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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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定成祸患。”
“如此,那属下等差人将纳那东临苍暗中做了。”
安义侯眉头一皱,面色复杂悠远,“大英之人,个个皆深藏不露,尔等不可冒然行事,免得打草惊蛇,于我楼兰不利。对付那种人,只得智取。”
说完,神色微变,他当即转眸朝一侧的侍奴望去,粗犷阴沉而道:“去楚王宫递张折子,就说本侯有要事欲拜见楚王。”
天色阴沉,周遭迎来的风,也凉薄尽显。明明昨日还略有阳光,但今日,却是阴沉一片,加之冷风浮荡,着实是冷凉一片。
东临苍抱着风瑶缓缓往前,王能几番都想上前接过风瑶,却被东临苍身后两名侍从强行而拦,不得近身。
眼见东临苍抱着风瑶全然朝泗水居反方向行去,王能脸色大变,语气越发的紧然与威胁,“东临公子,泗水居在后方那条路。你此番究竟是要送我家长公主回殿,还是如那安义侯一般,别有所图。”
东临苍轻笑一声,“王统领稍安勿躁。前方不远便是在下所住之地,此番邀你家长公主去做做客,倒也未有不可。”
这话入耳,王能越发恼怒,“我家长公主已是醉倒,何能去东临公子寝殿做客!东临公子如此之举,莫不是要……”
王能嗓音极是紧然恼怒,一股股威胁之意也展露得淋漓尽致。
奈何他后话还未全数道出,东临苍便慢腾腾的出声打断道:“看来,王统领虽为大旭长公主身边近随,但却极不了解你家长公主呢,以至于,你家长公主此际究竟是真晕还是假醉,你竟分辨不出半旭。”
这话一落,轻笑一声,柔和的目光朝风瑶垂来,“在下手臂已酸,长公主若是体恤在下,便先行下来吧。”
王能后话一噎,神色微愕。
这东临苍都将话说到了这层面上,且语气还极是调侃笃定,如此,风瑶终归是无法再继续做戏了。
仅是片刻,她便逐渐睁了眼,奈何眼睛闭得已久,此番突然睁开,双眼竟刺痛酸涩,极其不惯。刹那,她抑制不住的急忙闭眼,待调节几番后,才终归是将眼睛全数睁开,黑沉的瞳孔,也微微一抬,径直望向了头顶那张言笑晏晏的脸。
如同印象中的一样,这东临苍笑得柔和浅淡,端的是一派风雅柔骨。
风瑶眉头微蹙,也未多加耽搁,当即从他身上下来。
整个过程,东临苍一言不发,王能也满目愕然,一声不吭。
待在地上彻底站稳,风瑶才斜眼朝东临苍一扫,低沉道:“东临公子怎知本宫是在装醉?”
东临苍顺势驻足,朝风瑶柔柔一笑,“如大旭长公主这等满身戒备之人,当真会任由自己在安义侯面前全然醉倒?倘若长公主如此不戒备,如此粗心的话,那长公主你,自也不是撑起整个大旭之国的长公主了。”
是吗?
他语气柔和,话语内容虽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赏识,然而这话落得风瑶耳里,却也略微觉得别扭。
毕竟,比起这东临苍的强大,她姑苏风瑶算得了什么。只不过今日,倒也的确是因这东临苍的突然出现才能在安义侯面前脱身,是以,无论如何,这东临苍今日,都是确确实实解了她一番燃眉之急。
“今日,多谢东临公子解围了。”
风瑶默了片刻,才低沉平缓的出了声。
这话一落,东临苍平缓而笑,脱口的嗓音,依旧柔和如初,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意,“在下与长公主相识一场,解长公主今日之危,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长公主无需举得感激。”
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目光在风瑶身上逡巡一圈,话锋也跟着一转,“想来,长公主也着实是聪慧之人,知晓在安义侯面前故作醉酒。只是,那安义侯为长公主备的酒似有问题,就不知长公主今日,究竟喝了多少?”
风瑶瞳孔蓦地一缩,心底深处,也当即增了几许厚重与冷冽。
今日的酒,她全然是全数下肚,只是后来则用内力逼出了不少,是以,若论当真喝了多少,她自也不过是最多喝了两三杯,酒量不多,而今头脑略微有些晕沉之感,也别无其他,想来并无大事才是。
只不过,今儿安义侯准备的酒水,她初闻之际的确觉得那味道有些怪异,但待细品之后,却又品不出什么来,但此际听这东临苍如此询问,心底也莫名的增了几许异样与紧然,难不成,那安义侯的酒,当真极有问题,甚至问题还甚大?
思绪至此,风瑶瞳色也全然阴沉了下来。
她满目发紧的朝东临苍望来,“今日酒水,本宫皆已下肚,但用内力逼出不少。那酒水,本宫闻着略有异样,但却察觉不出异样何处,不知,东临公子可知那酒水之中,究竟掺了些什么?”
