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靖王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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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恕罪,内子失去鸢儿,确实过于伤心,之前仵作也已经来验过了,应该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不如”
“哦?”
言渊的薄唇,微微动了动,看似漫不经心的眼底,却掠过也一丝摄人的凉薄,“你确定仵作都验清楚了?”
“这”
言渊的目光,朝屋外站着的衙差看了过去,道:“传仵作过来。”
“是,王爷。”
衙差领命退下,刘氏站在沈崇旁边,拿着手帕的手,有些过于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沈夫人难道不觉得,只有给沈小姐找到杀她的真凶,她才能真正瞑目吗?”
柳若晴这话一出,就像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天响雷,朝刘氏的头顶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吓得她脸色骤然一白,差点因为没站稳而跌倒在地上。
“什什么?”
沈崇也是被柳若晴这话给惊了不不可思议地看着柳若晴那盈盈浅笑的嘴角,道:“王妃,这这怎么可能呢,鸢儿明明是上吊自杀的呀。”
刘氏的双手抖得厉害,竭力地攥着手中的绢帕,让自己在言渊二人面前保持很快就要坚持不住的平静,道:“妾妾身也不明白,为为何王妃会有如此一说。我们都看到鸢儿是自杀而已的呀。”
“是吗?你们都亲眼看到她拿着绳子上吊吗?”
柳若晴加重了“亲眼”两个字,一时间,谁都回答不出来。
“禀王爷,仵作带到。”
“卑职参见靖王爷。”
仵作第一次见到言渊本人,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惶恐。
“仵作,本王问你,沈小姐的遗体,你可验清楚了?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这”
仵作停顿了一下,朝刘氏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继而又看向言渊,也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回答道:“禀王爷,卑职当时只是验了沈小姐的死亡时间,还有她怀有身孕这件事,想要进一步查验的时候,就被沈夫人给赶走了,沈夫人不准让任何人靠近沈二小姐的遗体。”
又是沈夫人。
柳若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只是笑着挑了下眉。
看眼下刘氏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看来,还真是可疑呢。
沈崇似乎对自己这个夫人还是有些偏袒的,听仵作这么说,生怕言渊会怪罪一般,赶忙出声解释道:
“王爷恕罪,内子也是爱女心切,鸢儿从小就失去了父亲,跟着她母亲嫁入沈府,她自小就可怜,如今又突然间死去,自然是不愿意接受再有人去打扰鸢儿,所以”
“本王能理解沈夫人的心思,不过”
就在刘氏松了口气的时候,言渊那句轻描淡写的转折,让她的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见言渊原本还澄澈平静的眸子里,突然间染起了一道冰冷的光,只是一个眼神,便吓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经过刚才本王的查验,沈小姐并非死于自杀,而是被人谋杀了之后,伪装成上吊自杀,这是一桩杀人案,任何人若是干扰本王查案,都将以妨碍司法之罪论处。”
言渊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不要命地上去阻挠。
“可这”
沈崇看了看刘氏,又看了看言渊,诚惶诚恐道:“王爷说得极是,鸢儿若真是被人所杀,自当是要还她一个公道,慰她在天之灵,可是她”
沈崇看了看房间梁上的白绫,又看了凳子,眼底,露出了几分疑惑。
“看来,沈老爷还是不明白,为何我家王爷说,沈小姐并非自杀?”
柳若晴走到沈崇面前,眼眸加深了几许。
沈崇看她眼底的笑容,尴尬地一笑,作揖道:“草民愚昧,请王妃明示。”
柳若晴也不客气,开口道:“沈老爷可还记得,刚刚本妃问过你沈小姐的身高?”
“是,是。”
他还奇怪王妃为什么要问起这个。
“沈小姐六尺二寸,本妃有六尺五寸的身高,却还够不着这白绫,请问,沈小姐是怎么把头套进去的?”
