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法之眼-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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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鳌�
如今的人族各种外部压迫下才刚刚安稳一些，各种阶级都才刚刚出现雏形。
如果硬要说有点区别的话，那就是这不大的小院子有着两名驻守的士兵，进去后还有着一位做家务的老妈子。
但听奥赛罗斯这话唠的解释，这老妈子是他父亲一位阵亡下属的母亲，已经没有自己的耕种能力，所以安排在这里好歹能够平稳的生活下去。
“少帅，您回来了啊，听说这次咱们大捷，我特地多准备了一些饭菜。”
伸出有些粗糙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后，老妈子似乎是想要过来接过奥赛罗斯的包袱。
“祥婶婶，我姐这段时间还好吗？”
奥赛罗斯并没有让这位老妇人太过劳累，而是询问地说道，旁边的玄夜倒是也早就从这严肃话唠嘴里知道了他还仅存一位双目失明的姐姐。
以自己的能耐，应该是帮忙看一下的。
不过因为没见过，玄夜也没有大包大揽，先天方面的问题是造物主的范围，说不准的。
“奥丝娜小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念叨着你们，说降温了，兽潮要来了，一直担心你们，平日东西都少吃了很多，听到你们凯旋的消息后才显得很高兴，本来是想要等你们回来的，不过身子骨太弱了又加上情绪起起伏伏现在睡了。”
祥婶满脸怜惜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苍天瞎眼啊，这么好的小姐为何要用这样的病痛来折磨她，前面五位兄长的阵亡带来了连续的打击，现在大帅和少帅两人每次出征都提心吊胆的。
听到祥婶的话，奥赛罗斯脸上也出现了愧疚的神色，为了保卫家园，却是太过少考虑姐姐的感受了。
“不介意我看看你姐吧。”
本来以玄夜的能力，随便就能够扫描过去，不过人家是女孩子他倒也没以前那么冒冒失失的耿直了，还是对奥赛罗斯问了一下。
让祥婶面露警惕之色，这个小白脸是什么人，打什么注意。
而奥赛罗斯闻言后却反倒是脸上一喜，在他眼里老师就是无所不能的，显然老师是想要帮姐姐看一下。
“玄夜老师，拜托您了。”
“无妨，我先看看。”
说完玄夜便是闭起了眼睛，浑厚的精神力夹着干涉现世的扭曲感直接笼入了那有生气的房间之内。
刚刚进入房间玄夜的精神就感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随后便是“看”到了带着安详和放心的恬静笑容睡在床上的柔弱女子。
与奥赛罗斯和他父亲的形象不同，奥丝娜整个人都似乎是将他们家族的所有柔性都继承了下来，完完全全展示出了女人是水做的这种感触。
清新脱俗空谷幽兰的气质下，却又有着一张带着狐媚与妖娆的脸蛋，身材虽然柔弱可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只是一眼就好似能击中人心底最柔弱之处，让人忍不住呵护。
不过对于有某种奇葩“病患”的玄夜来说，除了开始见到的时候愣了下，也就没多大反应了，这也就是奥赛罗斯的姐姐了，换做其她长这么具备杀伤力的外表肯定绕着走。
随即厚重的精神力便是从奥丝娜全身扫过，扫完后外面睁开眼睛的玄夜却是不由颦眉了起来，啧～本来只是稳重行事没有大包大揽，但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如此棘手。
对方完全是因为胚胎先天时期，就失去了眼部神经的发育，哪怕是挖别人的眼睛给她换上都没用，必须要重塑她的整个视觉神经系统。
不，不应该说是重塑，而是说从零开始的新建。
而且不单单是眼睛，她先天体质就有着大问题，生命之火薄弱，恐怕，最多只能再有十年性命，这种先天问题，哪怕是自己都无法解决。
后者甚至比眼睛还要难办。
“老师。”
奥赛罗斯一向话唠的严肃脸，此时也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期期艾艾竟然没有多说什么。
“我可以尝试一下，或许也只有我有这种能力了，但机会也不大。”
玄夜最终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换做其他人，哪怕是圣位强者恐怕都无法弥补眼前这种层次的先天缺陷，看似是简单只要恢复眼睛。
但从无到有的生命系统塑造，这已经是神灵的权柄！
