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一落,凤瑶淡然转身,径直朝不远处的屋门行去。
整个过程,徐桂春并未出声,直至凤瑶出得屋门,她也不曾言道一句。
凤瑶心底越发冷冽,面色阴沉至极。
待吩咐宫奴去将御书房外的霍玄让精兵押来此处后,便不再耽搁,仅是与随行而来的宫奴一道离开。
出得太医院时,夜色早已是极深极深。
周遭的风清冷而又刺骨,拂刮在面上,竟也略微卷着几许刺痛之感。
一路上,凤瑶并未言话。
而待绕过两条小道后,突然间,她偶然抬眸,则见前方远处,则有一座阁楼高耸而起。而那座阁楼,灯火摇曳暗淡,凭栏处,一抹人影正背光而立,黑黝黝一团,仅能看得身形轮廓,却是看不清那人容貌。
凤瑶脚步下意识顿住。
身后簇拥着的宫奴们,也急忙小心翼翼的驻足。
“前方远处那阁楼,寻常,是那些人可上去?”凤瑶瞳孔一缩,清冷淡漠的问。
宫奴们纷纷抬眸朝那阁楼望去,局促的瞳孔皆被那阁楼的光影齐齐点燃。
“那是登高楼,寻常皇上喜欢在那里批阅奏折或是赏景。”仅是片刻,有宫奴小心翼翼的出了声。
是吗?
凤瑶眼角一挑,对那阁楼上凭栏而立之人的身份,已是了然过来。
只道是那厮倒也奇怪,这夜半三更的,竟还有心思在阁楼上凭栏而望的赏景,也不早些回寝殿休息,不得不说,那厮的耐力与韧性,无疑是极深极厚。且她今夜明明都已见得那人满目的血丝,疲惫不堪,那人竟到此际都全然不休不眠。
是以,那人,究竟是心底琐事太多,难以入眠,还是,别有意图?
思绪至此,一道疑虑之感在心底油然而生,然这种疑虑感,却也并非浓烈,也不曾太过上心。
毕竟,已然要分道扬镳了,是以那颜墨白要如何,便是他自己之事了。既是有野心要成为天下霸主,那厮日后之路,自然与她姑苏凤瑶全然背道而驰,越离越远,越离越远了呢。
凤瑶神色微动,面上之色,无端莫名的厚重了几许。
待再度抬眸朝那阁楼上的身影凝了几眼后,她终归不再言话,仅是缓缓开始踏步,继续往前。
回得泗水居时,屋内的暖炉还在旺盛的燃着,也不知是否在她走后,仍有宫奴入殿添了炭火。
这偌大的殿内,终是暖意四浮,一时之间,也将满身的寒凉感瞬时冲散不少。
凤瑶满身僵然疲倦,也无心多做耽搁,仅是径直朝不远处的榻旁而去,随即褪衣而卧。
本以为身子乏了累了,便能极早睡去,奈何此番之中,她辗转反侧良久,却是仍无睡意,整个人,也彻彻底底的全然失眠了。
一宿未睡,待得翌日天明之际,身子骨,越发的疲惫沉重。
凤瑶眉头一皱,抬眸扫了一眼雕窗上映着的明色,随即忍不住手,稍稍揉了揉略微胀痛的太阳穴,而待一切完毕,她终归是强行忍着浑身不适,开始缓缓起身,极缓极慢的朝殿门踏步而去。
推开殿门的刹那,有晨风迎面而来,略微清爽,而待目光一扫,则见殿外一侧,正立着几名手端托盘的宫奴。
………题外话………感谢为文文打赏与投月票的亲亲,感谢亲亲的支持,谢谢谢谢
第326章 临别赠衣
“长公主,这是皇上吩咐奴才们端过来的。”
眼见凤瑶朝他们扫来,宫奴们面色微紧,极是恭敬的出了声。
凤瑶垂眸,清冷淡漠的目光朝宫奴们手中的托盘一扫,则见托盘上拜访之物,有琳琅珠玉,更还有叠得极为整齐的绛紫裙袍。
她眼角一挑,面色越发清冷。
只道是,都要出城赶路了,那厮竟还为她准备这些繁复之物,无疑是派不上用场,许是策马之际,那华美厚重的裙袍还要拖她后脚。
“你们皇上倒是客气了。只不过,这些东西,你们且全数退回,再告知你们皇上,就说,倘若当真要送本宫衣裙,便让他送些干练的衣裙来。正好,本宫奔波在即,倒无干练的换洗衣裳。偿”
凤瑶默了片刻,便清冷无波的出了声。
她嗓音极淡极冷,凉薄四溢,待得尾音落下后,正要折身回屋,不料足下刚动,便有宫奴急忙道:“长公主,皇上也为您准备了路途换洗的干练衣物,只是那些衣裙已然全数放在了宫外随行的车队里。而这套裙袍,皇上说您今日务必要穿上,说是有用处。”
是吗?
