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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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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的雪,全然将她的双脚陷了进去,迎面而来的风,虽依旧凛冽,然因着满身阳光,似是晒走了浑身的霉味一般,凤瑶心有释然与松散,不愿离去。
  来大周这么久了,经历过的好天气,却是屈指可数。而今历经大灾大劫后,此番见得阳光普照,阴暗嘈杂的心,终是释然畅快,极喜极喜。
  这寺庙的确坐落偏僻,周遭并无临近的屋落,便是那座离得最近的村舍,也离这破庙略有几十米的距离,再加之中间有树木遮挡,坡度有异,是以此番便是立在这雪地,那远处村舍之人若不细观,自也难以察觉。
  “此等银装素裹之景,长公主喜欢?”
  正这时,沉寂无波的气氛里,一道嘶哑平缓的嗓音突然响起。
  这话入耳,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则待下意识循声回头,则见那蓝色披着血衣的颜墨白,竟不知何时已斜靠在庙门,正静静凝她。
  比起昨日的面色惨白,今日的他,面色终是极为难得的好了半许,只是他着实满身是血,墨发狰狞,整个人,岂有常日的半点风华,甚至纵是面容俊朗,但也终归还是如落难的乞丐一般,毫无半点俊逸风华之意。
  凤瑶眼角微挑,并未言话,目光仅是仔仔细细的将他上下打量。
  他这回倒是极为难得的被她盯得有些不惯,干咳一声,似也如知晓凤瑶的心思一般,平缓而道:“落难之人,保住性命便是大幸,何能保持得住仪态,长公主切莫要再盯着微臣打量了。”
  这话略显无奈,却也略微夹杂几许调侃。
  凤瑶顺势回神,故作自然的将目光挪开,低沉而问:“摄政王何时醒的?”
  “长公主醒时,微臣便醒了。”他嘶哑回道。这话一落,便开始稍稍踏步,缓然往前,待得行至凤瑶身边,他才恰到好处的止步,将身上的袍子扯下披在凤瑶肩头,缓道:“窃取之为,长公主可做过?”
  他突然问。
  凤瑶微怔,心生讶异,终还是再度转眸望他。
  只见,冷风习习里,他仅着单衣,浑身是血,整个人着实单薄得紧。一时,心底的柔软感莫名而起,她忍不住稍稍伸手欲将肩上的血袍扯下,却是指尖刚要上抬,颜墨白便已伸手而来,微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嘶哑而道:“微臣不冷。”
  这话说得自然,却也隐约之中透着几分坚持。
  凤瑶眉头一皱,知他脾性,待沉默片刻终还是放弃,仅是略微低沉的道:“摄政王满身是伤,且不曾好生处理过,身子本弱,且一旦受寒,引发高烧,本宫也无法真正救你。”
  说着,嗓音一挑,“是以,你最好还是多体恤些你自己。”
  “微臣身子,微臣自是清楚,长公主不必担忧。”说着,话锋一转,继续道:“微臣方才之言,长公主可曾听清?”
  凤瑶瞳孔一缩,沉默片刻,低沉而道:“窃取之为,本宫自是不曾做过。摄政王突然如此而问,是为何意?”
  颜墨白缓道:“困于此处,无食果腹,是以,微臣之意,是想……”
  凤瑶心口一沉,当即打断他的话,“摄政王之意,是要去偷东西了?你堂堂的大周帝王,竟还要去窃平民之物?”
  他眼角一挑,平缓凝她,竟开始一本正经的道:“本是不愿见长公主饿肚,而今长公主既是略有抵触,那微臣,便去光明正大的拿吧。如此,以物换物,两方皆是不亏。”
  这话一落,朝凤瑶微微一笑,牵紧了凤瑶的手便道:“长公主,随微臣来。”
  ………题外话………这几章过渡,后面几章情节会略快,望亲们见谅。再者,圆子儿在此祝亲们与家人们新年快乐,事事舒心,事实顺心,新年大吉。虽祝福来得有些晚了,望亲们莫怪,顺道收下圆子儿的所有祝福。望我们,都会在新年里一切顺心顺利,大吉大利。


第347章 此番之遇
  天色朗然,空中,万里无云。
  金色的阳光落了满地,片片金灿,打落在身,浑身的凉薄之感,便也随之驱散。
  地上,白雪堆积厚实,稍稍下脚,整只脚便全然陷在雪里,再加之身子骨并非硬朗,浑身酸痛,是以行走起来,并非利索。
  许是察觉到了凤瑶行走不便,那本是行走还身形踉跄的颜墨白竟稍稍行在了前面,一深一浅的往前领路,凤瑶神色微动,垂眸扫了一眼颜墨白落下的脚印,一时之间,也未多想,就着他的脚印便踩了下去,顺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往前。
  周遭,沉寂尽显,风声浮动。二人默契往前,也未出声撄。
  待得行了半晌,突然间,颜墨白蓦的回头朝凤瑶望来,眼见凤瑶正下脚踩入了他的脚印里,他眼角一挑,朝凤瑶笑得懒散柔和。
  凤瑶微微一怔,抬眸瞪他一眼,心底也无尴尬之意,仅是放眼朝前方远处扫去,只见,前方旷达幽远,荒凉清冷,并无屋落与人烟偿。
  “摄政王此际究竟要去哪儿?”
