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6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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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娴突然有些哽咽,摇摇头,“他只是为了感恩才说要娶民女,他不爱民女的。”
凤瑶忍不住叹息一声,只道是好好的一个姑娘,竟被东临苍那隐忍内敛的性子给折磨不轻。
“他的确是个内敛之人,不喜在旁人面前太过表露喜怒哀乐,但他心中的确有你,要不然,他不会说迎娶你的话,更不会一直与你在一起,甚至,他也不会将你带来楚京,让你见他此生之中的挚友。”
凤瑶再度出声。
杨娴没再回话,似是终于将凤瑶这话听进去了,正仔细的思量。
凤瑶继续道:“婚嫁之事,本是大事,东临公子自会好生计划,不可太急。你只需知晓,他如今无论去哪儿都想着带你一起,无论见谁人也要将你拉着一道,就凭这点,便足以说明他从来没想过要与你分开。你虽出身不如他显赫,但却性情温顺,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而他平生习惯了游走天下,居无定所,而今他遇上了你,你安稳良善的性子使得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安稳与安心,是以,杨姑娘也不必觉得自己配不上他,除开身世之外,你各处都极为优秀,陪他全然是绰绰有余。”
杨娴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眼朝凤瑶望来,怯怯的问:“当真?”
凤瑶笑了,认真的朝她点头,“当真。”
她面上的悲戚之色这才全数松懈开来,沉默一番,才低声道:“多谢皇后娘娘。民女本以为,像皇后娘娘这样的人定会高不可攀,没想到皇后娘娘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凤瑶缓道:“不过是身份在作怪罢了,其实,我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罢了。”说着,话锋稍稍一转,“两人能走到一起,靠的是缘分,如今杨娴姑娘既是与东临公子相遇,便得好生经营你们的这段感情,莫要轻言放弃,要不然,有时的错过,便是一辈子的错过,待得后悔之时再要去寻,便该是物是人非,一切皆变了。我知杨娴姑娘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不愿给任何人添麻烦,但在情爱之中,有时还是得胆大些,多给自己一些自信,也给对方一些信任。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走得长久。”
杨娴垂头下来,深吸一口气,极是认真的道:“多谢皇后娘娘提醒。民女以后,再不会轻易提及离开他的话。”
凤瑶温和的点点头,随即再度与她闲聊两句,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走出亭子,杨娴急忙起身站定,极为忐忑的朝凤瑶问:“皇后娘娘与皇上是否也是两情相悦?皇后娘娘如今呆在皇上身边,幸福吗?”
凤瑶眼角一挑,没料她会突然问出这话。
想来这杨娴终究是一块未经浮尘的质朴之人,不懂宫规礼仪,更也不太懂得一些与官场之人说话的礼数。只是如此倒也极好,没有太过严密的等级之分,说起话来,便也极其的自然,就像是两个友人在互相聊天一般。
凤瑶也未生气,只是也不打算直白的回她这话,仅是稍稍驻足,回头朝她望来,笑道:“我与我夫君的事迹,该是天下皆知了,许是以前杨娴姑娘不太关注天下之事,是以不知我过得如何。但杨娴姑娘若是当真好奇,可以随意问问你身边的人。”
说完,目光将杨娴那怔愣的表情扫了一眼,随即便回头过来,踏步离开。
翌日一早,凤瑶依旧准时上朝,墨玄也已回归朝堂,帮着凤瑶处理朝事。
待早朝过后,凤瑶领着悦儿与墨玄刚出宫门,东临苍便已携着杨娴在宫门口等候了。
此番突然与东临苍见面,墨玄竟也没有半点好奇,仅朝东临苍招呼一声,便已先行上车。
“东临公子与杨姑娘怎在此处?”凤瑶笑问。
东临苍抬头扫她一眼,便故作自然的挪开了目光,“听说你昨夜便来找过在下,奈何在下并未酒醒,仍旧昏睡。待得今早酒醒,在下便找宫奴问了问,得知娘娘每日都会乘车出宫去见皇上,是以,在下便携娴儿在此等候了,准备随皇后娘娘一道去探望皇上。”
他这话说得极为自然。
凤瑶眼角一挑,“皇上的病,你可是早就知晓了?”