这话一落,她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越发认真。
东临苍眼角微挑,温和观她,一时之间,竟不曾言话。
风瑶也不着急,极是认真厚重的凝他,待得半晌后,他似是终于被风瑶盯得有些不惯,败下阵来,随即微微一笑,只道:“罢了,本是不愿告知长公主,但长公主既是如此问了,在下便也与你说说便是。”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不知,长公主可有听过噬魂散?”
风瑶瞳孔一缩,并无隐瞒,“略有耳闻,但不曾见过。”说着,心底顿时了然,脱口的嗓音也极是冷凉,“那安义侯在本宫酒水里,下的便是噬魂散?”
东临苍缓缓点头,“噬魂散,无色无味,只是长公主鼻子倒是灵敏,竟闻出了半点异样来。只不过,那种东西产自楼兰宫廷,外界自也极为少见,长公主也非全然通晓毒理,不知那噬魂散也是正常。且那噬魂散,毒性极慢,一般几日之中并不会毒发,也不会让人察觉半许不适,但待几日过后,那中毒之人,便会浑身虚软,最后筋脉锯断,骨化而亡。”
说着,落在风瑶面上的目光突然深了半许,“那安义侯对长公主用噬魂散,无疑是,想要长公主性命呢。”
这话入耳,风瑶心口一紧,浑身上下,凉薄四起。
她对那安义侯历来防备,是以也从不曾真正期盼那安义侯能当真与她大旭结盟,甚至对她宽厚而待,便是今日之酒,她也觉得虽有问题,却也不曾深入而想,仅是觉得这安义侯有意灌醉她罢了,但她却不曾料到,这安义侯竟有杀她之心。
如此一来,想必那安义侯想要她按下指印的文书,定也是阴谋丛生了,也幸得她不曾在那文书上按下手印,若是不然,有些事,许是定要脱离她控制,从而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神色起伏至极,冷冽重重。
正待这时,东临苍突然从宽袖中掏出一物,缓缓朝她递来。
她下意识回神,垂眸一望,便见东临苍那纤细白皙的指尖上,正握着一只色泽明艳的青花瓷瓶。
“这是百草丸,长公主服下吧,可解你身上噬魂散的毒。”
他语气依旧柔和,甚至柔和得不像话。
风瑶并未伸手去接,仅是抬眸冷冽重重的朝他望来,森冷复杂的问:“东临公子今儿又是恰到好处的出现解本宫之围,又是掏出百草丸相送!本宫与东临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东临公子你,如何这般帮衬本宫?”
东临苍眼角微微一挑,答得自然,“难不成,在下想做好事,还需理由?”说着,微微一笑,“倘若长公主当真要让在下说出一个理由的话,那便是,在下这人,见不得欺负女子之辈,再加之对长公主极是欣赏,更也见不得那安义侯对长公主不利。不知在下如此解释,长公主可满意?”
这话入耳,风瑶自是不信。
这东临苍看似也不像是爱管闲事之人,更何况今日之事乃安义侯一手谋划,这东临苍出手帮她,便也是明着在与安义侯作对,这对他东临苍而言,并无好处。倘若当真仅是要行好事的话,自也犯不着为了她而得罪楼兰,更何况,这人今日的确出现得太过恰到好处,甚至恰到好处得极为精准,如此之为,如何不让人怀疑?
思绪至此,一股复杂疑虑之意在心底层层沸腾。
风瑶并未言话,待得兀自沉默半晌后,她才稍稍伸手将东临苍手中的瓷瓶接过,随即眸色微动,再度抬眸径直朝他望来,语气也跟着再度一沉,“无论东临公子今日如何会出现得那般精准,也无论东临公子为何要这般帮衬本宫,本宫,皆要谢谢东临公子搭救之意。只是,方才在安义侯的殿中,本宫也闻东临公子几番提及‘那人’,就不知东临公子口中的‘那人’,究竟,指的是何人?”
说着,深眼凝着他的反应,嗓音一挑,语气越发的森冷厚重,咄咄逼人,“本宫倒是极为好奇,究竟是何人,能让那安义侯也极是忌讳,甚至还能彻底镇住他!又是何人,会将本宫捧在心尖尖上,肆意保护!事到如今,还望东临公子,为本宫好生解惑。”
第279章 奖赏之罚
她嗓音极低极沉,落在东临苍面上的目光也极是厚重认真。有些事,总在莫名之中肆意复杂的缠绕,虽是层层围裹,看似迷雾重重,但仔细思量,却觉有一条主线,即将剥开。
就亦如,无论是昨日梅林老妇送她的凤冠手镯,还是今日这东临苍口口声声的说的那人,这一切的一切,似是都与她寻常极其亲密之人有关。
若是不然,又有谁,会将她肆意的捧在手心?是国师,是许儒亦,还是……那装模作样的颜墨白?
