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靖王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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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晴甚至忘记了反应,只是傻眼地看着言渊面不改色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可恶,只是看着太医,冷冷地问出声,“够了吗?”
那声音,冷到了极致,就像是冬日里刺骨的寒风,听得柳若晴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发现,言渊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冷血,几乎是冷到骨子里的。
甚至,一个人在他眼底,只要他不在意,就完全可以当成是一件物品,哪怕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老婆也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让她觉得,言渊有些可怕。
“王爷,卑职这就下去给公主煎药试一试。”
御医没有直接回答言渊的问题,血只是药引,多少血量,得试过才知道。
御医下去之后,言渊紧张的神色也没有缓和下来,目光,朝床上躺着的女孩子看了一眼,表情显得格外凝重。
而终于,言渊注意到了来自他身侧的目光,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侧目看向柳若晴,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古怪,没生气,也没伤心,却平静得让他莫名心慌。
“等裳儿的毒解了,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他原本可以说得理直气壮,可也不知道为何,所有的理直气壮,在面对柳若晴此刻的眼神时,都让他失去了全部的底气。
“解毒?”
柳若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掌心中还在滴血,她看着言渊,眼神中有疑惑,有鄙视,也有隐隐流露出来的气愤。
“去你大爷的解毒,拿我的血给你姘头解毒?你自己的血干嘛不用!”
终于,柳若晴压在心头的怒气爆发了,甩开了言渊抓着她手腕的手,看着他微拧的眉头里淌出来的不悦,她顺手扯过边上的纱布绑住了自己流血的伤口。
狠狠地瞪了言渊一眼,转身往外走,却被言渊给抓住了。
“裳儿的毒还没有解,你不准走!”
他的眼底,带着不容抗拒的神色,甚至完全不给柳若晴反对的余地,气得柳若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姘头中毒了还是死了,关我屁事,要用血,用你自己的就好了,老娘有什么义务给你姘头解毒!”
柳若晴气得恨不得上去狠狠踹言渊几脚,去他大爷的渣男,为了小老婆,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她再一次用力甩开了言渊的手,往外走去,嘴里还大骂着,“我告诉你,这个靖王妃,老娘不干了,我求求你,你赶紧回去休了我,把你这姘头娶回王府吧,老娘伺候不起,更没有那么多的血拿去伺候她。”
言渊的眉头,在听到她说要他休妻的时候,蹙了起来,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怒火,拽着她手腕的力量,加重了几分。
第60章 060。十公主言裳
“休了你?你以为本王娶你是娶着玩的吗?柳天心,本王用一块地换你过来,不是让你想走就走的。”
柳若晴突然间从言渊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她抬起眸子看向言渊,突然间,笑了起来。
眼底,却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只有充满讽刺的嘲笑和鄙夷,“我说呢,放着你的心上人不娶,非要拿块地换我过来,敢情是为了救你心上人呢。”
那个倒霉运的天心公主也真是日了狗了,亲爹为了块地把她卖了,亲“老公”还要拿她的血去救心上人。
她不逃婚才怪,更倒霉的就是她了,什么好处都没捞着,现在还得把命系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言渊看着她眼底的鄙夷,心里头,蓦地动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想看到从她眼底流露出这种看他的眼神。
可是,裳儿能不能活下去,只有柳天心这样一个希望了,他绝对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有半点犹豫的余地。
柳若晴见他看着她不说话,很显然是以为他默认了,心中对柳天心的同情和对言渊这种渣男行为的鄙视,让她心头那团“正义之火”燃烧得更加旺了。
狠狠地将手重新抽了回来,她尖细的指尖,指着言渊沉冷的面容,道:“我告诉你,言渊,我不是你想娶的那个柳天心,你不是要救你姘头吗,你爱找谁找谁去,老娘我才不奉陪。”
说完,打开房门,大步迈了出去,门,重重地被甩上了。
她发誓,如果她现在还待在房间里的话,她体内的洪荒之力一定会爆发,压都压不住。
“来人,把柳天心拿下。”
还没跨出院子,便传来言渊绝情的声音,没有半点顾念夫妻的情分,柳若晴庆幸自己没爱上这言渊,不然,看着他为了小三这样对待自己,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才跨出小院的大门,十几个侍卫便拦在她的面前,一个个手持刀刃,将她围成了一团。
柳若晴勾起了唇,朝那十几个侍卫看了一眼,眼底尽是不屑。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对付我?言渊娶我之前,没打听清楚吧。”
