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告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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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琵夏很惊奇,难道这石人真得有奇异?
老狐狸更是惊奇,一回头,兽眼瞳孔收缩,抑制不住那兴奋的神采。
等了多少岁月,等了多少年,终于感动了这尊石人,要赏赐开化它了。
再加上皮琵夏的口赏,老狐狸无尽岁月的蹉跎磨练,终于是有了报偿。
这份欣喜,谁人能知。
老狐狸前足挠地,匍伏跪倒,却惊异地发现那石人晃动过后,掉落下了山崖!
还没等它有所反应,那山崖口,又爬上来一个人!
不是吴老三还能是谁?
吴老三连嘘带喘,从悬崖边上爬了上来,一骨碌就翻身躺在了地上,紧跟着朝着这里骂了一句:
“呼···王八羔子···!”
一抬头,皮琵夏目瞪口呆,吴老三目瞪口呆,那只老狐狸目瞪口呆。
“嗷!”
一声凄厉惨绝的叫嚷,打破了悬崖深处的平静,老狐狸悲鸣一声,一股精血喷射而出。
软倒在地上,抖动了几下,老狐狸就此气绝身亡!
这可真是“气”绝身亡!1
第149章:再浪一波
“这什么情况?”
吴老三和皮琵夏异口同声,谁也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吴老三纳闷的是皮琵夏和老狐狸。
皮琵夏纳闷的是吴老三怎么活下来的。
最重要的是,吴老三怎么能站起来了?!
不仅仅是站起来了,那腰杆子还是笔直的!
就像拿尺子衡量出来的一样,眼前的吴老三两眼有神虎目蕴雷!
身高马大,燕颔虎须,这吴老三本来是将死之相,眼下怎能如此雄武结实?
怕是比之张飞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双眼的光芒趁着晨光万丈,似是那巨人自打地狱重返人间!
“你···你···”
皮琵夏掩口惊呼,话都说不利索了,也忘了那只老狐狸,伸出指头哆嗦着,一脸震惊。
吴老三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个表情,但一向前迈步,也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能这样!?
能直腰了!
不仅是这样,双臂下盘说不出的扎实感觉,比之从前更加有力,也不知道高了多少境界。
吴老三惊喜发现,自己痊愈了。
“呀哈?老子没事了?哈哈哈!老天爷都收不了我!”
吴老三连蹦带跳,就地翻了一个跟头,疲惫感全无,哪里像是将死之人,活脱一大王下山的德行!
大步迈前,吴老三一拍皮琵夏的肩膀,震地皮琵夏一阵恍惚,紧接着发现自己也可以活动四肢了。
看来老狐狸死了,那妖异的迷香也就失去了作用。
“到底怎么回事?”
皮琵夏诧异地看着吴老三,这才发现吴老三全身都涂满了绿油油的汁液和说不出是什么树的树胶。
拿鼻子一闻,皮琵夏倒吸一口气道:
“万物母树的汁液,吴老三你可撞了大运了!”
相传盘古开天以来,四方贫瘠,众灵许愿,结愿而成四颗万物母时,滋润万物,济养苍生。
这本是个传说,谁也不知道真假,但相传皮氏祖上曾有先人亲眼见过,将此树特征刻画下来传阅子孙。
皮琵夏脑海中这么一对比,霎时间就确信了,对吴老三也开始刮目相看,此人真可谓洪福齐天。
吴老三挥舞着那半把宝刀给皮琵夏看,皮琵夏啧啧称奇,这宝刀足可以与日月争辉,可惜少了半截。
听吴老三絮絮叨叨把山崖下面的情况说了一遍,皮琵夏也很震惊,不知道当年有这么一段过往的岁月和英雄人物。
“你这又是什么情况?”
吴老三吹胡子瞪眼睛,一股子力气在全身来回激荡,好像都快憋不住了。
皮琵夏唉声叹气把老狐狸的事情说了出来,吴老三听完,当即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奶奶的,我就说嘛,当初看那老狐狸逼近我的时候,眼珠子放光好像在期待什么,老子又不懂就让它给扔下去了。”
嘴里咒骂不断,吴老三很不忿,皮琵夏却笑了:
“如此阴差阳错,说来实在有趣,更何况现在你也算是那个仇女的传人了,打万历八年来的师父,你够瞧的,够瞧的。”
吴老三打着哈哈,却猛然间停住了···
万历八年?
杨茹!
当初白长生跟自己说杨茹的事情,也提到了万历八年,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刚才还是恍惚心神发愁于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少,压根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现在一回想,才觉有恙。
吴老三皱眉思索着,皮琵夏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刚要去问,俩人却发现那山崖之下,发出一阵阵轰鸣之音。
令人胆寒,令人畏惧惶恐,俩人惊回头送二目:
只见那山崖之下,升起两道缠绕不清的白光,冲天而上!