普通的瞎眼，哪怕眼珠被揉碎自己都能轻易治疗，可凭空构造真的太具挑战性了，已经超越了魔法的范畴，或许科技力量达到极致可以完成吧，但奈何自己前世是学渣。
听到玄夜答应说进行尝试，奥赛罗斯也显得极为激动，在他眼里老师就是无所不能的，既然进行尝试，那很可能困扰着姐姐的病痛就能迎刃而解！
“她太累了，先让她休息一下吧，唔，把房间先定下，我去一趟圣山之巅。”
现在奥丝娜精神太疲倦睡着了，玄夜也没有注孤生的去把人家吵醒叫起来治疗，而是准备前往另外一处自己必须要去一趟的地方。
“圣山之巅……”
奥赛罗斯呢喃了一句后却完全不知道老师去那里想要干啥，除了习俗的祭祖和一些供奉的据说是祖物的东西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嗯，这片羽毛你拿着，如果巨魔族来了够分量的人，就吹响它。”
弹出一片羽毛，飘落在了有些疑惑的奥赛罗斯手上，玄夜便是一步朝着圣山之巅跨去，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一处祭礼平台之上……
……
金矛氏族，祖潘尔帝国诸多组成氏族中较为弱小的一个，集中于帝国的最东面，直接管辖着一个叫做人族的弱小附庸种族。
氏族部落中全是野性十足用粗壮木杆搭建而成的平台与茅屋，简陋却充满了野蛮感。
碰～
一只三米多高的强壮巨魔，捏碎了手中的一块头骨，眼中出现了一阵愤怒的神色。
“哪怕是我们的一条狗，也不是那些废物人族可以动手的！”
在族内萨满，确认了专门负责管辖联络人族的那位族人死在了人族腹地后，作为金矛氏族的族长白矛，却是一脸的狰狞。
寻常死个族人什么的他懒得管，就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队长，也不值得引起他的注意。
但，病死老死、狩猎被杀死甚至是战斗被杀死都没有什么问题，可偏偏死在了一个弱小附庸种族范围内，还可能是扯着氏族甚至是帝国的旗号过去的。
这样的打脸却是不可原谅。
哪怕和那个弱小种族没什么关系，也必须要给个交代！
哼，正好，族内的奴隶损失死亡得太多了，是需要补充一些了，那个小种族的青壮虽然力量小做不得什么事，但脑瓜子还不错可以做一些巨魔不擅长的精细活儿。
对附庸种族伸手伸太重不太好，但既然落了把柄到自己手上，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来人，随我亲自去一趟人族部落。”
对付这样的弱小种族，能够要到的好处和场面是成正比的，自己亲自都出马了，那自然是能够要付出最大的代价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他不介意现场多杀点人类来让他们屈服。
其实全部都收做奴隶才是他们这样弱小种族的最佳宿命，可偏偏现在帝国的大酋长听了谗言建议想要搞什么威慑统御诸族的名声，白白便宜了他们。
现在，自己就要尽可能的纠正这些了……
第431章 未曾感受
在那些不合适的阁老被一锅端后，以如今玄夜在人族的地位来到祭祖之地自然不会受到多少约束。
圣山高耸的山峰之上一处大型的溶洞就是人族的祖地，除了每年祭奠外，没有人会来到这里，外族也不会对这弱小种族的祭台有什么兴趣。
然而，当玄夜进入这宽阔的犹如天然石制大厅的溶洞后，看着祭台后方的墙壁，眼中却是充满了深深的震撼神色，久久无法平息！
银白色的金属色被每日负责打扫的护工擦拭得一尘不染，光洁的外壳完全嵌入到了整座山峰内部。
“方舟！”
两个大字印刻在了这充斥着科幻气息的白色“墙壁”顶端，不是瑞泽尔的人族演化而来的通用语，而是……
汉语！
“方舟！”
抚摸着那金属色的科幻墙壁，或者说外壳，玄夜眼中似乎有着光泽闪动，最终呢喃的念出了许久都未曾念过的母语。
“滴～”
一阵电子音骤然响起，似乎玄夜的话激活了什么休眠程序一般，这只露出了部分外壳在外的超科幻装置表面也浮现出了淡淡的荧光。
“检索到激活语言，休眠系统激活，第一权限检测已失效，逐级递减，再次启动最低权限检测，请用汉、英、法、俄四语之一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电子合成音带着玄夜尘封在记忆当中的语言开始自行运行激活程序起来，用四种语言各自复述了一遍，听得玄夜心底满是悲凉。
一个可能是巧合，但四种语言毫无疑问只可能出自自己的故乡。
方舟，延续希望之种的方舟么，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现在的玄夜自然明白，如此等级的飞船检测的最低门槛竟然如此之低，简直只要是一个活着的地球人就能激活，这飞船出发时的背景真是让人不想去深思。
而且这种时间跨度下自己的父母……
