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6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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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凤瑶却将他这话全然听进去了,心有叹息与无奈,待得认真思量骗了,她终究是迎上了他的目光,缓道:“你放心便是。我若与墨白不在,临走之际,定也会嘱咐我那幼帝一定要好生款待于你,顺便再为你择一位相配的姑娘,倘若你那时来的大旭京都与我们错过,我家幼帝定会遵从我的意思将你好生招待。”
这话一出,东临苍目光暗了暗,故作自然的挪开了目光。
“长公主如今怎这般喜欢为人做媒?方才对徐桂春也是,如今对在下而是如此。长公主当真以为,如在下这般之人,不容易寻着良妻?”东临苍故作自然的问。
凤瑶微微一笑,“你若能自己寻得良妻,便是最好。但若寻不到,我也可为你介绍。大旭的女儿,大多也是贤良淑德,东临公子日后自然可以好生考虑。”
东临苍缓道:“长公主就这么喜欢在下择一位女子成亲?”
他这话问得直白而又突然,凤瑶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待得沉默片刻,正待回话,却是正这时,不远处突然扬来一道懒散柔和的嗓音,“你也老大不小,择一位女子成亲也是应该。好歹是东临世家继承之人,再怎么都该为东临世家繁衍生息才是。”
凤瑶一怔,下意识循声一望,便见路道不远之处,颜墨白正缓步而来。
他依旧是一身白袍,墨发却是已然高束,面容虽为瘦削,但脸色却是红润大好,眉梢也微微的带笑,雅然温润,整个人风华之姿,着实是极为好看。
记得昨日之际,这厮还一派瘦削凉薄,如今才短短一日,竟是如此的神清气爽了。
凤瑶眼角一挑,按捺心神一番,低声道:“你怎未多睡会儿?”
他眉眼含笑,春意盈盈的朝凤瑶凝着,“醒来不见你,便急着出来寻了。”
是吗?
凤瑶自是不信他这话的。
倘若当真急着来寻,自然也不是他这般打扮得一丝不苟的模样才是,再怎么都该如她这般蓬头垢面才是。
“他这是人逢喜事,激动在心,别说多睡了,便是昨夜一宿,怕是都没怎么睡。”正这时,东临苍出声调侃。
颜墨白笑笑,也未回话,待站定在凤瑶身边,才将目光落在东临苍面上,慢悠悠的道:“朕此番好不容易逢得喜事,东临公子不愿为朕高兴?”
东临苍眼角微挑,沉默片刻,缓道:“在下自然是为你高兴的。你与长公主,苦尽甘来走到一起,已是不易,如今自该高兴。”说着,神色微动,继续道:“今日听长公主说,你们准备今下午便离开这镇子?”
颜墨白转眸朝凤瑶望来一眼,慢悠悠的道:“凤瑶该是归心似箭,下午自然该启程上路。”说着,嗓音微挑,“东临公子你呢?”
“我也该是近日启程会回大英。国都经此一劫,也不知东临世家如何了。再者,在下还得回去为我母亲迁坟……”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话锋也跟着一转,“不知,百里堇年……”
不待他后话道出,颜墨白便已出声回道:“当日极乐殿上一战,百里堇年假装昏死,躲过一劫。”
东临苍松了口气。
颜墨白继续道:“只不过,他虽保得一命,但却受得重伤,如今,已截了双腿,被墨玄养在了你的东临府。”
东临苍面色微变,眼中略有复杂之色起伏,待得片刻之后,才叹息一声,“他此生不易,从小不曾受过家人照拂,往日虽也是做过错事,但他终究是我东临世家之人,如今留得一命,便是废了残了,我也会好生将他养着,直至他终老。”说着,略是认真的朝颜墨白弯身一拜,“多谢皇上饶他一命,在下在此先谢过了。”
颜墨白微微而笑,“百里堇年最后弃暗投明,恩怨相抵,朕不会杀他。倒是你东临苍,回得大英之后,打算作何?是真正留在东临世家好生发展家业,还是继续流浪晃荡?”
“暂时还不知。”
“也罢。你东临苍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是你也老大不小,的确该好生成家才是,那些不必要的心思,该葬则葬,莫要留念。朕也是期待,倘若他日相见,你我的子嗣,能环绕在膝,那时,流觞曲水,朕与凤瑶,请你。”
东临苍眼角一挑,眼中的复杂之色全数掩下,勾唇缓道:“皇上这是在与在下定约定么?”
“倒也可以说是约定。总不能下次再见,你东临苍仍是个孤家寡人,朕与凤瑶则儿女双全,已享天伦之乐,如此的话,你东临苍可好意思与我们同坐?”
