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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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笛,你去死吧。”
许是,这般久都未成功,花晏有些自乱阵脚,剑招都有些凌乱。卿笛眼睛尖,逮找了空隙,一掌劈下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打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花晏,宛若救世之主。卿笛道:“是何人让你这样做的?”
花晏不屑一笑,道:“既然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你倒是不如趁早了解了我的性命。否则,来日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你觉得今日,你还走得了吗?”
“走不了如何?走得了又如何?”
卿笛竟然笑了出来,她挑起花晏的下巴,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么恨本宫。当初为何不十二守卫联手送本宫归西?如今,你单枪匹马来杀我。着实是自不量力。”手轻轻一甩,这花晏的脸就偏到一边,那副表情依旧不改,“本宫只肖一根手指便可将你们捏的魂飞魄散。若是你说,本宫大约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自那日我的孩子没了。我就从未想过有什么生路。今日,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杀了我。让我同我那孩子在碧落相遇。或许,他还会叫我一声娘亲。”花晏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伸出双手。她仿佛看见她的孩子冒着蹒跚的步子,一点一点向她走来。又仿佛,她听见他在喊她娘亲啊。花晏的双手收紧,紧紧地将那个孩子抱在怀中,口中呢喃着“娘亲就来陪你,就来”。
卿笛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轻轻地将手放在花晏的心口,瞧见花晏心中所思所想。
那一年,她只是不想让花晏诞下为祸三界之物。不想却酿成这般让人心痛的后果。
她亦感受到花晏体内有一股熟悉的灵术。
这是?
卿笛用灵术将那灵气全部驱逐出了花晏的身体。顿时,花晏昏倒在地上。卿笛又探了探花晏的体内的灵术之源。怎奈气息微弱。若是再放任这花晏乱跑,下一次再见,只怕真的是要为她收尸了。卿笛取出一个透明的绿色玉壶。念了个诀就将花晏的灵体收入了瓶中。
“出来吧。”
“原来你早已察觉我的存在?”
不是别个,正是花苑。她还是一身白衣,只是身边没了白衣男子。
卿笛莞尔一笑,道:“花苑,这么多年了。就你那点小把戏。本宫何曾放在眼中过?”
“是啊。你本就是天地之间难得的灵体。天资聪颖,你何曾会将谁放在眼中?”花苑苦笑。想着当年墨苑丢失,父亲母亲那副着急的模样?若不是她一向同独孤一家交好,这族长之位,只怕会落在墨苑的头上。
想那一年,孤军奋战。
好歹,也算是赌赢了一场。
卿笛冷色,道:“就因本宫未曾将你放在眼中。你不惜设计去花羽守卫之性命?花苑,你可知道,十二护卫只要一个消失在天地之间,花羽一族将不复存在。”
花苑大惊失色。那人,只告诉他,这十二护卫一死,墨苑就再也不会出现。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人之言截然相反。
大约是瞧出了花苑的不信。卿笛叹息,道:“若是不信,你便自己前去查花羽一族的传记便可。在麒麟仙阁有最后的藏书。你去了便知。”再一回神,眼前哪里还有卿笛的身影。可是她的话音在空中盘旋久久都未散去。
麒麟仙阁离这里并不算远。花苑借着灵术飞去不过半日。只是不知道那仙气缭绕的麒麟山,自己如今这副不仙不妖的模样能否进的去。
瞧着花苑朝麒麟山的方向飞去,安雅不明所以地看着身边这个眉眼无一丝波澜的少女。
麒麟山乃是修仙重地,又被花羽一族奉为圣地。这花苑即便是失踪多年的花羽族族长,只是她如今这幅模样,去了不知会是怎样的结果。
“小雅,本宫不是怎样想。只是这花苑身后之人,你我不知。”
卿笛转身,安雅未瞧见她握紧的双手。
这花苑,好歹也是她柳卿笛的胞姐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的是剧情讨论小部落。新浪微博:箫慕羲VS衾儿】
☆、第拾叁话 妃子笑之笑意
第拾叁话妃子笑
“容和七年,春。天气渐暖。南烈皇初者,因事前时亲自访东程。于七年,携东程前朝九公主卿笛回南烈。意两国永杰盟好。举国大庆。”
——《南烈。南初传》
01
三个月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这才走出了东程的国土。
卿笛特意下了马车,站在两国国土的交界之处回首望去。绕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站在这里应当是五年前。东程内乱,那时她不过是个一十三岁的娃娃。手中虽有兵权却不实在。最终走投无路了,在宫内做了草草的安排。自个儿带了安雅和十几个死士就去了南烈。只因着自己手中有把柄,便去要挟南初和安昭辰出兵。此刻再想来,那时委实是有些危险。
想到此,感慨不已。
南初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卿笛,道:“殿下,我等还是快些上路。若是晚了今日便寻不到可以暂居的客栈。”
“好。”
走过千里,终须别。若是留恋,何苦离?