就亦如此番颜墨白的死,也是迷雾重重,诡异深深,也正是因为那具尸首面目全非,她才能全然不确定那具尸首究竟是否是颜墨白的,再者,颜墨白满身武艺,阴沉腹黑,又岂会随意葬身狼口!更有甚者,当日猎场软筋散蔓延,连王能都浑身发软的被殃及,她最初也是浑身乏力,身子极是不适,却也正是被那颜墨白捉来的白貂咬了一口,才会突然神智清明心神大好,是以才可迅速奔逃而走。
这一切的一切,皆事态突然,却又突然的迎刃而解,这其中,无疑是诡异连连,复杂四起,倘若再深究,便也能全然察觉当日月牙殿大火之际,颜墨白还置身事外,犹如未觉,且也正是她刚刚离开月牙殿后,那大火才那般恰到好处的烧了起来……
思绪翻腾摇曳,层层不息,甚至因心底太过厚重发紧,竟觉这凌乱的思绪,都开始起伏不定,甚至杂乱无章了。
半晌后,东临苍仍是未言话,那双随和温润的瞳孔,就那么静静的凝在她面上,肆意打量。
凤瑶眉头皱得更甚,低沉而道:“东临公子仍是不愿说?”
东临苍突然叹了口气,故作自然的将目光挪开,脱口的嗓音,也逐渐幽远开来,“便是在下不说,长公主心底不是有谱了吗?”
凤瑶冷道:“虽是有谱,但也不过是本宫自行猜测的罢了。倘若东临公子正要让本宫心服,自该将一切真相,告知本宫。”
“长公主何必着急,该来的,都会来。楚王补寿之日,纷争一起,那时候,真相自会水落石出,而长公主心底的所有疑虑,定也会迎刃而解了。如此,长公主何须着急,只需再等个几日,一切,都会如长公主所愿,和盘托出。”
他嗓音依旧柔和,沉寂安然,只是那脱口的语气,却极为难得的卷着几许幽远偿。
待得这话落下后,他突然转眸朝凤瑶望来,柔柔一笑,转了话题,“听说,长公主今早去月牙殿看了?”
凤瑶瞳孔微缩,深眼凝他,“果然是一切都瞒不过东临公子。但就不知东临公子是如何知晓本宫今早去过月牙殿了。”
东临苍勾唇一笑,“这世上,并无不透风的强,而今几国皆在这行宫之中,虽戒备森严,但却各国的眼线密布,哪国之人若有什么动静,自会在行宫传遍,不是秘密。”
是吗?
凤瑶眼角一挑,心生起伏。
如此说来,她今早那月牙殿之行,满行宫之人都知晓了?甚至于,连那大楚皇后,也知晓了?
正待思量,东临苍那幽远随和的嗓音再度扬来,“月牙殿中的曼珠沙华被焚烧一片,招魂不得。是以,有人终归还是坐不住了,要让法师道士亲自做法除鬼。呵,但却不知,这世上本无鬼怪,最森冷恐惧的,不过是活人罢了。那大楚皇后历来作恶,好运气也该是到头了,而今鬼怪除不了,她自己,许会与他那宝贝儿子一道成鬼呢。只不过,就是可怜了那大楚二皇子了,毕竟是大好年华呢,年纪轻轻便落得个惨死下场,的确悲凉了些。”
他无疑是话中有话。
凤瑶听得满心愕然,一股股复杂森凉之感,也在心底彻底的蔓延而起,随即又摇曳升华,浑身上下,也是僵硬一片,连带心底的复杂之意越积越多,似要彻底炸开一般。
她来不及问这东临苍如何知晓那月牙殿的曼珠沙华花被全数烧毁,也不曾想问这东临苍如何知晓月牙殿有过法师做法,她仅是满目复杂阴沉的朝他凝着,低沉沉的问:“东临公子也认为,那月牙殿的曼珠沙华花与法师做法之事,与大楚皇后有关?”
东临苍轻笑一声,温润随和的朝凤瑶望来,“长公主又何必多此一问,答案如何,长公主今儿去了那月牙殿后,不是已然猜到了么。”
凤瑶眉头一皱。
他目光则顺势在凤瑶身上扫了几圈,继续道:“有些事此际知晓得多了,并非好事。而今之际,长公主只需顾好自己便成,吃好喝好玩儿好,该来的,自会到来,该疑虑的,自然会迎刃而解,而长公主你,也只需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说着,分毫不待凤瑶反应,他话锋一转,“前方不远便是在下寝殿,长公主若是闲来无事的话,可要去在下住处坐坐?在下此番,带了些大英的新茶过来,长公主可好生品品。”
“不必了。”凤瑶低沉清冷的出了声,这话刚落,东临苍便悠然而道:“反正闲来无事,长公主过去坐坐也成。”
这话一落,全然不顾凤瑶反应,便转身朝前而行,只道:“走吧,长公主还从来不曾去过在下寝殿,且也不曾与在下聚过,此番,长公主本也闲来无事,便莫要推辞了。”
说完,足下便缓缓加快了步伐,径直往前,甚至也不再朝凤瑶多加招呼,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