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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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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伏鬼似是暗自松了口气,扭头朝凤瑶望来,低声刚毅的道:“长公主,请。”说着,抬手而动,已是稍稍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凤瑶面色淡漠,平缓往前,待入得帐篷,才见这帐篷并不大,帐中正摆放着一个硕大的沙盘,沙盘内放置着一些行军布阵的小旗,而那些身形壮实的英猛副将,则纷纷围着沙盘而站,满身的铠甲风霜缇。
  眼见凤瑶入内,众人皆朝凤瑶凝着,面上的愕然之色不曾全消,则是片刻,顿时有人先行反应过来,弯身便朝凤瑶一拜,恭敬唤道:“拜见皇后娘娘。”
  瞬时,在场之人眼角一抽,面色僵然,着实被那出声言话的副将惊得不轻。
  他们这些人虽跟着自家主上出生入死,虽也是听过自家主上在大旭时便已迎娶过大旭长公主之事,但这事,终归是在大旭之事,而自家主上当了大周皇上后,可从未对外宣称过大周已有国母,更也不曾明文对天下人昭示过大旭长公主便是大周皇后,是以,此番突然对大旭长公主如此称谓,无疑是怪异不妥了些。
  副将们皆是心思如此,惊愕的朝那出声的副将扫了一眼,而后便下意识转眸朝颜墨白望来,奈何,不待他们的目光全数扫清自家主上面色,便闻自家主上慢悠悠的出了声,“我堂堂大周副将之中,难不成仅有刘玖一人还记着国之礼数?莫不是在沙场上呆得太久,是以便忘却了礼数,连带我大周国后站在面前,尔等皆不知如何行礼了?”
  漫不经心的嗓音,从容自若,虽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却入得耳里,竟也莫名的给人一种极难忽视的威慑。
  副将们面色骤然,顿时对颜墨白的话会意过来,随即纷纷不敢耽搁的朝凤瑶弯身一拜,整齐划一的恭呼,“拜见皇后娘娘。”
  副将们本是个个都雄姿飒飒,嗓音浑厚,此番这脱口之声,无疑是厚重浓烈,似要震耳欲聋一般。
  凤瑶眉头急不可查的皱了起来,目光径直朝颜墨白一落,则见他似是极满意这种称谓,那清俊儒雅的面容上,顿时绽出了半抹悠然的笑意。
  她下意识驻足,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一深。
  他则凝她片刻,随即便缓步过来,待站定在她面前时,他修长的指尖微微而抬,略微轻微的为她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额发,柔和平缓的问:“凤瑶专程过来,可是想听迎战大英之策?”
  他问得直白。
  毕竟,今日再遇,该说之言大多已说完,是以,此番她再度跑来这军机帐,自然是在关心迎战大英之事。
  奈何,本是心思如此,却待这话一出,凤瑶则将他面容流转扫视几圈,而后便道:“本宫此番过来,是专程来寻你的。”
  他猝不及防一怔。
  凤瑶话锋一转,继续道:“大周皇上可是用过夜膳了?”
  他眼角微挑,微微而笑,“此际正商议战略,待我商议完毕后,自当与副将们一道用膳。”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全然不顾周遭副将在场,当即嗓音一挑,温润慵然的问:“凤瑶专程过来,可是担忧我未用晚膳?”
