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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部分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5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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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安危来得重要。
  ?思绪至此,东临苍心底的疑窦越发浓烈。
  ?然而即便如此,凤瑶却一声不吭,并未回他的话。
  ?他回神过来,眼角一挑,忍不住低着嗓子朝凤瑶道:“怎么,瑶儿不愿与在下说?在下今日在拜月殿外,可是为了瑶儿你担惊受怕,甚至后面还得费心费神的蛊动御林军去救火,引走大片御林军,如此才得瑶儿你脱险呢,也算是为了瑶儿你出了力的,瑶儿当真不愿告知在下有关那拜月殿的半点消息?”
  ?他一开口便说了这么多,无疑是在故作可怜的给凤瑶施压。他心头也的确是疑窦重重,忍不住想要知晓一切的真相。
  ?只是凤瑶却不吃他这套。她脸色依旧分毫不变,整个人淡定自若,连带心境也深邃平静。
  ?她目光慢腾腾的在东临苍面上扫视,待得再度沉默片刻,才低沉平缓的道:“不过是在想如何开口与东临公子说罢了,并非是要瞒你。只不过,今日在拜月殿内发生之事的确太过玄乎,诡异狰狞,是以,在说之前,本宫得先问东临公子几个问题。”
  ?东临苍神色微动,面色也略显复杂,缓道:“瑶儿有什么尽管问在下便是。”
  ?凤瑶慢腾腾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也未耽搁,开口便道:“大英太上皇当真极喜男。色?他之后宫,有无最是得宠的男子?他又是何时开始喜欢男子的?”
  ?东临苍微微一怔,倒是未料凤瑶竟是要问这个。本是心有诧异,但转而一想,今日那太上皇可是及时入了拜月殿抓细作呢,甚至还全然不顾旁人劝说非要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焦急进去,而今又闻凤瑶突然又问太上皇,是以,心底也突然有了几分清明,或许,那禁宫拜月,还藏着太上皇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上皇是何时开始喜欢男子的,在下倒是当真不知了,似是很久以前,太上皇便是如此了,且在下往日偶尔听家父说过,说太上皇纳妃不过是因传宗接代罢了,并无喜欢,此事后也在百里堇年口中证实,从而使得太上皇喜男风之事坐实。”
  ?说着,稍稍敛神一番,继续到:“至于这后宫哪位公子得宠,依在下认为,最初之际,倒有位逐月公子,甚是得宠,但却不知为何,前些年也不知那逐月公子如何得罪了太上皇,已被太上皇处死,在下听密探回报,说那逐月公子死得极是狰狞,并非如寻常宫人那般被处死,而是,直接被活剥了脸皮。如此,自打逐月公子一死,这大英禁宫,似就没什么极为得宠的公子了,反倒是瑶儿你那皇弟公子逸,该是如今大英后宫明面上最为得宠之人了。”
  冗长的一席话入得耳里,凤瑶神色微变,本是沉寂无波的心境,此际也稍稍摇晃了半许。
  她并未立即言话,兀自思量,待得沉默片刻,才唇瓣一启,漫不经心的问:“逐月公子?死的时候,还被剥了脸皮?”
  宫中酷刑,自然有千千万万,但剥人脸皮,似是有些独异了。更何况,那位逐月公子好歹是大英太上皇最为喜欢过的男子,难不成那男子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从而让大英太上皇使出了如此狠毒的招数?
  “是啊,那逐月公子的确被剥了脸皮,活生生剥的。当时听东临府探子回报,在下也极是诧异,只道是那逐月公子也是宫中最为风光的人物了,虽无官职头衔,更无后妃之名,但逐月公子在这大英宫中,可是比皇后与皇嗣的地位都要高出一头。只是的确不知他与太上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太上皇处死,甚至死的时候,连脸都没了,血肉淋漓。”
  是吗?
  凤瑶神色微动,心境越发的幽远起伏,待得思量一番,随即便稍稍压下这等心思,话锋一转,继续道:“你方才说赢易受宠,乃明面上的受宠,这明面之上,又是何意?”
  东临苍并无耽搁,未待凤瑶尾音全然落下,便平缓低声的道:“公子逸虽得宠,但不过是表面得宠。据在下所知,前些日子这宫中啊,入了一名新公子,那公子所住之地,并非其余之殿,而是宫中赫赫有名的摘月台,甚至于,太上皇常日宠公子,都不会在公子的殿中过夜,每番三更之际,都会离开,但独独那位新公子啊,能让太上皇留得通宵。”
  东临苍这话,算是说得极为通透明白了。
  如此说来,那赢易啊,倒也当真不是大英太上皇宠冠后宫之人了。只不过,若是放在前些日子,她自然会以为那新公子当真会被大英太上皇宠冠后宫,深得大英太上皇喜爱,但自从今日在拜月殿亲眼见过那一幕幕之后,往日的所有认定都全数颠覆,便是如今在东临苍口中闻得那新公子,也心如止水,只觉无论是赢易还是那位新公子,都绝对不是大英太上皇真正喜欢之人。
  毕竟,那大英太上皇,仍是,喜欢女子的啊。
  若不然,他又如何会对那拜月殿中的女子那般焦灼紧张,患得患失,最后竟如发疯癫狂般似的抱着那女子冲出拜月殿去,最后连人都寻不到了。
  思绪翻转,越想,便又想得有些远了。
  东临苍静静凝她,瞳色略是发紧,却并未再度急着问话,只是,待得时辰消散,半晌过后,东临苍才终是有些等不住了,敛神一番,便再度开口将话题绕了回来,“瑶儿在想什么?我既是已然回答了瑶儿的问题,此际,瑶儿可该将今日拜月殿的所见之事告知在下了?”