她的口气,也充满了嘲讽的味道,言渊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眼眸抬起,见柳若晴丝毫没有将那几个侍卫放在眼里,兀自往外面走去。
阳光下,缠在掌心上的纱布,渗着鲜红的血,看上去有些刺眼。
言渊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松开了。
他看着柳若晴轻轻松松地便将那几个侍卫打倒在地,脸上依然面不改色,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
这里的侍卫虽然不如皇宫内那些顶尖的御林军,可也毕竟是皇家护卫,却被这样三两下就给解决了。
言渊的心里有些惊诧,虽然之前就知道柳天心有武功,而且绝不弱,可也没想到,这十几个精心挑选出来的护卫竟然会被她这么轻易就解决掉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对自己这个新婚妻子一点都不了解,就连她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程度都不清楚。
她就像是一个看上去浅显易懂的谜,可真正去解的时候,又发现始终找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言渊愣了半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只留下那十几个侍卫躺在地上呻吟,却早已经不见柳若晴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候,太医已经端着熬好的调配好的药走进来,看到那些倒在地上的侍卫,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快步走了上去。
“王爷,药已经好了。”
“快拿进去。”
无心在柳若晴身上停留太久,言渊随御医转身紧了屋。
侍女扶起床上纤弱无力的女子,将药轻轻喂入她的口中,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盯着那女孩子的脸色,等所有的药都喝完了之后,女子的脸色依然苍白,没有任何变化。
言渊的脸色,有些失望地往下一沉,“御医,快看看。”
“是,王爷。”
御医赶忙拉过女子的手把脉,脸色,在下一秒,也跟着沉了下来,同时,脸上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惊讶之色。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
言渊低沉的嗓音中,有了明显的不耐和烦躁。
“王爷,这次的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公主心脉,还在继续缩小。”
“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柳天心的血量还不够?”
言渊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一些,却见御医摇了摇头,“不太可能,天心公主的血,本身就有解百毒的功效,就算是不够,只能说暂时解不了公主的毒,不可能连一点效果都没有。”
言渊的表情有些凝重,抿着薄唇,沉默了几秒钟后,道:“柳天心的血真能解百毒?”
“卑职绝不敢妄言,当年,天心公主的母亲中了一种奇毒,御医全部束手无策,当时,卑职的师兄就是西擎的太医院首席御医,师兄就是用卑职如今配的这剂药方,加上天心公主的血做了药引,才给她母亲解了毒,这事,整个西擎上下的人都知道,卑职绝不敢欺骗王爷。”
听完御医这番话,言渊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太医绝不敢拿这种事开玩笑,那就是柳天心有问题。
言渊的眼眸,倏然加深了几许,想起了自己曾经怀疑过却又一闪即逝的想法,此时,在他的脑海中,加重了色彩。
“九哥。”
虚弱的声音,在房间内低低地响起,将言渊的沉思给打破了。
敛去了心中的疑虑,他快速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怎么样,裳儿,还疼吗?”
言渊的声音,不知觉间,软了几分,眼底满满的心疼。
言裳,言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东楚国十公主,也是言渊唯一的妹妹。
言家这十个兄弟姐妹当中,言朔的父亲年纪最大,跟兄弟姐妹之间,更多还有长兄为父的威严。
再加上,除了先皇之外,只有言渊和言裳是先太后所生,其他那些王爷公主都是后妃庶出,在身份上,自然也就没有他们三个人这么尊贵了。
第61章 061。狠狠咬他
其次,便是西宫皇贵妃所生的八王爷言绝。
在东楚,向来子凭母贵,母亲身份尊贵,身为皇子皇女的地位自然也就不同。
言朔的父亲当了皇帝之后,他那些弟弟当中,除了言绝跟言渊之外,其他各王都去了自己的封地,除了重大盛典之外,几乎不踏入京城。
而十公主言裳,一是因为先皇亲妹,而且是兄妹中年纪最自然是最得兄长爱护的,先皇去世之后,除了言绝之外,言裳跟言渊的兄妹关系就最亲了。
再加上是皇帝的亲姑姑,身份也十分尊贵,言渊对这个妹妹更是爱护有加。
十年前,八岁的十公主突然间身中奇毒,每次毒发,她的心脉便会缩十年来,皇家费了多大的力气为言裳寻找解毒的名医未果。
直到数月之前,太医院才找出了解毒的办法,那药引,便是西擎国公主柳天心的血。
言渊最后以一块封地以联姻的方式换了柳天心,目的,自然是为了救他的妹妹。
“九哥,我不要吃药了,这些药,真难吃。”
言裳皱着眉,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从她就任性妄为,可因为年幼,皇家上上下下都对她宠爱有加,所以脾气自然也十分任性。
可她最听言渊的话,再任性的时候,言渊说什么,她都会听从。
所以,一直以来,药再难喝,她都会忍着喝下去,可是,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虽然皇兄和太医都没明说,她心里也清楚,她估计熬不了多久了。
言渊故作不悦地板起了面孔,道:“上次你答应过九哥,要乖乖吃药,怎么这一次又不听话了?”
