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靖王妃-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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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妹妹说说话。”
小手在柳若晴的小腹上摸了摸,肉嘟嘟的小圆脸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妹妹,妹妹,我是哥哥,你快点出来,出来哥哥陪你玩”
柳若晴低眉看着自己的儿子对着自己的小腹说话,唇角勾着淡淡的浅笑,而一旁的言渊则是在看着他们母子二人,眼底慢慢的宠溺。
真希望这一辈子,都能像此刻这般岁月静好。
言渊的唇角,也同样微微弯着弧度,可就在下一秒,他扬起的唇角便僵住了,眼底快速掠过一抹慌乱。
见柳若晴原本扬起的笑容,突然变得邪魅,阴森,原本淌着柔光的双眸,这会儿突然变成了嗜血的猩红。
她忽然抬起手,对准了小家伙的胸口,便是狠狠一击,将他推飞了出去。
小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吓到了,惊叫了一声,言渊来不及说什么,飞身上前,一把将孩子从半空中接住,抱在怀中,随后,双眼惊慌地看向柳若晴。
柳若晴双目赤红,对着言渊父子露出了嗜血的冷笑。
她提步朝他们缓步走来,小家伙显然是被吓坏了,不停地大声哭了起来,“娘亲,娘亲,娘亲不喜欢孩儿了,娘亲打孩儿了,呜娘亲”
言渊的眸光,往下沉了沉,看着柳若晴满目猩红犹如地狱恶鬼的模样,又心疼又不安。
耳边,是儿子歇斯底里的哭声,每一声都敲在了他的心上。
小世子的哭声,让柳若晴整个人变得更加焦躁,好似要将这样令人焦躁的声音给掐灭。
她的目光朝小世子的方向看过来,眼底满是凶光,大步走来,双脚却犹如机械。
言渊的瞳孔,缩了一缩,熟悉的记忆,从他脑海里掠过,他的心下,蓦地慌了。
“把世子抱进去。”
言渊将孩子交给了一旁已经被柳若晴的模样吓傻的奶娘,奶娘勉强回过神来,双腿发软地从言渊手上接过小世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离开的。
将小世子交给了奶娘之后,言渊快步冲到柳若晴面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柳若晴的身子顿了一顿,随后,又狂躁地挣扎了起来,嘴里还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叫声。
“晴儿,是我,听到了吗?你醒醒?”
熟悉的声音,从柳若晴的耳畔划过,她好似将这样的声音早就刻在心底一般,记得这是自己心底最重要的人,她原本狂躁的心情,渐渐开始沉静了下来。
下一秒,她好似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发觉自己被言渊紧紧抱在怀里,她的心,猛地一颤,整个人在言渊的怀里,瘫软了下去。
刚才的记忆并没有抹去,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刚才一掌将儿子给打飞了出去
她吓得浑身发抖,瘫在言渊的怀中,害怕和恐惧萦绕着她周身,她紧紧拽住言渊的手臂,浑身打颤,“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我刚才竟然要打伤我的儿子,怎么会这样”
她的身子,在言渊的怀中抖得越来越厉害,从来不太爱哭的她,这一次是真的被吓哭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儿子的哭声,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旋转
娘亲不喜欢我了,娘亲她打我了
一句童言,却字字诛心,让柳若晴心疼得眼泪直掉。
那是她的儿子,她懂事乖巧的儿子,她怎么能打他,甚至她忘不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她是要杀了珩儿的。
那种浓烈的杀心,就是这会儿清醒过来,她也忘不掉。
如果不是言渊速度快一点将珩儿接住,珩儿这会儿
柳若晴害怕地浑身狠狠一颤,眼泪掉得更凶了一些,“我要杀了珩儿,我竟然要杀了珩儿”
“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怎么了”
她一脸得彷徨和无助,视线模糊地看着蹙着眉,正一脸疼惜的言渊,不停地问着“怎么办”。
“别怕,晴儿别怕,晴儿可能只是生病了,我们让陆先生过来给你看看。”
他起身,将柳若晴抱起,对边上见到刚才那一幕的下人狠厉道:“刚才的事谁敢传出去半个字,杀无赦!”
