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大风水师-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次确实好险,因为手术取出来的阑尾,几乎已经烂穿,再烂下去,怕是肠子都要切了。
“不行,要送我妹妹去医院!”赵大鹏一拍脑袋。
“也许只是低血糖。”医生解释道。因为真的没有外伤,又是突然晕倒,赵家小妹平时身体也很健康,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只是?万一不是呢?”赵大鹏恶狠狠地盯着说话的医生。没错,十年了,这个当初误诊自己胃疼、肠炎的庸医还在,如今正在给自己的妹妹挂葡萄糖。
现在有车,开得快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就够了。无论是受了内伤,还是什么不知名的昏倒,反正送到大医院拿机器检测一下,都会比在这个村卫生站被庸医挂着葡萄糖水要好。
曾逸凡从没想到,体态偏胖且几乎不运动的赵大鹏,一旦爆发起来,能跑得那么快。加上他对这村子又不熟悉,竟然足足落下一两条街道的距离,又跑了弯路,好不容易紧盯着村口那棵千年香樟树,才在五分钟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村卫生站。
就在曾逸凡准备进卫生站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怪异的“咯吱咯吱”声,这种声音,似乎很轻,但传到耳朵里又分外清晰。
本来,朋友的妹妹忽然昏倒,曾逸凡应当旁无杂念地以病人优先。但此刻,他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隐约的“咯吱咯吱”声太不寻常了。
于是,他回头开始循着声音走去。
离那棵千年樟树越近,这种声音越明显。而且,不像是实体的声音,更像一种电波,好像锯子拉木头发出来的,震得耳朵发麻。
这时候,一抹清新的绿色又映入了眼帘,此刻正从千年樟树的背面踱步而出。
古村、夕阳、香樟、美人,一瞬间交织成另一幅江南烟雨水墨画,一见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此刻就是最恰当的形容。
“小心!”曾逸凡大声喊道,同时立刻快步上前,将站在树下的女生一把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女生本就被突然冲过来的人吓得不轻,又被强拉硬拽走了好几米,手腕也生疼,于是用力挣扎起来。
曾逸凡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就是忽然觉得那里会很危险,脱口而出,举动也是下意识。
这会儿拉着女生手,继续拉着不是,放了也不是,尴尬万分。
忽然,“轰隆隆”一声巨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回头一看,那棵千年香樟,树冠猛烈摇晃起来,不过几秒,成年男子环抱粗细的树干,竟然直接从根部断裂,整棵树轰然倒地。
“这……”女生看着忽然折断的古树,又回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曾逸凡,一时间也忘记了挣扎,树木倒地的方向,正是她刚才站着的地方。
对于古树的忽然折断,曾逸凡的惊讶程度一点都不亚于被他救下来的女生,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古树会折断啊,这种几率,简直比遭雷劈还小,怎么可能?
还有,刚才自己听到的如同电波一般的“咯吱咯吱”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有听到什么怪声音吗?”曾逸凡知道自己突然这么问会很奇怪,按理说应该要问有没有吓到之类的,可是,他实在太好奇了。
女生一脸茫然地摇着头。如此静谧美好的傍晚,环绕古树,清香扑鼻,哪里有什么怪声音啊。倒是眼前的人是个怪人。
如今树已经倒了,危险以及那种“咯吱咯吱”声都不存在了。曾逸凡便要走近去看。一时间太过专注,手上也没放松,继续拉着。
女生也有些懵然,竟踉踉跄跄跟着走了过去。
“曾逸凡!”是赵大鹏的声音。
曾逸凡原本专注于古樟的思维忽然被赵大鹏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给拉了回来。
一般情况下,赵大鹏都不会连名带姓叫自己,因为他总说“逸凡”两个字很好听,“逸凡逸凡,飘逸不凡”,甚至觉得自己如果改名赵逸凡,应该会更配他玉树临风的外表。
因此,这会儿连名带姓叫,只有一种可能——愤怒!
诚然,赵大鹏本就因为妹妹的事焦头烂额又手足无措,跑出来想要找帮手。没想到一出门,竟直接看到曾逸凡拉着一个女孩的手在那里亲亲我我。一股无名之火就冒了出来。
“大鹏,你……你听我解释,这棵树,它……它忽然倒了。”曾逸凡看着赵大鹏通红的眼睛,有焦急、无措、愤怒,一时间解释起来却是那么无力。
“树倒了就是你谈情说爱的理由?树倒了比我妹妹的命还重要?”赵大鹏厉声责问道,曾逸凡竟无言以对。
“古树倒了,村子要出大事了!”