东临苍神色微动,点点头。
凤瑶点了点头,也没心思问他从何知晓颜墨白的病,仅是眉头一皱,压低了嗓子道:“既是东临公子也是知晓了,本宫便也不绕弯子了。此番东临公子来得楚京,劳烦东临公子与墨玄公子一道为皇上调养身子。”
“娘娘放心,在下此番既是来了,自然会好生与墨玄公子一道为皇上调养。”东临苍极是认真的回话。
凤瑶点点头,“有劳你们了。皇上喜欢将所有事藏在心里,便是病痛之事,他也不愿太过告知本宫,是以,他如今究竟恢复如何,本宫也并非全然知晓,且墨玄也是不喜欢多言的人,本宫自然也无法旁敲侧击的从他那里打听些什么出来,如此,便劳烦东临公子为皇上调养的这段日子里,无论皇上的病情是好是坏,都莫要对本宫藏着掖着,而是要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东临苍神色微动,极为难得的叹息一声,“病情之事,皇上与墨玄公子不愿多说,只因他们不愿娘娘担心,但皇上犯的只是一些旧疾,并非致命,是以,娘娘也无需太过忧心。”
“在他还未彻底康复之前,本宫都是无法放下心来的。”
凤瑶顺势回了句。
说着,便敛神一番,缓道:“罢了,这些也多说无益,只望东临公子以后莫要将皇上之事瞒着本宫就成。”
东临苍认真点头。
凤瑶不再多言,仅差宫门外的御林军再去为东临苍二人准备一辆马车来,而后不再耽搁,自行上车。
马车一路往前,颠簸摇曳,待抵达颜墨白的竹院时,颜墨白依旧正抱着姝儿坐在屋外的凉亭,而其余几个孩童正在院中玩耍。
孩童银铃似的笑声一串接着一串的响起,倒是衬得院中生机勃勃,并无半点死沉之气。
眼见凤瑶一行人来,颜墨白这才抬头望来,只是那双温柔的目光仅凝在凤瑶一人身上,笑得柔和。
“爹爹。”悦儿也极是欣喜,唤了一声便松了凤瑶的手朝颜墨白奔去,而后整个小身子蹿到了颜墨白面前,腻歪的抱住了颜墨白的另一只手臂。
第789章 都魔怔了
颜墨白笑笑,朝悦儿闲说两句,便让悦儿去与其余皇嗣玩耍。
悦儿听话的点点头,拔腿便跑。
凤瑶缓步过来,径直坐在了他身边,墨玄与东临苍等人纷纷朝颜墨白弯身行礼。
颜墨白懒散慵然的朝他们招呼一句,墨玄便已平缓出声,“皇上今早可泡过药浴了?”
颜墨白缓道:“今日起来得晚,还未来得及泡药浴。”
墨玄点点头,目光微深,继续道:“药浴之事,等会儿再行也可。如今既是东临公子也来了,不若,便让东临公子也亲自为皇上探探脉,待东临公子了解皇上病情之后,在下再与东临公子好生商议,看还需不需要调整药浴的药材成分。”
颜墨白勾唇而笑,“可。”
东临苍也不耽搁,上前两步越发站定在颜墨白面前,颜墨白也下意识稍稍伸出手来,东临苍稍稍弯身,指头恰到好处探在了颜墨白的脉搏上,仔细把脉。
一时,在场几人皆未言话,气氛莫名有些沉寂压抑。
凤瑶一直紧紧盯着东临苍表情,半晌之后,便见他突然皱了皱眉,面色也稍稍有些沉重。
凤瑶心口抑制不住的猛跳,担忧之至。如今太过心系颜墨白,是以便生怕他的身子会出什么岔子来,她如今也一直支持颜墨白在这竹院养病,一直愿意如此辛苦的两边跑,也只是为了能让颜墨白有个如此清幽的环境好好养着,但若,颜墨白如此养法竟还无半点用处,身子也无半点好转的话,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正待思量,这时,东临苍终是将指尖从颜墨白的手腕挪开。
凤瑶当即问:“如何了?”
东临苍没回她的话,只是抬头朝颜墨白凝着,“皇上可介意在下耽搁你点时间?在下此际,想先为皇上施针。”
颜墨白笑得悠然,没回话,仅是慢腾腾的转头朝凤瑶望来。
凤瑶强行按捺心绪,缓道:“此事为大,你便先入屋中去让东临公子为你施针吧。”
颜墨白这才点头,不再耽搁,待将姝儿交到凤瑶手中后,便缓缓起身而行,东临苍朝墨玄示意一眼,两人也一道转身跟随。
待得三人彻底入得前方不远的屋子并合上屋门后,凤瑶才彻底沉了偏色,目光发紧,忧心忡忡。
在旁一直站着没说话的杨娴眉头一皱,大概也是猜到一些来了,目光不由的朝凤瑶凝了凝,犹豫一番,终究是道:“皇后娘娘放心,苍的医术极好,他能将皇上治好的。”
凤瑶这才回神过来,无奈的朝杨娴笑笑,“寻常之病,自然能治好,但皇上的病,是旧疾,不容易控制。”
以前,颜墨白为了复仇,急于求成的练舞,而后又年纪轻轻上阵杀敌,浴血奋战,他当初能被破格提拔为大旭摄政王,完全是他用鲜血与伤痛换来的,且后来啊,他更也不曾好生休息,四处布控,领兵征战,身子更是大受重创。
虽当时在大英之际,虽被墨玄紧急治疗过,但他的身子终究是落下了太多太多的病根,身子骨也早已灯枯浩劫,不知该如何修复了。
虽明知这点,但却还是抱着希望,希望他能彻底的康复,如今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好不容易连姝儿都有了,好不容易也算是子嗣绕膝了,这时候,他怎能出事。
思绪至此,凤瑶再度垂头下来,兀自沉默。
杨娴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该如何相劝,一时只能拘谨的立在原地,僵硬沉默。
许久,不远处颜墨白的屋门终于被打开,墨玄与东临苍踏步出来了。
比起方才满面的凝重,此际东临苍的面色倒是极为平静,再无半分波澜了。
凤瑶抱着姝儿缓步过去,不待东临苍与墨玄朝她行礼,便已径直将目光朝东临苍落来,“皇上如何了?”