凤瑶神色蓦的一深,清冷的瞳孔,再度落在了那套叠放整齐的绛紫的衣裙上。
待得目光在那衣裙上流转片刻,她面露冷讽,终归是低沉而道:“无论有何用处,本宫今日,皆不喜穿。”
她嗓音平缓淡薄,语气中却又不曾掩饰的夹杂几许煞气。
说着,眼见在场宫奴们纷纷面露难色,她话锋一转,继续道:“速去为本宫打些水来,本宫需梳洗。再者,去太医院徐桂春处提醒一番,就道,日上三竿之际,本宫会准时出发。”
这话一落,凤瑶满面清冷的转身,全然不顾殿外宫奴们局促无奈之色,行至殿中的妆台处开始自行梳发。
殿内,无声无息,气氛沉寂。
那墙角的暖炉与焚香,也早已全数灭尽。
殿外,冷风簌簌而动,仅听那风声,便觉凉意刺骨,天寒地冻之感。
只道是,这大周冷冽的天气,着实与大旭全然不同。但却不知,待此番回得大旭后,大旭气候是否仍是温和如春,又或者,漫天腥风血雨,六月飞雪了。
思绪至此,心境,莫名沉了半许。
昨夜颜墨白那些关于大旭之话还历历在耳,不曾真正消化,心底深处,终归是有一方难以排遣的复杂与担忧,忧大旭命数,也忧自己是否能凭自己这瘦削之躯,再度如上次司徒夙兵临城下一般真正撑起整个大旭,从而,护得大旭百年基业,能让她姑苏一族的列祖列宗,安心。
凤瑶满目幽远,手中捏着的木梳,也逐渐有些僵硬开来。
却是不久,沉寂压抑的气氛里,突然有一连串脚步声从殿外而来。
那些脚步声,鳞次栉比,繁复嘈杂,然而若是细听,却仍是能听得其中一道平缓轻悠的步子。
凤瑶瞳孔一缩,思绪全然被压下,手中的木梳也稍稍滞了半许,眨眼便已恢复如初。
“皇上驾到。”
仅是片刻,殿外有宫奴扯着嗓子的高呼声。
凤瑶满目冷冽,静坐不动。则是不久,殿外的那些脚步声全然止在了殿门处,随即,有人伸了手,逐渐推开了那道古朴高宏的殿门。
瞬时,殿门吱呀而响,那两道木闷声当即扰了满殿的清寂。
有冷风顺着殿门的缝隙陡然钻了进来,吹拂在身,竟是寒冷四起。
凤瑶稍稍放下手中的木梳,忍不住抬手拢了拢略微单薄的衣裙,身后,已然有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片刻,那些脚步声已全然停在了她身后半米之距。
“长公主在想什么,竟连微臣来了都未察觉?”