  凤瑶极是自然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低沉无波的道:“并非是担忧你是否用膳,而是,本宫也未用膳,打算找你作陪罢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就不知大周皇上此际,能否作陪了。”
  颜墨白神色微动,沉默片刻,温润平雅的道:“此际正商议军事,许是……”
  凤瑶瞳孔微缩,不待他后话道出,便淡然无波的出声打断,“既是如此,本宫便不为难你了,此番去找柳襄一道用膳便是。”
  说完,分毫不做耽搁,抬脚便转身要走,却是片刻之际,一只极为熟悉的冰凉手陡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凤瑶神色微动,下意识顿住身影,颜墨白那温润平缓的嗓音微微而来,“柳襄那等白面之人作陪,也不怕扫了用膳之兴。此番你既是主动来寻我,我自然是要为你作陪。”
  本是妥协之言,却还说得这般大义凛然,甚至还堂而皇之的将柳襄贬了一遍,不得不说,这颜墨白睚眦必报的心性,的确是丝毫未变。
  “今日便先到此为止,明日一早,尔等便差人外出四方打探,最迟明日夜里,朕要知晓大英之事确切位置。此事,不可再久拖,若尔等仍想不出法子打探不了消息,到时候,便别怪朕军法处置,责尔等无能之罪。”
  悠然平缓的语气,然而言道出的话语内容,则是威胁重重。
  副将们面色一变,顿时紧着嗓音应话,颜墨白也不耽搁,扣在凤瑶手腕的手微微滑,顺势扣紧了凤瑶的指尖,牵着她一道朝帐口行去。
  待出得帐门,伏鬼正立在帐外,恭敬的朝颜墨白与凤瑶行礼。
  他正垂着头,刀疤横亘的脸藏在光影里,令人观不到他的表情。
  奈何颜墨白则神色微动,足下一止,目光朝伏鬼一落,薄唇一启,淡道:“夜色寒凉,加之这些日子正是用人之际,责你太多板子似也不妥,不若,下去好生领罚十板,如此,即便要养伤,也不过两日的事。”
  伏鬼浑身一紧,分毫不争辩,顿时恭敬而应。
  颜墨白也未多言,牵着凤瑶继续往前,待朝前行了几步后,凤瑶心有浮动,终是忍不住低沉沉的问:“你如何突然责罚伏鬼?”
  颜墨白勾唇而笑,瞳孔幽远的落于前方光影尽头,漫不经心的道:“伏鬼罔顾我之令,自然该罚。”
  “他罔顾你什么命令了?”凤瑶低沉着嗓子再问。
  “凤瑶对我的怒气并未全消,此番睡醒之后,凭你的傲气,自然不会主动拉下面子来邀我一道用膳。但凤瑶既是来了,想必自然不是因你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通了,而是,伏鬼啊,与你说什么了。嗯,他说什么了呢?凤瑶此番如此关心我身子,甚至还借故让我陪你用膳而不让我一宿熬夜,是以,若非伏鬼与你说了我伤势,惹你怜然,要不然,便是此番彻夜之中,凤瑶都不会来军机帐中见我一面。”
  说着,嗓音微沉,慢腾腾的继续道:“我早先便交代过伏鬼,不让他在你面前言道我半许伤势之事,而今他违令,如此,凤瑶你说,他该罚还是不该罚?”
  冗长的一席话,懒散缓慢,语气也无任何棱角,但脱口之言,却是全然将今夜之事言中。
  若论颜墨白的精明,想必这世上自也是鲜少能及,但也正是因太过精明,所有人与事皆了然于心,步步揣度与算计,是以,才会活得累。
  而这颜墨白便是恰巧如此,即便身份早已平步青云,但却仍是心事连连,步步揣度算计,何能不累。
  “伏鬼也是为你好。且他跟了你这么多年,衷心为你,此番你因此而责罚于他,自是不妥。”凤瑶莫了片刻,沉寂幽远的道。
  这话一出,却是再度惹来颜墨白一记轻笑,“伏鬼虽跟我多年,但主仆关系不可废。更何况,我之身子与伤势,断然还轮不到伏鬼来怜悯。”
  凤瑶瞳孔一缩,“我知你骄傲心性,但身上伤势都已到了让伏鬼都极是担忧了,甚至到了不得不与本宫说的地步,如此你还看重面子作何?倘若伏鬼当真不与本宫说你伤势,你今夜自是又得在那军机帐中耗上整夜。颜墨白,有时候骄傲并不能当饭吃,再者,身为君王,虽是自当威仪,但也要分清时候,诸事权衡,亦如今夜伏鬼之事,虽是违令,但却是出自好心,是以并不该罚。更何况,今日也是本宫逼迫伏鬼言道你之事,你若要罚,岂不是连本宫都得一并罚?”