下人们颤巍巍地跪下,谁也没敢出声。
言渊抱着柳若晴大步离开,此时的柳若晴,无助地像一个在风雨中被打去了双翅的海燕,想要找到一个可以让她躲避恐惧港湾。
她双手紧紧搂住言渊的脖子,十分用力,生怕言渊会突然间放手将她丢下,她的双手缠绕在言渊的脖颈之间,紧得发抖。
“言渊”
“嗯,我在。”
他低眉,轻轻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像是在安抚她惶恐不安的心。
“你不要放手,我怕”她从来没在言渊面前真正示弱过,就算是武功全废了,甚至遇上危险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跟他说自己害怕。
第1037章 1036。血症痊愈的原因
越是这样,言渊就越是心疼,抱着她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好,我不放手,晴儿不怕……”
他不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发顶,好让她安心下来,紧锁的眉宇间,是无尽的心疼和担忧。
将柳若晴抱回房间,命人将陆元和请了过来,他将柳若晴放到床上,想去给她倒杯水喝下,却见她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袖,像个在路边被遗弃的小孩,生怕这会儿也会被言渊遗弃了一般。
看到眼前这双澄澈的眸子里,缓缓流露出来的惶恐不安,言渊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
她抬眼看他,眉目间尽是请求,声音低低地带着忐忑,“你别丢下我走了。”
这样的目光,好似将言渊整颗心都捏住了,又闷又疼。
他在她身边坐下,双臂将她揽过怀中,手,轻抚着她垂在背上的长发,柔声道:“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不会……”
他的话,很有作用,柳若晴依偎在他的怀中,原本微颤的身子,开始一点一点平静下来了。
陆元和过来了,他并不知道刚才院子里发生的事,只是看眼前夫妇来的脸色,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言渊相信陆元和,自然没有隐瞒柳若晴的情况,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顾及柳若晴的情绪,他没说那晚在义洲县衙时,发生的一幕。
倒是柳若晴这会儿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了,见言渊没有提义洲那晚上的事,便自己开口道:“还有一件事。”
她这话刚说出口,言渊担忧的目光便猛然投向她,见她对他微微一笑,不似先前那彷徨不安的模样,道:“既然要陆先生给我看病,自然是要把症状都告诉他,怎么能瞒着。”
言渊见她神色平静,这才点了点头,手却是紧紧地握住了柳若晴,像是要给她力量一般。
柳若晴努力压下心头的不适,将那天在义洲发生的一幕也跟陆元和说了一遍,听得陆元和也是一脸震撼,面上略微有些惨白。
半晌,他才道:“王妃伸手给我看看。”
柳若晴听话地伸出手腕,陆元和搭上四指给她诊脉,表情中带着几分迟疑。
当日王妃在跟那些怪物打斗中受伤昏迷醒来,这个古怪的脉象便一直存在,那天在义洲,他诊出王妃有孕之时,这古怪的脉象便更加清晰了。
而眼下,那脉象始终没有消息,王妃这些症状,定是跟着古怪的脉象有关。
言渊夫妇见陆元和神情古怪,心开始突突直跳,“怎么样,陆先生,看出是什么原因了吗?”见陆元和面露难色,斟酌了一番之后,才道:“这脉象,自王妃跟那些怪物打斗受伤之后,便一直存在,此脉十分古怪,我也是第一次遇上,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想再观察一段时间再看,可这半
年来,王妃一直未曾有一样,我也没多想,以为血症过后,脉象必是如此,万万没想到……”
“陆先生是说,晴儿这脉象,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
“确是如此。”
陆元和说着,又顿了一顿,“因我不曾接触过血症重愈病患,因而对此并不甚了解,或许……或许王爷可问一问桃花公主便知。”
夏桃花是神谷子的徒弟,对血症的情况,应该会比陆元和要了解些。
当下,言渊便让陆元和将脉象的情况书写下来,命人立刻加急前往长屿国,面前夏桃花问清楚情况。
陆元和给柳若晴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便离开了。
言渊见柳若晴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心头一疼,道:“别担心,既然有迹可循,那就是好事,没事的。”
面对他的安慰,柳若晴却只是苦笑地扯了一下嘴角,虽然她没有明说,心里却清楚,血症其实就是一种类似于白血病的血液疾病,治好了就治好了,又怎么会出现她这样的情况呢。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抓着言渊的手臂力道紧了紧,“你说,我的血症突然间好了,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绝症自愈,这本身就非常古怪,又恰巧是在被那些怪物重伤了之后的事了。
加上自己出现的那种古怪的症状,嗜血,凶残,走路机械……
跟那些怪物极为相似,还有那日刚到义洲时,她看到那些尸体时本能地想要去亲近的场景,这会儿一并在她脑海里划过。
言渊听她这么说,便想到了她重伤愈合迅速的事,当时他心里就一直悬着放不下心来,这会儿,果真出事了。
“当日那怪物的利爪直接扎入我的体内,或许我感染了它们身上的病原。”
柳若晴的情绪这会儿十分冷静,细细想下去,思路也开始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些怪物被蛊虫驱使,蛊虫能使它们身上伤口愈合,而她被那些怪物抓伤,自然也就感染了蛊虫的体液,这才使得她体内那些坏掉的血液细胞被吞噬而痊愈。
之所以自己感染了而没有变成它们那模样,是因为她体内的血液本身就是对付那些蛊虫,两股力量在相互制衡。
越往下想,柳若晴就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紧紧抓住言渊的手,“对,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言渊也被她这番说法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回想起那些阴森可怖的怪物,想到如果他的晴儿也变成那副面目可憎的样子,该怎么办?