嗓音一落,越发悠然的将东临苍凝着。
东临苍面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垂头下来,待得沉默片刻,终还是勾唇笑了,缓道:“今日皇上之言,在下便记下了,希望日后相见,我们皆能把酒言欢,那时,也愿所有之事一切安然太平,心境,也能彻彻底底的安下,再无任何的烦忧。”
颜墨白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如今凤瑶已回朕的身边,朕今日开始便再无任何烦忧,心境也彻底安下,何须等待下次见面之际才得这般心境。反倒是东临苍你,着实得好生调节调节,毕竟,有些东西不属于你便不属于你,你是聪明人,自该知晓其中的厉害与取舍。”
东临苍沉默片刻,郑重点头。随即也无心多留,低声告辞。
凤瑶与颜墨白双双客气而应,待得东临苍转身离开之际,颜墨白继续道:“今下午朕与凤瑶会启程回大旭京都,墨玄公子则会回大英去,下午,你便与墨玄公子一道出发吧,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嗯。”
东临苍足下微滞,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随即不再耽搁,继续往前。
待得他彻底消失在道路拐角之处,凤瑶才叹息一声,缓道:“他本也是精明之人,行事也极有分寸,便是当初在峡谷之时也不曾对我说过什么无礼的话,你如今又何必拐着玩儿的威胁他。”
颜墨白眼角一挑,“他犯我忌讳,我说他几句怎么了。正是因他救了你性命,我才能真正饶他一回,若不然,就凭他对你那些心思,我岂能留他活命。”
凤瑶眉头一皱,蹬他一眼,“你莫要随意揣度东临苍,他对我并无任何心思。倒是你,昨夜倒地好生休息了么?怎眼圈这般黑,更黑鹰的眼睛差不多。”
他顿时笑得风情,“黑鹰那东西能与我相提并论?”
凤瑶撇他两眼,不言。
他则抬手牵紧了凤瑶的手,笑道:“罢了,今日与东临苍说的那些,不过是随口之话罢了,你也莫要多想,且先随我去好生梳洗一番,堂堂的大旭长公主,甚至还是大周的皇后,怎能这般蓬头垢面在外晃荡。”
第755章 也得动心
凤瑶被颜墨白牵着回了屋子。
此际,伏鬼等人早已将梳洗的水准备好了。
凤瑶洗面一番,随即正要梳发,颜墨白则从她手中接过了木梳,亲自为她梳起发来。
凤瑶神色微动,随了他去,目光仅静静的凝在铜镜,则是这时,颜墨白突然道:“当初你坠崖之后,我一直在极乐殿上等候。而后,有兵卫入得崖下的河水捞起了半只你的鞋子来,那鞋子,似被什么东西咬成了两半,我以为,你坠河之后便遭了不测,被河中传闻中的凶鱼袭击了。”
凤瑶眼角一挑,“你当初莫不是以为我被那河中的凶鱼吃了吧?”
颜墨白眉头一皱,面色微微沉了半许,并未言话。
凤瑶缓道:“当时坠河之后,我鞋子便已脱了脚。我也不知那河中是否有凶鱼,只是我与东临苍的确都未遇到。但听你这么说,许是那河中当真有凶鱼。”
这话一出,颜墨白手中的梳子蓦地顿住。
凤瑶仰头朝他望来,眼见他面色略是凝重,她忍不住叹息一声,缓道:“往日之事都已过去了,你便莫要再多想了。墨白,你也好久不曾为我梳过发了,此番可得好生梳梳。”
颜墨白这才回神过来,敛神一番,稍稍朝凤瑶点了头,手中的木梳缓缓而动,最后,则为凤瑶挽出了个男人的发髻来。
凤瑶叹息一声,对着铜镜仔细瞧了几眼,才道:“你这梳发的手艺,的确该多练练,好歹也得多会些女人的发鬓才是。”
“凤瑶,我是男子。男子心中本是宽广,行事大气,此番能为你束发,便已是细致入微。再者,你如此模样,也是极好。”他从容温润而道。
这话入耳,顿时将凤瑶的后话堵住。
凤瑶神色微动,仅是笑笑,倒也不再多言,仅是缓缓起身,与颜墨白一道坐定在圆桌用膳。
整个过程,颜墨白不住的动筷为她碗中添菜,仅是片刻,凤瑶碗中的菜便已堆积如山,凤瑶每番仰头拒绝,他则笑得风华宠溺,却是这一笑,又顿时将凤瑶心头暖化,埋头下来继续开吃。
待得半晌后,凤瑶吃了两大碗菜肴,颜墨白仅随意吃了几口,且无论凤瑶怎么对他相劝,他竟已不再多吃。
无奈之下,凤瑶只得妥协,两人开始坐在软榻休息。
今日天气极好,灿金的阳光已是密集撒下,光影成片。
屋中的软榻离窗边不远,有片阳光落在了凤瑶与颜墨白身上。只奈何,本是暖意成片的阳光与天气,凤瑶浑身都稍稍有些发热了,但颜墨白的手指,仍旧是冰凉成片,依旧如当初那般寒凉,并无太多的温度。
凤瑶眉头皱了下来,无论怎么捂他的手指都无法将他的手捂热,许久后,她终于出声打破二人之间这般谐和的宁静,“你的手怎还是这般凉?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你没让墨玄或者悟净方丈为你治治?”