  这话一落,颜墨白不出声了。
  凤瑶眸色起伏,沉默片刻,继续道:“且即刻差人过去,赦免伏鬼杖责。”
  “骄傲与威仪虽该权衡,但我的伤势本无大碍,伏鬼自行太过担忧,不分实际,刻意在你面前夸大其词,如此行径与违令之举交织一道,自是,不可饶恕。”
  说完,似也全然无心在就此话题言道,他仅是话锋一转,继续道:“今夜膳食,凤瑶想吃什么?”
  凤瑶眉头一皱,到嘴的劝慰之言瞬时被噎住。
  待再度抬眸朝他望来,眼见他满目悠然自若,言笑晏晏,她暗自吸了一口气,终是将伏鬼之事妥协下来,不愿再多言。
  毕竟伏鬼是他的属下,该如何惩处自然也是他说了算,而今他既是心有执拗,是以,此番若是再为伏鬼言话,也不过是多说无益。
  “吃什么都可,大周皇上随意让人准备便是。”仅是片刻,凤瑶便稍稍敛神下来,淡然平寂的道。
  颜墨白勾唇而笑,“怎能随意。凤瑶好不容易来了,今夜,无论如何都该好生让军厨做一顿接风宴的。”
  “身处军中,食材有限,膳食之物自是不必劳师动众。”凤瑶眼角一挑,低沉而道。
  颜墨白则轻笑一声,“只要有银子,又何来劳师动众。别看此处驻军之地虽看似荒芜,但半个小时车程之外,则有个集市,集市上的东西,应有尽有,只要囊中充裕的话,自然是想买什么都可买什么,亦如,暖炉或是软塌,只要有银子啊,自然皆都办到,更别提……食材之物。”
  凤瑶神色微动,“虽是如此,但今夜膳食仍不必太过铺张浪费。”
  “不铺张浪费。正好,我也有许久不曾好生用过膳了,此番突觉饿了,想来今夜自是吃得多,如此,又何来浪费。”
  凤瑶眉头终是抑制不住的皱了起来,心底略生不畅。
  不得不说,此番无论她说什么,这厮都得给她抵回来,既是这厮对诸事早有定夺,还来装模作样的问她作何!
  思绪至此,面色也跟着沉了半许,却也正这时,颜墨白再度温润儒雅的朝她望来,柔和缠绻的问:“凤瑶想吃什么便说,军中的厨子虽比不得御厨,但有些菜肴,自是拿得出手的。”
  又来了。
  凤瑶眼角一挑,已无心就膳食之物而言道什么了。
  她仅是抬眸朝颜墨白扫了两眼,便极是自然的挪开目光,不再言话了。
  颜墨白凝她几眼,面露半许了然,随即温润柔然的道:“凤瑶不说,那我便自行定夺了。”
  这话入耳,凤瑶也仅是随意淡漠的听着,无心理会。
  两人终是沉默了下来,径直往前,足下啪嗒作响,声音循环往复,闷重之中,又稍稍夹杂了几许悠远与清寂。
  一路蜿蜒而前,冷风逐渐凛冽。
  而待终于抵达主帐时,则见那光影摇曳的主帐外,不仅立着几名铠甲劲装的精卫,甚至,还立着一抹修条之人。
  那人,满身的袍子被风吹得肆意翻飞,墨发也全数而束,整个人看着倒是略显干练,只奈何,大抵是察觉到了脚步声,那人便扭头过来循声而望,瞬时,他抬起的脸颊顿时被摇曳的光影照亮,一时间,那蜿蜒而长的眉,那丹凤修条的眼,甚至那略微高挺的鼻梁,那极是有形而又秀长的嘴,全然浮现在眼。
  若说颜墨白丰神俊朗,温润儒雅,整个人翩跹如仙,而那人,则是妖异柔媚,风情万种,虽面上并未染上笑意,但整个人则是不媚自惑,风情似从骨子里自然而然的冒出来似的。


第462章 下马之威
  凤瑶猝不及防微怔,身旁则扬来颜墨白那懒散自若的笑声,“谄媚之人又过来谄媚了,倒是一时都不愿停歇呢。”
  谄媚之人……
  这话入耳,凤瑶倒是并不赞同。毕竟,柳襄此人往日虽有几分谄媚,但自打他与容倾决裂后,便并无太过柔媚谄意,甚至于这一路行军而来,柳襄言行举止倒也是略微有礼,并无谄媚,如此,这颜墨白如此随意评判于他,讥讽尽显,自也是有些过头了些。
  且也不得不说,印象之中,颜墨白并非喜欢嚼人舌根之人,怎今日之际,竟如此盯上了柳襄呢洽?