墨玄早已是老油条了,不容易在她面前真正透露出颜墨白恢复的情况,是以,她便有心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东临苍身上。
则是这话落下,东临苍便已故作自然的垂头下来,仅道:“皇上仅是旧疾缠绕罢了,并无大碍,近些日子只需好生用药调养便是。”
是吗?
凤瑶眼角一挑,墨玄出声道:“娘娘,在下与东临公子还得商议该如何为皇上调整药浴的药材以及服用的丹药,是以此际……”
“无妨,你们去聊便是。”凤瑶敛神一番,出了声。
东临苍与墨玄朝她弯身一拜,这才踏步离开,只是未能走出,东临苍朝杨娴也使了一记眼色,而后领着杨娴一道入了不远处的一间竹屋。
凤瑶敛神一番,才平下心来,踏步朝颜墨白屋门行去,则待入得屋门后,便见颜墨白正斜靠在软榻,面色稍稍有些苍白,似的有些累了。
只是眼见凤瑶来,他薄唇勾出了一抹笑弧,温柔的朝凤瑶笑得从容。
凤瑶叹息一声,抱着姝儿一道坐定在他身边。
他神色微动,仔细将凤瑶面色打量一番,缓道:“怎么了?”
凤瑶这才转眸朝他望来,不打算再委婉,“墨白,你养病已有些日子了,如今,觉得身子骨如何了?可有比以前好些?”
“好多了。凤瑶莫要担心。”他回得自然,说着,嗓音一挑,又道:“东临苍的银针倒是比墨玄的银针大了些,扎在身上倒是有些痛。”
“银针入肉,好歹都是在肉上扎了个眼儿,怎能不痛。”凤瑶顺势回了句,而后再度将话题绕了回来,“墨白,你近些日子早上该是没有咳血之症了吧?”
他笑着不答反问,“凤瑶近些日子见我咳过血么?”
凤瑶心生无奈。
她怎知道他近些日子有无咳血。她每日都是极早去上朝了,要与颜墨白分别几个时辰,便是他咳血了,他也是看不见的。
“你与我如实说说吧,你若是不说,我心里会容易多想的。”凤瑶略是无奈的朝他道。
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仅是静静将她打量。
待得她眉头一皱,正要继续言话之际,他突然温和之至的出声道:“近些日子,的确已无咳血之症,只是大抵是药吃得有些多了,便有些没精神。方才东临苍也为我把过脉了,也已施针过了,东临苍也是说仅是旧疾罢了,稍加调养便能无事。”
“东临苍也是这样与你说的?”
颜墨白勾唇笑笑,“他确实是这样说的。且我威仪至此,东临苍该是不敢与我说谎。”
凤瑶这才稍稍落下了心头的石头,深吸一口气,低道:“方才在外面见东临苍为你把脉,眼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我以为你……”
话到这里,凤瑶终还是噎住了后话。
颜墨白自是知她心思,仅是温和道:“我当真无事,凤瑶莫要担心。
凤瑶点了头。
因着东临苍也要在竹院长期居住,凤瑶便差人为东临苍收拾出了一间竹屋来,供东临苍与杨娴落脚。
接下来的时日,凤瑶依旧是宫中与竹院两地跑,只是几月之后,大盛之地突然有人想揭竿而起,在大盛生乱。
此事最终虽是被压了下来,但凤瑶心中终是有些不平,对诸国之事也越发的管得严了些。
也不知是否是东临苍与墨玄的药浴与施针起了作用,颜墨白身子似是逐渐硬朗起来了,偶尔闲来无事,竟敢也会在竹院中闲暇的教几个年纪稍稍大点的皇子武功了。
且他常日本是极为溺爱这些孩子,但一旦教起武功来,却又突然化为了严师,分毫不容孩童们犯错分毫,是以频频惹得那几个小皇子当场哭鼻子。
凤瑶心中无奈,几番都忍不住朝颜墨白道:“他们还小,你对他们这么凶作何,武功终究是得慢慢学才是,不能太过操之过急了。”
颜墨白发仅道:“武功自小开始学效果才好,且凤瑶你看,他们不是学不好,只是想偷懒罢了。这么久了,我从未真正教导过他们,仅让他们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但如今,他们既是长大点了,身为男儿,自然也该将某些东西着手学起来了,且一旦要学,那就得认认真真的学,磨皮擦痒懒懒散散的态度,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