沉寂淡漠的气氛里,一道平缓柔和的嗓音微微而起。这嗓音,依旧淡定从容,懒散柔和,亦如往日调侃一般,夹杂着几许漫不经心的调侃之意。
凤瑶眼角一挑,自是知晓这人不过是故意而问罢了。只是,心有起伏,疑虑微起,倒是着实不知,此时此际,这厮突然而来是为何意,难不成,是要专程过来屈尊降贵的送她?
思绪至此,凤瑶瞳孔越发一缩,随即按捺心神的回头,则见那人与几名宫奴,正在她身后安然而立。
今日,那厮依旧着了满身的龙袍,头戴龙冠,整个人意气风华,奢靡之至,但却不得不说,这厮龙袍加身,倒是全然损了他满身那看似温润的气质,反倒是,增了几许威武磅礴,令人观之一眼,便觉距离万千。
又或许,以前见惯了他穿素白的袍子,刻意附庸风雅,而今见他如此装扮,纵是已然见过好几次,但时至今日,她仍是心生抵触,更也心生不惯。
“不过是在想,今儿楚京的天气倒是凉薄得紧,便是仅吹得半缕风,就已觉浑身发寒。是以如今之际,倒也怀念大旭的暖和气候。”
凤瑶默了片刻,才唇瓣一动,淡漠低沉的出了声。这话一落,她目光便稍稍朝前一落,顺势在宫奴们托盘上那些珠玉与那件绛紫华裙上扫了一眼,神色微微一深,话锋一转,继续道:“摄政王此际过来,是为何意?”
她这话问得极为直白。
待得尾音一落,她便稍稍抬眸,清冷的目光再度凝在了颜墨白面上。
他并无太大反应,仅是微微一笑,温润缓道:“大旭气候的确比大周暖和些,只是楚京虽凉,但也并非一无所好。毕竟,气候凉薄,自能容易让人清醒。长公主你说可是?”
凤瑶淡道:“也是。本宫瞧这整个楚京之人皆极是清醒,想来摄政王这新帝磅礴的野心,他们也是一清二楚。如此,就不知摄政王空有宏图之志,而你那楚京的百姓,是否愿意配合了。”
似是不曾料到凤瑶会这般说,颜墨白神色微动,那儒雅风华的面上逐渐漫出几许不曾掩饰的诧异。
却也仅是片刻,他面色便已瞬时恢复如常,轻笑一声,缓道:“临别在即,长公主对微臣都不愿说些吉利的?大战在即,微臣与楚京之人,自会上下一心才是。”
他这话说得有些随意与朦胧,似是无心将凤瑶之言全然否决与点破,待得这话一出,他便迅速朝凤瑶扫了一眼,随即便话锋一转,继续道:“微臣今日为长公主准备好了衣裙,长公主怎退回来了?”
凤瑶冷眼扫他片刻,回头过来,无心再观他面色,“华袍加身,自然不适合风餐露宿的赶路。倘若摄政王当真要送本宫衣裙,送些干练的衣裙过来,自会合本宫心意。”
她嗓音极为淡漠,语气也冷冽阴沉。
则待尾音刚刚落下,颜墨白便已薄唇一启,平缓无波的继续出声,“虽为风餐露宿的赶路,但长公主好歹也是金尊贵体,自然也该衣着光鲜体面才是。”
说着,分毫不待凤瑶反应,亲自伸手将身后宫奴手中端着绛紫华裙端了过来,并上前两步递于凤瑶面前,“这衣裙,长公主还是换上吧。”
凤瑶眼角一挑,心底也陡然起伏开来。
她倒是未料到,今儿本该是离开之际,奈何这颜墨白竟因一套华裙而与她杠上了。
她眉头一皱,强行按捺心绪,阴沉冷冽而道:“摄政王心意,本宫已领,但这身衣裙,本宫自是不会穿。”
“倘若,微臣定要让长公主穿上呢?”他柔和如初的出了声,语气并无锋利,但却夹杂着几许不曾掩饰的执拗。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皱缩,当即冷眼凝他,脱口的语气,也终归是卷了几许怒意与厚重,“颜墨白,你究竟想如何?怎么,如今是突然反悔让本宫出得楚京了,是以便想用这身衣裙来故意对本宫找茬?”