回答完了激活指令，眼前“方舟”二字下方，原本看上去密集无缝的金属外壳，却是出现了一道中分的缝隙，随后带着一阵白色雾气朝着两边缓缓拉开，露出了不知多少年未曾有人降临的通道。
带着一缕坚定，玄夜顶着白色的雾气踏入了通道之内，既然瑞泽尔有着独立的时光河流，能够回溯逆流而上，那，自己未来也同样可以做到！
……
“这么快！”
接过一只信鸟，看着纸条上的情报，奥伯特满脸都是冰冷的神色，人族的腹地距离金矛部落相当近，以前这是好事，好歹碰到问题他们高兴可以搭把手，但现在奥伯特却是感到了大为头疼。
而且，按照对方出行的排场显然并不是之前那简单狐假虎威的联络官可比的，哪怕那小小联络官都需要族长亲自出迎。
可这次玄夜大人却是强调接待来使一定要在圣山之角，恐怕对方原本的怒火会更加火爆吧。
“把奥赛罗斯叫来。”
奥伯特当然不敢直接去叫玄夜，但既然儿子是他弟子，也是他钦点的人族领袖，那自然还是要叫过来曲线救国了。
而在奥赛罗斯刚刚进入到议事厅来到奥伯特面前的时候，突然门帘便是被直接撕碎，一道人影倒飞而入，重重的撞烂了一片座椅。
鲜血从人影身下溢出，眼看是活不成了，身上勉强能够看出侍卫盔甲的装扮，让奥赛罗斯与奥伯特两人都不由目眦尽裂。
然而，他们都知道来者是谁，知道来者并不是目前人族可以抗衡的存在。
厚重狂野的巨魔语从外传来，夹杂着一种肆无忌惮，与一种恼怒。
“混账！我金矛氏族族长亲自来到你们这低贱种族，竟然首领都不出来迎接，是想要灭族是吗！”
伴随着声音的还有一道狂野的威压笼罩而下，奥赛罗斯和奥伯特两人竟都没丝毫抵抗能力。
职业六星的奥伯特都被压得半蹲到了地上，而奥赛罗斯因为老师的心灵鸡汤与自身的坚韧意志，一星职业的能力下却还勉强保持着站姿。
但也仅此而已，双方的实力差距已经不是所谓的意志能够弥补的了。
咔嚓～
整个议事厅的大门连带墙壁都被扫塌，一只魁梧三米多的巨魔在一群其他巨魔的簇拥下，跨入了议事厅内。
看到眼前还倔强站立的奥赛罗斯，白矛却也有些意外，如此羸弱的能力能够站立，很不错，不过可惜，你们的族群潜力太过低微，再坚韧的意志都没有丝毫作用。
“白矛族长亲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在狂野威压之下半蹲的奥伯特艰涩的开口到，作为附庸种族的元帅，他还是懂得巨魔语的，哪怕不怎么标准。
“我记得你，你是人族的勇士，怎么，你们成功挑战了原先的首领篡位了吗，这就是你们胆敢让我族勇士死在你们地盘的原因？！”
白矛冷冷的看着奥伯特，这是人族的第一勇士，实力比起大部分的族人都要强大，不过并没有什么意义。
而这时，一位萨满装扮的巨魔，则是从后走了出来，洒出了些许粉末嗅了嗅，随即用干涩的语调说道。
“他最后的灵魂气息就出现在了这里，然后就消失了。”
说完后，他便是再次退入了白矛的身后。
“我原以为，是因为某种意外，但现在既然是死在了这里，那显然与你们脱不了干系了，来人，先将他们全部押回去，日后人族就是我们部族的财产，我们的奴隶！”
白矛的话引起了后方跟随巨魔们的一片欢呼与拥戴，狂野而高昂的声音直接将整个人族议事厅都掀飞，屋顶破裂。
不少早已被气势压趴，或在外面跪服的人们脸上充满了悲哀，果然，果然得罪了宗主上国没有好下场，果然上等种族的尊严是无法挑衅的。
之前果然不应该让那个自称人类的疯子肆意妄为。
连奥伯特心头都充满了苦涩，玄夜大人还没来么，唯独只有大人亲自过来才可能应付眼前的问题。
奥赛罗斯想要捏住羽毛，但全力抵抗着那股威压，此时却是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如果被直接攻击还可能激发防御，可偏偏又只是气势压迫。
但下一刻他身上就感觉一轻，一股远远超越了之前威压的可怕气息笼罩而下，将原本白矛族长充斥的威压一扫而空，反过来笼罩全场！
似乎是众多巨魔的欢呼气息一起发力激活了什么可怕的存在，与现在降临的浩瀚伟岸之力相比，之前金矛氏族族长的威压简直就是没关紧的滴水龙头对比奔腾长江！
在场的人族身上的压力却是完全解除，没有受到这股气势的丝毫影响，但那些原本还在因为获得战利品而嚎叫的巨魔们，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反过来与之前四周的普通人一样，趴伏在了地上，全身与地面没有丝毫缝隙！
哪怕是那金矛氏族的族长白矛都跪服在地。
此时的白矛内心却是充满了震撼，这，这股威压！
是圣威！
艰涩挪动头部，想要看看来者是谁，但映入眼帘的却只有。
“众圣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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