“仅是陈年旧疾罢了,根治不了,但也并无大害。凤瑶莫要担心。”他微微而笑,平缓自若的回了话。
凤瑶面色越是凝重,仍是不放心,“怎不担心。你这是寒疾,不可轻视。”
颜墨白静静将凤瑶凝着,并未出声。
凤瑶被他盯得有些无奈,“你这般盯着我作何?”
他勾唇笑了,“仅是想看看你。”说着,便将两手从凤瑶的手指间抽走,随即抬手揽上了凤瑶的肩,自然而然的将凤瑶带入了怀里,“往日,仇恨入骨,是以拼了命的要活着,要报仇。而今为了你,我也会好生的活着。你放心便是,我身上的寒疾虽未根治,但绝不会要我性命。再者,悟净与墨玄二人都会继续为我研制治疗寒疾的药,许是不久,便该研制出个结果来了。”
是吗?
凤瑶半信半疑,沉默片刻,终还是点了头。
两人极其默契的都未再言话,仅是无声而拥,互相都能感受到彼此匀称的心跳与呼吸。凤瑶满心释然,这么久的磕磕碰碰,追追逐逐,这一刻与颜墨白相依偎,才是,真正的心安。
正午刚过,阳光便稍稍烈了几许。
凤瑶与颜墨白用过午膳之后,便携手出门。
县令府外,伏鬼早已点兵完毕,几辆马车也整齐而排。
待凤瑶与颜墨白登上马车坐定之后,徐桂春一家也被几名兵卫护送过来,待朝凤瑶二人客气的参拜之后,便被兵卫送上了后一辆马车。
正待出发,墨玄也专程出来相送,颜墨白与他闲聊几句,却是大多说的都是大英国政的问题,凤瑶一言不发,并未掺和,待得颜墨白与墨玄聊完,凤瑶才抬眸望向前方的府门,心有叹息。
颜墨白转头朝她扫了一眼,心思通明,随即朝墨玄问:“东临苍怎未出来?”
墨玄垂头下来,略是恭敬的道:“他说,他最殇离别,相见倒还不如不见。只望皇上与皇后娘娘莫要忘了今日之约,日后流觞曲水,他自然要来。”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
颜墨白则轻笑一声,“不见就不见,何来这么多理由。东临苍那小子最是喜欢拐弯抹角,朕今日心悦,便也不与他计较。”
墨玄微微点头。
颜墨白不再多言,待墨玄与他告辞一番,随即便慢腾腾的将马车车帘放了下来。
伏鬼在车旁大喝一声‘出发’,随即,凤瑶坐下的马车开始缓缓的摇晃起来。
一行人一路往前,马车也颠簸摇曳,凤瑶本以为此番之行会径直朝大旭京都赶路,不料车行一日,一行人抵达了青州落脚。
天色已近黄昏,颜墨白牵着凤瑶上山,最后抵达了颜墨白娘亲的坟冢前。
这处的坟冢,有新土翻外,墓碑前燃着烛火,周遭各处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凤瑶目光在那墓碑上的‘公孙’二字扫了扫,甚是担忧,当即转眸朝颜墨白望来,不料恰到好处迎上了颜墨白那双柔和的眼,“此番我娘亲,才真正的葬在了这里。尸身完好,衣冠也完好,棺木也完好。东临苍在棺木中放了诸多的金器与玉器,我娘亲永远不老不化,她会一直安睡在这里,无争无扰,以后也能彻底的清净了。”
凤瑶稍稍吸了一口气,并未言话。
遥想当初之际,太上皇将颜墨白娘亲的尸首掘走,各种入了魔怔似的要将颜墨白娘亲的尸首复活,如今,折腾了这么多年,颜墨白的娘亲终于入土为安,上一代的恩怨啊,也彻彻底底的在这一刻全数终结。
她不知此际该说些什么,更也不知要怎么安慰颜墨白,正待心神凝重怅惘之际,颜墨白突然牵着她跪了下来,待得她蓦地回神朝他望来之际,他微微一笑,“凤瑶,上次你来拜见我娘亲时,你仅是一个旁观之人。而今,你是我颜墨白之妻,我娘亲之媳,且与我一道拜祭她吧。她这一生,命途多舛,引得纷争无数,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全数消停,她,终究能真正的安睡了。”
凤瑶垂头下来,极为认真的点头。
随即与颜墨白一道叩头而下,紧着嗓子道:“儿媳姑苏凤瑶,愿娘亲天堂为乐,再无烦忧。儿媳也会替娘亲照顾好墨白,娘亲,定要放心。”
这话落下,抬头而起之际,只见颜墨白正呆呆的望她,眼圈突然有些发红。
凤瑶不敢看到他的脆弱。
他本是顶天立地之人,便是断骨流血都不曾红过眼,却是此际突然露了情绪,着实让她看得极为心痛。
“墨白。”她稍稍抬手过去,捉住了他冰凉的手指。
他手指急忙反手而握,将她的手彻底裹入了他的掌心。
“娘亲入土为安,日后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