她嗓音极冷极冷,质问重重,也煞气重重。
颜墨白突然不说话了,落在她面上的目光突然深邃开来。
一时之间,二人无声对峙,周遭气氛,也骤然显得压抑沉闷。
半晌后,待得周遭宫奴们浑身发紧发僵之际,颜墨白终是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凤瑶面前的妆台上,随即薄唇一启,脱口的嗓音,淡定自若,然若是细听,却也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的厚重与幽远,“上等的金刚纱衣,刀剑不入,刚硬而坚,万金难求。本是打算在楚王鸿门宴之际送给长公主,只可惜当日事态全然超出微臣预料,无暇而送。如今,微臣再将其亲手送给长公主,也算是临别馈赠,日后也算有个念想。”
这话一落,眼见凤瑶神色越发起伏,面色也浓烈至极,他神色微动,突然勾唇轻笑一声,继续懒散随意的道:“想来,长公主便是不愿承微臣之礼,但自然也是为了大旭而惜命的。是以,至于是否要穿上这衣裙,微臣便不做劝说了,长公主自行考虑。”
说完,不再估凤瑶反应,仅是缓缓转身行至不远处的软榻,开始吩咐宫奴们将手中东西全数放于殿内的圆桌上后速速离开。
宫奴们不但耽搁,纷纷恭敬而应,待将东西全数放下后,便全然告退小跑出殿。
一时,殿内气氛再度沉寂。
凤瑶满目凉薄,阴沉冷冽的目光静静在面前的绛紫衣裙上打量。
软榻上的颜墨白,也未出声,修长的指尖仅是懒散摩挲着指头上的扳指,闲散随和。
………题外话………感谢为文文打赏与投月票的亲们,谢谢谢谢
第327章 决定好了
凤瑶坐着沉默良久,才终是全然压住了心绪,开始拎着那件绛紫的衣裙缓缓踏步朝不远处的屏风而去。
此番拿颜墨白的东西,虽非自己真正心意。但颜墨白说得没错,而今之际,何事都不若她性命为重。且此番回城之途,定是凶险难定,说不准便会有性命之危,倘若这颜墨白所送的衣裙能安然护着她入得大旭之地,自也是一件好事。
是以,那些所谓的面子,此际早已显得毫无用处,更也无立足之地。且她这些日子在颜墨白眼里,早已是孤立无援的破败之人,又何来真正有过面子?
思绪至此,心境越发的沉了沉,排遣不得。纵是不曾在面上表露太多情绪,看似冷冽平寂,奈何心里,终归是压抑重重,起伏剧烈。
她一心想要傲然的活着,只可惜她无能力去保持满身的威仪与傲然。如今已然沦为囚徒,她早该打碎自己心底那所谓的志气与傲骨,从而,能屈能伸,见招拆招才是撄。
周遭气氛,沉寂一片,压抑重重。此番便是不转眼朝那颜墨白观望,也知那人正满目懒散的凝她,瞳色深沉。
凤瑶强行按捺心神,满身清冷淡漠的入得屏风。随即,她也不曾耽搁,待垂眸再度满目复杂的将手中的绛紫裙袍扫了两眼后,便开始动手换衣偿。
这件裙袍,着实奢华之至,凤纹大气而又逼真,仅需稍稍观上一眼,便知价值不菲,但又或许是因颜墨白口中所说的金刚纱而为,是以,这件裙袍无疑是比其余裙袍厚重,穿在身上,都能觉衣裙厚实,沉甸甸的。
待出得屏风,颜墨白仍安然坐在软榻,满身平静。又许是听见了脚步声,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