经柳若晴这么一提醒,沈崇才想起刚才柳若晴站在凳子上那奇怪的行为,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崇愣了片刻,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么说,鸢儿确实是被人杀死后,再挂掉梁上去的。”
当他发现这个的时候,眼底露出了又恼怒又伤心的模样,当下,也不管沈夫人同意与否,便走到言渊面前,道:“请王爷一定要为小女做主,查出凶手,还小女一个清白。”
“老爷”
刘氏急了,卷着手帕的手,越来越紧,却被沈崇给打断了,“夫人,我知道你不想打扰了鸢儿安息,可是,我们更加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不然,鸢儿才真的死不瞑目。”
“既然如此,沈老爷就带本王等人走一趟吧。”
言渊也不给刘氏反对的机会,如此出声道。
第90章 090。本公主虚心好学
“是,王爷,王爷这边请。”
沈鸢的遗体还没有入殓,此时正安置在后院的灵堂处,由几名下人在那里守着。
“仵作,上去仔细给沈小姐验一验。”
“是,王爷。”
仵作上前,因为沈鸢死亡时间不长,再加上天气也已经转凉,所以,死状并没有很恐怖。
尸体被抬置沈家后院一间空置的房间里进行检验。
因为言渊在这里,仵作更加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把尸体上上下下都认真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最后,才走到言渊面前,道:“王爷,沈小姐确实系扼颈窒息而死,而从她脖子上的勒痕来看,确实是白绫所致。”
柳若晴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刘氏的表情,见她听完仵作的叙述,悄悄地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太明显,但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仵作,你可真验清楚了?”
柳若晴看着仵作,强调道。
“卑职不敢怠慢。”
柳若晴走到沈鸢的遗体旁,在重新认真地检查了沈鸢脖子上的勒痕,眸色微微一顿。
眼睛盯着她脖子上的勒痕,沉默了几秒钟,就在大家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似的,她又什么都没说,继续检查。
手指,在沈鸢的动脉靠后的地方,又停了下来,摸了两下之后,将手收了回来。
“确实死因没什么可疑。”
她开口,说出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几乎是松了口气,包括那仵作。
生怕自己验漏了什么而遭到言渊的责罚。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了,沈老爷安心操办沈小姐的身后事吧。”
“可是,王爷,不是说小女她”
“可能是本王判断错误。”
言渊轻描淡写地将沈崇的疑问给堵了回去,看似莫测高深,却又觉得平淡无奇。
从后院离开的时候,言渊还对跟在一旁的府尹衙门捕头道:“跟魏大人说,死因无可疑,让你们撤了吧。”
“是,王爷。”
经过前院的时候,一名上了年纪的下人端着一碗药,步履蹒跚地在他们面前经过,柳若晴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目光,下意识地朝老人手中的那碗药扫了一眼,眼底,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从沈府离开往靖王府回去的路上,言渊突然间发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侧目朝柳若晴看了一眼,道:“说吧,发现了什么?”
柳若晴一怔,抬眼看着言渊似笑非笑的眼神,没好气地瘪了瘪嘴,“竟然瞒不过你。”
“你要是能瞒得过本王,本王会轻易让他们那些衙差从沈府撤了?”
“你是故意的?”
柳若晴眼眸一亮,果然言渊这个人不像一般的皇二代这么没脑子,她刚刚差点就小看了他。
言渊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开口道:“说吧,刚才检查沈鸢的遗体时,发现了什么?”
“沈鸢脖子上的勒痕有两道,只是另外一道太细,被白绫的印记一盖,仵作很难发现。”
“那道细印才是勒死沈鸢的真凶?”
“废话么,沈鸢要是早就被白绫勒死了,谁还多此一举往上面加一条。”
言渊没在意她这傲慢的态度,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笑。
“还有这个。”
柳若晴的掌心上,出现了一片绿色椭圆形的小叶子,“这是在沈鸢的衣领上发现,沈鸢是千金小姐,衣着打扮肯定有下人帮忙,不可能会在衣领上出现这东西,除非是凶手杀她的时候留下的。”
“还有,沈鸢的这里,有一个很深的指甲印,是在很用力的情况下造成的。”
她指了指自己颈动脉靠后的位子,对言渊道。
言渊挑了挑眉,虽然早就料到她会发现一些仵作不会发现的痕迹,却没想到她连这么细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还真是跟平时那个古灵精怪,又大大咧咧的死丫头一点都不像。
在关键问题上,还是蛮细心的嘛。
“既然发现了这么多,为什么刚才不在沈府都说清楚。”
“你不也没让我说清楚嘛。”
柳若晴抬眼,睨了他一眼,其实心里也知道,言渊这家伙,肯定是猜到自己什么心思。
现在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她最怀疑的人便是沈鸢的亲生母亲刘氏。
虽然不知道刘氏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
刚才之所以说什么都没发现,只不过是想让刘氏放松警惕而已。
只有沈鸢入了土,刘氏放松警惕了,才能发现更多的破绽。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言渊指着她掌心上的那片绿色小叶子,问道。
“鸡骨草。”
她将那片叶子,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道:“而且,沈府就有这东西。”
她对言渊挑了挑眉,眉目间流淌出来的自信,让言渊看得有些恍神。
柳若晴倒是没注意到,只是继续道:“刚才,在经过院子里的时候,那个老太太手中端着的那碗药,就是鸡骨草熬出来的,老太太年纪大了,加上这季节容易风湿发作,鸡骨草就是用来治疗风湿痛的,所以,沈府现在应该还有一些鸡骨草留着。”
因为以前盗墓的时候,经常容易遇到各种各样的伤势,为了方便救治,可以就地取材,师父就教了她上千种中草药植物,这个时候,也就正好派上用场了。
柳若晴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才发现言渊一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古怪,看得柳若晴有些心虚。
“干嘛,我说的有问题?”