  这话入耳,凤瑶才稍稍回神过来,不答反问,“东临公子可否差人弄到一副逐月公子的画像?”
  东临苍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心有愕然,本要开口问凤瑶要着那逐月的画像作何,却是话到嘴边,他心神一动,便及时打住,而后思量片刻,缓道:“这倒是不难。那位逐月公子啊,在下见过他。瑶儿若想要他画像,在下等会儿便可为你画上一副。”
  凤瑶点点头,满目深邃,继续道:“还有一幅画像,本宫想求。”
  东临苍深眼将凤瑶凝望,“什么画像?”
  凤瑶回眸过来,深沉的双眼径直迎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颜墨白娘亲的画像。”
  这话一出,东临苍瞳中有惊色滑过,却又是片刻后,叹息一声,“这许是有些难了。在下自小到大,不曾见过姑姑,且家中也无姑姑画像……”
  凤瑶瞳孔一缩,不待他后话道出便出声打断,“你娘亲可会画画,若会的话,可否劳你娘亲动笔?再者,颜墨白娘亲的公孙家,虽已没落不少,但并非覆没,你差人去公孙家查探一番,要一张颜墨白娘亲的话,该是能要到才是。”
  东临苍稍稍噎住后话,“今日拜月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再度忍不住极为直白的问了这话,且直觉凤瑶今日问的这一切都定然与拜月殿内所发生的事有关。
  却是这话一出,凤瑶也不打算再隐瞒,仅是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开口便道:“拜月殿内,看似荒凉,实则,却是井井有条,连带地上的青石板路都干干净净,连枯叶都不曾落到上面。若不是有人经常清理,何来那般干净。”
  东临苍神色骤变。
  凤瑶继续道:“你也该是知晓,拜月殿啊,本为禁宫,除了太上皇一人,无人能入。想必那拜月殿的道路与地面那般干净,许是出自太上皇之手。再者,拜月殿的四面墙壁,有女子画像,画像栩栩如生,女子娴雅之至,气质出众,且殿中,有女子尸身立在正中,那女子的面容,与墙壁上的女子画像如出一辙,虽无生气,但肉身却是不腐,就是皮肤极为薄弱,稍稍触碰便可皮肉翻开,暗色之血淋漓。殿中角落,有处柜子,柜中躺着两名孩童,柜子四壁绘着黄符咒,弯弯拐拐,似如鬼符,且那些孩童还活着,只是身上带血,那血染着极为浓烈的药味,与女子身上流出的暗血的药味如出一辙。”
  凤瑶说得极为缓慢,语气也极是幽远沉寂。
  东临苍越听脸色变得越沉,待得凤瑶这话稍稍停住,他脱口的嗓音突然变得厚重低哑,“那拜月殿内,竟有不腐的女子尸身,还有符咒,孩童?”
  “嗯。”凤瑶低沉而应,“整个拜月殿主殿,处处都极为诡异慎人,血腥与药味也令人作呕。本宫从不曾料到,那拜月之殿,所谓的大英最为神秘的禁宫,里面,竟会是那般光景。只奈何,本以为眼前一切以是诡异到了极致,却不料,极致的,竟还在后面。正待本宫要离开拜月殿时,大英太上皇突然入了拜月殿院子,本宫来不及出殿,仅得在殿中躲避,不料那太上皇入殿之后,眼见殿中女子尸身流血,焦灼之至,不仅为女子的伤口撒药,还要用孩童的血来为她补药,只可惜,孩童的血,也缓解不了那女子症状,不久,那女子伤口溢出之血已然发黑。那时,大英太上皇犹如癫狂发疯,焦灼抱着女子尸身离去。”
  这话一落,东临苍面色早已沉得有些发白。
  凤瑶转眸过来望他,将他的所有神情全数收于眼底,幽远无波的道:“大英太上皇,唤那女子为月儿。这也该能说明,大英太上皇将宫中所有公子以‘月’而名,该是与那女子有关了。”
  东临苍终于回神过来,脱口的嗓音极为难得的有些发颤,“所以,瑶儿要让在下去寻颜墨白娘亲的画像,是在怀疑那拜月殿中的女子,是颜墨白的……”
  话刚到这儿,因为后话太过震撼惊愕,难以再道出。
  “本宫的确怀疑那拜月殿中的尸身,便是颜墨白娘亲的尸首。倘若当真是,那便证明,这么多年来,大英太上皇心底也是有魔怔,也是有心结的;倘若不是,又许是这场大周与大英之间的恶斗,全然未有我们想的那般狰狞与难以实现,就如,或许稍稍攻破大英太上皇的心防,从那女子尸身下手,便可鞭笞太上皇的软肋,令大英太上皇癫狂妥协。本宫让你寻颜墨白娘亲与公子逐月的画像,便也是想验证这二事。”
  凤瑶回答得极是干脆。
  东临苍也听得极为明白。
