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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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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瞳孔微缩,却无心与他就此多言,反倒是神色微动,话锋也跟着稍稍一转,“证人如何,待得本宫过目后再说。而今,本宫且问你,昨日你是如何遇上那黑袍之人的?”
  似是未曾料到凤瑶会突然问这个,他蓦地怔了一下,瞬时,他面上的笑意也僵了僵,随即似是有些犹豫,又有些难以启齿,但待得片刻后,他面上突然漫出了几许委屈,薄唇一启,也开始慢腾出声,“柳襄昨夜也说了,柳襄昨夜回宫后,便闻知长公主在惠妃这里,是以便趁夜过来,想对长公主诉说微臣理好的这几条摄政王的罪状。只奈何,微臣还未靠近惠妃寝殿,便突然被一黑衣人拖入了花丛内,且那黑衣人极是狰狞可怖,一上来便开始扯微臣衣衫,甚至还轻薄微臣。”
  是吗?
  凤瑶瞳孔一缩,满目清冷,并未将柳襄这话听入耳里。
  那黑袍之人,她也交过手,只觉那黑袍之人武功极是了得,且满目的阴狠,那双眼睛,活生生的像是从地狱里蹿出来的鬼魔之眼一般,是以,那般阴狠狰狞之人,竟会,轻薄柳襄?
  思绪翻转,凤瑶面色也越发一沉,“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与本宫说真话?先不说你当时恰到好处出现在惠妃寝殿是否刻意而为,就论那黑袍之人狰狞阴狠,那般阴烈之人,竟会独独轻薄于你?”
  柳襄神色并无半许变化,面上的委屈之色也依旧浓烈。
  “柳襄昨夜出现在惠妃寝殿前,的确是恰巧碰上那黑袍之人。再者,柳襄昨夜挣扎时,也被伤到了廉价,柳襄今儿费力好大的今儿才用脂粉将伤口遮盖,长公主岂能怀疑柳襄。再者,柳襄也不知昨个儿那黑袍之人如何会突然发疯的扑了柳襄,柳襄只是知晓,当时挣扎之间,我虽被那人欺负得动弹不得,但双手乱挥乱打之间,柳襄,触到了那人的胸。”
  凤瑶冷眼观他,满目森冷,并未言话。
  他似是再度有些难以启齿,待犹豫片刻后,才抿了抿,委屈而道:“长公主,那黑袍之人,是个女人啊!昨个儿柳襄不注意触到了她,清清楚楚知晓了她女子的身份啊!柳襄在风月之地也呆了多年,从不曾见过那般凶猛之女,昨个儿反抗之际,柳襄还被她打了踢了,此际身子骨还在隐隐作疼,长公主日后若是抓着她了,也通知柳襄一声,虽打女人的男人不够大丈夫,但那女人轻薄柳襄在先,柳襄,也是想踢她几脚,以怨报怨的。”
  柔腻委屈的嗓音,透着几许恼怒与无奈,然而若是细观这柳襄的眼,却见他眼底纹丝不动,并无半许该有的恼怒与无奈之色。
  凤瑶满目清冷,虽外表平静,面上并无表露什么,然而心底,则依旧是复杂重重,疑虑起伏。
  这柳襄的神色太过淡定,一时之间,倒也无法判定他这席话究竟是否为真。


第155章 亲自去迎
  再者,当日惠妃寝殿着火之际,她也曾与那黑袍男子交过手,纵是不曾见过他面容,但凭着他那双森冷如鬼的眼,也能确信昨夜那突然出现在惠妃寝殿外的男子,与上次的黑袍男子同为一人撄。
  是以,那般阴狠的人物,又怎像个女子?