  凤瑶默了片刻,低沉嘶哑而问。
  颜墨白自然而然的回头过去,缓道:“村落后方,大多是良田沃土,纵是大雪铺盖,但也总可以在菜地里拿些东西。”
  是吗?
  如此说来,既是去别人的菜地上拿东西,虽说着是‘拿’,但终归也算是不告而言的偷?
  思绪至此,凤瑶眼角一挑,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蓦的深了半许。
  只道是,这厮如今已是行动迟缓,步伐踉跄,再加之满身血色,狼狈狰狞,但这人,终归还是一派风骨,似是任由大雪与风霜压弯了腰杆,他也能如常的挺拔而立,淡定自若。
  而这种淡定,不止于天下角逐的算计,不止高汤阔庙的宏伟,甚至,连一些本是令人全然不耻的偷盗之事,他竟也能如此淡定且堂而皇之的言道出来。
  不得不说,若论心态与气度,她姑苏凤瑶终是比不过这颜墨白。
  心有涟漪,起伏而荡,足下不住踉跄往前之际,此番,却也并未计较太多。
  她仅是缓缓的跟着颜墨白往前,双脚一个一个的踩着颜墨白前脚留下的深深脚印,周遭的风,也突然间无端冷冽,似是蓦的盛了不少。
  颜墨白突然驻足,转身过来,另一只手稍稍而抬,自然而然的将凤瑶满身的衣裙裹得严实,嘶哑缓道:“外面风大,本是想让长公主留在破庙等微臣拿得食物归来,奈何,放长公主一人在破庙,微臣终是不放心。是以,这周遭虽是风大,也望长公主多加忍耐,待得拿到食物,我们便可即刻回破庙。”
  这话一落,目光紧紧凝在凤瑶面上。
  凤瑶心口一紧,略微异样。只道是,她姑苏凤瑶也非娇儿弱女,这颜墨白如此言行,着实是有些太过关切她了。
  而这种关切,虽是令她心有异样,但却并非抵触,甚至,一股莫名的温软之感,再度猝不及防的撞在了心口。
  她下意识的垂眸,犹豫片刻,终是强行按捺心绪,缓道:“此番处境特殊,摄政王不必太过担忧本宫。再者,本宫也非柔弱之人,此番出来走走并无大碍,反倒是摄政王你,身上伤势严峻,此番出来,才该是最该防风防寒,不要着凉。”
  冗长的一番话,被她以一种微紧的嗓音道出,待得反应过来时,才陡然自知,这番脱口之言,竟是在担忧颜墨白。
  瞬时,心底之中,越发有怅惘幽远之感起伏上涌,压制不得。
  “长公主放心,微臣定会体恤好自己。在你我还未返回楚京之前,在周遭危机还未全数消却之前,微臣,还不敢倒。”
  这话入耳,凤瑶猝不及待的怔了怔,待下意识抬眸,则恰巧见得他温润柔和的朝她笑着,纵是满面的苍白,狰狞幽远,奈何他却如得了蜜的孩童一般,笑得灿然。
  这种笑容,她鲜少见过。印象里,颜墨白的笑容总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亦或是灿然,甚至还会让人如沐春风,但那些笑容,终还是虚浮表面,并非真切,但如今他这笑容,她却看得出来的,这种笑容啊,从眼底而生,萦绕往上,真切,而又认真。
  刹那,心口深处,越发有一角落在逐渐融化,甚至瘫软。
  她再度抑制不住甚至如逃避似的垂眸,却也正这时,颜墨白已不再多言,仅是稍稍转身过去,捏紧了她的指尖,牵着她继续往前。
  阳光灿然,奈何,冷风依旧凛冽,两人一言不发的缓缓往前,行走迟缓。
  待得终于抵达一片菜地时,只见,大雪覆盖之下,雪白一片里,徒留几株略高的菜叶子未被白雪淹没,此番放眼望去,那些挺立在白雪上方的菜叶,零星几片,看着倒是寂寥得紧。
  颜墨白终是牵着凤瑶停了下来。
  “长公主稍等。”
  他头也不回的温润出声,嗓音依旧嘶哑,却是尾音还未全数落下,他已缓步上前了几步,随即弯身下来,修长的指尖逐渐就着那雪地上风的菜叶旁微微而掏,待得将白雪掏开,他指尖蓦的将菜叶揪紧,而后蓦的上提,瞬时,雪地下方的泥土骤然破开,一连串裹着泥土的东西连道藤蔓一道被提了起来。
  凤瑶定睛一望,终归还是认出来了。
  是番薯。
  虽略微裹着泥土,但仍是见得那东西的面目。遥想曾经在大旭京都城中游走,曾也没少吃过这东西。
  她神色微动,下意识的缓缓上前了两步。
  此际,颜墨白已将番薯藤条除尽,而后用血色的布衣兜好,待得一切完毕,他便起身而立,勾唇朝凤瑶笑,“楚京的气候历来凉薄,下雪也是常有的事,且也瑞雪兆丰年,长公主且瞧瞧,纵是白雪压顶,但这些番薯,个头却是极大的。”
  凤瑶漫不经心的点头,话锋一转,“摄政王就准备兜着这些番薯离开了?”