  正待思量,颜墨白已牵着她突然的放缓了脚步,慢腾往前。
  他似如缓步赏景一般,不疾不徐,灯火打落在他面上,也将他面上那几抹兴味深邃之色映照得淋漓尽致。
  短短的一截路,因着走得太慢,着实是耽搁了不少时辰。
  凤瑶心口微浮,目光幽远的凝在前方,也未言话,待得与颜墨白一道站定在柳襄面前时,柳襄则稍稍上前一步站定,柔然平和的朝凤瑶与颜墨白双双一拜,恭唤,“柳襄拜见长公主,摄政王。钤”
  这厮脱口之言,便是摄政王,似是全然未认颜墨白那大周帝王的新身份。
  颜墨白则轻笑一声,懒散温润的目光在柳襄面上流转几圈,随即慢悠悠的道:“你此番渡河,是大周精卫为你送的竹筏,你此番所驻的营帐,也乃大周精卫所搭,而今你整个人都置身于大周军营之中,难不成会如此眼拙的不识朕的身份?”
  懒散平和的嗓音,卷着几许邪肆悠然的笑。只是他这番脱口的言语,则无疑是在抵触柳襄唤他的那声‘摄政王’。
  凤瑶神色微动,眸色微沉,下意识转眸朝颜墨白望来。却也正这时,柳襄已柔然而笑,整个人依旧是风情万种,不卑不亢的道:“柳襄初入大周营地,的确不知何人乃大周皇上,而柳襄往日也曾认得摄政王你,是以便由此恭唤,就不知,柳襄方才之言,究竟哪里不妥了?”
  柳襄也是硬气,明明知晓颜墨白如今身份,却是故作不知,更不承认。
  凤瑶眼角一挑,本是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瞬时朝柳襄落来,深眼打量,兀自揣度着柳襄之意。
  却是片刻之际,颜墨白便轻笑出声,漫不经心的道:“难得你还记得曾见过朕,但既是如此,难不成你竟还不知朕已与长公主在大旭成婚,你若要按照礼数称谓的话,自是该尊称朕一声……驸马呢。”
  这话一出,柳襄瞳孔一缩,突然之间,面色也跟着变了几变,并未立即言话。
  颜墨白懒散将他面容扫视几圈,继续道:“身份这东西,虽不过是个称谓罢了,但有些关系,自是不能疏忽废却。就如,朕这些日子虽不在长公主身边,但也是与长公主成过亲拜过堂的人,夫妻身份,自也是天下皆知。”
  柳襄眉头终是稍稍的皱了起来,却也仅是片刻,他便似如想通了一般,瞬时便敛却了面上的所有神情,仅是抬头起来,凝着颜墨白柔然而笑,缓道:“驸马与长公主的夫妻关系,柳襄自是记在心里的,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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