  越想,越觉思绪翻腾,凤瑶兀自沉默,并未言话。
  一时,殿中气氛也略微沉寂,无声无息之中,透着半许隐约的压抑。
  许是眼见凤瑶许久不言,柳襄神色微动,再度出声,“长公主,方才柳襄之言,的确为真,绝无半许虚言。”
  凤瑶这才回神过来,清冷的目光径直朝柳襄落来,则见他满面妖娆,然而瞳孔之中的神色,依旧平静如初。
  “本宫倒是深有印象,那黑袍之人,双目如鬼,森冷磅礴。如此之人,倒是不像是个女子。”凤瑶默了片刻,低沉着嗓子出了声。
  柳襄柔着嗓子恭敬道:“长公主这倒是有所不知了。这世上有些女子,可是蛇蝎心狠得紧,仅凭一双眼睛看人,长公主许是容易误断。再者,昨夜那黑袍之人,柳襄都已触到了她的身子,无论如何,她那女子身份,的确不假。”
  凤瑶淡道:“那黑袍之人是否为女子,如今议来,倒也并无重要。只不过,本宫倒是奇了,怎每番那黑袍男子出现,竟都有你柳襄在场。”
  她嗓音极为低沉,尾音也略微幽长。
  待得这话一落,她落在柳襄面上的目光便逐渐冷了一重偿。
  柳襄修长的眼角稍稍一挑,妖娆的面上再度漫了委屈之色,“长公主可是在怀疑柳襄?”
  凤瑶冷道:“上次惠妃寝殿失火,那黑袍之人大肆而逃,待逃得太医院时,你冲上来救本宫,倒也坏了本宫追剿黑袍之人的大事。而今这次倒是更怪,本宫正愁寻不着那黑袍男子的踪迹,你倒好,竟还未抵达惠妃寝殿,那黑袍之人竟主动拖你入得草丛。你与那黑袍之人,已是两度相遇,虽看似巧合,但未免这种巧合衔接得太过精密,甚至有些,滴水不漏呢。”
  柳襄缓道:“正因为是巧合,是以才可衔接得滴水不漏。倘若柳襄别有用心的出现在长公主或是那黑袍之人面前,凭长公主的英明,又何能看不出来。”
  说着,柔腻委屈的叹息一声,“长公主,你当真误会柳襄了。柳襄第一次见那黑袍之人,便被她拍了一掌,差点掉了性命,而昨夜被她强行拖入草丛,也差点毁在她受累,柳襄遇见她,次次都霉运丛生,几番性命不保,如此,柳襄岂会与难黑袍之人有所关系?”
  凤瑶冷眼观他,“混迹风月之地的人,皆如你这般能说会道?”
  柳襄怔了一下,恭敬柔道:“长公主,柳襄说的都是实话。”
  凤瑶并未言话,仅是冷眼朝他扫了几眼,随即才垂眸下来,阴沉而道:“是非曲直,本宫自会彻查到底。只不过,纸终归是保不住火,想必不久,有些人或事,自会现得原型。”
  “柳襄行得正坐得端,心底既是存了长公主,此生自会效忠与侍奉长公主。只不过,便是柳襄在长公主眼里卑微如蝼,但长公主既是选择让柳襄为你搜集摄政王的罪证,便也该稍稍信任柳襄才是。毕竟,疑人不用,但用人便要不疑,长公主何不尝试着信柳襄一下?”
  凤瑶神色微沉,森冷而道:“你若当真行得正坐得端,本宫日后,自会信你。只不过,有些东西,自会用时间来证明,此际无论如何的解释,并非有效。”
  柳襄也未恼,柔着嗓子恭敬而道:“长公主这话,柳襄自然明白。亦如长公主所言,时间可证明一切,而柳襄,自也会通过后来之事,让长公主对柳襄……刮目相看。”
  柔腻的嗓音入得耳里,听着像是在允诺,但若是细听,却也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着的几许幽远与复杂。
  凤瑶面色微变,冷眼观他,并未言话。
  待得半晌后,她才将手中的信笺折好,随即淡漠无温的道:“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这些日子,你便出宫去住,无需太过频繁的来往宫中。待得你说的那些证人入得京都了,你再入宫觐见,将那些证人,先带给本宫过目。”
  似是未料到凤瑶会突然这般吩咐,柳襄修长的眼角再度一挑,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长公主可是嫌弃柳襄了,是以要赶柳襄出宫了?”