卿笛转身,安雅扶着进了马车。独孤紫嫣瞧着卿笛那副冰冷的模样,将造就准备好的糕点拿了出来,企图讨好她。卿笛本就没有多少食欲,但是看着独孤紫嫣殷切的样子,又不好拂了女孩子的面子,只好拿了块来尝一尝。好在味道还算不错。独孤紫嫣看着卿笛一连吃下去两块,脸上浮现乖巧的笑。
安雅瞧着今儿卿笛的心情还算是不错,一股脑儿地将这数月积在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她道:“为何,我们竟然可以这般容易的就出来?前些日子不是???”
前些日子莫说要出这东程,就是出皇宫都是个极大的问题。那时仿佛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时空。他们站在皇宫的门口,可以看见锦绣城的繁荣,却怎么也不能踏出那皇宫半步。安雅亲眼瞧见有人在天锦门外同当值守卫交谈着什么,又拿出什么令牌。看那两人交谈的结果是让那人进来。只是安雅瞧见那人走进来,却没有看见那人从身边走过。
她曾听说过这个灵术,乃是独孤世家祖传的绝密之术。非独孤本族族长不可施此灵术。而独孤一族,灭门已久。
“施法的却是独孤族长本人。”卿笛又想起那个男子的容貌,当真是那时的独孤一族的族长,再者,他身上的灵气乃是独孤一族错不了。只是,至今令卿笛百思不得其解地是,为何那一年,他竟丢下全部的独孤族人自生自灭跑去和花苑一同玩失踪。这,并不像是他的所作所为。
安雅大吃一惊,道:“什么?难道独孤一族并未灭门?”
听得坐在她旁边的独孤紫嫣手抖了又抖。在她来这东程之前,卿笛特意嘱咐过不准说她是独孤一族的人。独孤紫嫣瞧见安雅的反应,也只是乖巧的笑了笑。却引来卿笛一记冰冷的眼神。独孤紫嫣不得不低着头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小雅,你问的有些多了。独孤一族本就归花羽一族管。而你我如今可是花羽族中人?”卿笛懒洋洋地来了一句。
安雅也是自知失言,不敢再说什么。
卿笛又摸了摸挂在腰间做饰物的瓶子。这几个月,这花晏安静的出奇。到不符合她的性子了。只是这一路愈是安静,卿笛的心就愈是不安。只愿不要到时积累的太多,一起爆发。那就有些不大好玩了。
卿笛掀开马车窗子的帘子。
又是走了快一天,已经是进了南烈过的境内。
南烈不比东程那般寒冷。南烈过地处偏南,一路上虽未见有多少人见,至少都是郁郁葱葱的景象。凡是马车经过之处,都是极为平坦。按书上的话看来,这里应当就是南烈与东程生意来往的官道了。南烈国都靖缘城则在南烈国土的中心,走这条路官路便可到。瞧这一行人行走的速度,怕是还要走些日子。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南烈亲自走过来掀开马车的帘子。将卿笛扶下马车。他在卿笛耳边,低声道:“还请殿下随朕来。朕有个人要引荐给殿下。”
“哦?”卿笛轻挑秀眉,对于这位南初口中的引荐之人,卿笛很是好奇。
那时还在东程之时,她就得到了密报,说柳韵被南烈皇接到了南烈国。至于人住在何处就不知道了。不知是这南初将柳韵藏得太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就连卿笛亲自派出的密探都未能探出个究竟。她倒是要瞧上一瞧,这南初的藏人之地有何高明之处。
卿笛让独孤紫嫣和安雅两人在原地等候,同南初一人一匹马快马飞奔离去。
卿笛一直养尊处优在深宫,以前在天宫骑术虽好,可是多年不曾练习也有些生疏了。好在这马性子还算是温驯。只瞧着那南初的马,南初险些被马给甩了出去。难得的,听见卿笛的笑声。南初惊讶地瞧着卿笛,道:“一直以为东程的九殿下是个冷面美人。今日没想,朕还是个幸运人。”
“哦?何来幸运之说?”
“今儿,这般多的人,惟独朕瞧见了殿下的笑颜。为何不是幸运?”
“这南烈皇风流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倒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再者这里又没有什么旁的人。卿笛说话也没有了什么顾忌。这几一句话出来也没有让南初的脸色有什么难看,反倒那人爽朗一笑,道:“殿下这般直言。倒不是我南初认识的镇国公主了。哎!莫不是你本就不是镇国公主?说来,你到底是何人?若是你肯说了实话,说不定朕还封你个美人。”
“本宫?只怕皇上娶不到。”
“哦?”南初似乎被提起了兴趣,“不知若是迎娶九殿下要何聘礼?我偌大南烈还找不出公主想要的?”
“若要娶本宫,江山为聘。”
南初爽朗一笑。
卿笛继续道:“只是这江山,皇上只怕不肯。”
“若是公主这般的妙人,这江山不要也罢。公主认为如何?”
