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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部分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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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是有人守株待兔!
  却也仅是片刻功夫,她便已被那些黑袍之人团团围住,刀剑相向,双方对峙。
  “还不快将相爷送过来!”
  眼见大英左相被凤瑶如同货物般拎着,在场黑袍之人皆是面色大变,满目的惊愕与震撼,且那一双双朝凤瑶落来的眼睛,也犹如看待死人一般,阴沉狠烈。
  凤瑶敛神一番,慢条斯理的朝周遭之人扫了两眼,随即便将大英左相稍稍扶着站起,手中的匕首略是干脆的横在大英左相脖子,漫不经心的道:“尔等许是还未看清形势。如今左相在我手里,尔等也敢如此靠近,就不怕一旦惹怒于我,我手中的匕首,伤到你们家左相。”
  这话刚落,便有人阴沉沉的威胁道:“放肆!你若敢伤相爷分毫,我等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凤瑶眼睛稍稍半眯,鹰厉的目光朝那言话之人一落,“我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便是亡了也无伤大雅,但我若亡,定提前让你们左相陪葬,尔等可要想清楚了,你们左相一旦出事,你们这些左相身边之人,会否有活头!”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皆神色起伏,突然间,却是无人应话。
  凤瑶瞳色骤沉,嗓音一挑,“还不退开!”
  在场之人皆满目复杂的望她,并无动作,直至凤瑶手中的匕首越发靠近左相脖子,他们才满面震撼,终是极缓极缓的退开身来。
  凤瑶架着大英左相缓缓往前,目光四方而扫,待视线触及到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后,足下便也开始朝那马车而行。
  此番孤立无援,无疑是最坏的场景。只是今夜已是破罐子破摔,是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让大英左相落入这些人手里才是。
  思绪至此,心境也越发坚定,待得往前不久,她终是架着大英左相靠近了那辆马车,却是正这时,有黑袍之人竟趁马车遮挡,陡然朝她袭来,她下意识握着匕首抵挡,却是正这时,在场之人纷纷眼明手快的全然围拢,纷纷朝凤瑶围攻,凤瑶拎着左相的手浑然不松,急促无奈之下只得提起飞身,却是身子刚刚跃起,有黑袍之人顿时握住了她的脚踝,猛的一扯,顿时要将她从半空扯落下来。
  她眉头一蹙,脸色骤然,却是正当这时,一道道箭羽的破空声陡然而来,那些围拢着的黑袍之人顷刻间便倒下大半。
  那拉她脚踝的黑袍之人也是急忙松手,当即抬手握剑朝周遭突然而来的箭支挥动,而凤瑶则强行咬牙,内力猛提,整个人拎着大英左相再度跃身而起,本是要径直退开人圈,不料一道白绫突然破空而来,犹如一道刺目鲜亮的光影一般在昏黑的光影中滑过,随即犹如长了手脚一般,径直缠上了凤瑶腰身,蓦地朝她往岸边不远拿出丘地上拉。
  那白绫速度极快极快,周遭掠得冷风无数。
  凤瑶衣裙与青丝全数被夜风吹乱,身子被缠,挣扎不得,那只拎着大英左相的手也分毫不松力道,强行而握,指头似是都要大力捏断一般。
  骤风,白绫,飞跃……
  这一幕幕落在眼里,熟悉莫名,思绪也是起伏翻腾,平息不得。
  待得整个人被白绫拉上那处土丘,光线顿时被土丘上那些密集的树木彻底掩盖,漆黑一片,凤瑶眉头紧锁,目光紧紧而扫,奈何黑沉之中,看不清任何,却是不久,腰间的白绫突然减却了力道,她整个人也从半空跌落,而后,噌凉的脊背顿时撞入了一方瘦骨嶙峋的胸膛,霎时,一道熟悉入骨的清浅墨香骤然盈鼻,顿时犹如有种魔力一般,卸却了她满身的惊疑与震撼。
  “凤瑶。”
  平和温润的嗓音,突然在后脖响起,略微卷着几分醇厚,但更多的,则像是一眼万年般的难得,甚至惊颤。
  凤瑶目光大颤,本是平静下来的心,突然开始陡跳,心绪起起伏伏,所有情绪交织沸腾,一时之间,竟是没出息的说不出一句来。
  土丘下,短兵相接,厮杀声仍旧成片,奈何这时,她只觉一切的一切似是隔了好远好远,再也入不得她沸腾起伏的心境。
  东临苍终还是不曾骗她,这人,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了大英国都。
  颜墨白,颜墨白……
  心绪翻涌,她是想唤他的,只是片刻之际,他那温热的薄唇已是贴了上来,整个人将她彻底束缚在怀里。
  她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卸却了力道,软倒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皆倒是久别胜新婚,只是如今的吻,却并非浓烈,更像是,许久不见的小心翼翼的触碰,宛如珍宝。她能体会到他动作的温柔,甚至于,温柔入骨,不浓烈,不索取,不激动,不厚重,有的,仅是一点一点的触碰,以及,小心翼翼的温存。
  “墨白。”
  待得半晌,她终是低哑的唤出声来,语气夹杂了太多的厚重,早已将相遇的激动之情全数遮盖。
  这话一出,他便已停了动作,低低的朝她应声,“嗯。”
  说着,便已是伸手入怀,突然掏了只明珠出来,那明珠并非太亮,光影昏暗,只是却能稍稍照亮二人的脸。
  两人在光影中四目相对,释然温情,甚至无需言道一字一句,便可互通情意,岁月静好。
  待得许久,他才率先回神过来,目光朝地上的大英左相一扫,“我就知晓,凤瑶定巾帼威武,捉得到大英左相。只是,凭你一己之力冒险,着实太过危险,那东临苍,就不曾差人接应你?”