  凤瑶淡道:“无关嫌弃。你若聪明,自该知晓这宫中非你长住之地。除非,你当真想让本宫差人对你净身,如此,待你真正成为太监宦臣了,自然可,毫无争议的留在宫中。”
  这话一落,凤瑶抬眸,淡漠观他。
  柳襄眉头皱得厉害,一张妖娆风月的面上,全然蔓出了懊恼与无奈。
  “长公主当真要对柳襄如此绝情?若柳襄不净身,长公主便不让柳襄呆在你身边了?”他柔媚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
  凤瑶冷道:“大旭之中,除了皇上与皇嗣之外,并无其余男子可在宫中久住,这点,你该是知晓。”
  “柳襄是知晓。但世上诸国,也有国之公主纳得男宠的先例。而长公主身为大旭的监国公主,自也能收得男宠。柳襄以男宠身份留在宫中,伺候在长公主身侧,有何不妥。”
  “那是其余之国,我大旭祖制,并无这先例!再者,你莫要忘了,本宫最初留你在这宫中,也非让你以男宠的身份留下。”
  凤瑶嗓音冷冽,语气也极为淡漠,着实未给这柳襄半许面子。
  柳襄瞳孔缩了缩,垂眸下来,整个人无端的透出了几许懊恼与可怜之意。
  待得片刻后,他才低低而道:“长公主可是打从心底的抵触柳襄这等风月之地的人?”
  凤瑶眉头一蹙,全然无心与他多言,“非你这个人的问题,也非你是风月之地的人之问题。而是,本宫对你,并无喜好。是以,你那套狐媚的本事,日后莫要再用在本宫身上,日后觐见之际,也不可擦脂抹粉,免得,本宫生厌。”
  柳襄眉头突然间皱得厉害,“长公主如此言道,不就是看不起柳襄?可是柳襄无论在这京都城内如何的出名,无论这京都城内的达官显贵欲出万两纹银见柳襄一面,无论柳襄身值几何,在长公主眼里,柳襄可是皆为蝼蚁之人,风月卑贱,不得你入眼?”
  他这话突然有些较真,似要执意在凤瑶这里问出些什么一般。
  眼见凤瑶冷眼观他,并不言话,他微微抬眸朝凤瑶望来,继续道:“本也以为,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满身威仪与大气,自也不会如市井之人那般看人低,却是不料,长公主与那些市井之人,倒也无异。”
  低缓的嗓音,无疑是口无遮拦,放肆十足。
  凤瑶瞳孔一缩,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骤然漫出了几许煞气,“若要让本宫看得起你,你自己何不洁身自好?再者,别将本宫蒙在骨子里,你柳襄是否忠诚不二,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有些事,不拆穿不代表不怀疑,你自己不好自为之,竟敢在本宫面前撒野!先不论其它,就论你今日这身行头,招摇柔媚,风月勾人,就凭这点,本宫便足以对你按迷乱后宫论处!”
  柳襄神色微动,突然间不说话了。
  凤瑶兴致缺缺,略微干脆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阴沉而道:“还不滚出去!”