“只是,本宫怕那人会要了本宫的命啊。如今我这公主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只怕本宫要你,却无这命啊。”卿笛说罢又是快马加鞭。
南初大约是兴之所至,亦是在后面追赶。两人你追我赶,好不快乐。到了一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南初翻身下马,道:“若是朕如今没这江山,不知道公主可愿同南初做一对平贱夫妻?”
卿笛刚想作答,从茅草屋走出来一名打扮普通的妇人。粗衣麻布仍是难掩她一身华贵气质。她抱着一个篮子,瞧见南初笑得温柔,道:“你乱讲。”
卿笛这次是彻底呆了,道:“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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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迟延更新】
本文今日迟延更新,明日双更。
给看文的亲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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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羲。
☆、第拾叁话 妃子笑之绝路
02
“何为乱讲?”南初走过去,接过夫人手中的篮子,放在一边,又为她搬来椅子。
南初贵为皇帝,何时可以为一个女子做到这样一个地步?
卿笛一步一步走到柳韵的面前,脸上的惊讶一直都未褪去。她的指尖滑过柳韵的脸,没有找到一丝是人皮面具的证据。那么,这应当是一张真脸。
皇姐,咫尺天涯,我终于知道为何,你我不能相见。
柳韵拉着一时还未有反应的卿笛坐在茅草屋前,她一直定定地看着柳韵,又试探地叫了一声:“皇姐?”她看着柳韵这样熟练的弄着这些农物。卿笛想要拿走柳韵手里的包谷,只是那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那一双手那里是昔年在宫中的纤纤玉指。
“皇姐,你的手?”卿笛将手收了回来。仿佛她的手在柳韵面前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同是皇家女,可如今这环境确实大为不同。现在柳韵生活的环境像是对卿笛莫大的嘲讽。呐,你身为一国的掌政公主,却连自己的皇姐都没有办法护着周全。
柳韵温婉一笑道:“皇妹,你何时变得这般啰嗦?不过近一年未相见,怎的这般不认得皇姐了?”她看见卿笛的情绪有些异样,放下手里的包谷,拉着卿笛想要拉些家常,如今已是一年未见,面对这个曾经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妹妹,柳韵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像,她又长高了;好像,她又长的美了;好像,她又不容易让人接近了。
卿笛习惯性地想要将柳韵的手拂开,只是手落下之时,已经成了紧紧地握住柳韵的手。
卿笛道:“皇姐,你在这里可还习惯?”到嘴边想要询问她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的话,却变成了了关切的语句。
“刚开始,是有些不大习惯。不过时间久了,我也就不挑什么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命保住了,不是吗?”柳韵这话说的真切,倒不像是什么敷衍。她回头看向南初。南初同样回以温柔地笑。
“将命保住?皇姐,究竟是何人要害你?”
柳韵神色有些躲闪,道:“没谁。没有。”
卿笛暗中探了探柳韵的脉象。这并非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她又仔细打量了现在的柳韵。她瞧见柳韵脖颈间那个微小的花朵这才放下了心来。
那朵花的来历倒是有些有趣。
十年前,卿笛还是个八岁的孩童。那时的柳韵也尚未出嫁。卿笛贪玩,背着阮太后跑到柳韵的宫中,觉着柳韵宫中有异样的存在,便偷偷地在她的脖颈间纹下一朵花羽花。只是这朵花,非花羽本族之人不可见。之后,卿笛也忘记了是因为何事就忘记了将这事给忘记了。所以,这朵花至今留在柳韵的身上。即便是柳韵死去,灵魂在其他的身体重生,这花还是存在的。
“哦?”卿笛似笑非笑,“那皇姐,为何不回东程寻我?”
那时,她再派人过来寻找,柳韵就已经不在那里了。她让人寻遍了整个东程,都没有找到柳韵的任何踪迹。而在南烈的探子也没有带回任何有关于柳韵的消息。若不是因为花羽族的一种独特的灵术,卿笛感受到了一种微弱的气息在南烈,再加上那一日她探南初的反应,就更加肯定柳韵,是南初带走的。
只是,这偷梁换柱之法,也只有这南初想得出来。
卿笛也不得不佩服这南初,竟然在东程动手,她却丝毫不知情。
“本来是想的。只是……”柳韵又看了眼南初,得到南初的首肯,柳韵才敢继续讲下去,“皇上说,若是那时我去东程找你,会给你带来大麻烦。这朝廷上的事,我这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还是卿儿你懂得多些。那时,我举目无情,只能依靠皇上。好在,皇上没有食言,将你带来见我了。我也就知足了。”
“皇姐,那你的手筋脚筋?”那一日,卿笛明明是记得,柳韵的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而那非凡人之力可以衔接。而现在的柳韵,分明是一个健全的人啊!
“那时,我只是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