  他嗓音温润,问得有些漫不经心,只是若是细听,却不难听出他语气中那隐约夹杂着的不满之意。
  凤瑶捏上他的手指,则觉他的手指极细极细,无疑是皮包骨头,瘦骨之至。
  如今的他,哪还有往日的半点丰腴,纵是容貌依旧清雅卓绝,奈何却又给人一种瘦骨嶙峋的怜然。
  不得不说,与大英对抗,此番还未真正开战,这人,便已是瘦削至此,令人心疼,也不知后面一旦真正全然大战,这人,会如何。
  心思越发的蔓延幽远,连带心境都开始怅惘沉杂开来。
  待得半晌后,她才强行敛神一番,缓道:“我们与东临苍处境不同,是以,也不可要求他太过为我们做事。再者,今夜他已是差叶航潜入水里接应,且将我与柳襄几人安排在了画舫底部的暗台上,若非画舫突然被人炸开入水,今夜定也是能安然躲避。只是,就不知今夜的那番突然而来的厮杀,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了。”
  她嗓音极是缓慢,待得嗓音落下,便稍稍抬头,目光也仔细在他面上逡巡,只觉,多日不见,这厮下颚竟已稍稍生了胡茬,整个人看似越发的消瘦。
  “当初行军之途,我本以为你不会再瞒着我行事,却是不料,你最终还是选择背着我引开狮群,将我与柳襄彻底落下。”
  待得片刻,她再度幽远平寂的出了声。


第549章 前尘之事
  前尘旧事,本不愿再提,只是脑海中突然便想到了,是以也忍不住说了出来。
  “当初形势危急,你跟随在旁,仅得与我一道受危。但我若引开狮群,率军上路,你与柳襄一道上路,自可免却诸多危险。大英之人的目标,是我与大周之军,是以我若离开,凤瑶你定能安稳入得国都。”
  不待凤瑶的尾音全然落下,他便温和得当的出了声。
  那脱口的嗓音依旧醇厚,犹如如清风朗月,与东临苍的嗓音比起来,无疑是更为的醇然与温雅,只是他这番脱口之言,却是全然在凤瑶意料之中。
  她眉头微皱,叹息一声,“我早与你说过,你所行之事,定当全然告知于我,不可瞒着我去……”
  “凤瑶。”
  仍是不待凤瑶后话道出,他温润平雅的出了声。
  凤瑶下意识噎了后话,抬眼凝他,他则薄唇一勾,整个人笑得温和清雅,风华之至,纵是下颚略生胡茬,但整个人竟是越发的有种成熟与磁然的勾人感。
  “往日之事,是我考量不周,惹你心忧,但若时光重来,我仍还是会选择那般做。你若安隅,我便也能全然放心的去做我要做的事,倘若我连你都无法护得周全,我颜墨白,便也不配拿下这天下诸国。”
  他语气依旧平和,温润醇厚,只是这话落得凤瑶耳里,却是再度掀起了一道道无奈。
  这人终还是倔强的,执拗的。奈何纵然明知这点,她却无可奈何,更不知该如何去改变。或许是,一个人自小便颠沛流离,在仇恨与血雨腥风中长大,是以,所有的倔强与执拗,都是深深刻进了血肉与骨髓,挥却不得,更也难以改变。
  凤瑶兀自沉默着,片刻之后,终是叹息一声,手指越发捏紧了他的手,缓道:“你之心思,我自然能懂。但我之意愿,也并非是要全然躲在你身后,受你佛照,而是想与你一起并肩作战,风里雨里,一起承担。”
  他勾唇而笑,整个人温润清雅,从容淡然,凤瑶心底越发无底,也不知这厮究竟有无将她的话听入耳里,待得再要言话之际,他便再度将目光垂到了地上那大英左相身上,温声而问:“凤瑶准备如何处置他?”
