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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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傅弯身一拜,随即缓然坐在了她对面。
她修长的手指微微敲击茶盏,漫不经心的问:“本宫今日听皇上说,早朝之上,摄政王对其嘲讽无礼,可有此事?”
刘太傅神色微变,叹息一声,点了头。
她眼角微微而挑,语气越发的沉了半许,“我大旭之中,竟有如此猖狂之臣,不止敢骂阁老,还敢讽帝王?”
“长公主有所不知。”刘太傅默了片刻,略微无奈的出了声,“两年前,边城守将颜墨白,因战功赫赫,成功击退楚国犯边之兵,而被先皇特意提封为骠骑大将军,后因他回京之后,为国库捐了千万纹银,大力缓解了国库空虚,先皇龙心大悦,加封其为摄政王,世袭王族,还赏了免罪金牌。而摄政王最是威风的年头,长公主正与国师隐居道行山,是以长公主对此人应是并不了解。”
第8章 摄政之王
“既是如此战功赫赫之人,本该乃忠义之徒,那摄政王,何等对新皇如此无礼?既是不服新皇,昨日朝堂之上,那人为何不当着本宫之面当面提出异议。”她神色越发陈杂,语气也冷了几许。
刘太傅缓道:“自先皇与先太子逝世的消息传入京都,摄政王便告病休假了,昨日,他也不曾入宫觐见,是以长公主不曾见过他。而今日新帝第一回 上早朝,摄政王竟容光焕发的来了,全然不似久病之人,如此倒也怪异。奈何,摄政王此人,邪肆嚣张,于朝中拉帮结派,恶贯满盈,但却因手执先皇赏赐的免罪金牌,加之睚眦必报,朝中之人,无人敢得罪于他,便是老臣与忠义候有心护新帝,也被摄政王那张嘴讽得不可开交,束手无策。”
战功赫赫,权势滔天,加之朝中党羽无数,手中又握着免死金牌,无疑,凭着这些资本,那摄政王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倒是自然。
只奈何,如此恶贯满盈之人,也算得上是朝中佞臣之首了,若要让大旭国泰民安,这朝中的最大蛀虫,无疑是得寻机会彻底拔除。
思绪翻转,一时之中,心生凉薄。
她默了片刻,低沉而问:“摄政王,年约几何,可接近告老还乡的年纪。”
刘太傅叹息一声,摇摇头,无奈而道:“仅二十有二,正直年轻。长公主若想让他提前告老还乡,怕是行不通。再者,此人大权在握,朝中帮羽无数,长公主若要除去此人,无疑得好生计划,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而为,更不可明着得罪。”
他嗓音极为无奈,叹息而又厚重,语气之中,也卷着似是被那摄政王扰得早已无奈麻木的疲惫感。
她神色微动,心底终归是增了几分杀意。
如此恶贯满盈之人,留着无疑是祸害,既是让他告老还乡不成,便只得剥他权势,架空他那王权了。
思绪至此,她低沉而道:“摄政王如此不可一世,本宫倒是必得一见了。此等蛀虫不除,大旭何安。”
刘太傅缓缓点头,低道:“摄政王的确得除,但此际却并非大肆除他之时。”
说着,待姑苏凤瑶深眸凝他,他嗓音稍稍一挑,语气也蓦地增了几分急促,“今日下朝后,老臣与镇国将军等人在军机处批阅奏折,奈何却收到一封百里加急的信,信上言明,边关早已失守,大盛敌军一路疯狂斩杀而来,不日之后,便会抵达这京都城了。老臣今日来,也是特意想请长公主让新皇请出兵符,将临近江南一带的兵力调回,以救急火。”
他尾音未落,姑苏凤瑶神色骤变,手指蓦然而动之间,瞬时捏碎了掌心杯盏。
“长公主!”刘太傅惊了一跳,急促而呼。
她分毫不顾满是鲜血而溢的掌心,怒沉而道:“大盛之军入关,且一路疯狂而前,如此急事,为何未有人及早禀报!”
刘太傅浑身一颤,紧张无奈的道:“百里加急之信昨日正午才送入军机处,奈何昨日皇后娘娘殡天,各宫争夺皇位,纷争四起,再加之昨夜皇后下葬,老臣着实无暇批看军机处奏折,是以延误军情,望长公主降罪!”
这话一落,他已是颤着身子跪了下来。
姑苏凤瑶满面阴沉,瞳孔之色明灭不定。
待强行按捺心神之后,她冷沉而道:“太傅且等候片刻,本宫这便去取皇上兵符。到时候,速差人带着兵符急去江南一带调兵救急,另外,速差人前去打探敌军位置,再于京都城内贴下皇榜,凡城内成年男子,皆服壮兵,不得推拒!”
刘太傅眉头一蹙,“若强行抓壮兵,无疑会惹得百姓生怨……”
她瞳孔一缩,阴沉无波的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若大盛之兵攻入皇城,城中百姓,一样活不成!”