忽然,一位村里的长者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第8章七星阵法
本来,树倒下的声音就很大,加上长者的话,一时间,原本还在吃饭的村民,都涌到了村口。
不过几分钟,村口倒地的樟树旁,就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的人,整个村子,在家的人几乎都跑到村口来了。
“这是老祖宗给咱们村栽下的风水树,如今忽然间倒了,怕是灾祸就要降临了!”那位长者充满哀怨地说道。
“我们村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林家村啊?”一位村民惊恐地问道。
“都说风水轮流转,离锦荣集团倒闭到现在,整整20个年头了,难道灾祸真的到我们村了吗?我不想死啊!”有一个村民说道,随即周围几个人都开始焦虑起来。
“这个……”曾逸凡知道自己作为外人,插嘴说话很不合适,但一棵树倒了就要死人,这也太离谱了。
不过锦荣集团,好熟悉的名字,应该曾经是岭城的一个建筑公司。不过,很久远了。曾逸凡的记忆里,大约是自己幼稚园的时候,这个企业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倒闭。然后,所有关于锦荣集团的事都成了秘闻,鲜为人知。
难道这锦荣集团和yun县甚至赵家村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古树倒了确实不太吉利,但依我看,你们村的风水格局并没有受到影响,倒是这出路……怕是得移走古树才能通了。”曾逸凡挠了挠后脑勺,同时看向赵大鹏。
显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外村人说的话。何况,小小年纪,懂什么风水格局?
此刻的赵大鹏,被一群村民七嘴八舌说什么灾祸啊,死啊的,给搞得有些懵了,这才也意识到古樟树倒了,对于村子来说,事情绝对比自己妹妹忽然晕倒要大条得多。
而且,现实一点,诚如曾逸凡所说,十几米的大树轰然倒塌,不偏不倚横在了村子唯一的出口上,还怎么开车去县城?一路跑着去?难道,自己的妹妹要成为这风水树倒了而牺牲的第一个人吗?
“我们是不是先把这棵倒了的树移走?不然出路都不方便了啊,我妹妹她……”赵大鹏弱弱地说道。他不敢直接火急火燎地说因为要送妹妹去医院,需要这道路畅通。
毕竟全村的风水甚至生死,那是真的比大约是低血糖晕倒的妹妹要重要得多。
“赵小梅是撞太岁了!”忽然,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
大家闻言立刻循声看去,正是第一时间发现赵小梅晕倒的二狗。
二狗喜欢赵家小妹很久了,基本上是她到哪里,自己就跟到哪里。所以刚才一路他都混在游人堆里,听赵小梅讲那自己已经听了不下百遍的村庄介绍。
走到赵家村和林家村相邻的那条淮溪旁时,忽然一个白色的肉球从土里钻出,在地面飞快的滚了三五米之后,又迅速钻进了土里。而毫无防备的赵小梅,就刚好被那个突然钻出来的白色肉团给碰到了,也就那么一碰,赵小梅就晕倒了。
二狗如是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回避了喜欢赵家小妹这一情况。
对于二狗来说,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传说中的太岁,大约也是这村子里唯一一个见过的。因为他的母亲,林家村嫁过来的林氏荷花,在20年前,二狗还只有6岁的时候,回娘家的途中,就遇到了跟今天一模一样的情形,随后也是无端昏迷,百日之后去世。
对于二狗母亲的事,赵家村稍微年长一点的都知道。因为当年林荷花是在林家村的地界撞的太岁,而那时林家村已经是有名的死亡村了。所以大家都只当真是林家村的风水缘故。
可如今,赵家村也出现了太岁,还碰了人,如今人就在村卫生站里,与20年前二狗母亲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妹她到底怎么了?”赵大鹏听二狗说什么太岁,什么一百天的,云里雾里。但是,看大家的神情,就知道他妹妹绝不会是低血糖这么简单的事了。
“我们必须要请风水大师来村子里看一看。”立刻有人提议。
“对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很多人附和道。
“但是,有真本事的风水师太难找了……”
“也是,唉……”
赵大鹏这一回听懂了,风水大师可以救他妹妹。哪里去找风水师?这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赵大鹏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曾逸凡,而村民的目光也随着赵大鹏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个外村来的年轻小伙子。不会这丫的是什么风水师吧,刚才好像是听他说了什么不影响风水格局的。不过也太年轻了点吧,靠不靠谱啊。