  这话入耳,凤瑶下意识噎了后话,自也知晓他无心就此多言。
  她心有无奈,再度沉默片刻,才将目光朝大英左相落去,只见,那满身蟒袍之人,衣袍早已是湿润狼狈,连带头发都已全然湿透,正乱糟的贴在脸颊,整个人狰狞破败,哪还有最初的威仪之气。他那双漆黑的眼,依旧是惊怒重重,但更多的,则是一道道复杂与担忧的神韵。
  是的,担忧。
  纵是满身的威仪与粗犷,但事到如今,或许终还是不得不低头,不得不担忧吧,毕竟,越是位高权重之人,便越是惜命的。
  “我对蛊毒历来无甚研究,只是听说母蛊该是在他身上,但却不知具体该如何取。是将他的心掏出,揪出母蛊,还是,剥皮抽骨,寻得母蛊……墨白,你认为呢?”她嗓音也是染着几分漫不经心,只是这话一出,便见那大英左相瞳色越发起伏与紧张。
  颜墨白平缓而道:“母蛊最是喜寄居人心,将他的心剜出,再差人送回大旭,便该妥当。”
  凤瑶神色微动,淡然点头,身子也稍稍退出颜墨白的怀,指尖一动,顿时捏了落于地面的匕首,倾身朝那大英左相靠近。她手中的匕首也一点点的朝他的心口探去,周遭明珠的光亮略是暗淡,只是即便如此,那昏暗的光影仍是将匕首的刀尖映照的寒光晃晃,一片噌亮。
  大英左相身子抑制不住的颤了起来,那双漆黑瞳孔内残存的威仪之色顷刻便散却得干干净净,却待凤瑶匕首刀尖抵在他心口,他双目圆睁,瞳孔与面上尽是一片沸腾汹涌的恐惧与惊颤。
  凤瑶满心阴沉,手中匕首越发朝他靠近,待得刀尖即将入得他的皮肉,突然,一只瘦骨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恰到好处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手中动作蓦地顿住,下意识扭头一望,只见颜墨白正朝她略是宽慰的笑笑,随即便指尖一动,极是自然的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薄唇一启,缓道:“杀人掏心之事,便无需凤瑶来做了,我帮你便是。”
  凤瑶顺势缩手回来,沉默片刻,低道:“我本无心杀他,只可惜,这大英左相欺人太甚。当日若非他差人对征儿下毒手,此际,这大英左相也不必被我剜肉掏心。”
  嗓音一落,心神起伏,随即不待颜墨白言话,便抬手而动,在大英左相身上点了两处穴道。
  这大英左相该杀,但并非是现在。方才拿着匕首朝他威胁,也不过是要灭得他满身的威风罢了。毕竟,有些事疑雾重重,在往事还未全然解开之前,她又如何能让他这般痛快的死。
  她心底一派通明,森冷厚重。
  待得点穴之事完毕,她才缩手回来,正打算观观这大英左相能否言话,不料刹那之间,这大英左相已是陡然张嘴,瞬时出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嗓音极是嘶哑,断断续续得犹如被活生生碾碎了一般。只是那脱口的语气,则是惊颤摇晃,气息全然不稳。
  他终是不曾料到,戒备森严的大英国都,竟也会混入异贼,甚至今夜这彩灯节,他本是有意捧自家长子为将,奈何却是处处失算,不仅自家长子伤了腿脚,便是他自己,竟也会落入他人之手。
  大意了!
  终还是太过自信自负,大意了!
  “相爷也是聪明人,方才我二人言道这般久,左相竟是未能听出我二人身份?”正这时,不待凤瑶言话,颜墨白已漫不经心的出了声,说着,目光在大英左相面上逡巡流转一圈,嗓音微微一挑,再度道:“素闻大英左相威武擅妒,手段了得,便是连大英的太上皇与大英皇帝,都会对左相礼让三分。只不过,安乐使人退后,过了这么多年的安稳之日,左相满身的威武与大齐,倒是散得干干净净。就如,如今的左相你,倒也仅适合在家逗逗猫狗,种种花草,但若这些天下家国之大事,左相要插手,那自然是有断手断命之危,不适合你来做呢。”
  冗长的一席话,他说得极慢极慢,纵是土丘下方的河岸与河内依旧是厮杀成片,他似如浑然不受纷扰一般,整个人淡定平雅,从容之至。
  大英左相满目起伏,双目依旧圆瞪,仿佛要将眼眶都撑破一般。
  待得沉默片刻,他颤着嗓子道:“你是……大周皇帝,颜墨白?”
  这话,他无疑是极为抵触,奈何不愿承认,却终还是试探性的问出了这话。
  颜墨白微微一笑,整个人儒雅淡然,风华自若,“左相眼力倒也不差。”说着,神色微动,似也全然无心与他就此多言,仅嗓音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往日要见左相一面,自难如登天。而今倒有这般机会与左相好生认识,倒也极好。说来,我心底一直纳闷,左相身为大英相爷,与大旭之国毫无干系,怎前段日子,左相会对大旭动手?”
  他嗓音极是温缓,并无半点的尖锐与锋芒。
  只是这话一落,大英左相瞳色越是起伏,牙关紧颤,道不出话来。
  此番落得这大英皇帝手里,他如今的下场,可想而知。心底也早已是懊悔重重,悔恨自己的太过自信,倘若今夜能遣重兵将武台周遭全数森然戒备一番,又何来会出现这些全然超出预料与控制的岔子。
  思绪层层的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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