铿锵冷硬的嗓音一落,她已不再多呆,当即起身而行,速步朝新皇寝宫而去。
第9章 国难当头
盛夏,下午的阳光极烈。
天空之中,云彩密布,然而空气之中,却越发闷热。
殿外,知了持续而叫,声音突兀尖锐,惹人烦躁。
凤栖宫内,姑苏凤瑶一袭凤袍,头发微束,额头的宫花明艳逼人。
她独坐窗边,身前矮桌摆放棋盘,而盘上棋子,早已下成死局,揣摩半晌,不曾解开。
许久,她终于从棋盘上抬眸而起,微微凝向窗外,淡声而起,“王能,太傅可有传消息来?”
嗓音刚落,窗外扬来一道沉毅恭敬的嗓音,“回长公主,太傅那边,不曾传来任何消息。”
是吗?
这么久了,她便只收到太傅一次消息,只道是兵符已差人加急送出,城中也张贴了皇榜,大肆抓兵。奈何最为要紧的,却是大盛敌军,竟已离京都城仅二十里,如此距离,若不出意外,定能在明日一早,攻至京都城门外。
思绪至此,无端紧然。
她脑心微微的发着刺痛。
如今感觉,无疑如瓮中之鳖,所有急促而来的防备,无疑仅是自我安慰罢了,倘若是,江南救兵在明日一早还不曾抵达,如此,这京都城,便是守不住了,连带这大旭江山,定也是守不住了。
越想,越觉深沉无底,无端紧然。
待片刻,她才强行按捺心绪,朝窗外王能低沉而道:“再探。”
嗓音落下,她目光一垂,再度凝在了棋盘上。
殿内,一片幽谧沉寂,无声无息,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黄昏之际,幼弟过来寻她,大抵是预感有事发声,小小年纪的他,竟仅是一言不发的呆在她身边,直至夜色深沉,任由许嬷嬷如何相劝,他都抱着她的手,脑袋急急而摇,不愿离开。
她神色微动,挥退了许嬷嬷,特意准他留下。
沉寂的气氛里,她摸着幼弟脑袋,低低而问:“夜色深沉,皇弟怎不愿回寝宫休息?你如今已是皇上了,明日得早朝,若太晚不休,明日早朝之上,便该再被摄政王笑话了。”
孩童不说话,仅是将她的手臂抱得极紧。待半晌后,他开始试探而问:“皇姐,我们会死吗?死了后,会见到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吗?”
她瞳孔骤然而缩,低沉而问:“征儿为何这般问?你如今是皇上了,日后定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岂会亡?”
他浑身抑制不住的颤了颤,半晌后,才低低而道:“征儿听说,大盛的敌军快攻来了,京都城快灭了,征儿与阿姐,也会跑不掉的。”
话刚到这儿,他突然开始无声抽泣。
她神色起伏不定,面露阴沉,待强行按捺心绪后,她开始低沉而道:“外人之言,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而今我们大旭,一片安好,定不会亡了。”
说着,嗓音一挑,继续道:“征儿莫要胡想,有阿姐在,定护征儿周全。只是此际夜色尚深,征儿的确该休息了,皇姐送你回寝宫可好?”
他并不言话,仅是扬着脑袋紧张的望着她,似是不愿与她分开,又似是全然不曾将她的话听入耳里。
她心下一沉,未待他回答,已是起身抱起了他,缓步出了殿门。
一路上,她行得极慢,而怀中的孩童,也是一言不发。
直至行入他的寝宫,并将他安置在他的龙榻上后,他才满眼含泪,低低而道:“天下虽大,皇位虽好,但却不及皇姐好。征儿年幼,不能为皇姐分担,但求皇姐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稚嫩的嗓音,言道而出的话,却已超出了他稚嫩年纪的成熟。
或许是,突然之间经历得太多,自家这仅有六岁的幼弟,竟也性情大变,满心敏感,从而,无知无觉的突然变得成熟开来。
她心底一颤,眼睛之中,突然有些酸涩。
刹那之间,她急忙转身,直挺着脊背,强忍心绪的宽慰而道:“征儿放心,皇姐说了要护征儿周全,便一定会做到。”
这话,不算是回答他的话,只因如今危难当头,她已无法做到让自己安好无虞。
亦如国师当日所言,宫中纷乱,尚且可由权杖而平,但国之危亡,却需她姑苏凤瑶这条命来救。
心思至此,满身冰凉。
待回到凤栖宫,她独坐在矮桌,开始执笔而起,为自家皇弟留信。
整夜,她不曾入眠,整个人静坐在软榻,思绪翻转,层层思量。
翌日一早,天色刚刚微明,王能急唤,“长公主,刘太傅有信传来。”
坐了整夜的身子骨,僵硬得没了知觉。
待片刻后,她才唇瓣一启,低沉而道:“拿进来。”
王能不敢耽搁,当即推门入殿。
她信笺入手,垂眸观望之间,死沉的瞳孔,终归还是增了几分起伏。