言渊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心中更加惶惶不安起来。
忽地,言渊从她身边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去,柳若晴心下一慌,下意识地出声问道:“你去哪啊?”
“去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此时还惯着耶蛮等人,柳若晴一听他去刑部,就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她没有拦他,尽管不抱什么希望,但如果耶蛮那边真能问出点对她这个情况有用的讯息,总是好的。柳若晴的骨子里,有一种随遇而安的特质,这也是为什么她刚刚穿越到古代的时候,便很快就能适应下来。
第1038章 1037。一定要杀了我
她知道,既然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着急担心并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走一步,算一步,既来之,则安之。
因而,在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妥时,最初的慌乱过后,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
她不能乱,她乱了,言渊也会乱了,眼下义洲情况不明,她不能让言渊为了她的事分心。
言渊去了刑部,柳若晴则是想去隔壁找小世子,回想起当时儿子脸上的伤心和害怕,柳若晴的心,便揪得生疼。
她提步往奶娘的院子走去,小家伙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正在跟奶娘的两个女儿大喜和小喜玩耍。
她提步想要进去,可一想到万一自己又发病了,言渊又不在身边,若是伤到珩儿的话,她这辈子怕是都活在愧疚当中了。
跨进去的脚步,悄悄收了回来,她的眼底,带着几分难过,转身悄然离开了奶娘的院子。
尽管言渊命令禁止那些下人将看到的事传出去,可这些往常见到她都面露笑容的下人,这会儿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恶魔一般,纷纷逃窜。
她看着他们,涩然一笑,不想让他们害怕,也不想让自己难堪,她转身回了东院。
言渊去了刑部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他的面上没有半点喜色,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柳若晴的心,还是微微往下沉了一沉。
走上前,挽住言渊的手臂,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耶蛮怎么说?”
言渊静静地看着她,双眼之中带着几分心疼和怜惜,稍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柳若晴的眼神,暗了暗,最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强颜欢笑道:“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办法。”
他轻轻抚着柳若晴的头发,吻着她额头,无声地安慰着。
柳若晴靠在他怀里,眼底湿漉漉的,却没让言渊看出来,只是那湿漉漉的水渍,还是渗进了言渊的衣襟,冰凉凉的,也渗透进了言渊的心里。
他不动声色,只是依然轻抚着她的头发,心疼地直蹙眉。
几天后,原本持圣旨前往长屿的齐风,突然间回来了,还带着夏桃花给的回信。
信上根据陆元和说的脉象进行了回复,只说血症并无那样的症状和脉象,至于那个脉象是什么情况,她也不太清楚。
放下信,夫妻二人的脸上,又是一片黯然和失望。
“王爷,桃花……桃花公主还说,也许找到了她的师父神谷子,还能有办法。”
神谷子……
言渊讽刺地笑了一笑,这个名字,他听了不下百次,甚至几乎是将这个名字刻在了骨子了。
这个人就像一个画出来的大饼,明明就在眼前,明明看着这饼饥肠辘辘,可偏偏就是吃不着。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几天后,柳若晴却得到消息,言渊竟然又一次跟皇帝请辞,要离开朝堂,带她出门。
皇帝再三问明原因,他只什么都不说,只回答自己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柳若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讶,之前就不希望言渊因为她而不顾国家大事,怎么他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你跟皇上请辞,是因为我的病吗?”
柳若晴看着言渊才短短几日便有些消瘦的双颊,心里一疼,又有些愧疚。
言渊对着她,笑了一笑,双手将她的手裹在手掌当中,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