  突然间知晓了这么多,纵是心态强大,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所有突然知晓的一切全数消化。
  他需要时间来理清所有线索与消息。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并未回凤瑶的话,思绪也摇摇晃晃,翻腾起伏,待得许久,久得连自己都身子微有僵麻之际,他才稍稍回神过来,目光也从凤瑶面上挪开,薄唇一启,终是缓道:“倘若那尸身当真是姑姑的,太上皇这一生,无疑是场自欺欺人的哭戏了。本是极爱,本是爱到了骨里,却因爱生恨,让姑姑和亲。和亲之后,又突然后悔,不惜掘尸而苦心保存……这兜兜转转的,又是何必。”
  说着,似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上一辈的事,我们也不过是听说罢了,便是颜墨白那小子也不一定真正清楚,是以有些事,该是并非我们知晓的那样。再者,姑姑是溺水而亡,在下也不曾知晓过姑姑尸身被掘的消息,更也不曾从颜墨白那里听说过,是以,那拜月殿的女子,许是不是姑姑,而是,公子逐月。瑶儿有所不知,那公子逐月的相貌极是清秀,也甚是女气,若是稍稍打扮,着实容易让人不辨男女,瑶儿不曾知晓他,突然见他相貌而将他认作女子也是正常。或许,逐月公子当初被剥脸不过是谣言,连我东临府探子都被瞒了,而真正的公子逐月,虽是死了,但却不曾剥脸,尸首也一直长存于拜月。”
  凤瑶眼角一挑,“这些,也不过是东临公子的猜测罢了。”说着,眉头一皱,叹息一声,“本宫倒是希望东临公子猜测为真。颜墨白此生已是不幸,若大英太上皇当真做出掘她娘亲坟墓之事,颜墨白定……”话刚到这儿,她后话突然顿住,情绪压抑翻腾,突然不敢往下再说。


第627章 专程交心
  东临苍也面色发紧,思绪翻涌,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却是还未组织语言回凤瑶的话,奈何这时,殿外不远,陡有脚步声缓缓而来。
  又有人来?
  东临苍微怔,面色越发陈杂,目光也下意识朝不远处殿门望去,随即瞳色微变,当即又回头朝殿中各处扫了一眼,而后又将目光径直朝凤瑶落来,“葬月呢?”
  此际殿中无那葬月的影子,是以,他以为,那殿外来人,是葬月。只是这话刚刚一出,便闻凤瑶淡漠平寂的道:“葬月主动离开,走了。”
  东临苍猝不及防又是一怔,心思辗转升腾,总觉得似有什么大事被他错过了一般。他心境也变得越发复杂,然而这时,殿外的脚步声已止在了不远处的殿门外,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熟悉的嗓音,“瑶儿姑娘?”
  他眼角一挑,目光先是在殿门流转一圈,而后回到了凤瑶身上。
  那嗓音,无疑是百里堇年的,只道是自打百里堇年自牢中出来,他倒是无时间与其相聚,而今倒好,那厮也如此主动甚至不声不响的就这么来了。
  “是本宫让他黄昏之际过来的。许是百里堇年手头上的事忙活完了,便早些过来了。”正待东临苍思量,凤瑶似是知他诧异一般,恰到好处的低着嗓音解释了一句,却是这话一出,又不待东临苍回话,她已将目光朝不远处殿门落去,道了声,“进来吧。”
  淡然平寂的三字,并未夹杂任何恭敬,有的,仅是一种幽远,甚至深沉。
  百里堇年并未耽搁,袖袍中的手微微而抬,将殿门推开。瞬时,随着殿门吱呀而响,视线瞬时朝里一落,第一时间瞧见的,则是凤瑶那张清冷淡漠的面容,而后,视线微微一挪,瞧见的,又是东临苍那张早已敛神温笑的脸。
  他瞳中略有复杂之色滑过,却又是眨眼间,所有神情全数恢复如常。
  凤瑶与东临苍皆未言话,兀自沉默,双目扫着百里堇年缓步而来,越来越近。直至百里堇年站定在凤瑶面前,凤瑶才继续道:“皇上坐吧。”
  百里堇年下意识扫了扫凤瑶身边那被东临苍占据着的位置,犹豫片刻,终还是退后几步,坐定在了软塌对面的软椅上。
  “几日不见,皇上可好?”却是这时,东临苍已言笑晏晏的朝他出了声。
  百里堇年眉头一皱,脱口的嗓音略染怅惘,“死牢之中,日子岂能好过。如今出了死牢,才算安好。”说着,目光落定在东临苍面上,“朕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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