“没问题。”
言渊回过神,收起了刚才心底的那一抹一闪而过的悸动,佯装平静道:“本王只是好奇,你怎么什么都懂。”
柳若晴的脸色一僵,眼底掠过一丝心虚,若不是言渊这个时候也因为心虚而没在看她的话,她此刻眼中的心虚,一定会被他发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公主虚心好学,没出嫁之前,跟太医院的御医学过来的呗,多学点防身的技能总没错,有病治病,没病强身,不好吗?”
“嗯,有道理。”
言渊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赞同道。
第91章 091。夜探沈府
柳若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心里还是虚得很。
要是让言渊知道她是假冒的,恐怕真得被他五马分尸了。
“别讨论我的事了,还是说回到这个案子。”
她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不知不间,两人已经回到了王府。
下人们看到他们一向不太对头的王爷跟王妃竟然有说有笑地从外面进来,一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
尤其是,他们一向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王爷大人,竟然还离王妃这么近。
呃也是,王妃是王爷的妻子,离得近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妃能是一般女孩子能比的吗?
两人一并回到书房,这是柳若晴第二次进入这里,想到上次偷应心锁没成功,还赔上一条腿,她便禁不住在心里低骂了一声。
上次被言渊直接扔在地上,差点连盆骨都要碎了。
要不是她体质好,耐摔,说不定早半身不遂了。
提起这个,柳若晴心里对言渊还有些不满。
再看偏殿那张“豪华大床”,回想起当日自己脱言渊裤子的情景,要不是被言渊快一步阻止了,她就真脱下去了
想到那个画面,柳若晴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言渊见她突然间盯着那张床没有出声,耳根跟脸颊还有些发烫,他怔了怔,下一秒,眼底掠过了一丝坏笑。
“盯着本王的床看得脸都红了,你不是在幻想跟本王”
“呸!呸!呸!”
柳若晴被言渊的声音给拉回了神,那语气中的戏谑和嘴角勾着的那一抹揶揄,让柳若晴的心里蓦地一慌,“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言渊也不恼,尤其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蛋,心情便更加愉悦了。
他走到柳若晴面前,七尺多的身高比柳若晴足足高出了一个头,又如此近距离地靠着她,居高临下的气场,配上他邪魅十足的微笑,让柳若晴的心,不由得又一次加快了速度。
言渊的双手,突然间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肩膀上,邪魅的眸光中,潋滟着动人的光芒,“爱妃,你要是主动一点,我们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他学着当日柳若晴说的话,开口道,而柳若晴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题给吓得心跳再度漏了好几拍,脸颊滚烫得犹如火烧。
她看着言渊含笑的眼眸,佯装镇定地甩开了停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好气道:“真没用,身为一个大男人,生孩子这种事,还需要我主动?”
原本,她只是想缓和一下自己狂乱的心跳,可这话一出来,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果然,抬眼看言渊的时候,他眼中那狡黠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好看的眉头轻轻扬了扬,“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本王主动?”
话音落下,腰际被快速缠上来的力量裹住,被迫地往言渊的身上贴去。
她眼底一慌,本来想推开,可因为动作太过着急了一些,脚下莫名地一崴,然后
摔倒了,而且,脸,刚好埋在了言渊的呃两腿之间。
柳若晴的大脑,瞬间炸开了,脑子里,只觉得嗡嗡作响。
眼下她这个姿势,又尴尬又暧昧,她甚至脸烧得脸头都不敢抬一下,她完全可以想象此刻的言渊是什么表情。
特么的,一定笑得嘴都挂耳朵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