紧跟着一阵崩塌的声音自山崖两侧不断传出,刺破无穷的青烟白雾,震颤着俩人的心头。
皮琵夏竟然忍不住两腿发软!
那两道白光一眼就看得出像是两道身影,缠绕交错,冲天破空。
吴老三瞳孔放大,因为他发现那白光中有一道身影,仿佛是一个女子的样貌!
仇女!
难道自己刚才把石人不小心弄到了山崖之下,才引发的如此巨变吗?
他想不通,但他很震撼,看那两道身影自山崖之下一闪而上,冲破云霄过后就要消散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头响起了莫名的悸动和一道悠扬的声音:
“这一世的选择,在你手里了···”
那好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吴老三确信无疑是仇女发出来的,她不是死了吗?
难道这世间真有神明?
随着两道缠绵悱恻的白光消散在天际,吴老三头脑还在翻腾,难道说,另外那一道身影就是仇女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吗?
他是谁?
吴老三现在体魄强健,还能思考,而一旁的皮琵夏早已被这巨变惊地跌倒在了身后,全身发颤。
等一切烟消云散,吴老三也知道这处山崖自此之后是再也下不去了,因为就在刚才,自己看到了崖壁上无数的巨石坠落下去。
坠地有声,盖地生颤,谁再痴心妄想下去找造化,定是有死无生。
而他手里的宝刀,却忽而间让他觉得异常沉重,好像一份压迫的重担,让他喘息。
仔细回想了一下,吴老三用力挥舞那把宝刀,凭着记忆舞动仇女刀法的真意。
稍微一卷残破的刀刃,就给人一种天地变色的威压感,贪刀一路劈了下去,前面平地破裂了两丈远的沟壑!
吴老三沉默无言。
自己现在居然有盖世传承在身了,很突兀,更令他手足无措。
仇女的传人?
也不知道她生前有没有什么仇人,听这名字就不吉利,得小心点,现在仅仅是初窥武道巅峰,还不过一知半解。
伸手把皮琵夏扶起来,吴老三春分得意:
“瞧好吧,老子迟早天下无敌!”
这是句大话,他自己怎能不知道,可皮琵夏却信了,因为他觉得一个人经历这么多绝境,还能保持不死之身,说是当世不二绝对不亏心。
随着吴老三站起来,吴老三是不觉得累,皮琵夏可是腹内无食又渴又累。
吴老三在那万物母树的滋润下,重新淬炼的筋骨,虽说不能算是水火不侵,但也够瞧了。
日后只要勤加习武练习,不赘此盖世刀法,自能成一方尊主。
吴老三吊着眉毛一扫,把那老狐狸给捡了起来:
“饿了吗?”
“这···不好吧?”
皮琵夏眼睛都放光了,不停咽口水,这老狐狸天晓得修炼了多少年,就被吴老三这么给气死了。
这等灵物的皮肉要是拿来吃,那可比百年老参都要补身子。
吴老三一点没客气,手起刀落。
这就开始给老狐狸剥皮了,想不到盖世宝兵刃首次登场的作用就是当菜刀使唤。
也不知道吴老三的“师父”,那仇女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你说你怎么那么笨,不早点骂它,这样省了多少事?”
吴来三一边忙乎着,一边调侃着皮琵夏。
皮琵夏堆着柴火,听吴老三这么说,气不打一出来:
“你当谁都和你一样那么糙?寻常这样骂它,只能让它丧心病狂损失道行,然后再把我给撕成肉馅,你是因为把它那日思夜想的石人给弄没了,还抢了人家宝贝,又爬上来骂街,这才让它崩溃的。”
“再说了,天晓得它眼馋了这宝刀多少年,只是一直不敢上手,忌惮那石人。你呢?脸皮厚地跟城墙似的,上去就摘下来了。”
吴老三打着哈哈,毫不在意。
心说自己得到的是仇女的传承,那石人看样子就是仇女的相好的,算是“师夫”,哪会为难自己。
这脸皮,也怪不得皮琵夏骂他。
俩人把老狐狸剥皮抽筋,看到那筋骨皮肉一股子精气喷发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了的。
往柴火上一放,火一点,霹雳吧啦过后,油脂喷香滴落,虽然没有佐料,光这肉香就足以令人口馋了。
拿这等妖物当烧烤,也是够奢侈,不远处初开灵智的一些野兽看到了这一幕,各个奔走逃窜。
这老狐狸应该是这一带的“老资历”,就让俩人这么给烤了,谁能不怕。
皮琵夏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吃进去以后嗷嗷喊叫,不仅仅是烫口,还因为是当中精华过盛。
这一餐盛宴,不说可以令人白日飞仙也足够延年益寿了。
俩人一边吃着一边嗷嗷喊叫着,把周围所有的活物都给惊走了,好不肆意快活。
等他俩吃完,皮琵夏打了个饱嗝儿,擦了擦嘴,脸色涨红,眼睛都快放光了。
再来一只估计雷部正神就要找他聊聊了。
吴老三也差不多,全身青筋暴起,打骨缝里面就撑起了一片小周天,令他平白无故上了一层境界。
这倒是白来的便宜。
“嗝!现在···嗝,走吧,该回北京了吧?”