听言渊不高兴了,言裳的眸子便垂了下来,“九哥,我听话就是了,可是,那药真的很难吃嘛。”
“乖,再过几天,你的病就好了,到时候,你不但不用再吃药,还能出去玩,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真的吗?”
言裳的眼底,亮起了一丝让他不忍心否认的光芒,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皇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听言渊这么说,言裳自然喜笑颜开,言渊的话,她向来选择无条件相信的。
“你现在乖乖躺着休息,九哥还有事,先走了。”
“嗯。”
言裳听话地点点头,目送着言渊离开之后,眼底还因为言渊刚才那话而流露出了满心的期待。
十年来,她等着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出了公主府,言渊的眼眸便垂了下来,原本就冰冷的眼底,在此时更是添了几许凉意。
靖王府
“王爷。”
“叫齐风去书房见我。”
“是,王爷。”
管家转身要走,却被言渊给叫住了,“等等。”
“王爷还有何吩咐?”
言渊抿着薄唇,沉默了几秒后,道:“柳天心回来了吗?”
“王妃已经回来了。”
“嗯,下去吧。”
去了书房,言渊还在想着心中的怀疑。
我告诉你,言渊,我不是你想娶的那个柳天心
“她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
言渊拧着眉,沉着声自语,指尖,有意无意地在桌子上敲着。
“王爷。”
书房外,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敬畏,打破了言渊的思绪。
“进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一名侍卫打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找属下有何吩咐?”
言渊垂着眸子,沉思了两秒,而后抬眼看向那侍卫,道:“齐风,你去一趟西擎,去查一件事。”
说着,凑到齐风的耳边,说了几句。
“是,王爷。”
“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嗯。”
齐风离开了书房之后,言渊的目光,透过书房的窗户,朝东苑的方向投去一眼,而后,走出书房。
打开房门的瞬间,他又停下了脚步,犹豫了几秒钟,重新回到书房内,拉开了其中一个柜门,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而后才关门离去。
回到东苑的柳若晴,心里还是堵着一团火,看着自己受伤的掌心,那划痕还有些深,只要稍稍动一下,就扯着疼。
“那个挨千刀的言渊,下手竟然这么重。”
她吹了吹发痛的掌心,想到昨晚自己对那个贱人的改观,就觉得自己秀逗了。
像他那种人,分明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昨晚主动把床让出来给她,八成是鬼上身了,她竟然会觉得他变好了。
这种情况,比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可能性还小嘛。
门,突然间被推开了,柳若晴原以为是小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那行走的脚步声,让她发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抬起头来,见是言渊,脸色立即拉了下来,“干嘛,是不是我那点血还不够给你的姘头解毒?”
她的言语,毫不掩饰的讽刺,看言渊的眼神,都是显而易见的鄙夷。
出乎她意料的,言渊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而是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把手中拿着的小瓶子放到她面前,“御医特制的金创药,擦上去吧。”
柳若晴用眼尾睨了他一眼,嘴角不屑地瘪了瘪,一副“谁稀罕”的样子,道:“怎么?怕我的血受到感染会影响了给你姘头解毒的药性吗?”
言渊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跟她废话,拿过小药瓶,二话不说地拉过她的掌心,自然是引来她本能的反抗。
“干嘛?还想要我的血呢?她是你姘头,可不是我姘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