主,也可好生护你于危。”
是吗?
凤瑶再度稳住身形,冷眼扫他。
她着实不知这东临苍为何这般热络,但她姑苏凤瑶也非贪得无厌,这几名女子,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能收下,不能随意受大英之恩。
再者,亦如东临苍所言,这几名女子武功极是了得,若当真如此,她又怎敢将这几枚全然陌生的利刀放在身边,从而不时之际,便突然刀起头落?
是以,这东临苍如此之举,究竟,是何意?
“东临公子好意,本宫心领。只是不巧,本宫身边已不需别的侍从。”她默了片刻,低沉出声。
东临苍温柔而道:“无妨,在下也仅是让她们跟随长公主,确保长公主不时之需。”
柔和的嗓音,却也再度极为坚持的要让她收下这几人。
凤瑶心底也越发抵触,复杂一来,自也是不愿与他多做纠缠,仅是开门见山的问:“倘若,本宫不愿收呢?”
东临苍微微一笑,“犯了错之人,我大英历来未有收回之理。长公主若是不收她们,那便,杀了她们吧。”
这话一落,几名侍从浑身颤得越发厉害。
凤瑶也面色大沉,心底越发抵触与戒备。
如此生杀之言,竟被他这般随口言道而出,就似是在言道一件极其寻常之事一样,是以,纵是嗓音柔和如春,但这东临苍,哪里温柔,哪里良善了。
而今便是连她都心生忌讳,甚至略微惊跳,惊跳当时在林中突然拉他之际,无疑是自不量力。也幸得当时这东临苍未曾突然朝她出手,若是不然,她姑苏凤瑶岂还有命站在这里。
思绪至此,一股股复杂之感迅速漫遍全身。
则是片刻,耳畔悠悠然然的扬来了一道轻笑之声,“本以为傲然如大英之人,自不会求教旁人,却是不料,大英竟还有强行送礼之法。”
这话入耳,凤瑶蓦的回神,漫不经心的转眸朝身旁的颜墨白望来。
方才,这厮不发一言,而今倒好,这厮竟突然开口说话了。只是这话,着实称不上恭敬,语气也夹杂着几许戏谑与不恭,凤瑶眉头倒是越发一皱,若依照这局势下去,颜墨白定会将东临苍得罪了。这恰巧这几国之中,大英之国最是得罪不起,这颜墨白,可莫要惹事!
凤瑶心口一跳,当即朝颜墨白示意一眼,他则懒散而笑,兴味昂然的凝她,而后还补了句,“且是东临公子无礼在先,执意强送。”
这话入耳,凤瑶差点扶额。
东临苍神色微动,目光朝颜墨白落来,“不知阁下是?”
颜墨白轻笑一声,扯凤瑶入怀,“大旭摄政王。也是,大旭长公主的……驸马。”
懒散的几字,腔调倒是拖得老长。
东临苍微微一怔,目光朝凤瑶落来,“长公主大婚过了?在下怎是不曾听闻?”
“东临公子此际不是听闻了么?何来诧异,呵。”颜墨白懒散插话,说着,目光朝那几名跪着的婢子一扫,“亦如我家长公主方才所言,大英历来人杰地灵,这大英侍女,也是气质与姿色上乘,非寻常之国的婢子能比。如此婢子,既是东临公子舍得真心相送,本王便在此,替长公主接受了。”
这话一出,凤瑶与东临苍齐齐一怔。
颜墨白也不待二人反应,薄唇一启,再度兴味盎然的道:“时辰已是不早,此际论猎行功之事即将开始。本王与长公主得过去了,东临公子,先失陪了。”
说完,指尖扣紧了凤瑶的手腕,牵着她便朝不远处的人群所在之地行去,又待行了几步后,未闻那几名侍女的脚步声跟来,颜墨白稍稍回头,朝那几名跪着的婢子一扫,懒散而道:“可是未有半点眼力劲儿?新主子都已离开,尔等还跪着作何?”
调侃的嗓音,戏谑十足。
大英婢子们深觉耻辱,满口银牙都快咬碎,却是仍跪着不动。
待祈求的抬眸朝东临苍望来时,则见他的目光正静静落在凤瑶后背,看不清什么情绪来。
“公子。”侍女们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尾音一落,东临苍已是垂眸下来,温柔如风的目光朝她们一扫,“既是跟随新主,便该安分听话。若有无礼之处,本公子,唯你们是问。”
这话一落,也不再耽搁,缓步朝人群而去。
婢子们满面死灰,浑身僵硬。
待得片刻,几人才面面相觑一番,强行支撑着绝望之躯朝人群行去。
此际,气氛热腾,几国之人皆围成圆场,瞧着中间那些楚卫仔细的数着自己的猎来的兽物。
待得数完,楚卫们纷纷将结果告知萧楼,萧楼则立在人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