曾逸凡有些汗,他真不算风水大师,只是……也许算吧,但要看到了才能知道太爷爷那本《宅运录》里有没有破解之法。
此刻的赵小梅,正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红润,呼吸正常,若不是手上还挂着盐水,任何人都会觉得她只是美美的睡着了。
“我妹妹看上去气色比刚才好多了,会不会真的只是低血糖啊。”赵大鹏忍不住说了一句。
曾逸凡忽然间一愣,随后伸出手,轻轻拨开赵小梅的鬓发,使她的耳朵完全露了出来。
“这……”赵大鹏脸色突变。
大家都凑了进来,惊讶地发现赵小梅的耳朵,几乎呈现灰白色,毫无血气。
“《宅运录之面相风水篇》记载:耳,生气终出,邪气首入。”曾逸凡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耳朵,是人五官的最末端。如果自然病逝,耳朵是生气最后消逝的部位,但如果是中邪,则刚好相反……”曾逸凡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了赵小梅此刻的怪异。
“那这太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过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们村又没造房子,赵小梅怎么会撞到太岁?”有村民问道。
问话一出,立刻有人开始百度。
“太岁”实际上是古人假定的一个天体,和岁星,也就是木星运动速度相同而方向相反。“太岁”到了哪个区域,就会在相应的方位地下有一个肉状的东西,这个就是“太岁”的化身。“太岁“出现的几率很小,近两千年来,我国有记录的“太岁”出现案例不超过50例。
“徒抵太岁凶,负太岁亦凶。抵太岁名曰岁下,负太岁名曰岁破,故皆凶也。假令太岁在甲子,天下之人皆不得南北徒,起宅嫁娶亦皆避之,其移东南,若徒思维,相之如者皆吉。和者,不与太岁相触,亦不抵太岁之冲也。”曾逸凡将《宅运录》中关于太岁的记录念了出来。
见众人迷茫,曾逸凡解释了一下:“今年是丙申年,木星位在东南方,所以,在赵家村东南方淮溪一带遇到太岁,是有可能的。而且,直接撞到太岁,甚至惹了动怒的太岁,确实会出现昏厥甚至暴毙的情况。”
第9章血六角
“不要管太岁不太岁了,逸凡,你就说,能不能救我妹!实在不行,我去把太岁捉住宰了!”赵大鹏有些急得跳脚。
众人闻言都一头汗。
“我试试吧。”曾逸凡此刻的脑海中已经显现了一个阵法。
“七星,七元解厄星君也。”这是记载在《宅运录之阵法风水篇》中的第一个阵法,应该是最简单的吧。至少看图形不难。
“七星是什么?需要找七颗星星才能救我妹吗?”赵大鹏完全耐不住性子。也是,如今真的是人命关天,他很想说:曾逸凡你能别装逼了吗?理论不重要,人能醒来才最重要。
曾逸凡说完,也察觉到了赵大鹏的眼神。确实,他不是来装逼的,还是实际一点比较好:“就是一个风水阵法,可以驱邪的。”
七星之所以能被称为解厄星君,摆放合适,中心能量源恰当,完全可以达到驱邪消灾,改善风水的最佳效果,让赵小梅苏醒自然更不在话下。
“水能浮木,亦能腐木。”撞了木星化身的太岁,那么有七星之水的自己,自然是最恰当的中心能量源了。
曾逸凡没想到,第一次正儿八经摆风水阵救人,竟然就要把自己摆进去。
回头看着一脸期盼又焦虑万分的赵大鹏,得,为兄弟两肋插刀,今天这血看来是流定了。
“逸凡,那你赶紧弄什么阵吧,我看着小梅的耳朵心慌得很。”赵大鹏焦虑地跺着脚。
曾逸凡当然也知道,摆阵确实宜早不宜迟,越晚,邪气入侵体内越深,需要消耗的能量源就越多。
“把小梅先搬到赵家祠堂的大厅里去吧。”曾逸凡指挥道。
赵家祠堂位于赵家村村口,按照村庄家家户户“一颗印”组成一条龙脉的格局,村口双重门的赵家祠堂就应该是龙头位置了。
大家对此毫无疑义。赵家祠堂本就供奉着祖先,无事祈福,有事消灾。即便曾逸凡不说,也会有老人建议去拜拜的。
“然后,我还要一些东西……”曾逸凡叫住了赵大鹏。
“你说,哪怕要我身上的肉都可以!”赵大鹏说着,居然还真做了卷袖子的动作。可惜夏天,没袖子可卷。而且气氛也不合适,曾逸凡根本不觉得好笑。
“我要五毛的硬币,至少七百个吧,越多越好,越旧越好。然后……再泡一杯红糖水。”对于后一个需求,曾逸凡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似乎女人每个月那个时候总要喝红糖水……
“这些都好办,只要能救醒我妹妹。”
虽然五毛的硬币并不少,但一时间要几百个,还是几乎动用了全村的力量。
虽然大部分村民对这个外村小伙子的能力表示怀疑,但一来他算是病人家属认可的大师,二来,对于撞了太岁,也确实没有第二个人跳出来说有法可解。
那个什么七星阵法,听起来有些玄乎,死马当活马医吧。
曾逸凡再次理了理思路,深呼吸,作最后的准备工作。
按照《宅运录之阵法风水篇》记载:“七星阵法,首选水晶,铜钱次之,前者净透汇聚宇宙之能,后者纯阳集聚万人之心。”
因此,在没办法找到高纯度的七块