皮琵夏拿着小木刺剔牙,看样子是无福消受,一直在打嗝,都快撑吐了。
吴老三站起来在柴火上撒了一泡尿,把裤子一系一提,宝刀提握,映日招摇。
“回去个屁?老子要去找那什么娄冥玩玩,还有我兄弟白长生可还在水火中呢,走你,跟三爷我在山西再浪上一波!”
语气狂傲,此刻的吴老三,毫无畏惧。1
第150章:初临忻州
此时,白长生和鬼和尚不问已经快临近忻州了。
忻州离着太原并没有太远,所以说两人相当于走了一道回头路。
为什么娄冥会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设立据点,俩人都有点不清楚,但是白长生和鬼和尚一路走一路聊,倒是收获颇丰。
“施主可曾有想过自我那一刀过后,你有何变化?”
鬼和尚骑坐高马,和颜悦色,白长生琢磨了一下道:
“那确实有时会觉得轻松许多,但也给我带来了不少困扰,这几日都未曾遁入混沌,夜半时分虽说是睡的踏实,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鬼和尚闻听此言,仰天长啸:
“哈哈哈,施主看来还是有些拘泥了,拘泥于梦中推演的混沌,却忘了自身的能力。”
白长生很惊奇,不知道鬼和尚指的是什么,鬼和尚这次并没有隐瞒,娓娓道来。
这断命师的传承,最远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演化而来,但是鬼和尚知道最远的,乃是前朝万历年间。
关于万历年间,白长生浮想联翩,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女鬼一般的女子,杨茹。
关于她的来历,现在的白长生无法琢磨。
听老和尚说,断命师在明朝曾掀起不小的波澜,但是被朝廷所镇压,所有的传人基本被斩杀干净了。
少数活下来的,也是蛰伏不出,所以这一脉逐渐地也就人丁稀落了。
听说是有意刺王杀驾,有人联合其他高人想要谋权篡位,被人告发后给一窝端了。
由于时代遥远,鬼和尚并不甚了解,尤其是当今朝廷对前朝的一切讳莫如深。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断命一脉的传承里,曾出了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不知道他的结局。
种种手段白长生也猜得出来,掌握此术的人,绝对都是当世人杰,可自己并不敢当。
鬼和尚听到这里很感慨,劝说白长生,这断命的手段,最要紧的其实不是开天辟地的异能,而是自信。
对万事万物,要有自己的理解,要有自己的造化,保持着绝对的自信去施展手段才是正解。
现在白长生就陷入了泥潭当中,只觉得自己晚上睡觉才能入那混沌,这其实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误解。
因为第一次去那混沌当中,就是在夜间,所以白长生觉得就当如此。
“那我应当怎么做呢?”
白长生虚心请教,鬼和尚却是摇头:
“一切自当施主你自行感悟,我那日帮你,也不过时帮你斩除一些心绪杂草,时间久了,还是要靠你自己。”
“你为什么对这些如此了解?”
白长生始终很好奇这一点,但鬼和尚却不肯作答,也许还不到时候吧。
“那个白衣人呢?你说他到底是谁?”
白长生撇开了话题,鬼和尚沉吟片刻:
“此人敌友不知,还是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
“那娄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做的很多事情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益处呀。”
鬼和尚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是眉头锁紧,那欺师灭祖的恶行实在让他无法释怀:
“此子做事,非常理可揣度,施主从他身上就能看得出断命师的手段有多逆天,别忘了他也有那手段,而且比你更加厉害,由此而言,断命的好坏,在于人,而非术。”
白长生沉思不语,回想起了种种因果,确实如此,道法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过是人性对于天道的理解。
而施展手段的人的好坏,才能掌控这些因果。
之前自己一直过于自卑,也难怪,毕竟是一个棺材铺的掌柜的,对于这些江湖路数,神乎其神的东西充满了未知。
未知,也是恐惧的萌芽。
到了今天,白长生也经历了不少,已经有这么多事情摆在了他面前,可是还是要更进一步,因为那娄冥是不会留给自己什么时间的。
那天那道背影悠哉离去,完全不把自己放眼里的背影,还有那混沌中出现的白衣男子,都是在蔑视自己。
一定要更强,白长生暗暗捏紧了拳头。
想起了鹞子李,自打从祭坛大战灰瞎子,鹞子李身受重伤,白长生并没有带着他前行,而是吩咐他自行找个去处疗伤。
幸好鹞子李尚还懂得人言,不过那灰瞎子所说,四个纸扎人抬着轿子走了,该不会真是那十七个纸扎人当中的吧?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