  这话刚落,柳襄的嗓音也柔了下来,委屈无奈的道:“长公主莫要生气,柳襄也是太过在意长公主,因而也一并的极为在意长公主对柳襄的看法,是以方才之言才有些过了。长公主且放心,柳襄定安分守纪,默默为长公主效力,待得后面,长公主定也会对柳襄刮目相看。兴许那时候,柳襄便不是现在的柳襄了。”
  凤瑶满目冷冽,不曾朝他扫去一眼。
  柳襄瞳孔内漫出了几缕微光,待将凤瑶凝了片刻后,才再度缓道:“柳襄便不打搅长公主了,告辞。”
  这话一落,他仍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见凤瑶仍是全然不理会他,他才稍稍挑了眉,随即转身离开。
  待得柳襄彻底出得殿门,凤瑶才稍稍松神下来,待转眸朝不远处那已经被外面的宫奴合上的殿门扫了一眼后,她便神色微动,修长的指尖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而后才将身边折好的信笺再度展开,兀自审视。
  这日,过得倒是快。
  未多久,便已至黄昏。
  独自在凤栖宫用过晚膳后,待得宫奴将晚膳撤去,凤瑶才缓缓起身,待行至雕窗旁时,她顺势倚窗而立,目光朝外一扫,才见殿外宫灯盈盈,竟已是夜色密布。
  “王能。”
  她默了片刻,低沉出声。
  沉寂无波的气氛里,骤然响起王能的回应,则是刹那,王能那颀长修条的身形已站定在了雕窗外。
  凤瑶抬眸扫他一眼,随即垂眸下来,目光略微沉寂幽远,“你去皇上寝殿看看,看皇上今日可有按时用膳,心情如何,还有,可曾哭坏身子。”
  王能微怔,却也仅是眨眼间,便已敛神一番,待朝凤瑶恭敬应声后,便不再耽搁,迅速踏步而离去。
  迎面而来的风,终于显得凉爽开来,头顶,皎月清辉,万里银芒,纵是景意壮观,奈何,心底则厚重十足,悲凉无奈。
  终归是,夜凉如洗,凉得将心都洗了一遍似的。
  凤瑶目光朝外,幽远的落着,心底也无端增了几许怅惘。则是半晌,不远处突然有脚步声干练而来。
  她这才回神过来,循声一望,便见灯火尽头,王能正踏步归来。
  她瞳孔微微一缩,兀自朝他观望,待得王能站定在窗外时,才见他眉头微蹙,欲言又止,似是有些难以言话。
  凤瑶心底蓦地漫出了几许复杂,“皇上如何了?”
  王能垂眸下来,犹豫片刻,才低沉而道:“长公主,皇上此际情绪仍是不佳,不止今日一日三膳未食,便是此际,也独自呆在寝殿,不让许嬷嬷等人进去点灯,不让送膳,更不让许嬷嬷等人服侍就寝。”
  是吗?
  凤瑶神色微动,却并无太大反应。
  今日亲眼所见自家幼弟情绪浮动,是以,此际闻得这些,虽有些意料之外,但更多的则是意料之中。
  她目光再度幽沉的落在了远处,并未言话。
  王能犹豫片刻,“长公主可要过去看看皇上?一日三膳未食,许是对身子不善。”
  凤瑶低沉幽远的道:“皇上要闹脾气,便由他闹去,稍稍饿了一日半日的,并无大碍,待得后面,自会主动就食。”
  说着,嗓音越发幽远,“皇上啊,虽年纪尚浅,但却太过执拗了。今日若本宫再度妥协,对他呵哄宠溺的话,便更会助长皇上执拗之性,日后,怕是更不好管束皇上了。”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回神朝王能扫了一眼后,未待他反应,便已出声而道:“柳襄今日来报,有意指出当日惠妃寝殿着火时所遇的黑袍之人是名女子。虽不知柳襄此言是否可信,但多防备一些并无不可。这些日子,你且差人多留意一番宫中的女子,暗自严查。”
  “那般黑袍之人,怎会是女子?”王能下意识的诧异出声。
  凤瑶淡道:“本宫倒也觉得不像,但也不可全然不信。毕竟,这么多日了都不曾有那黑袍之人半点消息,而今柳襄既是如此汇报了,自也该差人下去好生留意这满宫的女子。”
  王能敛神一番,不再多言,仅是恭敬而道:“是。”
  凤瑶点点头,心思一动,目光也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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