大盛敌军攻至城门外,而今两军对峙,敌方大肆威胁我军投降。另,江南救兵,中途莫名被袭,损伤惨重,无法及时抵京救援。
短短两行字,字迹潦草,无疑是仓促之间颤抖而写。
她双眸合了合,各般心思于麻木的心底流转。
片刻之际,她唇瓣微微而动,淡漠无温的朝王能道:“唤宫奴进来,本宫,要好生梳妆。”
第10章 故人成仇
天色,逐渐发明。
待她梳妆完毕,天色已大明,连带空中阳光都微微有些发热开来。
她一身凤袍,发鬓高耸,鬓上的凤钗流光溢彩,奢华万分,她面容之上,略施薄妆,整个人打扮隆重,但却不失倾城风华。
未由任何宫奴搀扶,她开始大步出殿,凤袍的后摆长长的拖曳在地,虽是满身的精贵壮观,但那挺得笔直的脊背,却无端显得孤寂,萧条。
在马厩中牵了烈马,她身形一动,极为干脆的登坐在了马背。
侍卫统领王能似是猜出了什么,当即跪地,焦急而呼,“望长公主三思!城门之边,有镇国将军与三万兵力对峙,大盛之兵不易攻破城门。”
她稳立在马背,居高临下的朝王能望来,神色,阴沉深邃,却并无半分的担忧与畏惧之色。
“敌军十万,我军仓促而组的三万兵力,岂是敌军对手。本宫今日,势拿敌军首领的人头,护我大旭周全。若失败了,还望王能总管看在先皇先后的份上,携我幼弟速逃京都,护他周全。”
王能面色一白,焦急而道:“先后对长公主临危托孤,长公主岂能一走了之。便是要让属下护皇上,长公主也得随属下一道逃离。”
她麻木而笑,“敌军杀本宫父兄,灭大旭城池,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本宫,自得好生算账,岂能弃我大旭万千子民与深仇不顾不顾,独自逃亡,苟且活命!”
尾音一落,他已不待王能反应,两腿骤然朝马腹一拍,瞬时,烈马嘶鸣,如箭而去。
“长公主!”王能惊呼一声,嗓音嘶哑。
奈何话语一落,那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道路尽头。
许是知晓敌军压城,此际的京都主道上,处处皆是惊慌四窜的妇孺百姓。
她烈马而过,啼声四起,惊得道上百姓纷纷让道,而后迅然而前,直逼京都城门。
“长公主来了!”
城门边,有武将认出她来,不可置信的惊呼。
待她刚跳下马来,镇国老将军与刘太傅已是跪倒在她身前,焦急而道:“两军对峙,此处危险,望长公主速速回宫,等待消息便可!”
她阴沉而道:“太傅与镇国将军不惜年事已高,亲身犯险,你们都来得,本宫,自是来得。”
嗓音一落,已不顾他们反应,抬步稳然迅速的绕过他们,随即直往那通往城门之上的石阶而去。
突然间,本是闷热的天气,突然渐起风声。
她稳步而上,全然不顾刘太傅在后焦急跟来与呼唤的嗓音,片刻之际,便已踏上了城墙之上。
肃风烈烈,一时,将头顶珠花与金步摇吹得肆意摇摆。
她干脆的从一名侍卫手中夺了弓箭,随后踏步而前,最后终于站定在了城墙之边。
抬眸观望之间,只见城门之下,黑压压一片人马,密集交织之中,无边无际,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压抑。
果然是人马众多,如此看来,这大盛对她这大旭,无疑是志在必得。
“我家太子殿下,本无意大开杀戒,方才已与尔方商议许久,只要尔等不战而降,我家太子殿下,定也不会伤你们一分一毫。我们大盛,要的仅是你大旭江山罢了,并非有意屠杀你大旭满城。如此,我殿下仁慈,尔等还犹豫什么?如今,天色也已不早,尔等考虑得如何,便直说。”
正这时,下方有道刚毅戏谑的嗓音扬来。
她瞳孔骤然而缩,循声一观,凝向了那言话之人。只见那人,满脸的络腮胡,容貌粗犷,眼睛嗪着讽笑,正嚣张挑。衅般的朝城楼方向望着。
她面色一冷,懒散把玩着手中的弓箭,开始淡漠出声,“乱咬人的野狗,何来仁慈一说?”
这话一落,手中箭羽蓦地而出,竟是浑然不借箭弓就直接弹射而远。
刹那,那方要转眸朝她望来的粗犷男子瞬时闷。哼,箭羽精准的穿胸而过,他浑身抑制不住的颤了颤,口角喷血,最后抑制不住的从马背上跌落而下。
一切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瞬时之中,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待片刻后,城下之人似是有人回神过来,当即怒然而呼,“那娘们竟是杀了威武将军!弓箭手,射,杀了这娘们!”
汹汹而怒的嗓音,杀意尽显。
姑苏凤瑶瞳孔微缩,迅然之中当即要飞身而下,擒贼之王,不料还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