  他微微而笑,薄唇一启,正要言话,奈何嗓音未出,不远处,突然有细碎的脚步声小跑而来。
  那种声音,无疑是双脚触及白雪的沙沙声,有些突兀刺耳。
  凤瑶下意识循声一望,便见不远处正有裹着厚厚袄子的女子背着背篓速跑过来,且那女子跑来的方向,显然是对准了她与颜墨白过来的。
  难不成,这片菜地的主人,来了?
  心思至此,眼角蓦的抽了几许。
  她姑苏凤瑶以前虽也不是什么厚道之人,但也终是有头有脸,从不曾做过什么偷鸡摸狗之事。而今倒好,不过是偷了几根番薯,却是好死不死的遇见了菜地的主子,这种被抓正着的窘迫感,她无疑是不曾经历过,心思面色,也终还是沉浮几许,窘然开来。
  她蓦的回眸,下意识朝颜墨白一望,却见他并无异样,整个人依旧安然而立,苍白的面容平静无波,从容淡定,那双漆黑的瞳孔,也正凝着那小跑而来的夹袄女子,似是并未打算动作,正等着那女子小跑过来。
  凤瑶眉头一皱,浑身也稍稍而紧。
  却也仅是片刻,那背着背篓的女子已是跑过来站定在了三米之外,气喘吁吁。又见凤瑶与颜墨白皆满身是血,衣衫破败狰狞,她又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面色陡变,待得强行咽了口口水,压制住了满心的震撼与惊愕后,她开始壮着胆子的道:“你们是哪儿来的人!何来偷我家的番薯!”
  虽是质问,但因心有惊惧,是以这脱口之言并无半分气势。
  凤瑶眼角一挑,思量片刻,随即转眸朝颜墨白望来,示意他与她即刻离开。
  毕竟,番薯既是得了,此番她与颜墨白又饥饿交加,自当不可再还。人性本也自私,大爱不得,且此番的确落魄无奈,保命为大。待得出得楚京,自也可专程遣人来好生报答这女子,但这所谓的报答,终还是以后之事才是,此时此际最为要紧的,便是该趁此事还未引得太过动荡之前,尽快离开。
  只是,她虽是如此之思,也用眼神示意颜墨白,但颜墨白终是不曾朝她望来一眼,仅是深邃平缓的目光朝那夹袄女子打量,随即薄唇一启,嘶哑平缓而道:“姑娘见谅。我等本是外出郊游,却因中道遇得贼匪,是以流落在此。而今腹中饥饿,是以走投无路才来此寻食,本也是想拿得番薯后,便留下些钱财,不料还未动作,姑娘便来了。”
  他话语极为有礼,嗓音也甚是温和谦卑。甚至待得这话落下,他还稍稍伸手拢了拢墨发,完好的露出了那张虽是苍白,但却依旧俊然风华的面容。
  那夹袄女子怔了一下,终是不曾料到这盗窃番薯之人,竟还能如此谦谦有礼,且看这人话语得当,态度极好,似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再加之这人的确生得好看,风华如玉,俨然是比他们镇子里刘员外家的大公子还要来得风华之至,又见这人正笑盈盈的温润望她,所有的视线皆认真的凝在她身上,瞬时之际,她面色一紧,心口一紧,整个人,终是抑制不住的开始紧张起来。
  她如逃似的急忙垂眸,避开了颜墨白那双朝她极为认真落来的双眼,整个人也蓦的变得拘谨。
  待得犹豫片刻,她才强行按捺紧张的道:“无,无妨。不过是几根番薯罢了,公子既是落难,这些番薯,便当是我送给公子了。”
  “姑娘心善,在下在此便多谢了。只是,不知这天寒地冻的,姑娘又乃女儿家,怎独自来这菜地?”待得女子的嗓音刚落,颜墨白便已平缓无波的接话。
  女子眉头一皱,面色怅惘悲凉开来,缓道:“加中仅有我与娘亲二人,我娘亲又体弱多病,吹不得风,是以寻常农活儿,也皆是我一人做罢了。且瞧着这两日下了大雪,担心地里的菜被雪全部压倒掩盖,担心收成,是以便来这里除除雪。”
  “姑娘家中就无男子撑家?”颜墨白神色微动,继续问。
  女子无奈的摇摇头,苦笑,“家中人丁单薄,并无男儿,爹爹也在几年前去世,是以我家,便已无男丁,孤女寡母,无依无靠,也成了镇中最是忌讳之人。这镇子里的人,都说是我娘克人,不仅克了夫家,无男丁延续香火,更还克死了我家……”
  话刚到这儿,似是突然反应过来,她紧张尴尬的抬眸朝颜墨白扫了扫,忙道:“倒是不该与公子说这些了,望公子莫怪。此番这几根番薯,我便送公子了,这里风大,望公子早些离开吧。”
  这话一落,不再耽搁,当即要将背篓放下,开始就着背篓中的锄头挖雪,奈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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